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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节失心劫茫茫添惑

    隔了一日穆庄主便怒气冲冲来到高阳台,不及素琴禀告,便行至无邪门口,御风正在无邪房内帮无邪调药,无邪端坐屏障之后捻针绣花,无邪闻声唬了一跳,急忙拖住御风藏在绣工桌下,心慌道:“听话勿动。”

    御风第一次见无邪如此紧张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乖乖藏在桌下。

    “无邪!无邪!”

    无邪拢好头发,引线穿针,并不说话。

    “我进来了!”

    说完便推门而入。

    无邪起身,施了礼。

    穆平蛮急声问道:“是不是你把玄儿送了出去?”

    无邪一脸温顺,无辜的睁着眼睛问道:“女儿不知爹爹所说何事?”

    穆平蛮听后更是恼怒:“哼!那红花去了哪里?昨日里何故转动方位轴?”

    无邪低头道:“红花姑姑听闻艾火震痛便要去寻,留信便去,都怪女儿没能阻难·······”

    穆平蛮听闻眉头紧皱,厉声呵道:“你不要瞒骗我了,你什么心思我能不知,玄儿本就莽撞单纯,你这样纵容她,生出事端叫我如何省心?”

    御风听后急得冒汗,就要钻声出来解释,无邪惊觉,急忙移动脚步,一心想要拦住。

    正巧间,红花姑姑便隔着门窗进来了沉声道:“小姐,睡下了吗?”

    无邪沉声道:“姑姑请说。”

    “这艾火不如针灸方便,要不试试?”

    无邪:“今日倦了,明日再试,姑姑劳累,早些歇息。”

    姑姑闻言便退下了。

    穆平蛮望去无邪,眉头更紧,冷言道:“庄里之事,你自后不要插手。”

    说完便拉门离开了。

    红花姑姑见穆庄主离开了便敲门问询:“小姐!”

    无邪并不吱声,红花姑姑以为妥当便退下了。

    御风听到红花姑姑声音,见无邪不加理会,急忙出来,却见无邪眼里有泪,惊得呆在一旁,说不出的心疼。

    正欲伸手拭泪,却见无邪身子一软,清咳一阵,用手捂住嘴。

    御风接过,白皙的指缝见渐渐红晕,御风拂过手却见鲜血点点,心慌意乱起来急声道:“无邪!无邪!你怎了?”

    无邪并不答应,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淌下,慢慢闭上眼睛。

    御风扬掌抚着无邪小腹将真气逼入,无邪惊觉一阵暖流渗入体内,睁开眼睛望着御风。

    御风加深掌力,无邪抬手将他的手掌移开轻声道:“不要浪费真气了,我无碍,不过急火攻心。”说着便要支起身子,御风紧握着她的手,抱起无邪轻放在床上。

    无邪挣扎不过,侧倚床头,泪似乎更多了。

    御风望去,一阵酸楚,轻轻拭泪小声道:“等你睡下,我就去把玄机抓回来,再跟你爹解释清楚,这事和你无关。”

    无邪气道:“谁要解释?我才不在乎,你走!”说着捂住胸口瞪着御风泪流不止。

    御风不知如何,无邪气恼,使劲推御风,御风却是一动不动,直到无邪累得无力。

    御风心里莫名的难受起来,一把搂过无邪贴在肩头,抚着她的头发:“不在乎怎么会哭呢!我哥上次打了我一掌只要哭出来就不痛了,我却一直没有哭,他走了我一个人悄悄哭了好久,最后才知道打得那一掌是为了救我呢!我想你爹生气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或许是因为他在保护你呢!”

