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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怕大话自信仙

    她在这么大的阵仗中艰难睁开眼,一惊。

    平白无故的,就有这么一个人笑得眯起眼,抬起自己的柚子叶,向在座的各位打招呼。

    只是,他话刚说到一半,就不得了了:“大家......好......啊!!!!”

    一声绝痛的尖叫,让他的风光不在,脸倒是都丢尽了。

    也不顾得什么,抬起自己被砸的脚就各种跳,各种叫。

    “啊!啊!啊!啊!好痛啊!好痛啊!我堂堂一个风光无限、自信爆棚、招摇过市的大话自信仙,好不容易才下来一趟,就这么被砸了?!!啊!!”

    天怜衣本想捡起地上的匾额,谁知有一人,在她之前就捡起来了,还在她耳边似笑非笑地说:“三界通馆?玄衣楼?难怪呢,上次维修赔礼,你说不要动匾额,原来是这个意思。”

    听了,天怜衣自然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明面上叫三界通馆,可三界通馆匾额后面,还小心藏着这么一块“玄衣楼”的匾额。

    若不是因为大话自信仙这么大的阵仗,这世上再难有第二个知晓这个小秘密的人了。

    可也就是因为大话自信仙这么大的阵仗,这个小秘密瞬间变得人尽皆知。

    “......”

    为此,天怜衣只是看向玄为夷,一笑了之。

    忽然,天怜衣想起还有被匾额砸脚的大话自信仙在,瞬间就说:“完了,这尊大神娇气得很,好不容易下来一趟,还被砸了脚。他要是一生气甩头就上去了,那我可就要吃大苦头了。不行,我得去哄哄他。”

    说完,就去接见大话自信仙,还不忘笑喊:“大话自信仙。”

    谁知,他还没有缓过痛来,一直在那娇气得嗷嗷叫:“好痛啊,好痛啊!这是什么破匾额?!!真的好痛啊!”

    见他这个样子,天怜衣的嘴角其实是压不住的。

    但为了哄好他,也不由得说了:“是的是的是的,大话自信仙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就是个破匾额丑匾额烂匾额坏匾额。真的是,它太不懂事了,竟然让大话自信仙受苦受难受罪受疼了。”

    “哎呀,打它,打它!”

    说了,还不忘给玄为夷使眼色。

    玄为夷见状,也抬起手来打了一下匾额。

    天怜衣就说:“哎呀,这就是对了嘛,大话自信仙,你看看满意不?”

    这么一套下来,大话自信仙的心情都好多了,拿着柚子叶就说:“不是我说啊,馆主大人。我这个神呢,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可都是天庭数一数二的了。”

    “这么一千几百年来,经历了新旧交替的天庭改革,我都还在,可见我在天庭的地位和分量,是不可无视和估量的。”

    “我这么一个在天庭不可估量和无视的、风光无限、自信爆棚、招摇过市的大话自信仙,带着无比好运的下来跟你一同解决这南方雨案,却只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可真是太会煞我自信、煞我风光了。”

    天怜衣听了,不管如何,只顾着点头微笑,还一边说:“哎哎哎,大话自信仙说的是,大话自信仙说的是。”

    被天怜衣好生哄着的大话自信仙,脾气终于是温和下来了,但有一件事,他是必须得补充的。

    那就是——自信!

    他认为自己下来一趟,却被匾额砸到了脚,这是非常不吉利的象征。

    于是,大话自信仙庄重又认真地拿着自己的柚子叶,说:“晦气去,自信来!”

    大话自信仙给自己招来自信,按理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那柚子叶这么一伸出去,然后又这么一喊。

    天怜衣却是眉头紧锁,总觉得要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沉静个好几秒钟,没发生什么事,天怜衣才缓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一个强大的阵仗又又又来了!

    来的,还是比第一次还强大的阵仗!

    在这股力量中,看见大话自信仙消失了,回去了。

    这时候,天怜衣终于意识到点什么,慌忙地喊住:“大话自信仙,不要啊!收收手!!!”

    看这架势,大抵是收不了手了。

    竟然无法收手,那么就只好做另一种打算:“你可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返回来了啊?!!!你听见没有!!!!!”

    “——你听见了吗?!!!”

    “你听见没有!!!!!”

    不要回来!

    奈何,在三界通馆吃了苦,丢了面的娇气神大话自信仙,不在原地风光无限一把、自信爆棚一次、招摇过市这回,他是不甘心的。

    所以,他又又又又来了!

