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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老屋里除了那个行李袋没有其他值得关注的东西了,封行简单翻看了一下,基本能确定就是民宿那对早上不见了的情侣的东西,行李袋提手处凝固的血液还很新,应该是昨晚才沾上去的,但不是他刚才闻到的气息。

    他在屋子里找了两圈,总算发现了墙上一个不明显的暗格,主要是位置太低,他要弯腰下去才能看到墙上有一个地方不是墙面,而是一块镶嵌进去的木板,和黑乎乎的墙面融为一体。

    以前有些老房子会在墙面上打一个洞,盖上木板放些重要的东西。

    他嗅到的血腥味就出自这里。

    支晓走过来,灵力火焰照进去,发现里面放了一堆横七竖八倒着的木雕。

    封行拦住支晓,自己伸手进去拿了一个出来。

    “是……人像?”

    他把暗格里所有的木雕都拿了出来,外面的木雕看上去更新一些,模样也更像是人,起码能分辨出五官和身形,越靠近里面的就越是粗糙,有的甚至都不完整,不是掉了头就是只有半边脸。

    倒像是一个人在练习的成果,最里面的是不成样子的初学品,后来就逐渐越雕越好。

    几乎大部分的木雕上都有新鲜的血的味道。

    应该是雕刻的人弄破了手染上去的。

    可是靠近最里面的木雕看木质的干燥和氧化程度,以及上面落的灰尘,起码已经在暗格里放了超过半年以上,上面的血迹味道怎么还是新鲜的?什么东西的血能保鲜这么久?

    封行皱着眉,拿着不同的几个木雕仔细嗅来嗅去。

    不对,不是血的问题。

    问题出在这些木雕上。

    封行确定木雕没有危险,递了一个给支晓:“你看看。”

    支晓接过,这个木雕是所有成品里最像人的一个,虽然面部还雕的有些模糊,但是能从发型上看出是一个男孩,嘴角还带着微微的笑意,在摇曳的火光照射下,透着点说不出的诡异。

    她把手掌覆盖在木牌上,感受到木雕上流转的灵息:“这不是普通的木头,而是生了灵的灵木。”

    树木想要生灵,要么是几百年上千年的古木,要么是有人祭拜。

    曾经就有很多灵木,人们日日夜夜的祈祷附着着力量,被祭拜的久了,那些树木就能生出灵物,大多数灵物没有开智,却会听从人们的祈祷,化身他们的期望。

    所以古时祈雨常用灵木,不过是那些诞生的灵物用自己的灵息化作甘霖降下,灵物消失,树木也就变回了普通的大树。

    眼前的木雕上灵息善存,说明诞生的灵物还在。

    “原来如此。”封行挑眉道,“有意思。”

    难怪他在民宿老板娘身上闻到同类带着血腥味的气息,原来这镇子里藏着一只灵物,还是被人封正后开了智的。

    不过血腥味比灵息还重,怎么看都是已经凶化了的恶灵,说不定镇子里的怪事就是因它而起,能困住整个镇子,力量不容小觑。

    他拿出手机给秦辉发了条信息,让他去镇长那里查资料的时候也打听一下镇子里有没有什么祭拜的习俗。

    秦辉那边很快回了信息过来:“怎么不早说,这都几点了,明天再去给你打听,我已经在民宿等你了,你赶快回来再说,我查到了些信息,应该有用。”

    几点?

    封行有些奇怪,从他和支晓早上出门到现在,顶多过去了两个小时,中午都没到。

    他把木雕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又去窗边把行李袋也恢复原状,省得老板娘再看的时候打草惊蛇,现在情况未明,关系到一整个镇子的人,谨慎为上。

    支晓没动手,看着他收拾这些。

    封行对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没什么表示,弄完了才直起身看向支晓:“看什么?”

    “你这个样子确实像个很合格的守域者。”支晓说,会分析情况,审时度势,还会顾忌普通人的安全,难怪封家遇到这种情况会让他全权负责。

    一般守域者除灵解域,灵兽就负责动手,其他都是守域者该操心的。

    她和封行正好反过来了,这小神兽把该操心的都操心完了,她倒更像只跟着他的灵兽,连吃的都有他准备好。

    封行狡黠地笑起来:“那你是我的灵兽?”

