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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亲子,和盘托出

    自从前几天在咖啡馆见过姚玉艳后盛志晖一直心神不宁,他心里清楚儿子已经发现了他情绪上的不对劲,儿子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害怕儿子知道,可他心里也存有一丝幻想,幻想儿子能接受他犯下的错误,接受他素未谋面的弟弟,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另一个儿子长的什么样,多高多胖?在他为事业拼命的这么多年他的儿子在遥远的城市里一天天长大,他不曾参与他成长的任何一天,他们彼此是完全陌生的,但他们却存在血缘关系,就像姚玉艳说的即使贺家养了他二十年他也是个冒牌货,即使他盛志晖没有养儿子一天,他的儿子在他这里也是货真价实的。

    电话响了,盛志晖拿起一看是范秀兰打来的,她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干嘛?岁数大了人也变得絮叨了,盛志晖接起电话,电话里范秀兰的一句话让他汗毛都竖起来了,没等范秀兰说完他说我这就回去,他挂断了电话匆匆走出办公楼,在厂区大院里找寻他的车子,早上把车停哪了一点都记不得了,哎,这人老了,有点急事脑子就不够用了,终于找到车子,他驾上车飞速向家里驶去。

    范秀兰在电话里说:家里来了位姓姚的女士说是你的老相识……她的

    额头有颗痣。

    当盛志晖开车向家里驶去的时候,姚玉艳正坐在他的家里喝着范秀兰为她泡的茶,姚玉艳上下打量着范秀兰问道:“你是志晖的爱人?”

    范秀兰:“我不是,我是他家的......保姆”

    姚玉艳本来把范秀兰设为了劲敌,一听她是保姆便放松了警惕,说道:“看你这穿着打扮,我还以为你是志晖的老婆呢”

    范秀兰稳稳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女人,南方口音,额头上有颗痣,自称是老盛的旧相识,范秀兰心里有了判断,妥妥的没跑了,她就是老盛嘴里说的那个“错误”。这么多年了她都没出现,怎么偏偏在老盛刚告诉完她这个错误后她就出现了,回想老盛这几日的心神不宁,应该跟她有关,这女人是来者不善。

    范秀兰笑着说:“是孩子们懂事给买的”

    姚玉艳:“志晖的太太呢?不在?”

    范秀兰:“啊?啊,你说老盛的媳妇啊,去世了,都去世有三十年了吧,你是老盛的旧相识,不知道这些?”

    姚玉艳:“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他现在的太太”

    范秀兰:“没再娶”

    姚玉艳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问道:“你是说志晖这么多年一直单身没有再娶老婆?”

    范秀兰:“没有”

    姚玉艳:“怎么可能?”

    范秀兰:“娶不娶都无所谓,反正他也不缺老婆,外面一大堆呢”

    姚玉艳站起来环顾室内的装修,带着笑意说:“这家里没个女主人怪冷清的”

    范秀兰:“等晚上孩子们一下班就热闹了。”

    姚玉艳:“你在他家做保姆多少年了”

    范秀兰:“十多年了”

    姚玉艳临走前摘下手上戴的手镯说要送给范秀兰,这种没来由的恩惠范秀兰哪肯要,情急之下脱口说:“澜昕给我买了好几个手镯呢,金的银的玉的都有”

    姚玉艳瞪大眼睛问:“澜昕是谁?”

    范秀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个女人明显是来探实这个家的,她竟然不打自招。

    姚玉艳见她不回答又追问了一遍:“澜昕是谁?”

    范秀兰:“澜昕是嘉晔的媳妇”

    姚玉艳接着问:“嘉晔是谁?”

    范秀兰此刻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姚玉艳笑着说:“姐姐,你别把我当坏人,嘉晔是谁?”

    范秀兰索性说:“嘉晔是老盛的儿子”

    当盛志晖气喘吁吁的跑进家门时姚玉艳已经走了,她是掐算着时间走的,她本来也没想见盛志晖,突然登门造访就是想告诉盛志晖我已经知道你的老巢在哪了,她本来是想见识一下盛志晖的老婆的,她想把儿子送进盛家得先把拦路虎打倒不是,事实是她多虑了,姚玉艳少了一层障碍,她走的时候很得意。

    盛志晖问正在洗茶杯的范秀兰:“人呢?”