    伴随而来的“哐当”一声响,让众人一惊!

    这下子,她那原本很难压下去的嘴角,垮下去的三界通馆楼替她压下去了。

    这也就算了,大话自信仙还沉寂在自己特别强大的风光阵仗中,嘴角上扬得厉害。

    看那嘴脸傲娇得,看来是极为享受、极为满意这次的风光无限、自信爆棚、招摇过市了。

    于是,天怜衣不可置信地喊着他:“大话自信仙!!!”

    被天怜衣这么大声喊了一句,他也就睁开眼来看。

    看了,嘴角就瞬间弯下去了。

    匾额掉了就算了,楼也跟着垮了??!

    难道是????

    他这是太风光无限、自信爆棚、招摇过市,把人家的楼给震垮了??!

    这么一想,他双眼立即冒闪星,哇,真厉害!

    但他看向天怜衣时,一下子就妥协了,赔眼眯笑:“馆主大人,这......这是场误会,误会。”

    见天怜衣鼓着气不做声,也转过身去不看他。

    他就继续在天怜衣身边说:“馆主大人,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的,是不是?”

    是啊,他这个人,没有自信、没有风光、没有招摇过市,是不可能的!

    就是因为他总是过于自信,走到哪都是一副“我最自信”、“天下第一自信就是我”的样子。

    所以他走到哪里,都必须弄出一番好大好大的阵仗,让自己风光无限。

    这次也必须如同往常一样。

    要是不一样了,出了点差错,他就浑身不舒服。

    不舒服他就使劲娇气,使劲娇气得直到他风光无限、招摇过市了为止。

    所以,好了,这下真的好了。

    匾额掉下来了,楼也跨了。

    太好了,真是好样的,已经好样到天怜衣继续不作答了。

    大话自信仙只好又赔眼眯笑:“馆主大人,这......这真的是场误会,误会。你得信我。”

    天怜衣抬手拍了自己额头,长长叹息,无力、无奈、无助地说:“大话自信仙,下次,请你不要再这么肆无忌惮地释放你的蓬勃自信,我这小破楼经不起你的震撼!”

    上次刚打过轰轰烈烈的一场架,还没怎么维修。

    那么脆弱,实在是经不起他的自信震撼了啊!!

    他来一次阵仗就得了,还非要来两次!

    大话自信仙也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很亏欠地说:“呃,好的。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他来了,天怜衣本想直奔主题。

    奈何这大话自信仙却自个歪着身子,用他的法器柚子叶遮住了嘴,对天怜衣小声地说:“你不把我介绍给这些有本事的人吗?好让我也高攀一下啊。”

    “日后我上天入地,谁敢拦我打我辱我骂我,我就放开嗓门说,我认识玄为夷、和浪客‘一剑祸生’祸生相。”

    “多风光啊!多有门面啊!”

    天怜衣看着大话自信仙:“......”

    天怜衣顿顿,皱眉,疑惑:“以你的自信来说,还需要通过我这个中间搭桥人吗?”

    “你的名言是什么?风光无限是自己争取来的。对吧。”

    是啊,天庭谁人不知道,大话自信仙最爱挂在嘴边的就是“你们总说我风光无限、自信爆棚、招摇过市。”

    “可我的风光无限是自己争取来的,为什么不可以自信爆棚、招摇过市?”

    “至少我还有自信可以招摇过市,不像你们,一身晦气都还需要来找我扫除。”

    “空有一身本领却藏藏掖掖,不懂得展现自己,让自己风光无限。闭嘴吧。”

    虽如此,但大话自信仙不管啊,非要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对天怜衣说:“我不管,你得将我介绍给他们。我要高攀他们!!!”

    天怜衣无奈了:“好好好好好!”

    他来都来了,不介绍也不太可能,日后还要一起处理南方雨案呢。

    这么一来,他们也算是认识了。

    三人只好站成一排,同大话自信仙对视。

    天怜衣很识趣地挪到了大话自信仙这边,防止他看起来像孤单奋战。

    这种时刻,想必是大话自信仙需要非常隆重的仪式。

    所以天怜衣手握拳,抵在唇边,故作一本正经的姿态。

    刚要伸手指向大话自信仙时,发现他的站姿比谁都直。

    板板正正,像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商品,等待自己销售出去似的。

    为此,天怜衣一下子穷词了。

    又轻咳嗽两声,缓解一下自己的失态,才正式地向他们介绍:“嗯。我来介绍一下。拿着一枝柚子叶当拂尘,将我们三界通馆震撼垮的这位,是天庭大话自信仙。”

