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朗睿哥好!”林令晚乖巧的打了声招呼。

    “你好!”周朗睿看着林令晚说道,“小歌,你同学长得真漂亮!”

    言歌把胳膊搭在林令晚肩上,一把搂了过来,“你甭惦记。”

    林令晚的脸刷一下红了。

    周朗睿也害臊了,笑道,“这孩子,口无遮拦的,净胡闹!”

    言歌并不在意,笑嘻嘻的拉开车门上车,“我和小晚坐后面了。”

    “你们随便。都没吃饭吧,后面有吃的,还有饮料。”

    刚才周朗睿就问言歌饿不饿,言歌说等林令晚一起吃。袋子很沉,言歌打开,一样一样看过去,尖叫着,“炸鸡、汉堡、烤串、麻辣凉皮、冰可乐!哥,我爱你!”

    “别让你哥知道,他知道了咱俩都得死。”周朗睿转头看她,笑着说。

    “知道,知道。”说话间递给林令晚一个汉堡,自己也拿了一个,“哥你吃了吗?”

    言歌嫌带名字麻烦,有时候管他们三个都直接叫“哥”。导致她一声“哥”,三个哥哥全都抬起头应声。

    “你们吃吧,我减肥。”

    言歌看着他,“你不是实力派吗?又不走偶像路线,你抽什么疯?”

    周朗睿笑道,“这孩子,夸人都不忘挤兑我一下。”

    “你不吃我吃!”言歌嘴里塞着汉堡,口齿不清的问,“那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这么在意形象。”

    “哪儿来的女朋友,角色需要。你快吃吧,多吃点儿帮我吃回来。”

    言歌嚷嚷着,“我也想减肥!”

    “不怕你哥削你!”

    “哥,你给我哥找个女朋友吧,省得他一天老盯着我。”

    “你哥忙着给你攒嫁妆呢。”

    “他还是先把他自己嫁出去吧。”

    “是吧!你说你哥,不烟不酒,不近女色。就他这条件,还差一样吃素,他都能出家了。”

    “要不,你俩凑合凑合得了,我不介意!”

    周朗睿眼里噙着笑,骂她,“小疯子!”

    林令晚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低头忍着。看着言歌被几个哥哥宠着,肆无忌惮的撒娇胡闹。身为独生子女的她,从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情,不由得心生羡慕。

    林令晚看着言歌和周朗睿斗嘴,差点忘了送给言歌的裙子。她忙从包里拿出来,“给,送你的。”

    “什么?”言歌低头打开袋子,拿出裙子的时候,眼睛直放光,“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言歌的惊呼惹得周朗睿都好奇的回头去看。

    “像不像?”林令晚期待的看着她。

    言歌两只手拎着裙腰,前前后后来回看,不断的赞叹,“这就是我想要的那条!太像了!一模一样!太好看了,你在哪儿买的?”

    “我妈给你做的,按照我的尺码。我感觉咱俩应该差不多,回去你试一下,哪里不合适再让我妈改。”林令晚说。

    “阿姨做的?”突如其来的惊喜和感动让言歌有点不知所措。

    林令晚笑着点点头。

    “小晚,谢谢阿姨!辛苦她了!今年过年我就穿这条裙子。也谢谢你!”言歌说着拥抱住林令晚。心里想着,这么宝贵的裙子,一定要好好珍惜,一辈子都留着。

    林令晚拍拍她的背,“别客气,你喜欢就好!”

    两个姑娘像两个小糯米团子一样紧紧抱住,糯叽叽的说着话。

    “等放假,咱俩一起去拍照吧。你穿这条,我穿那个红格子的,一起拍照留个纪念!”

    “好啊!好啊!”言歌赞同道,“咱们多带几套,还可以换着穿。”

    “咱们还可以拍《昕薇》杂志上那种风格的。”

    “对对对!我回去从杂志里找一些好看的穿搭,咱们可以照着拍!”

    ......

    周朗睿边开车,边听着两个小女生聊天,时不时被逗得发笑。广播里放着一首老歌《大约在冬季》,男主播用低沉又磁性的嗓音播送着祝福。

    渐渐的,叽叽喳喳的声音越来越低。又过了一会儿,车里只剩下广播声。

    言歌头靠着林令晚睡得香甜。她就这个习惯,一上车就犯困。林令晚看着窗外一排排呼啸而过的树木,连成一片模糊的灰绿,发着呆。

    周朗睿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把自己的外套递给林令晚。悄声说,“帮我给她盖上。”

    后来林令晚也睡着了。

    言忆深的助理来接他们,看着睡得东倒西歪的两只小猫。

    “我给下药拐来的。”周朗睿笑着说。

    助理笑问,“哪个是小深哥的妹妹?”

    “流口水的那个。”周朗睿打量着酣睡的言歌。心说,这孩子的怎么睡这么死,是不是学习累的?