    范秀兰:“走啦,刚走”

    盛志晖没有再说什么,径直来到书房关上门,他拿出手机在通话记录里找到姚玉艳的手机号码,拨通了。盛志晖开口便问:“你想干什么直接说”

    姚玉艳在电话里不紧不慢的说:“别紧张,我就是去参观参观你的家,本来想认识一下你的太太,结果......”

    盛志晖没有耐心跟她磨嘴,他加重语气问:“直接说你想要什么?”

    姚玉艳也干脆的说:“这还用问吗,我想让你认我们的儿子啊”

    盛志晖紧紧的握着手机,心中的烦闷无法宣泄,他可以厌烦姚玉艳却无法厌烦她的儿子,那是他的血脉。

    姚玉艳宽慰他说:“你的儿子你不能不认的不能不管的,你担心什么呢,你又没有太太,谁会阻拦你认自己的儿子?”

    良久,盛志晖吐出几个字:“我要见见他”

    嘉晔刚刚结束和奥伦的跨洋通话,想着中午接上澜昕一起吃饭,这时手机响起,一看竟然是月月,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月月了,看见她的名字,嘉晔的心竟不自觉的柔软了一下,他接听电话,月月在电话里说奶奶想他了,嘉晔这才惭愧的想起他有好几个月没去看奶奶了.

    于是嘉晔去超市买了些松软的糕点和水果开车去秦奶奶家。秦奶奶经过几年的康复治疗,腿脚已经好多了,能自己下地撑着拐棍颤颤巍巍的走几步,说话口齿也比发病时清楚多了,慢一点说也能和人沟通。

    今天是秦亮探视的日子,乔凤英去了监狱探监还没有回来。月月帮奶奶在收拾房间,她把奶奶的床单被罩全部换上新的,把替换下来的塞进洗衣机,把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擦拭一遍。她问奶奶几天没有洗澡了,奶奶难为情的看着她不说话,秦奶奶行动不便,乔凤英照顾她也不是尽心尽力处处妥帖。

    秦月扶奶奶进浴室想帮她洗澡,奶奶难为情的向后靠挥手拒绝,嘴里含混不清的说着“不用,不用”,秦月拉着奶奶说“来吧,我是您孙女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把奶奶拉进浴室,正洗到一半时,嘉晔来了,秦月匆忙的跑出浴室给嘉晔开门,她告诉嘉晔先坐一会儿,她在给奶奶洗澡,嘉晔独自在客厅等,秦月帮奶奶洗完澡后扶着奶奶从浴室出来,秦奶奶看见嘉晔来了高兴的握住他的手,捏捏胳膊拍拍肩膀,像孩子似的跟嘉晔诉苦说:“她非要给我洗澡,好像我多脏似的”

    嘉晔说:“奶奶,她愿意服侍您,您就好好享受吧”

    秦月替奶奶把湿漉漉的头发吹干,奶奶黑白参半的发丝在吹风机下翩翩起舞,嘉晔看着秦月心里感叹她也能这么贤惠了。吹完头发,秦月说今天天气很好,她建议带奶奶下楼去晒晒太阳,于是嘉晔推着奶奶三人来到楼下遛弯。

    嘉晔感到有些不习惯,从前秦月在他面前都是张牙舞爪眉飞色舞的,她的嘴巴总是说个不停,现在的秦月变的安静了,为了打破沉默嘉晔主动开口,“刚才没看见老婶,她出去了?”

    秦月点点头,“今天是秦亮探视的日子,老婶去监狱探监了”

    嘉晔本不想谈这个话题,但话赶到这了,他就随口问了一句:“秦亮快出来了吧”

    秦月:“嗯,再有几个月就出来了”

    嘉晔:“够快的,都五年了”

    秦月:“他在里面可不觉得快”

    嘉晔陷入了沉默,这次轮到秦月主动开口了:“听我妈说你媳妇经常带你儿子去我家看我爸妈”

    秦奶奶突然兴奋的伸出手示意秦月,她高兴的说:“也来过我这,小家伙真可人疼”

    嘉晔听着秦月对澜昕的称呼说成‘你媳妇’,多生疏的感觉。

    “听澜昕说干爸和娟妈很喜欢明轩,叫澜昕多带着他去家里玩儿,明轩也很喜欢爷爷奶奶,小孩子嘛谁疼他他喜欢谁,还说很喜欢和小姐姐一起玩”

    秦月微笑的抱怨道:“安安一到周末就嚷着要见弟弟”

    奶奶回头不时适宜的加了一句:“像你们两个小时候,等他们长大了,让明轩把安安娶回家”

