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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不想离婚

    恩赫里亚们顺利回到阿斯加德,自然也听说了托尔殿下的事。

    很难不幸灾乐祸,埃里克还说要去找托尔签什么字?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等他们一行回了阿斯加德,就各自散了,大多数人见这情况,都觉得埃里克没戏了,私下聚在一起的时候,仍然有好事的拿这事出来当作笑谈,抱着亏一亏埃里克的心思。

    比如说,“埃里克,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托尔签字啊?”

    当时在食堂里,埃里克和伯格正用餐中,其他人听了,知情的都不由得笑起来——虽然那个任务只有十三个人,但禁不住口口相传,反而不知道这事的人还成了少数。

    另一个当事人米秋也在,他出声阻止,对起哄的那个人说:“大维,算了。”

    他自觉宽宏大量,不打算跟埃里克计较了。摆出一副高姿态,周围人投来的目光里都有些敬意。

    谁知埃里克并不领情。

    米秋的目光有意无意划过埃里克身上,正撞进埃里克的眼里。

    “米秋,我还在等你的文书。什么时候能好呢?”

    米秋身上一凛,握着餐盘的手收紧,中气十足地回复:“后天下午!”

    回复之迅速,姿态之严谨,他自己也深感意外。

    埃里克和伯格吃好了,站起来往外走,伯格在前,埃里克在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先后路过米秋身边。

    埃里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答应着:“嗯。我等你。”

    “……”

    他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硬要自己闹笑话,谁也救不了他!

    许多人都看见了这一幕,埃里克不知好歹的名声也传开了。

    本尊还浑然不知,和伯格一起走着,伯格忍不住说:“刚才……是因为你叫了他的名字吗?”

    埃里克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没注意……可能是?”

    伯格倒吸一口气:“你现在魂力多少级?”

    埃里克顿了顿:“还没测过,不大清楚。”他撒谎了,“魂钥恢复后,确实有进步许多。”

    伯格听了觉得有道理,也不放在心上:“那是肯定的!”

    埃里克感到有点抱歉,不过又想到如果说出真相需要解答的一系列问题和麻烦,还是算了。

    “你下次要叫我的名字的时候,多给我点缓冲时间吧。”伯格真诚道,换了一种更乐观的想法,笑着露出两排大白牙,“也不是,想叫就叫,正好我可以练练自己的抵抗力呢。”

    埃里克拍拍他的肩膀。

    谁都知道,埃里克出了一趟任务回来之后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具体有哪里不一样,别人却也说不上来,如今他不管走到哪里,都成了吸引别人目光的存在,在恩赫里亚们的印象中,他变得十分高调,似乎在阿斯加德的各处总能遇见他,可事实上,埃里克不过是去图书馆,现在泡的更勤了些,其实每天都是一样的路。

    所以高法依格只要想要见他,其实是很容易的。但是那晚的事还像石头一样压在心上,她故意不去找他来着。

    她也回去了阿斯加德,实际上无所事事。也不稀得去领任务,哪怕装装样子呢。对芦笛的说法,她接下来的任务是把海姆达尔那些失踪的潜在魂器们找着,如今还一点思路都没有,可以预见的进度缓慢……

    她关注着埃里克的动向,四下打听,听来的消息就是他最近宿舍、图书馆、食堂三点一线。本来只是想心里有数就好,没想真的去找他的,谁知重逢的那一天,比她想象中还要快。

    埃里克有个东西要去找托尔签字,这事也她有所耳闻,真到了那天下午,几乎一半恩赫里亚都去看了。她没忍住,给罗嘉尔打了招呼,翘班偷偷去看。

    严格意义上讲,也不算翘班,姑且算送货?

    ——恩赫里亚们都躲得远远的,公费订购了两只把戏坊的高倍望远镜,一个一个轮着看托尔和埃里克的交锋。

    埃里克几乎没有犹豫,正面将托尔拦住,后者不知是第几次从雾海之宫铩羽而归,一头红发沮丧地竖起,根根带电,脸上明显写着“有事也别烦”。

    埃里克好像没看到一样,把葡萄园任务以及悬而未决的积分分配跟他说了——当然这些内容都是望远镜最前一个能说会道的恩赫里亚意会后转述的。

    几十米之外——“在这里签字就好。”埃里克轻言慢语,将羽毛笔递过去,手里展开米秋拟好的文书,他看过了,还改了几个错别字。

    托尔抬起头,看见他,眯着眼睛想了想:“我记得你。”

    “你是叫……埃里克是吗?”