    “喵!醒醒,到站了!”周朗睿轻轻拍拍她。

    “我哥呢?”言歌眯着眼睛,蹙眉问道。

    “眼睛还没睁开呢就找你哥。你哥等你呢,走吧。”

    “我哥的东西在后备箱呢。”言歌提醒道。

    “我给你拿,你甭管。赶紧进去,刚睡醒,一会儿吹感冒了。”

    言忆深他们休息的地方是一栋破旧的招待所。因为影视城里剧组众多,这里的房间都被各色剧组包下自用。人员散乱,品流复杂。

    周子游熟门熟路的领着他们在满是道具、垃圾,灯光昏暗的楼道里穿行。油漆、烟灰、尘土以及受潮木头的腐烂味,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十分压抑沉闷。

    他们在这座废弃工厂一样的招待所里左拐右拐。林令晚小心翼翼的跟着言歌,这里跟她想象的剧组完全不一样,如果不是言歌一路牵着她,她都觉得自己被拐卖了。

    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周朗睿终于停下来。

    他推开门的那一刻,眼前豁然明朗。

    一室阳光,干净敞亮,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百合花香气,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

    只是,房里空空如也。

    “人呢?”周朗睿喊道。

    言歌他们几个站在房里东张西望。屏风后面闻声探出个脑袋,“歌儿。”

    “哥!”言歌见到她哥开心的大声喊。

    言忆深宠溺一笑,低声对她说,“换衣服呢,马上啊!”

    言歌发觉不对,关心的看着他,“哥你感冒了?”

    “没事,都已经好了。”言忆深又回到屏风后面,有助理在帮他整理服装。

    林令晚偷偷对言歌说,“你哥真人比电视上更帅!”

    “那是!见过他的人都这么说!”言歌在帮她哥接受赞美这方面,从来都是毫不谦虚。

    “歌儿,帮哥把沙发旁边的鞋拿来。”言忆深站在屏风后面叫她。

    “等我一下。”言歌对林令晚说。

    言歌去帮忙,剩下林令晚一个人,她好奇的望着四周,又有点儿不知所措。

    “你随便坐。”周朗睿对她说。

    林令晚坐在沙发里,周朗睿和她聊起天儿。周朗睿就有这个本事,和谁都能聊得跟亲人似的。

    “猜猜我是谁?”

    林令晚眼前猛然一黑,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的眼睛被一双手盖住,掌心温热干燥。毛衣袖子拂过她的脸庞,带着淡淡的香,还有点儿痒。

    屋子里突然没人说话了。世界安静得只剩耳朵里细微的嗡鸣和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听到周朗睿低声说,“那不是歌儿。”

    一双手轻轻挪开。

    林令晚睁开眼时,眼前站着另外一个人。也很高,很清瘦。她抬起头去看他,四目相对,他的眼睛像清澈的湖水。

    他面露愧色,甚至有些慌张,“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是小歌。不好意思,吓着你了吧?”

    他声音很好听,但略显低沉,不像周朗睿那种轻快肆意。

    “没关系。我同学也总认错我们。”林令晚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就平静了下来。她大大方方的笑着回答道。

    他怔了一下。再看她时,眼里带着浓浓暖意,“你是小歌同学?”

    林令晚的心突然被紧紧攥了一下,她心中一颤,轻声说,“嗯,我们是同桌。”

    他听了,笑着点点头。

    他笑起来让林令晚觉得有些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头发染成了栗色,有点儿乱糟糟的。穿了件白色麻花针织毛衣,黑色牛仔裤,脚上穿着酒店的拖鞋。穿着很随意,却也还是透着温润如玉的气质。

    言歌听到声音,从她哥那边探头过来,“小晚,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哥的发小薄景良。你叫他小景哥就行。”

    言歌又说,“哥,这是我闺蜜林令晚。名字来源是一首诗哦!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是不是很特别,很好听?”言歌在薄景良面前完全是一个撒娇的小孩子。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薄景良心中重复着这句诗,有些出神。

    他原来是薄景良!林令晚眼里闪过些许惊诧。

    小时候的少儿频道,薄景良是常客。林令晚记得他还演过一个天才学生,出国参加数学奥林匹克竞赛为国争光的故事。当年她看得热血沸腾,还让爸爸也给自己报了个奥数班。

    言歌对林令晚提起薄景良的时候,她还给言歌讲过这段事情。言歌听完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摇着头说,“太可怕了!你这是什么脑回路啊?难道不是应该在学校门口买偶像的贴纸、明信片吗?”

    薄景良看着林令晚,夸赞道,“嗯,确实很好听。小晚你好,我叫薄景良。”

    “景良哥好!”她轻声打着招呼,感觉自己脸颊发烫,眼神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

    言歌并未察觉出异样,只顾着催着她哥,“哥,你好了没有!”

    屏风后面的人终于出来了。

    “小晚你好。”言忆深一过来就先和她打招呼。“一直听歌儿提起你,今天终于见着了。”

    林令晚心中升起一股亲切,笑着说,“哥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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