    秦月笑着责备道:“奶奶您又乱定娃娃亲”

    秦奶奶为自己的想法在轮椅上高兴的乱晃,嘉晔看看秦月,秦月在微笑的看着奶奶,那神情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宠溺,月月你终于成熟了,嘉晔心想。

    盛志晖走进一家饭店,向前台报了包房名,便有一位漂亮的女服务员引领他来到二楼的包房门口,盛志晖挥挥手,女服务生知趣的退去了,盛志晖知道打开眼前这道门将意味着什么,他将要面对他的过去,承担起他未尽的父亲责任,他二十年素未谋面的儿子此刻就跟他隔着这一道门,终于他伸出手推开门走了进去,姚玉艳就站在门里面冲她神秘的笑着,似乎她就在等着他推开这道门,姚玉艳笑容满面的搂住他的胳膊家常似的说:“来啦”

    盛志晖看见坐在窗边正在玩手机游戏的青年,不自觉的走了过去,姚玉艳提醒儿子,“一航,别玩了,爸爸来啦,一航,一航”

    贺一航懒洋洋且不耐烦的说:“等我玩完这一局”他斜眼瞅了一下盛志晖冷淡的问:“你就是盛志晖?”

    姚玉艳责备儿子:“一航,叫爸爸”

    “爸爸”贺一航痛快且无所谓的叫了一声。

    盛志晖没来之前想象了很多种父子见面的场景,显然这一场景让他出乎意料也大失所望,他正面仔细打量这个儿子,姚玉艳在他耳边轻轻说:“你看他的鼻子和下巴多像你”

    盛志晖这才意识到姚玉艳还在搂着他的胳膊,他抽出胳膊挪了一下身子,姚玉艳跟进一步继续搂着他的胳膊并对儿子说:“你爸爸比年轻时更有魅力了”,盛志晖瞪着她看看儿子,示意她放手,姚玉艳这才乖乖的松开手,盛志晖从紧张中缓解出来,拉了把椅子坐在贺一航的对面看着他玩游戏。

    “好了一航,不要玩了,你不是一直想见爸爸吗?爸爸来了”姚玉艳夺过儿子的手机。

    被剥夺了手机的贺一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把自己的椅子挪到餐桌旁大声的嚷了一句:“我饿了”

    姚玉艳赶紧叫来服务员拿来菜单递给儿子,一副讨好的模样,贺一航对着菜单“这个,这个......”他报复性的点了很多道菜,哪个贵点哪个。

    姚玉艳提醒他:“儿子,只有我们三个人”

    贺一航斜眼瞟了一眼他妈妈,“你买单还是他买单”

    “我买,你随便点”盛志晖说

    “看到没有,有钱人底气够足”贺一航嘲讽道,服务员感觉到诧异,偷偷打量这三人,猜测他们的关系。

    贺一航终于点够了菜,啪的一声合上菜谱扔给服务员,服务员差点没接住,面带愠色的出去了,没家教!

    盛志晖心想儿子一定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突然间的身世大转变是个人都受不了,他以宽容的姿态温和的问道:“你不读书了?”

    贺一航置若罔闻,用手指胡乱的敲击着桌面,姚玉艳赶紧替儿子回答,他小声的对盛志晖说:“他高三时发生了那件事,他就辍学了,他的老师说他本来能考上好大学的”

    盛志晖知道姚玉艳说的那件事就是一航的叔叔伯伯发动家庭政变,将他的爸爸逼疯把他们母子扫地出门,他从一个养尊处优的阔家少爷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这种心里落差可想而知,而这一切都是盛志晖犯的错,深深的自责涌上心头。

    “你还想上大学吗?我可以给你联系一所私立大学,或者出国留学也行”盛志晖带着救赎的心情说

    贺一航依旧不理盛志晖,双手由敲击桌面改为拍桌面,他大声朝门口嚷道:“服务员,菜好了没有?”