    支晓:“……”怀疑他会读心。

    然而两个人一出屋子就愣住了。

    他们进去的时候天光正亮,升起的太阳斜斜打出的阳光照亮了半个院子,此刻外面却已经是晚上,月明星稀,疯长的野草在月光下随风轻摇。

    从他们进门到出来,不超过二十分钟。

    “这屋子有问题?”封行皱眉。

    “不是。”支晓目光看向遥远天际的月亮,“是这个镇子有问题。”

    天上的月亮接近满月,边缘模糊了一小块,莹莹月光像透亮的流水。

    道路两旁的路灯都亮了,早上热闹的街市收了摊,店铺门扉紧闭,从窗口可以看到亮着灯的人家,支晓和封行从小巷子里穿过,听得到房子里人们的说话声。

    一切都没有什么异样,好像只有他们两个在那间屋子里错过了时间的流速。

    是他们感觉错乱了?像林执的念域里意识不到被重置一样,可这里又不是念域里。

    回到民宿的时候封行看了一下手机,已经晚上九点半了。

    秦辉和祝伊禹风两人在前台吧台聊天,商玉凉一个人坐在对面的沙发里,手上摆弄着一个玄黑色的罗盘,看到支晓和封行进去只是抬了抬眼皮。

    祝伊赏了封行一个巨大的白眼:“封队长,你说的七点集合,让我们干等三个小时?”

    “两个半小时。”封行纠正她。

    祝伊:“……”

    秦辉也很无语:“你们去哪了,查到什么没有?”

    “有。”封行观察了一下众人的样子,走过去发号施令,“上楼吧,先说你们的,我怕我的说了吓死你们。”

    这次不止祝伊,好脾气的禹风也对他露出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封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跟整个家族半点都不搭好吗,活像赫连家混进去当卧底的,拽的这么二五八万也不收敛一点。

    商玉凉上楼上到一半,站在楼梯间打了个喷嚏。

    祝伊拉着支晓忙不迭的退开:“不要把你的感冒传染给我们!”

    一群人聚在禹风他们房间,屋子空间不大,祝伊进去就抢了唯二的两把椅子,一把自己坐,一把给支晓,禹风和商玉凉各自坐在床沿,封行挨着支晓倚在窗边,秦辉左看右看,找了个垫子盘腿坐在地上。

    “谁先?”禹风问。

    听他的口气,似乎也找到了有用的线索。

    “我先说吧。”秦辉自觉是唯一的普通人,和镇长那边打交道查资料都是他去,“李钰敏那边我让许志去盯着了,待会儿跟你们说完我去换他。”

    “谁?”祝伊和封行一起开口。

    “李钰敏,这家民宿的老板娘。”开口的却是禹风。

    “你怎么知道的?”祝伊问。

    禹风笑道:“跟前台姑娘聊天随口问的,也就只知道个名字,多的要听秦队的了。”

    “李钰敏,季节镇本地人,三十八岁,已婚,育有一子,叫程天航,两年前意外死亡,死的时候只有十三岁。”

    “她的孩子死了?”封行皱眉,“那天在她家还听到她说孩子在睡觉。”

    “嗯,溺水去世的,这个待会儿再说。”秦辉继续,“她现在的这个孩子是领养的,两年以前她和她丈夫一直都是在外省打工,孩子去世后才回来季节镇,之后就没有走了,盘下了这家旧客栈改成民宿,之后就一直留在镇子里了。”

    “镇长说她刚回来那段时间精神恍惚,整个人的状态都很糟糕,每天都去她儿子出事的水库边,一待就是一整天,镇长怕她出事,天天都去陪着她开解她,但这种事外人也说不了什么,只能说些让她看开点,保重身体之类的话。”

    “李钰敏觉得自己对不起儿子,为了打工留在外地,一年也只回来几次,总觉得以后还有很多的相处时间,可以慢慢把小时候缺失的时光给孩子补回去,可是谁想得到……哎。”

    “大人的借口罢了。”商玉凉面无表情地评价,“归根究底不过是觉得自己更重要而已。”

    祝伊皱了皱眉:“也不能这么说吧,大人也要赚钱养家,不是觉得自己更重要,而是希望给孩子更好的生活。”

    “现在她回了季节镇不一样能赚钱养家。”商玉凉语气淡淡的,仿佛不是在和祝伊争论,只是随口一说,字里行间却透着点不容忽视的冷漠。

    “你……!”祝伊气结,“别人孩子都不在了,你就没点同情心吗?”

    “你的同情心倒是很泛滥。”商玉凉无所谓地反驳:“她要是留在孩子身边,说不定这孩子不会出事。”

    祝伊:“……”这人说话比不说话更能惹人生气。

    她从椅子上蹭地站起来,叉着腰就要和商玉凉好好理论一下。

    “哎。”禹风适时出来劝架,“别吵架,听秦队说完。”

    “她的孩子怎么溺水的?”封行没理剑拔弩张的两个人,低头看了支晓一眼,她清隽的眉毛微蹙,看着秦辉,听到他问出这个问题,赞同的点了点头。

    封行这才抬眼看向秦辉,他知道支晓和他同时想到了那个暗格里的人形木雕。

    秦辉叹了口气:“为了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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