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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公子表怀藏私情

    那庄非墨虽不被项仲所伤,但那日参照《天疗诊物》古法,回血闭气,这样引玄机血自己回血调补,对掌居然闭气没有吸玄机精气,此法虽然冒险但还是保住玄机神志性命,但是确实伤身,群敌来攻他又一心帮御风解穴,内力大伤。一重气断,一重血止,要不是东方婆婆早有准备,真是必死无疑。

    调整半月竟不见好转,气息微弱,苍白透了,乌鱼和婆婆都很担心,却怕御风伤心,一味瞒骗,其实御风见哥哥形势不好也略懂些,这几日都不怎么疯玩,就守着哥哥身旁,婆婆见他这样,怕非墨睁眼更添悲伤,便打发他出去,让乌鱼日夜守着。

    那乌鱼本是江南才子余怀与名妓乌茜茜所生,乌茜茜对余怀情深意笃,那余怀却是朝三暮四的浪荡子,乌茜茜怀了乌鱼寻到余怀府上,不想那余怀早就有了夫人,夫人刻毒地羞辱了她,那余怀本就是个软弱的书生,最怕老婆,面对悍妇泪眼涟涟道:只与乌茜茜逢场作戏。乌茜茜悲愤含羞,生下乌鱼之后便是破罐子破摔,专找余怀同僚,可怜了乌鱼,处处遭人嫌恶,孤苦无依,乌鱼五岁发烧不止,无人看管,硬是烧成哑女,一个人整日流落街头,东方明珠见她可怜便收在门下,这女孩乖巧懂事,最后识得庄非墨、庄御风兄弟,三人一起长大。东方葵在世的时候医治过乌鱼,其实现在乌鱼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只是她年纪稍长便知道了自己母亲是做什么的,羞耻不已,也便不再说话,旁人还都以为她是哑女,就连庄非墨、御风都道她不会说话。

    乌鱼就这样一直守着非墨,每日与他擦身、洗脸,见他久久不醒,担心不已,这日婆婆打发御风出去,乌鱼知觉无人,便细细端看庄非墨眉目,脸色苍白,眉头紧锁,乌鱼轻轻用手拂过轻声道:公子,可是疼得紧。乌鱼本不习惯说话,说起来也是缓慢,声音轻若鸿毛落地,庄非墨被这手指触到,正欲睁眼,却见女子声音,便装着昏睡。

    乌鱼又道:这样救我,我该怎么报答公子?说完便皱起了眉头,抽回手望着那张昏睡的脸像想起什么来似的,更加小声道:第一次这么仔细瞧公子的脸,小时候我老问我娘爹长什么样子?娘总是颠三倒四,有时候说爹长大俊雅异常可是个美男子,有时候说爹长得龌龊肮脏,我第一次瞧见御风的时候,便想着我爹可能就长御风那模样,之后又瞧见公子,反倒觉得我爹更像公子那样。说完像是做梦一样,拉起庄非墨的手道:公子,等你醒了,我便告诉婆婆,以后你去哪里我便跟去哪里,服侍你一生一世。乌鱼像是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说了这么多很吃力,很多时候都要停下来想一想,慢慢腾腾说完,自己反倒觉得不好意思。

    庄非墨听到“一生一世”,心里感动不已,清声咳了一下,乌鱼紧忙住嘴,用手拍着胸口,庄非墨睁开眼睛,乌鱼紧忙扶他起身。

    见他醒来,乌鱼开心不已,不知是激动还是羞涩,她笑着不知怎么办,只是盯着庄非墨一个劲的微笑,庄非墨睡了几日,睁眼见到乌鱼心下也是欢愉,伸手拉过她,瞧了瞧道:真的全好了?

    乌鱼点着头,还是淡淡的笑,庄非墨又咳起了,乌鱼紧忙拍着他的胸口,庄非墨止住咳嗽道:鱼儿,去拿杯茶来,我渴。

    乌鱼这才恍然,转身去拿茶,庄非墨一口气喝完茶,问道:婆婆和御风呢?

    乌鱼用手比划,出去了。

    庄非墨低头笑了一下,不再言语。

    乌鱼见他不言语,打着手语,继续问道:公子,要不要下床走走!你睡了很久。

    庄非墨点头。

    乌鱼搀扶着庄非墨,两人上了阁楼,乌鱼见厅中的五足熏炉冒着烟,闻着却是一股子甜香腻味,赶紧换了青竹叶,煮上茶。

    庄非墨坐了下来,心里平静和乐,刚要翻过诗卷,乌鱼急忙走来夺过那本《沧海诗话》,眼神里满是禁止,庄非墨知道,她怕自己劳累,浅浅笑了,问道:你好久都没练字了?

    乌鱼这才想起了,自中毒之后再也没有练过字,点了点头,用手比划道:公子写几个字,我练字吧!说完眼里满是期待和兴奋。

    赶紧研磨,洗笔,庄非墨坐了下来,想了想道:这次写阙词,你描摹可好?

    乌鱼浅笑点头,低头研磨,细碎的一缕头发划在耳边,眉头好看,庄非墨望去,笑了起来,起笔道:危楼高阁,细水碧浪,谁道情阔天更高?暖心尤怜岁月唠,静渡可颜人小小,闻君说到老,心欢闹,尘世扰扰,偏爱静悄悄,执念为子画眉偿,乌云不碍空,何须言衷肠!