    恰巧服务员端着两盘菜进来,“您稍等,厨房在做着,有凉菜热菜,我们会按照顺序上的”服务员早已看出这位食客心情不好,尽量婉转的说,贺一航却不领情,“不用你告诉我,我进过饭店”,他是真的饿了,毫不顾忌形象的大吃起来,吃相相当难看,从盛志晖进门航一航抬眼看了他一下之后,贺一航就再也没有看过盛志晖,盛志晖知道他心里一定是在恨他。

    姚玉艳跟盛志晖解释,“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姚玉艳给盛志晖夹菜,盛志晖哪有胃口,他只是盯着贺一航看,心里五味杂陈。

    盛嘉晔和秦月把秦奶奶送回了家,本来嘉晔想带着秦奶奶和秦月一起去吃午饭,秦奶奶行动不便,不想给嘉晔添麻烦,她推托说早饭吃的晚现在不饿,这人岁数大了就吃不了太多东西了,她让嘉晔和月月一起去,秦奶奶看出他们两人有好久没见面了,想不到她带出来的两个孩子竟生份到这般地步了,嘉晔和秦月听话的离开了秦奶奶家。

    嘉晔问秦月:“想吃什么?”

    秦月简单的说了句:“什么都可以,你决定”

    嘉晔想起以前两人但凡出去吃饭,秦月都会嚷嚷着想吃这个又想吃那个,贪婪的恨不得一顿饭把每家饭馆都尝一口,这个时候嘉晔就会带着他去吃自助餐,那样秦月就不用犹豫着点哪些菜了,那时秦月的贪心占有心理在嘉晔眼里都是率真的表现,掉在爱情里的人通常是不能客观的评价心仪之人的。如今的秦月变了,变的不在呱噪了,她安静的举动让嘉晔迷惑。

    于是嘉晔又带着秦月去了一家自助餐厅,他们去的比较早,餐厅的食客并不多,秦月生完安安出来工作,就一直处于奔波的状态,已经从一个少女变成了少妇,已经很少有闲情逸致来这种高级餐厅消费了。舒适的就餐环境让她很是惬意,她靠在沙发上看着嘉晔去为她取食物,他不禁把冯岩和嘉晔放在一起比较,十个冯岩都抵不上嘉晔,呸!就不该放在一起比,她的眼神变的贪婪了......

    嘉晔把取回的食物放在餐桌上,秦月指指她面前的食物,嘉晔领会的站起身去取,等他把食物取回来后刚要坐下,秦月又指了指他们目光所及之处的食物,嘉晔起身又去取,取回刚要坐下,秦月说没拿喝的,嘉晔又起身去帮秦月取回一杯饮料。他看着秦月那眼神的意思是可以了吗?够了吗?我能坐下了吗?

    秦月笑着问:“生气了?”

    嘉晔说:“没有”

    秦月拉了一下嘉晔的胳膊让他坐下吃饭,嘉晔便乖乖的坐了下来。

    以前两人坐在一起吃饭,都是嘉晔盯着秦月看,如今嘉晔多半时间低头吃东西,只有说话时会抬头看一下秦月,反过来秦月会一直盯着嘉晔,嘴里边吃着边盯着他看。

    嘉晔:“干嘛老盯着我,吃东西”

    秦月:“你以前不也是老这样盯着我的嘛,还记得上初中那会儿吗?我整天嚷嚷着让你给我做各种好吃的,一到周末寒暑假的时候我们大多时间都是扎在厨房里,你给我做各种好吃的,做好之后就傻傻的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吃,你的厨艺就是那时练就的,你现在还下厨房吗?”

    嘉晔摇摇头,“有兰姨和澜昕呢,用不着我”

    秦月继续回忆着往事,“每次吃饱喝饱了,你就会拉着我让我给你弹奏古筝,你就在旁边听着,听的很认真,我哪里音弹的不准你都能听出来,我琴艺就是这样被你逼出来的”

    嘉晔:“其实我最初的目的是不想让你吃饱了就躺下睡觉才逼着你弹琴的”

    秦月:“小时候跑出去玩累了我总是让你背着我,你的零花钱剩的总是比我多,我粘着你让你给我买冰激凌,你总是不同意换成买其他零食,你说我肠胃不好不能吃凉的”

    秦月不停的在回忆往事,唤醒嘉晔曾经对自己的好,嘉晔却分析出人总回忆以前的美好,只能说明现在过的不好。

    嘉晔:“冯岩对你挺好的吧?”

    “不好”

    嘉晔冷不防的一句问话,把秦月从过去的美好回忆中拉到现实,她楚楚可怜的看了一眼嘉晔,之后不说话低头吃东西,嘉晔没想到她回答的这么干脆这么无奈。

    嘉晔:“怎么个不好?”