    准确地说,是天庭娇气神大话自信仙。

    天怜衣又分别伸手指向他们三人,一一介绍说:“大话自信仙,这分别是阿善、高......一......祸生相。这位是玄为夷。”

    最先打破僵局的,是大话自信仙。

    他又再次抬起自己的一枝柚子叶当挥手,眯着眼笑,向大家打招呼:“大家好啊,我是大话自信仙。”

    “初次见面,就给各位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果然是我的厉害。”

    “要是换做其他神官来,指不定大家一眼就忘记了。”

    顿时,三界通馆的沉默声震耳欲聋。

    玄为夷:“......”

    祸生相:“......”

    阿善:“......”

    天怜衣:“......”

    阿善最先打破僵局:“你好哇,欢迎你的到来。”

    祸生相听阿善很热情地笑着回应,他也跟着笑回应:“你好啊。欢迎你的到来。”

    只是听这语气,跟阿善真心欢迎的态度差太远了。

    玄为夷也说:“欢迎。”

    简单二字。

    天怜衣见状,在心里默默地说,终于过去了。

    没一会,让他们全部坐在院子里,还拿出北方雨师给自己的卷轴,摊在石圆桌上。

    大话自信仙一瞧:“这可是北方雨师的字迹啊,他连这个都给你了?”

    这是他去探查南方雨得到的线索,将危害点,切入点,大概都写在此卷轴上了。

    天怜衣点头,说:“是啊,北方雨师人很好的。”

    大话自信仙点头,这一点他承认。

    阿善问:“这个南方雨跟姐姐有什么关系?姐姐好像不是接手这一类的。”

    这事啊,说来说去就那样:“赚帝君观和大话自信仙的钱呢,得干。”

    阿善:“啊????好吧。”

    由于玄为夷挨近天怜衣,卷轴自然就正着。

    一目十行,锁定了一个人。

    开口说:“南方雨师,因一时意气用事出名三界,成为名神。”

    “据我所知,他早就在九百年前因为犯下滔天大罪被灭形了。”

    “想来这南方雨,他想管,也是管不着。”

    大话自信仙拍手叫好,然后继续接着玄为夷的话解释下去:“没错。然后在第十一届诸多神仙官大会上,无人敢接手这个烫手山芋,就举行抽签。”

    “奈何我运气太好,抽到了。”

    玄为夷:“为什么是运气好的才抽到,而不是运气差的抽到?”

    按理说,这种事,应该是倒霉人才抽到的啊。

    这不合理。

    大话自信仙反问他:“你知道完不成这个任务的下场是什么吗?”

    “完成后,帝君观不满意的下场又是什么吗?这简直不是一般神官能扛的。”

    “要是那些倒霉的,运气差的神仙官一扛,得负债累累痛哭死。”

    阿善:“大话自信仙可以透露一二吗?”

    大话自信仙说:“无法顺利解决问题,减少在人间宫观数量排前的十五座。”

    “结果不能令帝君观满意,扣除一千万功德。”

    阿善一听,立即“啊”了一声。

    偷偷地瞄一眼自家姐姐,很担心地说:“要是完不成,岂不是要减少到十六宫观去?姐姐虽然没有宫观,可这一千万功德上哪要去啊?”

    这是一件很严峻的问题,但天怜衣故作没什么大事地说:“哎呀,没事的。其实下场也没有说的那么严重。”

    大话自信仙不应该把这件事的后果,说得这么详细的。

    就算阿善被自己唬弄过去了,可玄为夷不是好骗的。

    然而,一下子,大话自信仙就妥协了:“是啊,我们上哪找一千万功德当保底风险啊?我可没有。”

    天怜衣很震惊,问:“你没有吗?我以为一千万功德对你来说简简单单。”

    大话自信仙一听,立即跳炸:“我怎么可能有一千万功德!!!”

    “你看我在人间的宫观有多少?十座不......”

    听他这个语气,应该是还想说下去的,只是他将注意力放在了天怜衣和玄为夷身上,并且还正面问她:“你为什么要偷偷地摸他?”

    天怜衣听了,顿时就不知怎么说话了。

    “什......什么......什么叫偷偷地摸他?”

    然后,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脱口而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我......他需要。”

    可笑的是,大话自信仙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所有的心思都露在脸上。

    什么?

    他需要?

    需要牵着?

