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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玖.侵占

    暗沉的夜被厢房里的烛光隔断,仿若两片天地,置身其间之人的心境却恰恰相反。

    一人往后退缩,一人持续前进,步步紧逼,终将猎物捕捉,禁锢于怀。

    “你呀。”解西歪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回答符卿的问题,“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

    他顺势就要去亲她,被符卿偏头躲开,“不要。”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语气中尽是哭腔,哪知对方却越来越兴奋,将她越抱越紧,好似融进骨血才甘心。

    “卿卿,你不听话。”

    解西在她的侧腰上轻轻捏了一下,察觉在少女的娇躯在他怀里颤抖,他恶趣味的笑了,低头凑近她,与她额间相抵,肉.体紧密相贴。

    “乖,叫哥哥。”

    符卿委屈的直掉眼泪,“哪有你这样做哥哥的?”

    “我又不是你亲哥。”解西的眼睛里染上浓重的色.欲,微微喘了口气,哑声反驳,“天底下可从没立过哪条规矩,言道,表哥……不能做情哥哥。”

    说到“表哥”这两个字时,他故意停顿了一息,然后亲了亲她的脸颊,好似偷尝了到禁果一般,声色愉悦的再次诱哄道:“叫哥哥。”

    符卿被欺负的没了办法,带着哭腔委屈的喊了一声:“哥哥。”

    解西这才满意,扬唇露出属于今晚的第一个笑容。

    他松开桎梏着她双手的大掌,转而覆上她的后脑,闭上眼睛惩罚似的用力吻她的唇。

    符卿没有再抗拒他的亲密,顺从自己的心在解西怀里软成一摊水,险些站不住,只能用力抓住他的衣服,趴在他的身上寻找支撑力。

    “疼……”

    他的动作粗暴毫不温柔,她只能被动的承受着他带来的所有,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予人致命的引诱力,哭着哀求道:“你别咬我……”

    解西微微松开她,喘息声尽数落在她的耳边,碾压一切成为了符卿世界里最响亮的声音。

    “卿卿,别总气我。”他轻轻吸了口气,像是警告又像是提醒的说,“你听话,我就不惩罚你。赌气,平白浪费了你我的好光景。”

    符卿小声辩驳:“明明是你气性大……”

    回回生了气也不说,闷在心里,死不理人。

    闻言,解西也不否认,浅笑着勾引:“那我们和好吧。”

    符卿想生气,可看着面前这张脸,又实在气不起来。

    他常常会笑,但笑的很假,这份假笑不会展现在她的面前,所以她很少会看到他的笑容。

    自然的,他对她笑的时候,她就招架不住。

    “嗯。”符卿撇开眼别扭的道,“姑且原谅你。”

    可是原谅什么呢?

    他们是因为什么闹了矛盾?做错事的又是谁?

    解西不问,她便也不提,咽下委屈让自己就这么糊弄过去,兀自安慰不揭开窗户纸就好了。

    反正也没有结果,能享乐一天,便就享乐一天。

    她不亏的,吃亏的不是她。

    可纵然安慰自己这么想,符卿心里依旧开心不起来,委曲求全,哪能强装的出开怀呢?

    她的眼睛氤氲出雾气,泪珠控制不住的落下。

    解西以为她的眼泪还是因为方才咬疼了她,爱怜的吻了吻符卿的眼睛,心疼的妥协道:“别哭,我不咬你了,以后也不会再这样了。”

    符卿带着鼻音“嗯”了一声,怕他看出自己的不对劲,故作不相信的道:“那你发誓。”

    解西无奈,顺从的保证:“我发誓,以后绝不咬你。”

    “再咬你就是狗!”符卿吸了吸鼻子,止住哭泣,凶巴巴的叫骂,“疯狗!”