    秦月愣愣的看着嘉晔,冯岩凌辱她的画面瞬间进入她的脑海,几年来,冯岩只要想动秦月,就先把女儿哄睡,然后软硬兼施的一次次占有秦月。冯岩已经抓住了秦月的脾气性格,她架不住好听的话语,表面虽然强势实则内心脆弱不堪,每次秦月提出和他离婚,他就好衣服好礼物好脾气的哄着她,他把安安哄得都跟他一条心,这时的秦月又心软了,一次次的想抗争一次次的放弃,她觉得自己生活在一摊污水里却跳不出去。

    嘉晔无奈,是秦月自己选择的,他也不好过多干涉她的生活,“工作还顺利吧?”

    “不顺利,给别人打工永远都要看人家的脸色”秦月委屈的说

    嘉晔:“你该学会收敛你的脾气了,要学会先站在别人的立场考虑问题,该忍的时候要忍一下”

    秦月更委屈了:“生活已经把我逼到这份上了,还要怎么忍呢”

    嘉晔:“不是生活逼你......”他很想说是你自己作的,可却把话咽了回去,“既然不喜欢给人家打工,有没有想过自己创业”

    秦月:“想过啊,我想自己办一个古筝培训机构,哎.....”秦月叹了口气。

    嘉晔:“有目标,就努力的朝着目标奋斗,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跟我说”

    秦月欲言又止。

    见过儿子的盛志晖一个下午心口都堵得难受,晚饭只吃了一点就钻进了书房盘算心事,连哄孙子的心情都没有了,嘉晔看见老爸心事重重的样子,问兰姨老爸怎么了?范秀兰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跟嘉晔说,此刻嘉晔问了,她索性说了出来,她小声的对嘉晔说:“前几天家里来了个姓姚的女人,她跟你爸之间不知道有些什么事,我估摸着是来翻旧账的”

    “姓姚的女人?”嘉晔在他脑海里搜索着

    “别想了,你应该不认识,是你爸年轻时的旧债”

    嘉晔和澜昕面面相觑,小明轩跑进书房像爷爷展示他刚刚拼插好的玩具,盛志晖心不在焉的夸赞孙子真聪明,嘉晔端着沏好的茶走进书房,把茶杯递给老爸,他让儿子去找妈妈和奶奶玩,小明轩听话的跑出去了。嘉晔关上书房的门,坐在老爸对面,开门见山的说:“老爸,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盛志晖疑惑的看着儿子。

    “你这些天一直有心事,我眼睛不瞎的,说吧”嘉晔盯着老爸,让他无路可退。

    盛志晖低下头,用双手搓着脑袋,终于他缓缓抬起头,“嘉晔,你有一个弟弟.......”

    “什么?”

    “我说你有一个弟弟,二十岁了”

    太意外了!太突然了!嘉晔没想到老爸爆出的消息竟然这么重磅,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老爸,“你从来没跟我提起过,爸,你藏的太深了”

    盛志晖:“我本以为你们这辈子都不会见面,我也从没想过会见到他”

    嘉晔:“把我不知道的都告诉我”

    于是,盛志晖把二十一年前他跟贺鸿滨和姚玉艳之间的交易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嘉晔,嘉晔听完冷静的说:“你当初办厂的资金是这么来的?”

    盛志晖羞愧的点点头。

    嘉晔犀利的问:“他为什么突然来找你?”

    盛志晖和盘托出:“他在贺家待不下去了,贺家人知道了他是个野的容不下他了,他是来投靠我的,他是我的儿子,是你的弟弟,我们不能不管他”

    嘉晔听完把自己靠在椅背上静静的盯着父亲,思考着,“爸,您让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晚上,嘉晔对着夜空想心事,这个突然出现的弟弟给他带来了威胁,从前老爸在外寻花问柳,他和老爸就约定过只要老爸不造出孩子来他怎么胡来都行,老爸当时很笃定的跟他说,放心,不可能,我不会弄出个孩子将来跟你分家产,嘉晔现在想来他很想知道老爸当时说这话时是不是忘了这个‘野货’。

    这么多年他对佳液酒付出了多少心血,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有人躺着就能来分享,凭什么?就凭他血管里流的和自己一样的血?嘉晔现在开始埋怨老爸,为什么干出这种事给他埋下这么大一麻烦,可是要是没有这桩交易,爸爸办酒厂的启动资金从何而来?就谈不上有今天的佳液酒业。

    夜空,如此深邃,嘉晔在问自己能接受这个弟弟吗?他们能和平共处吗?

    澜昕来到他身边提醒他该休息了,嘉晔对她说:“澜昕,无论我将来做了什么?你都要和我站在一起”

    尽管澜昕不明白嘉晔为何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她还是坚定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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