    无邪紧紧拽住御风肩头哭得更厉害。

    第二日红花姑姑便来回禀无邪,玄机已经安全送去。

    沉思半刻便道:“正如御风所说,庄非墨此刻闭关。还有一事老身疑惑。”

    无邪道:“姑姑但说无妨”

    姑姑道:“小姐为何不让御风亲自送玄机小姐?御风心性淳善,既然说来庄非墨闭关肯定不会瞒骗。”

    无邪点头道:“御风不会骗人。只怕万一,早前那庄非墨险些害了玄儿性命,咱们不得不防顾,御风在这里他们门人得知便不得不收留玄儿,此番下来玄儿也安全。那两人一样心性共处一块可不淘气生事,现下庄非墨闭关更是无法无天。”

    姑姑钦赏道:“小姐周到。”

    无邪不语,此刻想到御风莫名的心慌,神色挂郁。

    红花姑姑不知如何,关切道:“小姐为何心事重重?可不是身上不舒坦?”

    无邪叹道:“爹爹已经疑心,再者既然应答了婚事,天下人皆知,玄儿外逃只是暂缓之计。”

    红花姑姑惊叹:“庄主已经疑心。”

    无邪点头,又是一阵锥痛,不好让姑姑担心便推说倦了,红花姑姑只好退下。

    自顾昏沉躺下,冷汗棽棽,痛得脸色愈加苍白,捱了半日,在疼痛中睡去,及至睁眼却是夜半,燃了灯没了睡意,起身移步行至长廊俯望去却见御风一人在低处对月独酌。

    正欲唤他却想起前日之事,踟蹰间御风已望向这边,一个飞身便过来。

    “你醒了?”御风问道。

    无邪轻轻点了点头。

    御风笑道:“白日里过来瞧着你睡了一整天,我没意思,也睡了多半日晚间却怎地也睡不着了。”

    无邪转身独自踱步,御风急忙跟上。

    无邪清声道:“你明日走吧!离开这里。”

    御风顿时住步呆在原地,急道:“我还没帮你治好病呢?不能走。”

    无邪不理,自顾走着听着身后传来的急躁冷冷道:“这病没得治,不劳挂心。”

    御风急忙追上,拉过无邪:“那你不怕我哥哥杀了玄机吗?”

    无邪听闻有些惊心,愈加疑惑:“你知道。”

    御风不好意思起来,点了点头道:“早间素琴来送药,我恰好也要找你,顺便一道,见红花姑姑也在,听到你们说话了。”

    无邪望着御风道:“知道了更好,快离开吧!”

    御风摇头,道:“治好你的病,我即刻离开。”

    无邪道:“不用费心,若是真有的救早便好了。”说完清咳一阵,紧攥胸口的指节泛白。

    御风急忙拌过无邪肩头,问道:“可是又疼开了?”

    无邪推开道:“你放开!”

    御风也是气恼更加用劲,一把搂住无邪,拥她入怀,无邪使劲挣扎,扬手便打去,响亮的一巴掌使周遭都安静起来,御风顿时僵住,无助望去无邪,无邪更是神慌意乱,自己竟先红了眼眶。

    御风不由得心口一滞,又是熟悉的穿心针刺之痛,顿时弯身下来。

    无邪急急俯身,见御风眉头紧促,咬着下唇,隐忍的辛苦,帮他按着心口慌乱问道:“这里疼吗?”

    御风抬头,赤诚的无辜让无邪别开目光,轻轻放开无邪的手道:“你让我走比这更疼。”说完起身就走了。

    无邪呆在原地,本想追上却呆在原地,迟迟未动。

    御风无意得知无邪利用他挟持哥哥,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想到先师所云:破除万事,无过酒!断送一生,唯有酒!便孤自独酌,喝了许久竟并无醉意,无邪的眉目却格外清晰起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惦念一个人是怎么回事,酸楚和甜蜜混合一起,甚至那穿心的痛在无邪关切的探问中都变得让他欣喜,可为什么总是让他走。

    御风本是无牵无挂、来去自如之人,无奈这样的情愫让他困惑,御风一个擒获便信手拈来一坛烈酒,一饮而下,一套醉拳,直到筋疲力尽心里默默道:“等治好了她的病要我留下我还不留呢!这里又没有好玩的东西。”想着便飞身离庄。

    原红花姑姑所说的“隐觉佛手”和愁情宫御风便留意下来,离庄之后便四处打探,一日行至虎岭山下茶栈休憩,旁桌是两名大汉,隔了三桌是个文弱书生。

    那书生喝过一口茶便叹气道:“长安古道路漫漫,青樱阵阵红花乱,风光无限,可惜无人伴!”

