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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的举动

    沈时卿不觉间已经和小院中的人混熟了,时常和苏顾他们说笑,唯一不足的就是自己快两天没洗澡了,浑身上下黏糊糊的,发出一股酸臭味,连她自己都十分嫌弃自己。

    门外虎爷进来,进来对着四个人说道:“几位公子,齐大师请你们过去一趟,若不忙就现在走吧”

    沈时卿心中一高兴,握笔的手抖了一下,这两日她正愁找不到机会靠近齐鼎的院子呢!

    她第一个站起身,但是看着其余三人还未动,忍不住出声提醒:“你们怎么不起来?”

    苏顾有些烦闷和不耐:“去做什么?齐大师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又想指点我们画画的功夫罢了,我和陈方都听够了,不想再去”

    陈方叹口气看着她摇摇头,然后又低下头作画,唯有刁海擦干净手,站起来走到院外:“虎爷,劳请带路”

    沈时卿“哦”了一声,紧跟着一起出去,不过一百步的距离就到了院子里,虎爷停住脚示意他们自己进去。

    沈时卿推开门,见到齐鼎站在一面墙边,微微仰头看着墙上的一副画,看的很是入神

    刁海率先出声:“见过师傅”。

    沈时卿这几日和他接触下来,说不上多讨厌他,只不过苏顾和陈方却经常提醒自己别和他走的太近,她赶紧跟着有模有样的抱拳。

    齐鼎转过身来,看见只有他俩,眉心显而易见的皱了一下:“其他两人呢?”

    沈时卿刚想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刁海先开口了:“他俩觉得自己已学有所成,所以暂时不过来了”

    齐鼎一听,冷斜了外面一眼,生气嘲讽道:“狂妄自大,不知道好歹的东西,若没有我给你们提供这个机会,怕是现在还在哪个小船上打渔呢!”

    沈时卿别有深意地看向刁海,见他镇定自若,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他不受欢迎。

    齐鼎招他们两个过去,指着墙上的画说道:“最近画画可有遇到什么困难呢?”

    刁海故作深沉,思考了一小会儿才虔诚问道:“师傅,弟子有一事不太明白,就是如何才能掌握好这上色的轻重,弟子上出的色不是太新太重,就是太浅稀薄,还请师傅不吝赐教”

    齐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他看向沈时卿,询问:“你呢,你才来几天,肯定也有些很多问题吧?”

    沈时卿心里翻起白眼,暗骂刁海虚伪,不过她还是说道:弟子和刁师兄的问题一样”

    齐鼎轻咳两声,迈着步子走到画架前,取出几幅画摊开,然后说道:你们不耻下问,将来必有大前途,为师便说给你们听听”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画笔,取出一张纸:“上色技法主要分为填色、染色、罩色、泼彩、烘托和赋彩这几种

    写意画这种类型强调的是以墨为主、以色为辅、以色助墨、以墨显彩,色彩要以笔墨为基础,达到色不碍墨,墨不碍色的要求,这是一副好画的基本要求

    每一种上色方法都有自己的独特技巧和关键之处,像染色法,就需要分两次调色,第一个笔端处要调深色、笔腰处调浅色,一笔落到纸上,就能呈现出深浅不同的颜色........”

    沈时卿一开始还能专心听着,可奈何这阳光实在太好,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加上山间树上的虫鸣之声,慢慢她就感觉眼前越来越模糊,声音也越来越小

    她十分艰辛的用手撑着脑袋悄悄打盹儿,终于齐大师一拍桌,把她吓醒

    “行了,今日就讲到这儿了,你们若还有其他问题等到下次我有空再问吧”

    刁海起身,恭敬的弯腰说着感谢的话,等齐大师转身回到屏风后,他才高傲的起身,越过沈时卿身边走了出去。

    沈时卿有些好奇那屏风后是什么地方,他从未见齐大师从大院中出去,也从未见他从大门口进来,就好像这院子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暗门一样

    她低眉看了一眼有些落灰的青石地砖,又看了一眼院子里,虎爷不知道去哪了,反正没在院子里,而刁海更不可能等他。

    诡使神差的她朝着屏风走过去,脚步轻轻,像做贼一般心虚害怕,她越过屏风,见后面竟然是一堵墙,这更加印证了她心中的猜想

    这墙面后定然有鬼!

    她开始上下左右的查看着一切有可能是机关的地方,一会儿在墙上摸摸,一会儿趴在地上敲敲

    突然背后传来一个男声,吓得她差点魂都没了

    “你在做什么?”,刁海不知何时又返回来,看着屏风后露出一双腿来,好奇地走过去

    沈时卿尴尬又害怕,赶忙站起来反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刁海戒备地看着她,冷哼一声:“忘了拿走笔记,刚好撞见你鬼鬼祟祟的样子,定然没安好心,走跟我去虎爷那儿说清楚”

    他想上前抓住沈时卿的领子,却被她灵活的躲开了:“你说这话可有什么证据,我不过是刚想起还有一个问题没问,就想来找齐大师问清楚,却惊讶这后面有一堵墙,一时好奇就看了几眼,怎么了?”

