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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不清

    自从凤一鸣开始教授御鸟之术,黑白童子几乎天天过来看病蹭饭,有时候也会跟凤一鸣去学习御鸟。司徒也经常来,学习怎么样能更好的跟鸟心意相通而自动驾驶的。虽然没有大月儿快,基本也能驾驭了;但是黑白童子,是怎么也学不会。当然梵云山的人更多是蹭饭的嫌疑,因为到了饭点,一群人总是准点回来吃大餐。

    大月儿就忙坏了,覃天不在,她要做这么多人的饭菜,还要变着法子不重样。但是每次看到他们都吃的津津有味,她又觉得很有成就感。太累了她几乎没有胃口,想着还要给他们做衣服,趁他们大吃大喝之际,退到房里做针线活 - 小月儿天天树林里疯玩,衣服都被树枝剐破了,得赶紧给她做新的;除了覃天的衣服,凤一鸣也需要新衣。这些人整天吃吃喝喝,不知道大月儿为了他们多么操劳,出钱出力的。

    最近实在觉得有点累,又想着锦囊的事情,思虑师父在干什么,想太多了,她做针线活的速度也有点慢。不知何时司徒进来,问她,“你还会自己做衣服?”

    “山里生活清苦,什么都得自己做,做衣做饭,都是日常。” 大月儿笑笑。

    “小月儿不帮你的么?” 司徒看出她其实已经很累了。

    大月儿说,“师妹一直不喜欢做这些,没关系的,我来做就好。” 边说话边绣衣服,不够专注,居然把手指戳破了,一滴红色的鲜血在她指上凝结成珠。

    司徒下意识的跑过去,拿起她的手指放到嘴里,给她吸掉手上的血,还吹了吹。“你没事吧?”

    没想到他平时那么高冷,居然还会关心别人。大月儿感激的说,“我没事,谢谢。”说着抽回了手。

    “你不要再自己动手做衣服了,安宁山庄不是有绣娘吗?把你需要的款式尺寸告诉她们,做好了就给你送过来。” 司徒认真的说,“你不需要凡事亲力亲为的。”

    大月儿心想,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是我想吗?我是没钱!嘴上还是客气的说,“怎么敢麻烦安宁山庄?没事的我自己能行。”

    司徒想了想说,“安宁山庄一直在寻找好老师来教导医学馆的女孩们,要不我推荐你去那里当教导老师,然后做衣服的事情,也顺便交给那里的绣娘,这样可好?”

    “真的可以吗?” 大月儿觉得这样可行,教导可比做针线活容易,此外酬金还可以补贴家用。

    司徒温柔的笑了笑,“当然求之不得,本来怕你这样大名鼎鼎的蜀山小神医不肯屈尊,没想到你这么快答应了。”

    大月儿被他逗笑了,司徒居然还会开玩笑,真令人刮目相看。

    此时凤一鸣不识趣的走了进来,打断他们说,“师姐,我阿爹阿娘那边有消息了吗?”他跟着小月儿喊师姐。

    大月儿回复他说,“丐帮的人找到了你家人的藏身之处,不出所料,对方并没有派重军把守,我们这边众多武林高手一起营救,已经顺利救出了你的父母家人,正在护送他们来尚京的路上。你放心,再过几日,你就能跟家人团聚了。”

    “太好了,谢谢你,师姐。” 凤一鸣笑起来特别明朗阳光,也有股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单纯,非常可爱。

    “姐姐,我基本学会御鸟了。” 小月儿也进来,兴冲冲的报告,“果然是需要人鸟合一,心灵相通,她就真的能按照我的意思飞!我现在不但能驾驶小羽毛,萌萌和静静也可以听懂我的了。”

    司徒很佩服的看着她,“ 小月儿好厉害,什么鸟你都能飞。小羽毛似乎很排外,我是飞不动她。”

    黑白童子也进来,大月儿问他们说,“乌陵,土明,你们也学会了吗?”

