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

    冷柚白睡醒已是戌时,她稍微吃了几口点心便往外走。

    如愿跟在身后道:“主子,今日黎公子来找过你。”

    冷柚白脚步一顿,又若无其事往前走:“他有说何事?”

    “不曾,只是听说你还在休息,便走了。”

    冷柚白点头,也未多说什么。

    冷青松现在很是头疼,他看着女儿领着护卫在他卧房内放了两口巨大的空水缸后,又开始往缸内输入灵泉水。

    他捏着眉心挥退护卫,下令他们不得外传。

    冷砚辰这时也跑了进来,他累了一日夜,本是准备休息了,但是听小厮说妹妹领着人搬了几口水缸来了父亲院子,那他哪还睡得着,一溜烟地便跑来看热闹了。

    结果看到的便是父女俩坐在桌前喝茶吃点心。

    他走到水缸前瞧了瞧两缸满满的灵泉水,转头很是疑惑地看向那父女俩,就这?

    冷青松指着桌上的一杯水,道:“这你妹妹留给你的,快喝了。”

    冷砚辰立即跑过去,喜滋滋地端起茶杯闻了闻,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没错了,是灵泉水。

    他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顿时疲乏全消,神清气爽。

    他一把抹过嘴角,坐下道:“妹妹,这些是什么?”

    桌面上摆着几个不同颜色的小瓷瓶,他拿起一瓶便想打开看看,被冷青松伸手夺了过去。

    “不想死就别乱碰!”冷青松边收好瓷瓶边骂道。

    冷砚辰揉了揉被父亲打痛的手,“不碰便不碰,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是毒药。”冷柚白悠悠道。

    “毒药有什么,毒药!”冷砚辰一声惊叫,双手胡乱在衣服上擦着,她被妹妹的话语惊到了。

    好好的她给父亲毒药干什么,刚才他差点就打开了毒药瓶。

    冷柚白道:“那是给父亲防身的,虽不一定用得到,但带在身上也能让我放心。”

    冷青松被女儿贴心的话语感动得笑的像个傻子,咧着大牙便把桌上的瓶瓶罐罐往衣服内装。

    冷砚辰吞咽了一下喉头,小声道:“也不必给父亲准备如此多的毒药吧?”

    冷柚白白了他一眼,“还有一些疗伤与解毒的药。”

    她为冷砚辰解惑后,继续与冷青松道:“父亲,这两缸灵泉水是放在家中备用的,您睡在有灵泉的地方,也能滋养您的身体。院中还有两缸,您明日带去军中,有需要时可用上。”

    虽说边关军将士皆饮用过灵泉洗筋伐髓,但留下一些备用才能放心。

    冷青松哪有不同意的,女儿一心为了他,为了军中劳心劳力,他只叹不能亲自护送女儿进京。

    冷柚白又道:“父亲,启程那日,我还有一事相求。”

    回到房间已经深夜,冷柚白躺在床上如何也睡不着。

    不止是担心路上的安危,也担心自己羽翼未丰,便急吼吼地上京。

    若是被挟制后,皇家用她来威胁冷家该怎么办?

    可当时听到母亲这些年的委屈,她很是难受。

    她想要去见那位从未谋面的母亲,想要救她出苦海,想要拥抱她。

    伸手触碰脸上不自觉流下的眼泪,冷柚白有些无措。

    为何她的心好痛,为何她好难过?

    她起身来到窗前,推开窗任由晚风吹拂着她的身躯,这才觉得郁闷之气消散了些许。

    “柚柚。”

    一道柔和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她差点摔倒。

    无需向外看便知来人是谁,她转身便跑。

    刚跑两步,想起这是自己的房间,凭什么是她跑!

    她原地转身,看向窗外不远处阴影中的一片白影,装作很是镇定地道:“有事?”

    池清黎缓缓走到窗边,“柚柚,你已有两日未见我了,是在生我的气吗?”

    冷柚白心虚,她哪敢生气,该生气的不应该是你吗?

    而且她也没弄清楚,面前之人到底是不是那日夺走她初吻的男人。

    不过,

    要不要试试呢?

    月色下,男人白衣胜雪,宛如莅临人间的神祇,神秘又高不可攀。

    “咕咚”,

    冷柚白咽下口水,那就试试吧。

    她抬脚走到窗前,伸手拉住男人的衣襟,迫使他的脸靠近自己。

    池清黎由于太高,不得不弯腰,上半身也伸进了女孩的闺房内。

    他整个脑袋瞬间涨得通红,看着女孩近在咫尺的面容,他条件反射的想后退。

    可是女孩纤小细嫩的手还抓着他的衣襟,他生怕自己的动作会把女孩的手伤了,只能停住脚步,任由女孩‘禁锢’着他。

    冷柚白的脸缓缓靠近男人,她仔细地描绘着男人的五官,真是好看!

    在她的唇快要贴上池清黎的唇时,她听到了男人那如擂鼓般的心跳。

    她嘴角弯了弯,轻轻起唇,“你是在紧张吗?”

