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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川家主》

    三年后

    (23岁的五条悟时期)

    【2012年春,杂草丛生的墓园】

    灰蒙蒙的天空飘着雨,春雨总是带来泥土混着新芽的清爽,混入墓园却是另一种味道了。

    ———这里是离死亡最近的地方。

    生者祭奠,死者永眠。

    高低错列的两把黑伞下站着一对父女,女儿面色凝重地站在一块碑前,心里诉说着无声的思念。

    父亲面无表情,却也无所谓在女儿面前逢场作戏地表演哀悼亡妻的好丈夫模样。

    两个人沉默地站了会儿。许久,女儿先开口:“您记错日子了。”

    “是吗。”

    “母亲的忌日是三天前,”谷川月见说:“那时候我正在出差,错过了日子。那么父亲呢?”

    她偏过头面对比她高出一头的年长男人,毫不在意地发问。

    “现在还来这里做什么。”

    “来见你。”谷川家主耿直地回答:“因为知道你会出现在这里,这些天一直在等你。”

    “哦。”月见缺乏诚意地说:“经常做任务,所以接不到您的电话。”

    “你分明不想见我。”

    ……

    “十几年过去了,你仍旧不愿意接受你的继母,所以迁怒于我。小孩子的心性,也未免太固执了。”

    “我不讨厌她。”十岁就失去了生母的月见,已经可以平静地面对母亲的死亡了。“换作我,也不会做的比她好。”

    “但是你一直在闹别扭。”

    “……”

    月见克制了情绪,忍耐着说道:“我不记得我忤逆过您的意思。学业的事,以及与禅院家安排的相亲,这些都交由您做主。”

    “我还嘱咐过你别的事。”

    父亲意有所指,月见回避了视线,不再看他。

    “我不记得了。”

    “五条悟——”谷川家主目视墓碑,引以为豪地提醒她:“如果你生母知道你能嫁入无论是实力还是财力统位于御三家之首的五条家,她也会很高兴。”

    ———母亲只希望她过的快乐。

    这句话无法对利欲熏心的父亲进行反驳。

    因为抛开利益的关系,能够和五条悟在一起的确是她梦寐以求的祈愿。

    “你也喜欢他不是吗?两情相悦的婚姻有什么不好。”

    “……我称呼他为老师,他对我也没有这番心思。”

    “但你们之间不存在真正的伦理问题。”谷川家主纠正她:“年龄匹配,更何况你从来没有以学生的身份入学东京高专。不过是跟着初为人师的五条悟学了一段时间的咒力控制,现在也该改改称呼了。”

    见女儿不发一言,他继续洗脑的操作:“身为大家族的家主,他的身上肩负着繁荣家族的使命,开枝散叶是迟早的事。况且,他正值男人血气方刚的……”

    “请不要把五条老师与您归为一类。”月见疾言呵止住他:“如果老师身上沾染了普通男人的弱点,咒术协会也不会对他束手无策了。”

    “那你为什么要留在东京高专校?”

    谷川家主露出讥诮的笑意,一针见血地说道:“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道理你不是比我明白的多吗?”

    “那是……”

    月见无法为自己申辩。

    昨天她正式提交了留校任教的申请,想要成为东京校的老师。

    要说没有一点私心,那当然是自欺欺人。她无法理直气壮地说出口,于是以沉默代表默示。

    肩膀侧传来一阵力道,父亲拍了拍她。

    这动作看来像是鼓励,也因这力道多多少少传递来了压力。

    “好好努力吧,我会帮你的。”

    他看上去心情还不错,在墓碑前笑了出来。

    差不多该来了吧……

    月见低头看了眼手表,她在等那只能给自己这位不自量力的父亲“当头一棒”的青蛙。

    现在是13时26分,还有一分钟不到的样子……

    不,已经来了。

    “我会去向五条家……什么东西?!”

    有个绿色的动物跳到谷川家主的头上,然后踩着他的脸,疑惑地跳了下来。

    黑色的伞倒在一旁。

    月见看到注重仪表的父亲被青蛙弄乱了头发,脸上还沾着青蛙脚底下踩过的黝黑黏黏的土壤。他似乎想教训那个绿色的东西,但仔细一看就能发现那不是普通的小动物。

    “谁干的!这里怎么会出现式神?”

    谷川家主有些生气,失了体面的他转过身,看到了从另一面墓园石门走过来的“罪魁祸首。”

    个头只是个看上去十岁出头的小孩子,看起来一脸困惑。他似乎也吓了一跳,但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申辩。

    “不好意思。”

    他走到谷川家主面前,收起疑惑淡淡地说。

    “你不是禅院家的……怎么会在这里?”

    谷川家主认出了小孩子的身份,被身后的月见纠正道:“是伏黑,和禅院家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

    说着,她走到惠身边,把自己的伞分给他。

    “有个家伙把我带来,说这里有诅咒。”

    伏黑惠往远处的墓园望了一眼,顺着视线,月见看到了眼睛绑上了特制绷带,穿着高专教师制服的五条悟。

    他早就看到了他们,站在原处向这边招手,但好像没有想走过来的意思。

    “我去一下。”

    月见回头给父亲留了句话,然后带着伏黑惠往老师的方向走。

    边走着,她似乎终于轻松了下来,低头对小惠感谢道:“干的漂亮。”

    伏黑惠不明就里地接受了夸奖,但明明自己做错了事。

    好吧,这都不重要,弄不明白,反正也不关他的事。

    ———全都是那个男人的主意。

    “为什么骗我?”

    走到那个绷带男的跟前,伏黑惠质疑道:“明明那里没有诅咒,但你非骗我用式神去探路。”

    “我有说是诅咒吗,”五条悟装作无辜的样子,“说的是"有个麻烦的家伙"吧,惠理解错了。”

    “在祓除诅咒的过程中插一句"那里也有个麻烦的家伙",很难不让人会错意吧。”

    伏黑惠就事论事道。

    “所以我才说是惠会错意了。”

    五条悟一如既往地占据口舌上的优势,这让试图与这家伙争辩的伏黑惠十分懊恼。

    当时没有感受到这个方位有诅咒的气息,因对方一句轻飘飘毫无根据的指示就轻易颠覆了自己的判断。

    深信那双“六眼”所视之处非常人所能及,对五条悟的实力深信不疑的伏黑惠终究还是败在了对方的“人品”上。

    月见大概听出了这场闹剧的始因,有些不明白地问道:“老师是怎么知道的……我和父亲的谈话,老师在这么远的地方还能听到吗?”

    事实上当时的距离比现在更远一些,与父亲对话的时候,月见甚至还没能在视野范围能看到五条悟的身影。

    “知道老师的视力很好,难道连听力也……”

    “听力是不错,但还没到顺风耳的程度。”五条悟回答说:“还是靠眼睛啦。”

    “老师看到我在父亲面前不高兴吗?”

    “不是这么说,”五条悟摇了摇头。

    雨渐大,落在他身上的雨滴完全被那道无形的屏障弹开来。

    缠上了绷带的五条悟看上去更为成熟。那双看不见的眼睛隔着层层布条洞察到了周围的一切。

    “月见会来这种地方,看上去不高兴不难理解。”他说,“但是能在墓碑前笑出来的家伙,如果他不是咒术师的话,大概会因内心扭曲产生数以上千的诅咒吧。”

    “这么说的话,老师的指示没有错,惠也没有会错意。”

    月见想了想,凝固在嘴角的微笑有些勉强。

    “刚才这里的确是有"诅咒"。”

    名为血缘牵系的亲人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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