    “方才那那可不叫疯。”解西自动忽略掉最后一个字反驳她的话,偏头贴近她的耳畔,暗哑的嗓音缓缓道出后半句,“接下来才是。”

    说罢,不待她有所反应,他的手便从她的腰间快速游移到她的腹部,欲解开衣服的系带。

    夏日衣服少,里衣更是轻薄,触感清晰。

    暧.昧的氛围,让两人的体温极速升高。

    符卿一惊,立马抓住他的手,吓得腔调都变了。

    “别!”

    她的语气难掩颤抖,仿佛十分害怕,解西眼中的情.欲散去几分,对于这份强烈的抗拒很是不满,眉头紧锁,语气比以前更冷几分。

    “你不愿?”

    “我……不是……”符卿有口难言,语气委屈至极,“为什么这么突然,我有些害怕……”

    解西一怔,松开了她,神情颇有些受伤,他像是不可置信般的问:“我……你也怕吗?”

    显然,他抓错重点了。

    “我……”符卿对于今晚发生的事情完全跟不上进度,抽抽噎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生怕他误会,用力的摇摇头,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我就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要……要……”

    她难以启齿,又羞又怕,说不出口,别开眼道:“明明之前你理都不理我,甚至装作不认识我。”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闸,便再也忍不住,符卿越说越委屈,将压在心里的秘密尽数抖搂出来。

    “还有那一天,我都亲了你,你也回应了。”

    仿佛怕他不承认,符卿努力的想要证明,话说的又急又快,连细枝末节也没有放过。

    “你说你也喜欢我,还在我身边守了一下午,让我以为我们算是在一处了,可那之后你还是没有给过我好脸色,好像那天的事情根本没发生。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对我,你连跟条狗说话都能轻声细语,偏偏对我冷嘲热讽。”

    符卿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忍不住质问:“解西,我就是喜欢你,我又不欠你,你凭什么……唔……”

    不待她再说下去,那人再次吻住了她的唇,然后一下一下往上挪移,亲掉她流下的泪水。

    他的强势,令她不得不全盘接收,彻底沦陷。

    “为什么……”符卿想要捶打他,可是又没有力气,委屈的情绪好像抽走了她全部的力气,她眼睛哭的红肿,泪珠依然落个不停。

    即便他不把她的情当回事,她不也还是他的妹妹吗?

    为什么要对她忽冷忽热,如此折磨她,她哪里做错了?

    难道……喜欢也是错吗?

    “因为我色胆包天,想要你,又不敢要。”解西没能再装下去,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卿卿,我喜欢你这件事,你不该早就知晓吗?”

    他似乎也很委屈,少有的作出解释:“那一日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你说喜欢我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我终于确定你心里想要嫁的人是我,不是殿下,要的不是后位。我怎么可能会不想理你呢?我巴不得跟你黏在一处。明明是你对那些事情悉数否认……”

    解西闭了闭眼,强压下语气中的颤抖,质问道:“我怎能甘心?怎能不怒?你怎能如此玩弄我?”

    他与符卿所说全然相背,事态的发展远超出她的认知范围,困惑又不知所措,震惊的驳斥:“我何时玩弄你了?明明是你说……”

    话刚出口,她又紧急刹住车,没有继续说下去,只将头扭向一边,一个劲的掉眼泪。

    此时此刻,哪怕解西对待感情的反应再迟钝,观她今日状态,也知他们之间定有误解了。

    或许她未言的话就是他们此次赌气多日的源头,便急忙追问道:“你听见我说了什么?”

    符卿想起还是很生气,用力甩开他的手,然后猛地推了他一把,将人推的一个趔趄。

    解西站的不稳,险些被绊倒,却也顾不上置气,半是赌气半是威胁的说:“你若不说,我今夜就一直站在这里,等到你肯说为止。”

    “你……”符卿气噎,对于他这幅臭不要脸的德行完全招架不住,闭了闭眼,索性破罐子破摔,将当初无意间听到的话复述出来。

    “玩物而已,何来真情?”她睁开眼,伤心的问,“这八个字,难道不是你说的吗?”

