第五十章

    之后,我见到了迪达女士,之前,她一直在工作,也有开始在忏悔区做一些碎活的姑娘,就是之前和我们一起的姑娘,只是我已经有些认不出她了。

    之后,我一直都接受着治疗,来自医生,来自巫医的,都有。

    五个月后,母亲走进了我的房间。

    “薇拉,你做完所有的功课了吗?”

    “是的,母亲。”

    “你的婚事,我想你还有印象。”

    “怎么了?”我说。

    “主要是那边已经着急了,毕竟,你耽误了快六年的时间,那个孩子也真的等了你六年。”

    我看着母亲,我得现在护着一样东西,不让它破碎。

    “所以,这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母亲。”

    我有些不能说出我想说的话,毕竟在这差不多六年的时间里,她日夜都在为我担心,连我父亲也是,这些,我都听斯丽她们告诉我了。

    他们也受了很大的伤害,这段治疗的时间让我痊愈,可他们却没有我痊愈的快。

    “所有的都不用担心了,薇拉,我们都会办好的,而且那个孩子真的很不错,性格也好,除了他,你再也不能找到比他更适合的结婚对象了。”

    “母亲,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我说着,不再想去看着她,“让我想想吧,只是一天的时间而已,明天我会答复您的,在此期间,我希望您不会传任何消息给他们家。”我说。

    母亲看了我一会儿,或许她还想劝我,可最终,她什么都没说,离开了房间。

    我这样做真的是错误的吗?看着他们的模样,我觉得心疼,也觉得自己有罪。

    或许是我真的错了,非要铁了一颗心,把他们伤个透。

    我低头想着。

    一会儿后,我还是看向了桌上,在那堆书里,露出一个角的绿色书本。

    这一天的时间里,我的表现都合规合矩。

    晚上我刚刚躺下时,出门的斯丽又复返,“很抱歉,薇拉小姐,恐怕您现在得起身收拾一下了,夫人晕倒了,已经送去医院了。”

    “怎么会。”我急忙起身。

    到医院时,父亲已经等在休息室里了。

    “怎么样?”等医生出现在门口时,父亲过去问。

    “阁下,您的夫人过于劳累了,而且,很长一段时间,我的意思是,甚至可能持续几年,她的内心充满煎熬,别小看了那些情绪的厉害,这都在今夜一股脑爆发了。”

    “让尊夫人好好休息吧,接下来,就要注意她的情绪,别再让她累到了。”

    我知道,母亲都是为了我。

    父亲做了很多祈祷,我一直在医院陪着母亲,直到她出院。

    我坐着床上,却毫无睡意。

    “接下来,你和那个孩子的婚礼,就是最让我开心的事了,我会在这之后,完全好起来的。”

    我想着母亲的话,我不能将心里的话再对她宣之于口,我的所作所为真的是错误的吧,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这么多天,我也一直陪在母亲身边,我和那个人的订婚宴已经开始准备了吗?

    还没有人告诉我,但我想它肯定已经在进行准备了,这是绝对是很有可能的。

    “薇拉小姐,忏悔区的迪达女士找您。”这天,我和母亲在花园里喝茶时,斯丽告诉我。

    “去吧,去和你的朋友好好玩玩。”母亲憔悴的脸庞上浮现笑容说。

    “谢谢母亲。”我说。

    我和迪达女士一起吃了午餐,而在一个小时后,她在忏悔区会有工作,就要匆匆忙忙的回去,我在门口送她时,她提出想和我一起走一段。

    斯丽她们跟得有些远。

    终于在一番闲聊过后,她说:“薇拉小姐,这件事我本应该在之前见到您时告诉您,可我还是担心您的状态,现在来看的话,您确实好全了,所以,这件事,我必须得告诉您。”

    “是什么事?”

    会和我想的一样吗?

    当然没可能。

    “那位来过忏悔屋的歌者,他还和您单独聊过的那位,您还有印象吗?”

    迪达女士不会看出我的异常,在层层规矩的束缚下,即使是她真挚的心,也不能探查到我的情绪。

    “薇拉小姐?您别害怕,我的意思是,在他不幸去世的几天前,他亲自来忏悔区,找到了我,让我务必将这一封信,亲自交到您的手上。”

    “不管是为什么,我怕这一封信会让您的生活产生波动,那时候不会是太适合,还有六年前,我们也没能再见到面,就算是见到了,也不适合交到您手上。”

    我接过那封信,“谢谢您。”我说。

    “您不必客气,祝您愉快。”

    “祝福您愉快。”

    我藏匿着那封信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我心中有太多的滋味,它们却也团结的混成一团,煎着我的心脏。

    他写了些什么?他会给我写什么?