    那如兰的气息吹拂在男人的唇上,使得他的唇抖动了一下,什么话都不敢说,只是很羞恼地看着女孩。

    冷柚白觉得这男人的反应很是有趣,她心下满意之余,也并未发现他的胸口闪出红光。

    难道他不是那个人?

    男人似乎也不明白她想做什么,开口问道:“柚柚,你,唔!”

    冷柚白吻上了那张正在说话的唇。

    这时她才明白,刚才自己心痒痒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想要亲这个男人,想要狠狠地,咳咳。

    在男人惊讶的眼神下,她越发的来劲,想要加深这个单纯的吻。

    当她撬开男人的齿贝,两人气息交融时,

    “咚咚...咚咚...”

    她瞳孔微缩,那熟悉的心跳声来了,就是这个感觉!

    她余光看见两人唇间那红色的光线,从她的胸口一直延伸至男人的胸口。

    “呲啦..呲啦..”

    冷柚白动动耳朵,是链条松动的声音,到底是什么呢?

    “嗯!”

    一声闷哼,池清黎失去知觉,一头栽进了女孩的怀中。

    冷柚白毫无防备之下,抱着他的身躯,后退两步倒在了地上。

    可由于池清黎太高,他的双脚还搭拉在窗台上。

    这就尴尬了...

    冷柚白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魅力这么猛,居然把男人亲晕了!

    她推了推胸口上的脑袋,“喂,起来了!”

    “喂!快起来!”

    看向胸口那毫无知觉的男人,

    哎,算了,魅力太大也是个烦恼。

    她吭哧吭哧地把男人拖,额,抬,嗯?抱起来放在到她的床上躺好。

    习武之人就是不一样,她这瘦弱的小体格还是很强健的嘛!

    她看想昏睡的男人,纤长浓密的睫毛投下了一片阴影,原先淡粉的嘴唇刚才被她亲得有些水润红肿。

    冷柚白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提醒自己是个文明人,不能为所欲为。

    她跑到桌前,倒了两杯灵泉水喝下,这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右手不停地摆弄桌上的杯子,往左拨过去,让杯子滚了两圈,向右拨了拨,杯子又滚了过来。

    她边玩着杯子,边回头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她走到床边坐下。

    她闭上双眼,再次睁开,异色的竖瞳显现。

    看向男人的胸口,其内里的器官构造呈现眼前。

    池清黎的心脏只有一颗鸡蛋的大小,中心有个金色的小虫,在维持着小心脏的跳动。

    而这颗小小的心脏,需要给他这一米九的大个子,供给足够的循环动力。

    冷柚白觉得,他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仔细查看了一番心脏周围,并未发现其它特殊之处,她便恢复了黑瞳。

    她拧眉看了池清黎许久,最终叹息一声,意识沉入空间。

    见楚柠墨正在灵泉旁练武,小光点虚无正停在沙发上修炼,她想了想还是出了空间。

    楚柠墨和虚无见她闪进闪出的,皆是一头雾水。

    眼睫轻颤,池清黎渐渐苏醒。

    陌生的床幔,陌生的薄被,熟悉的清香。

    !!!!!

    他转头看向躺在他身侧女孩,心脏险些骤停。

    意识回笼,全身的血液冲向了头顶,他抬手捂住了脸。

    女孩在梦中发出了哼哼唧唧地声音,似乎在做恶梦一般,睡得很不安稳。

    他不自觉伸手抚平了女孩紧皱的眉头,见她呼吸平稳下来,他才露出笑意。

    他不能让人发现,免得扰了她的声誉,便想起身离开。

    “哎哟喂!”

    池清黎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冷柚白已经趴在了床边,险些倒栽床下,而她的右手腕绑着一根丝巾,与他的左手腕连在了一起。

    这......

    冷柚白原本做了个很不安的梦,在梦中她仰视着众人,也只能看见别人的衣摆,始终看不见别人的脸。

    她一直想跑却跑不掉,正当她心急如焚时,一股温和的气息让她平静了下来,进入了甜甜的梦想。

    谁曾想,还未舒服片刻,便被拖拽着把自己砸醒。

    她怒目而视面前之人,希望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池清黎晃了晃手腕上的连接的丝巾,轻声道:“抱歉!”

    冷柚白的手腕随着他的牵引而晃动,这才想起是自己睡前绑的,就是怕他醒来了偷跑。

    这男人太羞涩,绝对不敢当下就面对她,只能出此下策了。

    她盘腿坐好,拍了拍身侧,示意男人坐下。

    池清黎抿唇纠结了半天,还是依着她坐了下来。

    冷柚白闭着眼眸打了个哈欠,道:“说说吧,昨晚那是怎么回事?”

    半天未得到回应,冷柚白险些睡着,打瞌睡打得头一点,惊醒过来继续道:“若是不说,我可要生气了!”

    池清黎捏着衣摆,眼睛盯着空中,好似在回忆着什么,道:“柚柚,你可医治我的心疾。”

    冷柚白喃喃道:“所以你才对我与他人不一样?”

    池清黎摇头,“不是,与这些皆无关。因为,你是我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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