    黑童子摇摇头,“太难了。” 白童子也摇摇头,“静静和萌萌都太笨了,自己飞自己的,根本就听不懂我的想法。”

    “是你太笨了,你要先懂他的想法,他才能懂你的想法!” 小月儿说的非常有哲理,黑白童子表示,这个无能为力。

    “哎呀你俩真是笨死了,没法教你们。你看我师姐,一学就会。” 小月儿嫌弃的说,跟自己家里的人相比,外面的人全是笨蛋,学个什么东西这么难。

    “没关系的,慢慢来,一开始小月儿也是不会的,慢慢就会了。” 凤一鸣看两童子被小月儿骂得失去了信心,赶紧给他们打打气。

    冷七在门外守着,听他们一家人闲话家常,温馨暖和,他嘴角微微上扬。

    到了该给陈尘母亲诊治疗的日子,大月儿背上药箱,准备出发。

    “大月儿,你去哪里?” 司徒刚好过来,最近也在学习御鸟,他来的有些频繁,没事就往无忧居跑。

    “我要去城北的潇湘别院,给陈夫子的母亲看头疾。” 大月儿如实回答。

    司徒觉得好笑,“陈夫子??”

    “嗯,覃天在国才学院的指导老师,很关心覃天的进步,上次说要我给他母亲去看看。”

    司徒觉得简直太搞笑了,说,“我也是好久未去潇湘别院了,不如跟你同去。”

    边走边聊,大月儿问,“山主知道潇湘别院?”

    “知道,你师傅以前也是那里的常客。”

    提到师父,她就更想去这别院看看了,师父的每一点一滴都无比珍贵。

    “那陈母认识我师父吗?”

    “认识,都是老熟人了。” 司徒笑答。

    看他笑的有点邪乎,大月儿心里有点发怵 - 不会是师父的以前的风流韵事吧...师父一世英名,不会在尚都这种花花世界有什么不好的过往吧?脑子里掠过无数话本里的爱情故事,觉得哪个都有可能是师父的版本,越想越觉得有点心慌...师父啊,你可不要晚节不保!!

    好不容易到了别院,一个佩刀的门卫过来请安,“司徒公子,月姑娘,里边请。”不愧是大户人家,下人训练有素。

    这别院是江南风格的装饰,黑瓦白墙,风格雅致清新,假山湖水,树木葱郁,静谧清幽,亭楼宛转,精雕细琢,一院一景,秀丽如珠玉。

    大月儿心想,这的确是师父爱的风格。这里的女主人,不会是师父的啥啥啥吧?心里紧张极了。心里喊,“师父啊,你不会在这里给我留了一个师母吧?”

    司徒看她神情紧张,推了推她的手肘,“想什么呢?”

    大月儿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说,“噢,没什么。” 总不能说- 我怀疑师父可能在这里有情史吧。

    到了主院门口,司徒说,“我去转转,你去看病吧。”

    跟着使女的带领,大月儿来到了主厅,主厅有珠帘隔着,使女屈身通报,“主人,月无霜到!”

    “进来。” 女主人说。

    使女拉开珠帘,大月儿诚惶诚恐的进去,只见正襟危坐的,正是一位极其美貌的夫人,端庄而有威严,岁月不掩花容,沉静内敛,非常有魅力。大月儿微微屈身,“给夫人请安!”

    “不必多礼,你过来,让我看看。” 夫人的声音安稳有力,大月儿觉得只能从命,小心的走近。

    女主人笑着好好打量了她,“真漂亮,果然是月无涯的弟子。月无涯可教你读了哪些书?”

    “圣贤书,史书,兵书,医书,凡师父所收藏的,全读了。”大月儿说,“师父说,女子当多读书,要用所学,成就自己,也福泽他人。”

    “哦,真的吗?跟教我的时候一样。” 女主人笑着说,“月夫子就是这样的人。”

    “师父也教过您吗?” 大月儿想,这人不会是皇室吧,说着心里一惊,顿时明白过来,立马跪下,“民女见过陛下。请陛下恕罪,民女居然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认出陛下。” 同时心里恨恨的想,陈尘,司马,你们都安的什么心,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害我殿前失仪。

    “不怪你,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同门而已。” 女帝笑了笑,毫不在意。“你师傅的事情,可有进展?”