    这么厉害的一个人,还需要一个跟自己能力差几百个十万八千里的人牵着?

    这是什么歪理谬论?

    好奇怪,头一次见。

    一想,他就真的脱口而出:“他需要???”

    天怜衣可不想再扯这个需不需要的话题了。

    于是假装咳嗽两声,右手却依旧不舍得放开玄为夷衣角,固执地只用左手板正卷轴。

    为此,玄为夷偷偷轻轻一笑。

    还看见她正经地说:“好了,谈正事了。再拖下去,小心帝君观扣除你一千万功德。”

    大话自信仙刚要开口反驳,就被天怜衣堵在喉咙里:“别想说找财神要。”

    “财神刚拨款五千万功德换财给南方受灾群众,又在大会上散了两千万功德。”

    “短时间内可不一定还能拿出一千万功德借给你去补罪。”

    大话自信仙妥协了,说:“好的。”

    本想直接进入主题的,可天怜衣总想先解决某一件事:“说南方雨案之前呢,我们先来确定一下这次要同往的人数。”

    “你们三位,要么留在这里,修善三界通馆。要么,就跟我一起去解决南方雨。”

    “但我先丑话说在前,那南方雨很不好闻,对身体也不好。最好的选择,就是留在这里。”

    尤其是阿善。

    此话一出,他们三人沉默了一下。

    玄为夷直言:“我不留。”

    天怜衣听了,就看向阿善,又看眼祸生相,问:“二位,想好了吗?”

    在此期间,阿善和祸生相对视一眼。

    阿善立即惨白了脸,转过去,不去看他。

    对于祸生相来说,他怎么样都可以。

    只是他在等待阿善的选择,然后才做出自己的选择。

    可偏偏,阿善也是这样想的。

    最终,阿善先说了:“阿善是要一直跟着姐姐的。”

    听到这,天怜衣皱起眉头,说:“这次可不是什么好事,我不想让你受苦。”

    阿善却摇头,说:“很久没有出去见见外面的风景了,听说南方风景极佳,想去看看。”

    大话自信仙却打破了她的梦想,用柚子叶指着卷轴上的字,给坐在自己隔壁的阿善说:“哎呀,你看看,现在的南方死人无数,庄稼被淹,生灵涂炭,哪里还有什么美景可观赏的?”

    “再者说了,以你现在的心情来说,去了南方一趟,未必就能有所好转。何必这么折腾自己呢?”

    即使大话自信仙说的是对的,但阿善不听劝,就是要跟着天怜衣一起走。

    天怜衣也尊重她的选择,但最后一次提醒她:“你自己的选择,到时候可不要后悔了啊。”

    阿善:“不后悔。”

    现在只轮到祸生相了,但祸生相还没说呢,大话自信仙就说:“馆主大人,我觉得他必须得去!”

    天怜衣问:“理由?”

    大话自信仙说:“他厉害!”

    天怜衣:“......”

    玄为夷:“......”

    阿善:“......”

    祸生相:“......”

    大话自信仙又补充说:“他厉害,他去了就能保护我了。”

    天怜衣诧异,问:“难道你真的没有一点武力?”

    大家都在传,说大话自信仙没有半点儿武力值,不会打架。

    要是真的打起来,只会挽起袖子,拿起手中的柚子叶抽打对方。

    要是再难看一点,就是用拳打脚踢。

    打得柔弱,打得让人一眼就看出他不会打架。

    大话自信仙“啧”了一声,眼里尽是鄙弃:“啧啧啧,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这上天入地,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不会打架,非要这么说。”

    那就是真的不会打咯。

    天怜衣问祸生相:“你怎么看?”

    祸生相沉默了一下,说:“一个人在这待着多无聊。”

    好了,回归正题。

    天怜衣说:“这南方突然间下了一场连绵不断的腐蚀雨,根据北方雨师提供的线索。”

    “他说这雨,这水已经存了九百年之久,会带有很浓的腐臭味。”

    “凡是一不小心沾到这水的百姓,沾到之处会很快腐烂漏骨,最终死去。”

    玄为夷问:“这雨从哪来?”

    天怜衣:“不知道。反正不是从天上来。”

    南方雨师都没了,更别提突然从天庭降雨。

    听到这,阿善才问:“北方雨师是怎么知道,这雨已经存了九百年之久?”

    天怜衣:“他只是提了一嘴,没说怎么判断得来的。但他是雨师,可能对雨水这方面比较了解。”

    大话自信仙也问:“这么大量的水,存在哪?这世间的哪个角落,可以做到毫无缝隙地存了九百年,这期间都没人发现?”