    她冷静对上刁海不善的目光,用力打掉他还想伸过来的手,呵斥道;“怎么?就你是齐大师的弟子,别人都不是了吗?好啊,那既然这样就去虎爷和熊爷面前评评理,看看凭什么我不能找齐大师请教问题了?”

    刁海见她气势汹汹,一时也有些犹豫了,毕竟沈时卿说的这些话也没错,若是贸然去了,估计没理的还是自己,想到这儿,他不甘心的收回手,狠狠瞪她一眼离开

    沈时卿也不敢在多停留,赶紧小跑着回了小院。

    吃晚饭时,苏顾和陈方似乎是看出了沈时卿和刁海之间的不对劲,都端着碗坐到她面前,悄声询问道:“你们俩今天怎么了?”

    沈时卿睨了一眼右前方的刁海,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又想到白日里他的做法,觉得心里堵得慌,她搅了碗里的米粥,低着头有些为难说道:“终于知道你们为什么说要离他远一点了”

    苏顾和陈方对视一眼,立即就明白了什么,苏顾讥嘲笑笑:“得,看来是又说我们坏话了”

    陈方虽然也有些不舒服,但也不想将事情挑破,打圆场道:“确实是我们的不对,毕竟是我们没有去找齐大师嘛”

    苏顾摔下碗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陈方,欲言又止了好久才叹口气:算了,喝粥喝粥”。

    沈时卿心中藏事,没什么胃口,只潦草喝了几口就借着不舒服的理由回去躺着了

    一直到半夜时分,旁边陆续传来打呼的声音,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回想着那堵墙。

    她偷偷坐起来挪到窗边,先是观察了一番屋外的院子,见熊爷和几个打手坐在院子的门槛上喝着小酒

    旁边有人翻了一个身子,鼻子里传来一声浓厚的呼气声,沈时卿心急又失望的躺了下去。

    想着再等等,找个机会溜出去,却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整夜,直到第二天鸡打鸣熊爷才换班去休息

    她顶着乌黑的大眼圈起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就这样哈欠连天的过完了一天。

    终于又捱到了晚上,沈时卿为了不让自己睡过去,入睡前给自己灌了满满一壶浓茶,这会儿正瞪着大眼珠子望着屋顶呢

    依旧是半夜时分,她抱着试探的心思扒开窗户看看,却惊喜发现熊爷没守在门外,她偷偷起身,小心翼翼打开门,最后又确认了屋里的人都还在睡后,才关上门贴着墙根往外走。

    她一路不停回头张望,生怕有人跟着她,一直到了齐鼎的院子才彻底放心下来,别说人,背后连个鬼都没有!

    她推开门,踮着脚走到屏风后,再次扑倒在地上摸索着,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靠墙角的一块石砖下发现了机关

    她从怀中掏出藏着毒针的木筒,紧紧握在手里给自己打气,然后手肘往下一用力,压下那块石砖

    紧接着她的面前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个向下的通道。

    屋外好像起风了,吹的窗子沙沙作响,这声音听着还有些可怕,可沈时卿顾不得许多,眼看着秘密就在眼前,自己绝不能放弃,就这样单枪匹马地下去了

    这是一条狭窄的单向通道,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沈时卿没带火折子,只能摸索着向前走去,黑夜中她听见自己的心脏发出震耳欲聋般的跳动声。

    她七拐八弯绕了好久,就在她绝望地以为自己走不出去时,却感受了面上有一股微风,她心中惊喜加快了步子往前走,一个发着黄光的洞口豁然出现在眼前

    她走进洞中,里面摆放着约十个五尺高的书架,上面全都堆放着裹起来的画,地上还放二十几个大箱子,全都用锁锁住了

    她按捺着快要蹦出来的心,拿起一幅画仔细看了看,发现都是些仿造的名画,她随即明白过来这里应该就是仓库了,这些画也许是要送往俞国的。

    她围着这洞走了一圈,却还有意外之喜,凹凸不平的墙面上有一个石块特别光滑,颜色也比较新,她没有犹豫伸手就按了下去

    一个小木匣子弹了出来,里面放着几个账本,她取出翻看了几页,上面记录着这些画卖给了什么地方,什么人,收了多少银子。

    她越看越心惊胆战,因为除了俞国,最后几页的名字她听过,都是在朝为官的几位大人,还有那明晃晃的一个“林”字……

    她手臂开始发抖,不敢再看下去,快速翻过两页又看见了上面记载的两幅画,她曾在太后寿诞上见过,难不成.....他们送的是假画?!

    这个想法让沈时卿从头到脚都升起一股寒意,这事情的复杂程度已经远远超过她的事先预想,她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卷入这祸事来,看着手中的账本她一时陷入两难。

    忽然洞口外传来脚步声,沈时卿头皮发麻,眼里露出恐慌,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齐鼎已经出现在洞口,他身后还跟着虎爷和熊爷两人,三人见到沈时卿,脸上都不约而同露出了杀意

    “给我绑了他,挖了眼珠子在扔到后山坑里喂狗!”,齐鼎面露凶光,看着她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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