    御风闻声便放眼望去,便见樱木青旺,另有碎红坠野,好一派盎然景色,惊觉一般笑了起来高声道:“小哥哥好雅兴,我这俗人一路张慌竟错失了美景。”说完笑望去。

    中间的那桌壮汉望去书生喝道:“放你娘的屁!鸡不下蛋的野岭你这油嘴说的好听罢了。”

    书生也不恼,展开扇子扇了起来道:“果真好臭!”

    御风听完哈哈大笑。

    那个瘦瘦的汉子喝道:“你敢戏弄我!”说着便站起来望向书生,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住了,书生合住扇子浅笑道:“原来是你们,哼!”

    瘦子气道:“真是倒霉!”

    一旁的壮汉喝道:“勿要生事,坐下。”瘦子气呼呼坐下不再言语。

    书生也是鄙视,径自到御风桌前,笑问道:“可否共饮?”

    御风请道:“正要邀你一同呢!不想你们认识?”

    书生冷哼道:“我们才不识得,逢巧见识过大侠们怎么欺软怕硬,苟且偷生的。”

    那瘦子扔出短刀,那刀悄无声息飞旋簇转,似莲花盛放,层层杀进,书生丝毫不觉,御风见状急忙推开书生,一式倒步回拿,竟将那镰月短刀接住,看过后赞赏道:“这刀轻悄无声,于做武器却是过于别致了。”

    那两名壮汉俱是一惊,都站起身来。

    御风送过短刀歉疚道:“大叔叔勿怪,口角之争,不足滥伤。”

    瘦子接过短刀便和另外的大汉相视一眼慢慢坐下,不再言语。

    原那两个汉子正是左无形、左无声兄弟二人,书生便是习韬。

    习韬见那形势,感激看了御风一眼,御风浅笑。

    习韬喝了一杯便问道:“小兄弟贵姓?”

    御风捧杯拜下道:“大哥哥客气,叫我御风便好。”

    习韬接过道:“习韬!”

    两人坐下,御风便问道:“习大哥可知道愁情宫在哪里?”

    旁边的左氏兄弟又是一惊。

    习韬道:“你要去愁情宫?”

    御风点头。

    习韬担心道:“那愁情宫艰险,是个鬼门关头,还是勿闯。”

    御风道:“纵是个虎穴龙潭也得去,习大哥好心我领了。”

    习韬见他下定决心便道:“今日你救我一命,算是生死缘分,一起去吧!”

    御风眼睛亮了起来道:“多谢!”

    喝下一盏酒,御风便问道:“习大哥,你去向哪里?”

    习韬神色悲惋起来道:“本欲去寻一个人,算了!还是先去愁情宫。”

    御风激昂道:“嗯!去过愁情宫咱们一便去找人,这一说我突然想起来我还要找一个人呢!”

    习韬道:“不知方便告知与否,望请相助!”

    御风急忙拿出腰间的锦袋,拿出薄纸递给习韬道:“实不相瞒,这是一位姐姐托我寻得之人,习大哥不说自己寻人我竟要忘此事了。”

    习韬见到纸上所写不禁笑了出来。

    御风见他神色讶异。

    习韬道:“难怪你要救我,原是天意,你所寻得的人我正认识呢!”

    御风喜得忙搂过习韬肩头道:“天意!”

    两人坐住,习韬望向御风有些疑惑,便道:“御风,你寻这人作甚?”

    御风道:“这是托人之事,其中缘由也不甚清楚。或是失散的远房亲戚,这人你如何认得?”

    习韬道:“总归我是认识的。”

    御风便喜,两人吃完茶便要上路,走了一程便见左氏紧跟一路,习韬放心不下便道:“这两个人一路跟随不会有什么古怪?”

    御风道:“无妨!小心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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