    她好不容易等到他的回应,多年的恋慕窥见天光,纵然心知将来难有善果,也想得一时欢喜。

    不曾想,这一时欢喜也是假的。

    符卿清楚自己很自私,既没打算跟他有未来,却还是要开始这段感情,她都这样不好了,那又有何资格要求对方献出一颗真心呢?

    她想当做什么都不曾听到,同他好好走完这一程山路,但终究还是做不到毫无半分怨怼。

    她赌气,否认与他有私,试探他的反应。

    可他时而温情,时而漠视,让她既能感受到他情,又能将他的情全数否决,到头来……竟也分不清楚。

    那便只好……自欺欺人了。

    符卿想着,能伴他一路,无论如何都算不枉了。

    那些暗地里滋生的情,谁也没能压抑住,兄妹早已做不成,做一回假夫妻也是无妨的。

    可如今,最后的遮羞布被撕裂,她骂的倒是痛快了,却是竟连这个愿景……都实现不了。

    对于这番控诉,解西只觉得荒唐,气笑了一般,难以置信的反问:“我何曾对你说过这种话?”

    “你不是对我说的。”符卿边哭边道,“我酒后醒来想去找你,正好看到你在门口同人交谈,那人问你是不是真心相待,然后你就给了这样的答案,如此还敢说自己没说过吗?”

    她说的清清楚楚,地点明确,亲耳所闻,做不得假。

    解西知她不是在说笑,但他怎么可能会用“玩物”这等字眼来形容她?必然是她误解了。

    他仔细回想起那一日的情景,终于搜索到了关于这段记忆的碎片,顿觉苦恼不已,她没冤枉他,他好像确实说过类似的话,但那……

    解西捏了捏眉心,无奈的解释:“卿卿,那人问的不是我们,我说的也不是你,是你误会了。”

    符卿口中的人是他的属下,难得见主子身边有了亲近的姑娘,一起好奇心上头同他打听风觅和谢无期的事情,他闲的无聊随口说了两句。

    可那个时候,这二位的关系确实是虚情假意,他也没说错,除了符卿和幸妍这对傻主仆看不出来,大伙都清清楚楚,包括两位当事人。

    哪知误打误撞,偏让符卿听到,还对号入座了。

    “不是我?”符卿听的一愣,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那你说的是谁?难道你还有别人……”

    “没有!”解西急声打断,怕她探究下去,牵扯出些不该牵扯的事情,郑重其事的道,“卿卿,没有旁人,从来都没有,我只有你。”

    他上前来,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爱恋的将额头与她相抵。

    “卿卿,这些……你该清楚的。纵然我真的对你说了那样的话,你又怎能相信呢?我的心你看不清便罢了,可我的情你也感受不到吗?”

    示弱装可怜,是他惯用的手段,对她极其奏效。

    果然,符卿转移了重心。

    “你待我喜怒无常,让我怎么保持清醒?”小姑娘瘪了瘪嘴,委屈叫骂,“解西,你就是一个大混蛋!”

    “嗯,我改。”解西轻应,脑子里还想着先前的事,试探的问,“那现在……你愿意吗?”

    符卿有些羞愧,视线偏移,却也没有躲开他的拥抱,小声嗫嚅道:“可我有些怕,万一……”

    她虽不曾切身经历过,但也已经是知人事的年纪,她清楚解西想要的是什么,她也愿意给。

    她有的,他要的,她哪里舍得不给?

    人人赞她守规明礼,可是她能在这个世道以女子之身学医,又能是什么守规矩的人?

    只是少有能让她疯的人和事而已。

    她的情算一个,解西也算一个,两相加持,又有什么不可呢?

    “是我,不会有意外发生,我会处理好多余的事情。”解西抚摸着她的脸庞,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今夜,只有如此,你才是我的。”

    多余的事情,无外乎和家族相关。

    符卿身子一僵,“你……全都听到了?”

