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

    沐绮恩心里一跳。

    可他只停留了不到一秒,沐绮恩还没清晰地感觉到,他就已经把脸偏开了。

    原来是不小心的啊。嗐!白激动了。沐绮恩无奈地闭了闭眼,脑袋更往他胸前蹭了蹭。

    罢了罢了,等他开窍恐怕没那么容易。

    就说现在吧,他浑身都是绷直的,抱着他就和抱着一根石柱子没什么两样。

    沐绮恩暗自摇头叹息。

    两人就这么互相靠在一起,谁也没说话,直到烟花响声停了,沐绮恩才悠悠开口:“四十年以后,我们还一起看烟花好不好?”

    身后的男人慢了半拍:“四十年后还有烟花?”

    “当然有了,那时的烟花有各种形状,还能拼出数字和文字来呢,特别是大型烟花秀,场面非常壮观。”

    “你见过?”钟斐臣一脸看她吹牛的表情。

    沐绮恩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嘿嘿笑了笑:“就想象一下嘛,再过四十年科技肯定更发达,很多东西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

    “好不好?”

    她乌黑的眸子里亮闪闪的满溢着期待。

    钟斐臣低垂眼帘:“好,如果那时我还活着的话。”

    沐绮恩不禁一愣:“什么活着不活着?大过年的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呸呸呸!”

    她一把搂住他紧实的腰,似安慰又似祝愿:“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我们要白头偕老,一起过金婚、钻石婚。”

    钟斐臣抿紧了唇深深睨着她,心里有一寒一热两道巨浪狂烈撞击着:“你真这么想?”

    他是在质疑自己吗?沐绮恩佯作生气:“你这叫什么话!不想和你白头到老,难道想着离婚?”

    “也有人结婚是另有所图。”钟斐臣说得很随意,神色却并不轻松。

    沐绮恩沉吟了一瞬:“所以,你觉得我也是这样?”

    “我不知道。”他面无表情。

    沐绮恩细细端详他一眼,忽而扬起一个狡黠的笑:“你说对了,我就是对你别有所图。”

    钟斐臣一听,心口一堵,面若寒铁。

    沐绮恩却抬起双手,自上而下柔柔地抚摸过他的两颊,食指点了点他的唇,语气坏坏的:“我图你这张帅到无可挑剔的脸,图你宽肩窄腰让我想入非非的好身材,还图你这走个路都能迷死人的男性荷尔蒙爆棚的气质,这个解释满意么?

    “要是觉得不够,你就自己想,反正我就图你整个人,图你这辈子都属于我,明白?”

    钟斐臣感觉有点恍惚,默默移开眼,面色缓和了下来:“说得这么溜,不止说过一次了吧?”

    “啊?”沐绮恩回过味来,简直要被他气晕,轻轻捏住他下巴扳过他的脸,“不要瞎想,我就只对你有过这种感觉,只对你说过这些话,以后也不会再对别人说了。”

    钟斐臣一瞬不瞬凝视着她的脸,她也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目光交锋了几个回合,钟斐臣败下阵来,淡淡留下一句“知道了”,转身回屋。

    沐绮恩幽幽吐了一口气。

    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不被自己喜欢的人信任是什么感觉——实在是很不好。

    他什么时候才能信任自己呢?

    应该不会太久吧?相信自己,不会太久的。

    她立在原地静静看着钟斐臣的背影,默默鼓舞自己。

    钟斐臣走出几米远,察觉到她没有跟上来,停下脚步回过头望着她。

    沐绮恩笑靥轻绽,小跑了过去。

    春节过后三天,钟长轩和安秋兰便由崔管家及几位保镖陪着启程去了椰城。夫妻俩本想让崔管家留下好有个照应,但钟斐臣坚持说椰城那边不能没有得力的人,一定要让管家也同去,夫妻俩只得由他。

    泷城习俗,每年正月初二这一天,出嫁的女儿都要回娘家走亲戚。因这几日钟家接连有许多亲戚来访,沐绮恩是新过门的钟家儿媳,也需要出面接待,回娘家的日子便延后到了初五。

    午饭后,沐绮恩拎着一个洒水壶,一面同嫂子一起浇花,一面听哥哥和钟斐臣聊生意上的事。

    “迟延鑫、阮力强他们都打算去内陆搞房地产了,说要抢占先机。钟叔叔钟阿姨他们怎么看?”沐泊伦问。

    除夕那晚钟斐臣也和父亲、叔叔他们谈论过此事:“我叔叔也有这个意思,他觉得如果要开发,先从椰城开始。

    “我爸相对保守一些,求稳;我姑只想把电影这一块做大,其他的没什么兴趣。

    “你呢,也有计划了?”

    “我想做海外市场,珀国就不错,离我们这儿不远,经济大环境也越来越好,大有可为。”沐泊伦说了几句,又说到沐绮恩,“你们星妮现在是用西元的生产线吗?”

    沐绮恩放下喷水壶:“对,前期先委托给西元生产加工。”

    “有没有想过把工厂设在内陆?”沐泊伦道,“比如茂城,石家马上就要在茂城那边办珠宝加工厂了。”

    “琢姐说了,不仅要打开泷城市场,还要一路往北,在全国打响知名度。”沐绮恩借用崇秀琢在新闻发布会上的原话,“我猜到时候应该也会在内陆办厂,不过具体什么时间就不清楚了。”

    “你们动作得快些。”沐泊伦坐正了身子,“你们最大的对手,阮家,据说已经请了大牌明星,要去内陆几个大城市宣传造势了。”

    沐绮恩点点头,又不禁好奇:“哥,你哪儿来这么多消息?”

    “坐我这个位置的消息不灵通能行吗?”沐泊伦低笑,“你问斐臣,他知道的也很多,只是你不关心这些罢了。”

    沐绮恩看向钟斐臣,钟斐臣垂眸默认。

    说得也是。她想,他经常在外面应酬,听到的各路消息肯定不少,只不过他现在还不愿意跟自己分享而已。

    “你们要是想进军内陆市场,我可以介绍夏莹的堂舅给你们认识,她堂舅在北方人脉广,对内陆市场行情也很熟悉。”沐泊伦余光瞥见夏莹过来了,又提了提之前在夏家见过的几位亲戚。

    下午,有几个住在附近的远房表姑和表嫂来串门,沐太太和夏莹陪着开了两桌麻将,表姨让沐绮恩也加入。

    沐绮恩从小到大都没摸过几回麻将,以前看别人用手机玩,看了半天脑袋都发胀了也没看懂怎么算胡牌,最后认定自己没有“麻将细胞”。

    原主也是,对打麻将打牌之类的一窍不通。

    “我不会,连规则也不懂。”沐绮恩笑着摇头。

    “不会可以学嘛,我们教你。”表姨婆劝道,“你二表嫂以前也不会,后来跟着我们打了几个月,可厉害了。

    “你现在结了婚做了少奶奶,平时出去交际,打牌是免不了的。不学怎么行?”

    沐太太本来也不想勉强女儿学打麻将,但碍于表姨婆是长辈,说得也没什么错,这会儿也不好开口驳人家面子。

    可沐绮恩不想把精力花在不感兴趣也不擅长的事情上,心里有些为难,悄悄望了望一旁的钟斐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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