    “回陛下,东夷人挟持了一个南洋少年,要他刺探北辰地形,特别强调要红鹰山的地形图。我想此事可能跟东夷人有关,至于他们所图何事,还需要进一步深查。” 大月儿说。

    女帝认真的听她陈述,“那你继续调查,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陈尘协助,我已命他暗中调查此事。”怕她担心,继续说,“帝师不会有事的,他是天下最厉害的人。你不用担心。”

    看大家都这么信任师父,大月儿心里很感动。

    “你师傅是治国之才,怎么教你们行医?可以当女官啊。” 女帝想,屈才了。

    “小时候,师妹先天不足,为了把她医好,师父翻遍古籍,终于治好了师妹,也顺便治好了蜀山很多村民的绝症,不承想村民们就把师父当作神医了。” 大月儿苦笑,“师父说,女子有一技之长,可以养活自己。”

    “原来如此。”女帝笑笑,“那你给我治治头疾,看看你有没有得你师父真传。”

    “得罪了。” 大月儿给她把了把脉,查看了她头部的经络。“陛下整体身体康健,乃北辰之福。只是您国务繁忙,常年劳累,需注意休息。此外,您忧思过重,很多事情,当放则放,当忘则忘,这样您的头疾自己就好了。”

    “哈哈,” 女帝笑出声来,几乎要流泪,“当放则放,当忘则忘。你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大月儿担心的说,“陛下...”

    “罢了,不为难你。今日就是想见一见,月无涯的关门弟子,叙叙闲话而已。” 女帝其实只是想看看她而已。

    “陛下,还是有办法,可以医治您的头疾。” 大月儿不卑不亢的说,她见过很多患者都不遵医嘱,但还是有办法可想的。

    “哦,说来听听。” 女帝笑着看她。

    “内服外舒。内用药材扶阳本体,缓冲忧思带给五脏的伤害;外用手法按摩头颈,疏通经络,缓解疲劳和疼痛。” 大月儿说,“不能根治,但能缓解。”

    “跟姚御医说法一致。” 女帝点点头,“嗯,我会考虑的。”

    “还请陛下爱惜龙体,您的安康关乎国祉。” 大月儿相信,师父教出来的,一定是好皇帝。

    女帝叹了口气,“你说话跟你师父很像。”

    “不知在陛下眼里,我师父是怎样的一个人?”大月儿想打听一下,探一探有没有自己担心的事情。

    “才情,胸怀,谋略,格局,远超世代百年,天上地下,独此一人。” 女帝说,“ 你能得你师父教导,真是羡煞旁人。”

    这样的评论客观中肯,看来不会有自己假象的糗事了,心里稍稍安心,也怪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了。

    “这潇湘别院,是我小时候,月夫子教导我的地方。你师傅以前最喜欢这院子了。你可以随便逛逛。”

    “谢陛下,民女告退。” 大月儿出来,大大的舒了口气。

    大月儿在院子里走走逛逛,看到“陈夫子”笑盈盈的跟司徒边走边说话过来了,还假惺惺的说,“月姑娘别来无恙。”

    大月儿心里一口恶气,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于是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落水君,陈夫子,二皇子,你的身份可真多啊。”

    看她口气不善,想来是自己一直隐瞒身份,令佳人生气了,想要解释,“其实上次想要跟你说的,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哦,对了,还得恭喜你今天解锁了一个新的身份,你知道吗?” 大月儿挑眉打断他说。

    “什么新的身份?” 二皇子上下看了看自己,没什么特别的。

    “陛下和我都是月帝师的弟子,算是同门了;这样看来,我就是你的师叔了。你可以叫我一声’小师叔’。” 大月儿眯起眼睛告诫他。

    “啊?什么?小师叔?” 二皇子瞪大眼睛不明就里。

    “哎,小师侄真有礼貌。” 大月儿夸张的说。

    司徒笑出了声。想不到大月儿虽然性子温柔,也会报复人呢。

    大月儿想起司徒也没有挑明潇湘别院的事,也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走了。

    二皇子赶紧追上去,“月姑娘,你听我解释,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你得叫我师叔,好好叫人,懂不懂礼貌...” 大月儿继续损他。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一下..月姑娘,小师叔..” 陈尘懊恼的追上去,一定要好好解释清楚。