    我要打开它吗?

    我真的要打开看吗?

    我把它锁进我的小盒子里。

    我要看吗?

    不,我不看。

    “你在收拾东西吗?”

    斯丽现在才回到我身边,听跟在我身边的人说,确实是这样的。

    “是的,薇拉小姐,您的婚期将近,我也该离开了。”她说。

    斯丽看着我睡下后就离开了,我躺一会儿,等等,她说我的婚期将近?确实是的,在晚饭的时候,父亲好像也是个这样的话,只是我的心都在那个小盒子上。

    父亲和母亲都是满脸的喜气,母亲似乎也是为了这件事有了精神。

    是这样吗?会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像之前我知道了的那样,妥协并嫁给了那个人吗?

    我该怎么做?我又不明白了。

    “斯丽,你还记得,五年前去世的那个歌者吗?我们曾经还攀谈过。”

    我们现在正走在花田之间的路上,花儿们都是为了装点去往剧院的路的,我走在最前面,在剧院里,会有人单独为我们演奏的,几位贵族人士与父亲合养了这家剧院。

    “记得,那位歌者真是可惜了。”

    “是啊。”我说。

    “我最近又想起我和他聊过的,去找点关于他的信息吧,或许还能让我有别的感悟。”

    “好的。”斯丽说。

    我坐在剧院里,上头的演员们表演过一些剧目后,就全体出来要谢幕结束。

    只是还没等演员们鞠躬,剧院的管事就说道:“薇拉小姐,其实我们最近,也在练习歌唱,在您来之前,他就说过了,对那位逝去了的天才歌者的歌曲有兴趣,不如,就让他再给您唱一曲吧。”

    “麻烦了。”我说。

    我看着前方,害怕斯丽听到我的心跳声,那个人的嗓音与……他的很像,大部分时间都不会露出把柄。

    为什么呢?之前我一直在黑夜中出没,却竟然还从没有在观众席上,去听他的演唱。

    “今天剧院的最后一首歌,之前好像没有听过。”在下了马车到家后,我和斯丽说。

    “是的,事实上,那位歌者写出了那些歌曲,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唱,这些歌是写给他心爱的姑娘的,这大概率是真的,薇拉小姐,有他最亲近的朋友能说出他在创作那些歌曲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但我想他也有可能是不想将这些歌分享出来的,但人们都已经知道了它们,很多人开始传唱。”

    回到房间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苦味在我心里流着,我不想这样,可它完全带走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薇拉小姐,你要的那位歌者的信息到了,记得准时睡觉。”

    斯丽放下那些就离开了。

    在只有我一个人的偌大的房间里,我颤抖的手拿起上面的报纸。

    我看完那些书,那些资料,最后又抓起最后的一张报纸。

    太少了。

    “那位歌者的确是命运多舛,他的老板完全转移了视线,他的老板说的,他随身带着医生,其实并不是为了治疗他的疾病,只是为了在他的身体再也不能撑下去的时候,强制性的给他打一针药水以便于为他的老板继续赚钱。”

    “或许如果在他死后知道了,他所深爱的姑娘,一直被喜爱他的人辱骂了这么多年,也会痛苦吧,而那个姑娘一直以来,又是怎么度过的呢?”

    “据他身边的人所说,他即使极度需要休息,也有着难以入睡的病,只有在那个姑娘身边,他才能真真正正的得到休息。”

    “然而,他现在已经离开了,他幼时便被不法分子拐卖,被第一个老板买下,被要求在酒吧献唱,做一切的杂活,一段时间后,他以出色的外表和歌喉,在那片脏乱差的地区也得到报道,谁能想到这却让一双罪恶的眼睛盯上了他,他的老板将他买了过来,完全只将他当成赚钱机器,他以自己的才华反抗,让自己不至于沉沦世俗时,是否也曾体会到过自由呢?”

    “还记得得知他去世的消息时,所有人都难以置信,但如今,时间告诉了我们事实,依然还是有太多的人为他惋惜不平,然而他已经永远的离开,所有的一切,也只有被埋没在那时光之下。”

    我看完这些时,已经是深夜了,我点着自己的台灯,斯丽好像已经在淡出我的生活,谁也没有上来提醒我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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