    难得他还记得他的名字。

    连日的打击叫托尔简直处于崩溃边缘,而这个叫埃里克的恩赫里亚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快来了快来了!”第一个人兴奋地压抑着声音,“他们在说话,雷神殿下表情不太好,埃里克递笔了!”

    其他人都屏住呼吸,据说雷神殿下握着羽毛笔的手微微颤抖,似乎是气不可遏,那支笔马上就要被狠狠折断,然后等待埃里克的将是主神的疾言厉色!——众人想象中是这样的。

    托尔深吸一口气,并没有爆发。他手腕一转,在文书上留下金色的签名,行云流水。

    看到附近没有别人,托尔也顾不得有违身份,垮下脸来:“字给你签了,你能跟我喝酒去吗?”

    “……”

    “怎么了怎么了?”众人急着追问。

    “好像……埃里克跟着托尔殿下走了?是背影……我也看不见了……”干巴巴的解说。

    “真的假的?”

    “让我看看!”

    “我也想看……”

    “急什么,挤什么……都说别挤了……喂!啊——”

    一片混乱,究竟发生了什么,无人得知。只知道埃里克的文书顺利交了上去,就如那天说的那样,米秋没有一点损失,但是面上总是不好看,每当别人说起这回事也要挂脸。这事之后,积分的分配愈发公平了,估计只有英灵殿文书官无辜受累,从此案头多了好多待审核的作业……这些都是后话了。

    高法依格藏在人群里,将埃里克和托尔两人的对话听的很清楚,知道他们要去喝酒——那还愣着干嘛!她轻灵地闪出人群,悄悄跟去。

    埃里克就是海姆达尔,托尔觉得亲近也是正常的,托尔会不会察觉到什么?她一定要亲自去看看才安心。

    托尔把埃里克带回了他的宫殿,失去了女主人的宫殿,冷冷清清。

    托尔一扬手把之前喝剩了的酒瓶清空,再一扬手,又多了好多新的出来。拿给埃里克对饮的,一个巨大的把手杯,和他手上的如出一辙。

    托尔心里郁闷着呢,看埃里克拿着杯子观察,误以为他面露难色,心里突然就后悔了。

    他真是没人可以找了,为啥要找个素不相识的恩赫里亚回来呢……博德都比他好,虽然博德酒量不好,但是眼睛看不见,他捂住声音就算哭了也没人知道……他想象着那样的场景。

    埃里克默默举杯先喝了一大口,面不改色,酒杯放到桌子上,去了一半,马上又注满了。

    托尔这下不举杯就不礼貌了,他仰着脖子喝第一口时,想:嗯,或许可以试试。

    埃里克说是陪他喝酒,真就纯喝酒。托尔觉得新奇,也像和他暗中较劲,足喝了四五杯下去,中间一点停顿都没有,埃里克看上去还能继续喝的样子——而托尔一泻千里,打开了话匣子。

    一开始的几句牢骚,基本向埃里克说明了他所处的困境,至少他是这样以为的:因为高法依格的事,希芙要跟他离婚。

    “我和高法依格那是什么关系!这么多年了,她还不知道?”托尔嚷嚷开了。

    埃里克的酒杯放在嘴边,又放了下来。

    “你和高法依格什么关系?”

    要是说这个,他可也感兴趣了啊。

    托尔一拳砸在木头桌子上,好在不导电,泻出的雷电已然噼啪作响。“能有什么关系?我认识她,她认识我呗!”

    “如果我弟弟海姆达尔还在,他们结婚了,或许有点关系,可现在……”托尔自嘲地笑笑,又喝一口酒。

    “之前我们三个人在人间的时候,那时候多好啊!可是海姆达尔……你知道吧。”托尔说。

    “嗯。”埃里克熟读神界近代史,两千多前年——具体来说,两千七百八十八年前,海姆达尔在与邪神洛基的战斗中与其同归与尽,也就是那一年,高法依格联合华纳海姆,率领军队进攻阿斯加德,失败后失踪。

    这两件事情前后脚发生,不少人也曾猜测其中是否有所联系,而这一点在托尔接下来的话里得到了证实,他说:“她一直放不下海姆达尔的死,为此对奥丁也颇有怨言,乃至如今和整个阿斯加德为敌……我夹在中间,实在难受,可是也幸好是我,知道她的苦衷,如果起了什么冲突,还能尽量保着她,除了我之外,还能有谁呢?”