    天怜衣:“我不知道。”

    大话自信仙也问:“这水的方位,源头在哪?”

    天怜衣:“我不知道。”

    大话自信仙眯眼瞧天怜衣,问:“你咋什么都不知道?”

    天怜衣一听,扶额:“我要是知道,我要是个上天入地,无所不知的人,那这件事还有在诸多神仙官大会上提出的必要?”

    “再者说了,我应该知道点什么吗?”

    大话自信仙顿顿,解释了,说:“不,不是。”

    “我只是疑惑,诸多神仙官大会结束后,北方雨师不是又跟你谈了好一会吗?”

    “我以为他是在将所有没来得及写在卷轴的线索,统统都口述给你了。”

    天怜衣摇头,说:“没有。他知道的,都在这卷轴了。”

    “这卷轴也已经摆在各位面前了,线索就只有这么多。”

    大话自信仙好奇一问:“那你们在谈什么?”

    天怜衣:“......”

    天怜衣:“被他撞下界的人是我。他为了赔礼道歉,给我这个册子,又给了一个礼盒当赔礼,仅此而已。”

    谈话间,天怜衣又盯着卷轴上的线索看,用法力变出朱红和笔,一边说:“我们可以从方才提出的问题入手,即雨的来源、九百年雨水的准确性、雨的源头、方位......”

    谁知,一只好看的手伸过来,说:“我写吧。”

    闻言,就将笔递给了玄为夷,还说:“那就辛苦哥哥了。”

    玄为夷在认认真真地写,脑子里将可以切入的点都写上去,还自己补充好几个点。

    但他的耳朵,似乎比他的手,比他的脑子还要繁忙。

    大话自信仙:“哥哥?叫得这么温柔,你亲哥?你亲戚?怎么没听说过???”

    天怜衣听了,立即解释:“不是亲哥。也......不是亲戚。”

    大话自信仙又说:“不是亲戚。通常在人间,恋人相爱,私底下也爱叫哥哥。莫非你两个????”

    天怜衣慌乱了,直接解释:“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更不是你说的那样。”

    大话自信仙见她如此,用柚子叶在她左右挥挥,说:“解释就解释嘛,做人不要这么没有底气和自信。”

    “来,看在我自信招摇过市把你宫观震垮的份上,免费给你祛除晦气一次。”

    这就是他此人最大的优点。

    也证明了,为什么他平日里爱说一些得罪人的话,却从来没有哪位敢来找他算账的原因。

    因为他可以祛除别人的晦气,让好运一直保留在身上。

    谁要是敢找他算账,他就记仇,从此不给那人祛除晦气,就等着被晦气缠一辈子吧。

    这么一下来,玄为夷也放下了笔,说:“好了。”

    闻言,天怜衣看一眼,真是字迹工整啊,比北方雨师写得还漂亮。

    天怜衣先是夸赞了玄为夷的字:“嗯,哥哥写的字,很不错啊。写出这种字的人,老师都很喜欢吧?”

    玄为夷一听,自然而笑,说:“当然。我向来很讨老师喜欢。”

    祸生相瞧两眼,看玄为夷加上的几个字:“加上了北方雨师,南方雨师,怎么还画上了一个人?”

    那是个火柴人,简单几笔勾画而成,看不出是男是女。

    但竟然跟北方雨师、南方雨师放在了一排。

    阿善:“他们是有什么关系吗?”

    天怜衣也看眼,想了想,说:“在天庭,只有两位雨师,两人又都是对这方面有很高悟性天赋之人,很是心心相惜,互为知己。”

    “南方雨师还在时,只看见南方雨师和北方雨师成对逍遥啊,没有第三人的加入。”

    大话自信仙得瑟了,挽起自己的袖子,做出一番自己很懂的样子,说:“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但我知道哦。”

    “曾经,南方雨师犯下滔天大罪后,北方雨师一知晓,就立即拽我私自下界,给南方雨师祛除晦气。”

    天怜衣:“看来,是北方雨师想要借你之力,减轻南方雨师的惩罚?”

    大话自信仙拍手,说:“是的。但是,你们知道吗?南方雨师旁边还站有一个人,一个凡人。”

    “穿得很普通,不亮眼,不吸引人。”

    “所以我敢笃定,卷轴上的这个火柴人,就是那位凡人。”

    天怜衣又问:“你还记得那个凡人的样貌吗?是男是女?”