    包括她家里的那些烂人烂事,他也全都听到了?

    “卿卿,孩子会伤害到你,我们可以不要。”解西贪恋的望着她,语气中带着病态的执着,“可若想叫我将你拱手相让,绝无可能。”

    他俯首紧贴她的额头,字字句句,缱绻情深。

    “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除了我以外,谁也不能再来觊觎你,来一个我杀一个。”

    “我又不会喜欢上别人。”符卿委屈巴巴的保证让他安心后,方斥责道,“不许随便杀人!”

    “嗯。”解西唇角弯起,愉悦的跟她谈条件,“那你听话些,少惹我生气,我就听你的。”

    符卿不傻,他这话自然是有两层含义的,一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有一个是他刚才……

    她虽然情愿,但还是有些迟疑,“可是幸妍……”

    他们离开数日,原来居住在客栈的那些旅客陆续离开,幸妍便做主便包下了整个客栈,如今房间充足,她们也不用再挤在一处,但有时候幸妍不放心她,夜间难免会过来查看。

    解西却丝毫不担心,笃定的说:“放心,她不会来打扰的,今夜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

    符卿一愣,急声道:“你做了什么?”

    “她是你的人,我能做什么?”解西耐着性子解释,倒将自己说的有几分可怜,“不过一些安神香而已,让她睡个好觉还有错?”

    符卿叫骂:“混蛋。”

    这是一早就算计好了,老狐狸。

    解西却很是开心,吻着她的脸颊,诱哄的说:“卿卿,春宵苦短,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这话仍然是一语双关,他说的既是此刻独处的时间,也是未来两人还能在一起的时间。

    符卿心里的疙瘩解开,羞的满脸通红,轻轻“嗯”了一声,不再拒绝他探过来的手。

    她方才脱了外衣,身上总共只剩两成,解西三两下就给她剥开了,屋里没风,但他的指尖很凉,触碰到皮肤,符卿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解西深吸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腰间,带着她解开自己的腰带,符卿甚是羞怯,脸红的能滴出水来,却被他控着脱离不得。

    待衣衫褪尽,二人赤.裸相对,符卿瞬间看直了眼。

    他的身材,比想象的要好……

    解西轻笑一声,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卿卿,不要害羞,”

    他一边吻她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叫哥哥……”

    符卿被他带动着,完全将身体贴在了他的身上,像条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哥哥……”

    ***

    这主仆二人跟约好了似的,解西这边快活似神仙,谢无期那头也没闲着,半躺在矮桌上与身上的姑娘吻的难舍难分,连发丝也在诉说着缠绵。

    乍然间听到隔壁传来的动静,程非晚懵了一瞬,慢半拍的辨别出声音的来源,因着先前那段错乱的经历,她不免生了些担忧:“好像是卿卿房间里传出来的,我过去看看。”

    说罢,她就要从谢无期身上起来,却被他一把拉了回去。

    “她没事。”他的语气极其笃定,好像知道隔壁进了哪只“贼”,不待她提出质疑,便又被他追上来吻住了唇瓣,堵回了多余的话。

    程非晚被亲的脑子发懵,迟缓的意识到这个“贼”是谁,担忧顿时散去,那家伙总归不会伤害她,只是不知这二人的隔阂,能不能借此解开。

    “觅儿。”谢无期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轻轻喘了口气,耐心的提醒道,“专心点。”

    程非晚浅浅一笑,趴在他的胸膛上,软声问道:“我叫你喜欢我,你死活不肯,如今尝到甜头,可觉得自己做的决定再正确不过了?”

    她将一只耳朵贴在他的心口,胸腔内加速的心跳声鼓动耳膜,交叉响彻在这方狭小的天地间。

    谢无期粗重的呼吸声渐渐平复下来,不答反问:“我的决定是否正确,难道不是取决于你吗?”