    他说着话风一转:“她怎么不能多理解我一点呢?!”

    埃里克反映了一会,才意识到他说的第二个“她”是希芙。

    托尔继续说着,前面围绕高法依格说了一大圈,这时才回到主要矛盾上面,但说来说去,除了埋怨希芙不够“理解”,做决定太过“突然”,其他也就没啥了。

    委屈和酸涩是今夜托尔的底色,他边说话边喝酒,竟先埃里克一步醉了。

    埃里克除了一开始灌的那些,其余时间只是淡淡一抿,新的一杯,水位就没变过。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他知道,托尔这个时候想要的,其实只是一个倾听者,发完牢骚,托尔蠢蠢欲动,想要听埃里克的意见——但其实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离婚,是很严重的事情吗?”埃里克的第一反应竟和弗丽嘉不谋而合,托尔脸色一僵,以为埃里克在说什么风凉话。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这话出来,托尔的心又凉了一截,埃里克不以为意,“你现在烦恼,说明你对这段婚姻还是珍惜的,那就想办法去挽回吧。”

    托尔哑口无言,呆呆看着他半响。

    “可是我已经……我每天都去找她,可是她不见我,我还有什么办法……”

    埃里克摇摇头:“可能不是她想要的。”他说道,“你不要想着是去求她复合,你要当作……嗯,当作是去求婚。每一次。”

    “就像你当初怎么求她答应你的,只要还是那个人,她答应了一次,兴许还会再答应一次。”

    埃里克的表情十分认真。他并不擅长感情问题,不过说了些他觉得颠扑不变的真理。

    “……”托尔要怎么回答,埃里克这话突然提醒了他,当初他就没向希芙求过婚!他真该死啊……

    他还得好好想一想。埃里克的话到底给了他一些启发,又饮尽一杯酒,他不再说离婚的事情了。

    他转移话题的意图十分明显,看到埃里克,想到什么,突然取出一个东西,沉甸甸的放在他们面前的酒桌上。

    埃里克眉毛一挑:这不是他的血斧吗?

    “这是不是你的。”托尔说,“我听说了你在人间的名号,又想起来之前在下界……你是不是也是为它去的?”

    埃里克盯着桌上的血斧,沉默了。如果不是他很清楚的记得他把血斧放在魂灯里了,这回是真的要疑惑起来,眼前哪来另一把一模一样的血斧?

    稍微想想,好像又记起来了,纽伦曾经说过,诺尔威造了三把一模一样的血斧,难道说?

    “我从诺尔威王廷带回来的。”托尔自报家门,“你可以……摸摸它。呃,不过,我还得拿去给奥丁的……”

    他脑子估计喝迷糊了,说到这里,才觉得自己有点不做人,本来是别人的东西,自己横刀夺爱,也不准备还,突然拿出来,故意馋人一样……

    埃里克看着那血斧不动,怕他突然有什么过激的动作,托尔慢慢腾挪过去,小心翼翼把血斧置于自己掌控之下,这东西得来也不容易,他为此许了默里奇不少好处呢。

    可惜奥丁亲口说了必须要这东西,不然还给埃里克多好,他还挺喜欢这人的……只见他垂着眼睛看着那血斧,似乎还有几分留恋……

    托尔酒醒了大半,在情况在他想象中变得太过难看之前,扑到那血斧上,手忙脚乱又把它收回身上:“不摸啊……那算了……哈哈。”

    他干干的笑,决定今后对埃里克好一点作为弥补。埃里克不动声色,早就明白了。

    看起来托尔并不知道血斧一共有三个的秘密,他如今魂术愈发精进,观察了一会,便知眼前这把虽然精妙,却是赝品无疑。托尔似乎要把这血斧当差交出去……若说自己的血斧之前还有什么隐患,现在托托尔的福,好像也迎刃而解了。

    今后对他好一点吧——托尔有点难以承受面前人投来复杂的目光——殊不知对方也正和他想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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