    写完之后,乌鱼拿过,心里默读,轻轻吹干,便坐下写临摹起来。

    庄非墨观看,乌鱼认认真真地写着,抬头见庄非墨看着,越发认真,写了一会,便见婆婆和御风回来,婆婆见非墨起来,见精神好些,伸手把脉,见脉象平和,终于放心下来,道:原这朝暮菌效用还是大益,前几日总不见效,我将铁皮石斛与朝暮菌并用,更是不见好转,怕是两者药性相克,不敢多用,昨儿让乌鱼单用朝暮菌,不想今日好了很多,多会醒的?

    庄非墨笑道:起了半天了,鱼儿煮茶都喝了两盏了。

    御风见哥哥好了也是大喜,听婆婆说好了很多,也放心了,当下便活跃起来,跑过去,见桌上的那厥词便念了起来:危楼高阁,细水碧浪,谁道情阔天更高?暖心尤怜岁月唠,静渡可颜人小小,闻君说到老,心欢闹,尘世扰扰,偏爱静悄悄,执念为子画眉偿,乌云不碍空,何须言衷肠!

    问道:这是鱼姐姐做得吗?

    乌鱼见婆婆和御风上来便去端茶,递上一盏给了婆婆,见御风问道,轻轻摇了摇头,御风笑着道:鱼姐姐可不是要当女状元了!比我还用功,我最讨厌这些子东西了。说完对着庄非墨道:哥哥,这又是你做的?我当是鱼姐姐做得呢!

    说着便眨着眼睛对着乌鱼问道:我刚见鱼姐姐临摹的,和哥哥字迹却是一模一样。

    乌鱼害羞地笑着。

    婆婆走过来,对着御风笑道:你只知道鱼姐姐的好,自己一点却不学着,整天还是淘气,等你哥哥再好些,也教你些,这样贪玩疯野怎么办?

    御风苦叫道:婆婆,哥哥知道些就可以,我不懂再问他,我学那些做什么?又不好玩!说着便跑到庄非墨身旁道:哥哥,你说对不对?你和鱼姐姐学这些,你写累了,鱼姐姐给你煮茶,我给你耍剑使刀。

    说着便飞身下去,一套“醉仙酌酒”,洒脱不羁,行云流水。庄非墨从高俯视,见御风武艺当真炉火纯青,最是那最后一招本是“明月入怀”御风却将这招去掉,一招“把酒问月”之后便是“醉影乱花”,气势上早已超越“醉仙酌酒”的混沌潦倒慢式柔劲,却是点睛之笔,大战中这一招足可让敌退无可退,当无可挡。庄非墨大喜,拍手道:奇绝!

    御风得意,飞了回来。

    婆婆笑着对非墨道:你别夸他了,他不经夸。

    御风苦叫道:婆婆好偏心,总是疼哥哥多些。说完便上前抱住东方婆婆撒起娇来。

    婆婆笑道:你这没良心的,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御风放开婆婆道:婆婆说说御风打得如何?

    婆婆笑道:好好一套拳让你打得我都认不得了,实在说来,气势却是不输,我就知道你总把些武功改得瞧起来好看的不得了,还不知道大战起来有没有用。

    非墨赞叹道:看御风打拳使剑如观鱼赏花,妙不可言!

    众人均是信服,御风自是得意。

    对着婆婆道:听听哥哥说的,那才不是花架子,真正战起来可才是妙不可言。大伙听他这般说都笑了起来。

    却说那玄机自别过之后,心下挂念,自己又出不去,这几日更是坐立难安,丫头小英见小姐这样也不知道怎么了便问道:小姐怎么这样焦躁?

    玄机见小英心里自是烦闷道:你懂什么?下去吧!

    小英只得退下。

    玄机起身来来回回一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想:我留信给姐姐,寻到非墨,看看他好些了没?只看看便回家。

    想着便开始收拾,写好信条晚间去了千灯阁,轻声吹哨,飞狐窜来,将信条绑在飞狐腿上便趁着夜色朝小门跑去,却见侍卫重重,挡住去路。

    玄机大喝:该死!连我都要拦下吗!

    侍卫道:庄主吩咐,以防小姐被人劫持,庄中加倍巡逻。

    玄机不耐烦道:我是自己要出去,又不是他人挟持。

    侍卫道:庄主吩咐,小姐若是不在,便是小人失职,望小姐····

    玄机气愤道:别不停庄主、庄主,我今日一定要出去,你们谁敢拦下。说完便径直闯去,那侍卫也是强硬,用身抵住去路,玄机气得直跺脚。

    回到房里,气得又是叫又是骂,第二日醒来,小英奉茶漱口,便问道:为何庄中加倍巡逻?

    小英道:我听侍卫领头刘大爷说,何大爷这几日过来,怕有人起心?

    玄机漱口吐掉道:都是些什么人?

    小英道:我也不懂。

    玄机也没在过问,突然想起了之前他被挟持时左氏兄弟提到的石伯伯,心下疑惑,想道:石伯伯和爹结识多年,为何要骗左氏兄弟抓我,要不告诉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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