    大话自信仙想了想,沉默了,想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了:“太久了。八九百年风雨过了,谁会专门记得一个凡人。”

    讲来也是,大话自信仙是什么人,那人是什么人。

    没有亮点的人,他是不会去关注的。

    天怜衣看向玄为夷,问:“那哥哥怎么会知道这个人?”

    玄为夷顿顿,想了想,无所谓地说:“传闻,南方雨师在人间南方巡查之时,救赎了一个人。”

    “但那个人最后却恩将仇报,两人一顿争吵不休后,那人抢夺了南方雨师的雨师法扇,一把砸在地上,坏了。”

    当时,雨师法扇外表还是完好无损的,却是摔坏了雨师法扇的核心。

    可偏偏,气在头上的南方雨师没在注意这件事。

    两人最终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后来,南方雨师继续探查南方,来到了一个全是荒漠之地,

    看见很多百姓无水,生活极为困难。

    心善一动,在不知情的角落里为当地人挥扇降雨。

    以他在位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他不可能犯下那么低级的错误,定是会预估好当地所需要的雨水量。

    可他忽略了雨师法扇核心被砸坏带来的影响,一挥扇降雨,原本精准估量的雨水量来是来了。

    当地人为此高兴起舞,感叹上天终于发现了他们的苦难,为他们送来了难得的一场大雨。

    南方雨师见到这一幕,那一会还在为能够帮助世人解决问题喜悦。

    他一笑,就再也收不回来。

    雨没停,反而是下得更大了。

    当地的人,全部都死在了这场大雨里。

    反转来得太快,南方雨师看见死去的人那么多,他顿时就慌乱了,双眼通红。

    后来,他才想起雨师法扇被狠狠一砸过的事实。

    颤抖又慌乱地检查雨师法扇,他整个人都被吓坏了。

    他嘴里一直在嘀咕着:“完了完了完了,闯下大祸了。是雨师法扇,是雨师法扇出了问题。”

    这雨师法扇一坏,他一用,来的雨就不受他原本预估量的限制,才酿成了这场大祸。

    才到后来,北方雨师来了。

    还带着大话自信仙前来,让他帮忙祛除南方雨师身上的晦气,多留点好运在身上,希望能多扛扛。

    可惜,就算大话自信仙用柚子叶,在南方雨师身上祛除了多少次。

    用坏了多少枝柚子叶,都没能保住南方雨师的人形。

    他一上天庭,就被武神押着去了帝君殿。

    此过程中,半点风声都没流出。

    但没过多久,南方雨师一踏出帝君殿。

    在外候着的大话自信仙和北方雨师,就听见帝君观在殿内口谕《天官诏书》。

    正式宣判,南方雨师立即执灭形之惩。

    一瞬间,整个天庭炸开锅。

    向来不经常被其他人关注到的南方雨师,立即成为了天庭名神。

    大家都在说,南方雨师要是不一时意气用事,倒也不必落得这个下场。

    天怜衣也说:“我依稀记得,九百年前,就在南方雨师一踏出帝君殿,与自己的好知己对视一眼一笑。”

    “然后,帝君观就口谕了《天官诏书》。帝君观说完‘南方雨师因一时意气用事,害得百万生人溺死,滔天罪行。判,立即执灭形之惩’后,南方雨师就在北方雨师面前灭形消失了。”

    当时,帝君观口谕的《天官诏书》从帝君殿内传来。

    响遍了天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大话自信仙沉重地点头:“我就在现场,我也亲眼目睹了南方雨师被灭形。那瞬间,啊,简直是,太惨了。”

    一个神官,好不容易飞升,还在位这么几百年。

    对自己的职责早就熟练如老狗了,竟然是落得灭形的下场。

    阿善:“想来,这南方雨师也是好心。但没想到弄巧成拙,倒是还葬送了自己的神格、人形。”

    一谈到这么沉重的话题,氛围好像变得比较沉重,大家都还能接受。

    但大话自信仙受不了,他不能待在有一点沉重沮丧的氛围里生活。

    要是待在了,如同身如万只蚂蚁啃咬自己。

    于是,他又用柚子叶在每个人身上都挥了挥。

    祛除这种不自信的的,沮丧的晦气:“哎呀,晦气快走,晦气快走,晦气快走。”

    天怜衣所见,细心的大话自信仙,分明是第一个不喜欢这种沉重氛围的人,却还专门先给他们祛除晦气,才来祛除自己的。

    有心了。

    阿善却质疑他的柚子叶:“这么做,真的能祛除晦气吗?”