    闻言,程非晚一怔,随即抬起头来,笑得花枝乱颤。

    她伸了个懒腰,像懒猫似的将下巴抵在他的胸膛,继续把整个身子沉沉压在他的身上。

    “那你可千万不要再欺负我。”程非晚垂眸避开他的视线,眼中含着难以言说的情绪,轻声呢喃,语调带笑,“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让你去到哪里都找不到我,见不到我。”

    谢无期失笑,轻轻敲了下她的脑门,并没把这话当回事,甚为无奈的说:“你若不逾矩,我怎会欺负你?”

    矮桌并不宽敞,撑不住人的身体,他的后腰抵着桌沿,再加上她的重量,受力久了并不舒服,但见这人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架势,如此旖旎美好的氛围,他便也忍耐着不说。

    “这可不一定。”程非晚轻哼一声,翻起旧账,“那时在临平城,你嘴上说的情真意切,可还不是毫不犹豫的把我推入了龙吟寨?”

    谢无期倒不否认自己做过的事,但也不认同她说的话,浅声笑道:“你也说了是那时。”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与她四目相对,一字一句的说:“高良会空口许诺,但谢无期不会。”

    程非晚怔愣,因为他眸中的诚挚,是她第一次在他身上看见的东西。

    所以,他还是有所改变的,对吗?

    “你说你分不清我话中的真假,可其实,我也分不清你话中的真假,就比如现在——”她的眼中染上一丝茫然,“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你,也不知道你此言值不值得信任。”

    这话是真心说的,她此刻,莫名的不想撒谎。

    闻言,谢无期并未有任何不悦,反而开心她说了实话。

    “若要辨别——”他捂住她的眼睛,“那你从现在开始,要记清楚我认真说的每一句话,这些话不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背弃。”

    骤然间失去光明,程非晚略有些不适应,睫羽在他掌心颤了颤,不由得的追问:“为什么?”

    须臾,光明没有归来,但她听到了一句珍重至极的答案:“因你于我,是特定的那个人。”

    这一瞬间,程非晚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慢了半拍。

    特定的人,她在他的心里,已经占得一席之地。

    他的吻接踵而来,比起先前的青涩,现下已经熟练许多,轻柔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面容,触感温热,一路顺着亲到她的眼睛。

    那只手何时松开的,她已经不知道了。

    “谢无期……”程非晚跟着被情欲捕捉,情不自禁的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双目迷离的望向他。

    “我在。”他抚摸着她的鬓角,征询她的意见,“还睡吗?”

    程非晚当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倒是乐意贪欢,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只好压下心底的欲望,别开眼咕哝道:“睡,困死了。”

    “好。”谢无期顺从的将她抱起来往床边走去,然后替她脱了鞋袜,妥帖的安置好。

    “你先别走。”程非晚躺下后见他没有留下的意思,立马抓住他的手,故意示弱装可怜,“我怕梦魇,你陪我一会儿,明日可不想再躺着离开,丢死人了。”

    谢无期失笑,“没谁觉得你丢人。”

    他顺从的坐在床边,伸手别开她额间的碎发,然后俯首吻了吻她的眼睛,“好梦。”

    程非晚不过是顺口找了个借口,哪里睡得着?

    她想起白日里符卿说过的话,一边把玩着他的手指,一边好奇的问:“你会唱歌吗?”

    “没唱过。”谢无期想了想,蹙眉道,“小时候母后给我唱过,但我不记得词了。”

    程非晚莞尔,“那你给我哼哼调吧。”

    谢无期心情不错,也乐的惯着她,思索片刻,便寻着记忆里的调子哼唱起来,空闲的那只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指尖轻轻敲击打着节拍。

    他的嗓音低沉,音调温柔,如同清泉流淌。

    程非晚盯着他瞧了一阵儿,忽感眼皮酸涩,她合上眼,心中的不安渐渐被抚平,沉浸梦乡。

    她好像……很享受这样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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