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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长戚戚(六)

    当然,她没能下得了手,霍辛对于她来说还是不一样的。

    她下不去这个手。

    夺天剑遗失那天的记忆对她来说异常清晰。

    每每回忆,她都格外痛苦。

    芪鸣当时已经有了分手的想法,但比分手来的更快的是背叛。

    分手的念头一出,她便向他要回夺天剑。

    他们既已决定分开,夺天剑对他来说也毫无意义。

    她得到的却是他十分抱歉的回答。

    他说剑丢了。

    他说他记不起出了什么事,明明昨夜还在尝试使用它,一早醒来便不见了它。

    芪鸣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进去。

    在她眼中,他还一脸无所谓地摸了摸后脑勺,轻浮地说着抱歉。

    芪鸣看着她熟悉至极的面庞,一阵迷茫飘上来,她不明白当时是怎么与对方两情相悦?怎么升起为对方盗剑的这种想法?

    直觉让她不禁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很久没练了?”

    他的反应和她猜想的一样,心虚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

    他的确没练。

    芪鸣的眼泪忽然掉了下来,流着泪笑了一下,一边笑一边哭。

    她无话可说,愤怒占据了大部分情绪,她挣脱开了那双手。脚步错乱地往后退了两步,她知道,这一刻,她和他彻底结束了。

    芪鸣只有一个要求,把剑在哪儿的消息告诉她。

    她说完这句话立马转身,等她整理好再去问他。

    霍辛不肯放手,他知道,只要一放手,他们再无可能。

    他追上去,在她身后紧张到语无伦次地解释。

    一会儿说是有一天喝醉了酒舞剑,醒来之后这把剑便无影无踪。

    一会儿又说他是没练,一直存放在保险箱,但是不知怎么保险箱不见了踪影。

    一会儿又说……

    他有说不完的解释。

    他说的这些话,芪鸣一个字也不信。

    她低声问:“你早就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是不是?”

    霍辛没承认,也没否认,但他的沉默说明了一切。

    芪鸣弯起唇,露出一抹自嘲苦笑,面对眼前这个欺骗她的人,她又一次动了杀心。

    他根本没有和自己共度一生的想法,至于她看得很重的剑,他认为无所谓,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粗心的遗失它。

    他似乎也觉得抱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她击穿自己的心脏。

    芪鸣在扣上去时停了下来,她的五指陡然一松懈,无力地垂下来。

    总是昂扬的头也在此时低了下来。

    “霍辛,你好狠。”芪鸣只能说出这句话。

    “你知道夺天剑意味着什么吧?”她问出,最后却是自己回答,“我告诉过你的。”

    霍辛第一次见到她这么脆弱的模样,从前的她总是昂扬向上,总是不低头。

    他神色微黯,她要是早低头该多好。

    霍辛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头,却被她生硬地错开。

    良久,他蜷了蜷手掌:“是崔林晚,他问我借了剑,我以为你会同意。”他停顿一下,“便借给了他。”

    “但是,他前些天告诉我,剑不知怎么消失在了原地,找了很久没有一点消息。”

    “我们都怀疑是剑自己跑回了翼骨族的领地。”

    说话时的温柔目光一直落在芪鸣这里,好像,他的眼里还有她。

    “你以为我会信吗?”芪鸣听着他的话,无语地笑出了声,只得出一个结论——荒唐。

    话里话外都很荒唐。

    夺天不会随便跑,只可能是有人带走了它。

    它是族中圣物,每一任族长继任的条件之一便是得到它的承认。

    近年来,曾有一位外族之人得到了夺天剑的认可,他面对族人两难的情况,只提出了一个要求,让他与本族女子通婚。

    他的心上人是翼骨族的姑娘。

    他成功了,成了第一位和翼骨族通婚的异族人。

    最初,天真的她以为要是霍辛能让夺天认主,他也可以借鉴这位前辈的做法,和她结婚,在一起。

    但她想错了一件事,没有彻底确认对方的心意是否和她的一样。

    得了他一句“好”,便兴冲冲地做好了一切。

    霍辛神色焦急地和她解释:“我说的是真的,他真的问我借了。”

    他伸出去想握住她的双手,意识到什么,猛然退了回去,干巴巴地吐出了几个字:“你信我,好不好?”

    “不好,你明明知道它很重要。”芪鸣摇头,语气坚定。

    话落,她朝霍辛攻了过去。

    就在她被愤怒掌控情绪想要杀了霍辛时,崔林晚和陈亦如来了,他们打伤了她。

    陈亦如看了看两人,以为她是因为“别的事”,直接将这件“别的事”公之于众。

    “红绮,霍辛他是移情别恋了,但你也没必要杀了他啊。”

    “我们做不成恋人,还可以做朋友啊。”她蹲下身,语气极认真地对眼前人说,“咱们不都是一个团队的吗?不是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吗?”