    面对阿善的质疑,大话自信仙一下子就炸开了,卖力地说:“怎么可能没有用?!!!”

    阿善见他反应过激,被吓了一下,缓慢地说:“大话自信仙,你不要生气。”

    “我只是想问问,如果真的有用,我也想折一枝柚子叶来给自己除除晦气。”

    大话自信仙很好说话的,情绪浮动大,但为人挺好:“当然有除去晦气的作用,但是你自己除去的效果,没有我帮你除去的好。”

    阿善:“效果差距是有多大呢?”

    大话自信仙想了想,看看周围有什么好比喻大事物吗?

    奈何,他只是看见了一堆废墟,和一棵梅花树。

    大话自信仙指着那棵梅花树说:“你把它想象成是一棵柚子树,折下其中一枝来挥挥。”

    “要等到你真的把这一棵柚子树全部折秃了,挥那么多次了,才有我给你这么一挥的效果。明白吗?”

    阿善点头,说:“明白了。”

    天怜衣也说:“看来,这对你来说是轻松活,对我们来说就是苦力活啊。”

    大话自信仙说:“那可不是,每一个神官都有他存在的道理。”

    听了他们的谈话,天怜衣又指着卷轴上的线索看,方才大话自信仙不是说,北方雨师拽他下界了吗?

    那么,北方雨师带他去了哪里?

    更巧的是,她的疑惑和思路,竟然都被玄为夷抢先考虑到,并且已经为她写下来了。

    天怜衣看玄为夷写下的干旱河床地区,问大话自信仙:“北方雨师拽你下界给南方雨师除晦气,那么,他带你去的哪里?”

    大话自信仙仰天思考,嘴里发出“啊,呃,嗯”的思考声:“我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叫什么。”

    “只知道雨很大,河很深,水上浮有很多尸体。”

    “好像,水面中央,有一面被水淹了一大半的旗子。”

    旗子?

    是一个原始部落吗?

    是一个军营的军旗?

    还是说,那是个国家的国旗呢?

    天怜衣想,猜测着:“九百年前,只分为南方和北方两大区。干旱河床地区,又是属于南方,就可以锁定在内陆。”

    “干旱河床,意味着断流很久了,那个地方没有太多的水资源,自然就没有植被,是个荒漠。”

    “南方内陆荒漠比北方少,大概就是三裂区,也只有三裂区了。”

    她一猜出是三裂区那会,大话自信仙都沉默了。

    大话自信仙说:“三裂区,那里自古以来环境就非常恶劣,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可南方雨师意外溺死的生人高达百万,三裂区不可能有百万人居住的。”

    那里为何叫三裂区?

    是因为曾经发生了很大的板块分裂,一片土地裂成三个深沟高垒。

    形状大概是以一点为中心,像四周裂成三条那样。

    因为没有水,站在分裂边缘往下看,可以明眼看见被分裂的裂谷深不见底。

    底下是一片黑。

    玄为夷却是赞同了天怜衣的推测:“你方才不是说了吗?有被淹了三分之二的旗子。”

    “或许那面旗子,就代表一个国度。一个国度,有百万人很正常。”

    祸生相也说:“除了三裂区外,我也想不出九百年前的南方其他干旱河床地区了。”

    于是,玄为夷又将三裂区写在卷轴上。

    天怜衣:“那我们先暂定南方雨师降的雨是在三裂区了。”

    “但是现如今的南方雨,跟三裂区有什么关联?两地之间的距离太远了。”

    “几乎不可能做到将存在三裂区九百年的雨,降到现在的南方地区来。”

    祸生相说:“我们在这里干猜也没用,倒不如现在就起身去现场看一番。”

    他们还真就动身了。

    只是,大话自信仙在走了那么几步后,累得像狗一样,问:“馆主大人,北方雨师没有再给你什么,直达现场的法子吗?”

    天怜衣干笑,摇头,示意:“不好意思。没有。”

    大话自信仙累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可我,我这个大话自信仙走累了。”

    “一走累,我那自信就如同被扎漏气的气球,要瘪了。我不想成为那样的大话自信仙。”

    “一点都不自信,不自信得招摇过市,不是我的风格。”

    “我不要活成那样的大话自信仙,我,我要风光无限,我要招摇过市......”