    司徒笑着跟上,也想一起去听他们怎么解释,忽然出现一个旋风一样的女子,刷的把他堵在路上。

    “司徒美人!” 来人大嚎一声,吓得他连连后退。

    “长公主,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司徒低头给她请安,说完就想走。

    长公主伸手,把司徒美人堵在一根柱子旁边,手扶柱子,上脚堵住出路,色眯眯的看着他。司徒别过脸去。

    “哪里跑!让我好好看看,三年不见,真是越长越漂亮了,跟你院子里孔雀一样了。” 说着长公主伸出魔爪,挑起他的下巴,摸着他又白又嫩的脸蛋,赤裸裸的调戏他,司徒不得不躲避她的魔爪,把脸别开。“下山了也不来看我,不够意思。”

    “公主请自重。” 司徒叹息,咋运气这么差,就碰上这女魔头呢。

    长公主完全不吃这套。继续摩挲着他的小白脸,“美人哪,我还是这句话,只要你肯,驸马的位置留给你。怎么样?” 长公主说着就要亲他。

    司徒忍无可忍,看来还是得打一架了,正想动手。通报的使女咳嗽一声,说,“陛下请长公主去书房议事。”

    “知道了。”长公主放下手脚,不忘捏了捏他的小白脸,“美人,我们回头再叙。” 旋风一样的走了。

    司徒松了口气,好险啊,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忽然抬眼,发现正前方大月儿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

    司徒大惊,心想刚才这骇人的一幕,不会让她看去了吧....这,得好好解释解释,于是上前低声下气的说,“ 这,其实呢,长公主这人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

    大月儿有点得意,真是报应啊,报应来的太及时了,感谢长公主,替我出了一口恶气。觉得还不够,还得好好戏弄他一下,于是学着长公主刚才的样式,也把司徒堵在一根大柱子上,手脚并用堵住出路,伸出魔爪,挑起他的下巴,摸着他的脸蛋,学者长公主的口气说,”美人哪,我还是这句话,只要你肯,驸马的位置留给你。怎么样?” 一字不差。

    大月儿平时都是谨慎恭敬的样子,作为师姐的身份毫无怨言的照顾身边所有的人,只解决问题,从不抱怨,永远是所有人的主心骨,跟她师父一样可靠,有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司徒几乎没见过大月儿这种欺负人的样子,特别违和,但是特别可爱,他感觉自己心跳有点快。她靠的那么近,得意洋洋的脸上,露出天真的神情,漆黑的眼眸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能从她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小白脸。

    司徒握住她贴在自己脸上的魔爪,说,“好啊,我肯。要不今晚就成亲。”

    大月儿花容失色,没想到他居然用这招,以恶制恶!刚刚的得意顿时轻如鸿毛,一秒从高空跌落,飘在风中没有依着。她想要抽回手,赶紧撤销这骚操作。来不及了,手被司徒紧紧抓住,她挣扎几次都挣不开。

    “你们在干什么呢?” 二皇子赶了过来,看他们在奇怪的挣扎。

    司徒终于松手,无辜的说,“刚刚大月儿跟我求婚,我答应了。”

    “啊?什么?”二皇子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么轻佻的言语居然从司徒口中说出。今天真是太刺激了。

    大月儿面颊发烫,气急败坏,急忙解释,“胡说,我..我没有..”

    “你没有?是我听错了吗?那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这回轮到司徒笑盈盈的调侃了。

    “你..” 大月儿觉得百口莫辩,怪自己自作自受,学什么长公主呢,自己一定是疯了。算了,还是跑为上策。展开轻功,飞也似地逃离狼藉现场。

    “到底说什么啦,把她吓成这样?” 二皇子很好奇。

    “你猜。” 司徒讳莫如深的笑笑。

    刚才请长公主的使女过来,“二皇子殿下,奴婢到处找您呢,陛下有重要事情商议,书房有请。” 二皇子来不及猜测,跟着使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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