    震惊、难以接受的芪鸣望着这一群好友,她不敢置信地跪坐在地上。

    他们对芪鸣的反应很惊愕,显然,是陈亦如会错了意。

    芪鸣仍不敢相信他们合起伙来欺骗她。

    他们曾经是那么好的小伙伴。

    从浮屠之东离开后,她第一次感受到的快乐是因为他们。

    可霍辛背叛了他。

    连同其余两人一起。

    原来,她以为的感情不合是他们之间早已有人背叛了这份感情。

    芪鸣瘫在地上,反应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和别人在一起了?”

    “那是误会!”

    霍辛反应比她更大,他也跪坐在地上,匍匐前进,妄想抓住她的手。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我和她什么也没做。”

    “你一定要信我。”

    一旁站着不动的崔林晚忽然开口:“霍辛,你不是说了会对我表妹负责的吗?”

    “她还在家一直筹备婚事,我以为你早就和芪鸣说了这件事。”

    他一脸无辜且茫然地询问霍辛。

    芪鸣漠然地看了看三人,他们对这目光都选择了回避。

    她直接推开上前的霍辛,垂下头,发出一声声低笑,声色凄然地看向他:“霍辛,恭喜你觅得真爱。”

    她紧接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迈着稳定的步伐,走向门外,没有回过头。

    而留在原处的霍辛则呆呆地出神,看着芪鸣渐走渐远,才看了看左右的两人。

    “你们,合起伙来做局,是不是?”

    陈亦如冷静地回答:“没有,你误会了,一切都是巧合。”

    霍辛满脸嘲讽,轻呵一声:“别和我说话,你不是陈亦如。”冷嘲一声,“玩角色扮演上瘾了是不是?”

    他眼神冰冷地看着一脸莫名的陈亦如。

    陈亦如依旧冷静:“你癔症了。”

    霍辛哈了一声:“是吗?”嘴角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面对芪鸣他可能会有不理智的行为,但对除她以外的人,他完全可以做到冷酷无情地分析。

    眼前的人绝不是陈亦如。

    同时,更悲哀的是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一件事,他和芪鸣没有以后了。

    她不会回头,这是她的骄傲。

    看着似乎已经将一切掌握在手中的两人,他恨极,冒出杀了两人的念头,但曾经一起历练的情分和芪鸣绊住了他。

    崔林晚一看计划成了,立刻在霍辛和陈亦如针锋相对时悄然离开,也不管他们看过来的审视目光。

    他的目的就是得到红绮。

    芪鸣看到追上来的崔林晚,本来不想理会他,随即又想到夺天剑,不得不询问起它的下落。

    他的回答和霍辛的一样。

    她只能去他所说的夺天剑消失的地方去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这一去,她才是真正陷入了陷阱。

    她的朋友们全都背叛了她。

    芪鸣每每回想,她思忖,造成这一切的结果是因为她太松懈了,还是因为她太信任他们,还是她识人不清。

    她不知道。

    总之,她的恨意难消,这背叛始终过不去。

    那天,芪鸣一踏进崔林晚所说的地下室,探查时当即发觉了不对劲,但一回头便发现被锁在了里面。

    看到她暴力破门,崔林晚笑吟吟地告诉她:“锁是专门为你设计的,能隔绝你的异能。”

    他得意地转过身,将芪鸣留在地下。

    芪鸣一愣,她看向已经封上的光亮。

    她意识到,崔林晚囚禁了她。

    这发生后不久,在他又一次的自顾自的闲聊中,她才知道崔家将翼骨族视作世仇。

    囚禁她也是从知道她是翼骨族开始进行的计划。

    曾经的崔家并不像现在这么落魄,他们也曾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直到了得罪了一个翼骨族人。

    那个翼骨族人直接出手将原本处于鼎盛的崔家覆灭,只留下一些老幼。

    用的剑便是夺天剑。

    崔家的这些小辈苟延残喘,把与翼骨族的仇恨写进家族刻碑上,要让子子孙孙都记得这无法消弭的仇恨。

    总有一天,翼骨族会灭亡于他们崔家。

    芪鸣看着恶狠狠说这句话的崔林晚,几乎立马确认,这事不会是碑文上描述的那样。

    他们翼骨族从不会滥杀。

    芪鸣想要和崔林晚谈一谈,但他对这很排斥。

    她每天唯一能做的事是听他诉说对她的爱恨。

    对,是恨,他恨她。

    他说他对她一见钟情,她却不理会他的爱,践踏他的爱意。

    所以,他对她因爱生恨,爱恨纠缠。

    芪鸣每日听得耳朵生茧,心里没起一丝波动。

    同时,她也察觉到一件事,她的身体有时莫名地会感到一阵无力。

    为了验证自己的感觉,她有一天刻意打翻了饭菜。

    本来准备和她同吃的崔林晚则是反应诡异。

    他先是愤怒至极地撤了所有的盘子,在撤盘子的过程中似乎又恢复好情绪,还能在之后和芪鸣和颜悦色地闲聊。

    尽管,她并不给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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