    祸生相觉得他话真多。

    然后,他默默地拔/出自己的祸剑,就被大话自信仙发现。

    颤抖着声音,举着腌巴的柚子叶问:“你,你是要杀我吗?”

    刹那间,只见祸生相的祸剑刺在了大话自信仙旁边,再隔壁,相距离一米之外的地方。

    他护住的,是阿善。

    而倒霉的大话自信仙旁边,就站有一只丑陋肮脏嘴臭的食运鬼!!!

    这种鬼,专门吃运气最好的,和运气最差的人。

    一旦不小心被吃了,也会沦为食运鬼。

    开启在人间夜里,在偏僻的野外,来个随时扑食的日子。

    周围的食运鬼越来越多,阿善的法力连自己都保不住,所以祸生相不可能离开她。

    玄为夷又得盯着天怜衣,防止她受伤。

    此时,大话自信仙看穿了一切。

    一边用柚子叶打食运鬼,一边闭眼大喊:“你们都有要保护的人,那谁来保护我啊????”

    立谈之间,玄为夷出手,周围一片红雾色法力,晕染红了周围,撕碎食运鬼,现场立即变得极为血腥。

    “——我才是最不会打架的那个啊!!!”

    祸生相可不管他会不会打架,对玄为夷说:“你的大花轿呢?”

    话音刚落,上一秒还在说苦喊累的大话自信仙,一直在嚷嚷着要直达的方法。

    可真当有代步工具时,他却见自己被四个鬼轿夫抬起,还以为是自己被选中要投喂给食运鬼。

    尖叫声传遍了各地:“啊啊啊啊啊啊啊,救我!!救我啊啊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声在他安全坐上大花轿后停止,他顿时反应过来,觉得自己丢脸极了。

    接下来的路程里,他又拿出生机勃勃的一枝新柚子叶,在自己左右各自挥了几百下。

    嘴里一直在嘀咕着:“晦气去,自信来。晦气去,自信来。晦气去,自信来。”

    这么入神一刻,这么慌张害怕一刻,祸生相还一声不吭地坐在大话自信仙的大花轿。

    又把大话自信仙吓了一大跳,吓得手里的柚子叶都要拿不稳了:“你你你......你真的是,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不能受惊吓的啊?!?!”

    嘴里正在吐槽,只是他还发现,祸生相时刻在盯着后面的大花轿看,生怕那大花轿里的姑娘有任何闪失。

    于是,大话自信仙就怂恿说一句:“这么担心她,这么想护着她,这么想跟她坐,你怎么这么怂?不去跟她坐?”

    “那可是大花轿耶,大花轿!”

    不知是不是大话自信仙在身边,给足了自信的原因,他真的要去跟阿善坐一辆大花轿。

    只是,他被人抱住了。

    是大话自信仙死死抱住了他:“你不要走!我怂,我最怂,你千万不要走!”

    前面的几个人爱恨不舍,在最后的天怜衣和玄为夷,倒是一脸平静地坐着。

    淡淡地说一句:“刚捅完新娘窝,好像就又捅到食运鬼窝了。这是什么运气?”

    食运鬼而已,对玄为夷来说不是什么威胁。

    顿时,他们两人不经意地对视,天怜衣却很不自在,亏心地挪开了。

    他问:“怎么了?”

    天怜衣犹豫了一下,低头,甚至都不敢去看玄为夷的眼睛。

    小声地说:“有一件事,我的确很想跟你解释,但这一路来,又没有解释的机会。”

    玄为夷在脑海中快速想了一遍,最近没什么事情值得她解释的啊。

    于是疑惑问:“什么事?”

    天怜衣难以开口,很像那件是多么令人难以启齿的羞耻事。

    但她最终还是大胆地说出:“就,大话自信仙说,你是我恋人这件事,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他这个人就爱这样,我......我无法。”

    玄为夷倒是显得很平静,眼眸中不难看出他在思考。

    然后,淡淡地说出这样耐人寻味的话:“如果我放在心上,如果我当真,你该如何?”

    玄为夷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好友的询谈,却让天怜衣沉默了。

    她似乎在认真思考了很久。

    外面的风吹过薄薄的红纱,吹进来,玄为夷还为其伸手挡住安抚。

    这才说:“你最好不要放在心上,不要当真。”

    玄为夷一听,见天怜衣眼里的犹豫和忧虑。

    她的犹豫和顾虑,好像是不方便让别人知道的,包括他也不能。

    可他忍不住不问,更最做不到不问,才会问:“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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