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

    实践?沐绮恩抬手点了点他鼻子,故作不解:“跟谁实践啊?”

    钟斐臣捉住她的手,轻柔摩挲她掌心:“除了你,还能跟谁?”

    沐绮恩低低一笑:“那我就只好辛苦一下,奉陪到底咯。

    “不过,你这身子骨,还是别太勤劳了。技术不技术的,没那么重要,感觉对了就行。”

    “我身子骨怎么了?”钟斐臣轻轻掐了一下她的纤腰,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几分危险的气息,“腰还不够酸是么?

    “昨晚怕你承受不住,一直没太放开,那就再来一次?”

    “别,别,不用了。”沐绮恩急忙摇头,昨晚她已经到了极限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缓过来呢。

    果然,这个男人的男性尊严不能随便挑衅。

    “你知道昨晚的你让我有种什么感受吗?”钟斐臣幽幽望着前方。

    什么感受?沐绮恩好奇地仰眸看着他,竖起耳朵。

    “就像传说中的书生意外进了狐仙的宫殿,和美貌无双的狐仙共度良宵,乐不思蜀,就算精气耗尽也在所不惜。”他眼看着虚空,语气舒缓不带情绪。

    沐绮恩听着有点怪怪的:“噢,你说我是狐狸精?”

    “狐仙。天上的。”

    “说得好听而已,不就是狐狸精嘛。”沐绮恩佯作不悦,“难怪你们男人都喜欢在外面养狐狸精,还以为你与众不同呢,没想到‘天下乌鸦一般黑’。”

    “我跟他们不一样。”钟斐臣转过头,唇贴着她的额角,“我只养家里这一个。”

    这话沐绮恩听着还算满意,在被子下伸过手去搂住他的腰。

    指尖的纱布触到了他的肌肤,他轻柔地反握住她的手,伸到被子外面来:“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

    沐绮恩轻抿嘴角:“可我如果不这样,恐怕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你是中了药,意识不清,又不是自愿的,我不会介意。”钟斐臣语调堪比地平线,毫无起伏,也不知是否出自真心。

    “可我自己介意。”沐绮恩不知怎么地,听他说“不介意”竟觉得有些不自在,“我不是昏迷了,也不是被强迫了。

    “我当时是有自主意识的,而且是很强烈的想要睡男人的那种意识,不管这个男人是谁。

    “哪怕这样,你也不介意?”

    他若真的一点也不介意,是不是说明他并没有那么在乎自己?

    沐绮恩直直望进他眼瞳里。

    钟斐臣移开视线,淡声:“那种情况,我只希望你最后平安无事。”

    这不是沐绮恩要的答案。

    “我有心理洁癖。”沐绮恩深深吐了一口气,“如果你被下了药,控制不住跟别的女人上床了,我不会怪你,但我也不会再和你亲热。

    “就像有的男人酒后出轨了,说是酒后乱性,不是主动有意识的,可如果我是那个男人的妻子,我不会原谅他。

    “因为他在酒精的刺激下是有意识,有那种冲动的,不是全身麻醉了,任人操控的。

    “我心里会难受,会膈应,我们之间会出现很大的隔阂,然后慢慢变得疏离,最后只有离婚了。

    “在我心里,爱情里需要双方对等。

    “我对另一半要求是什么样,我自己也会做到。

    “我希望他对我一心一意,希望他与别的女人保持距离,希望他尊重我,那么我也会对他一心一意,也会跟别的男人保持距离,也会尊重他。

    “我爱的男人,值得我把最好的自己给他。我们之间也应该是纯粹而平等的。

    “昨天那种情况,如果我忍不住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我会离开他。

    “哪怕他会包容我,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我也不会理所当然地接受。

    “因为我不想亲手在他心里扎下一根刺,那样对他不公平,我和他之间也就不纯粹了,还不如分开,各自有新的开始。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是她第一次认真而郑重地向他诉说自己的爱情观。

    她希望把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他,期盼能与他产生共鸣。

    “我懂。”钟斐臣在她额头上浅吻了一口,语气中透着不自知的温柔,“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这么坚定地呵护我们的婚姻。

    “你说得对,婚姻或者感情中受到的伤害,哪怕再小,时间久了也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压得两人喘不过气。

    “所以,需要两个人共同尽全力去呵护,谁也不要伤害谁,努力去守护那份纯粹。”

    “嗯。”原来他真的能理解自己。沐绮恩心下漫过阵阵暖意,“那你会不会觉得我要求这么高,跟我在一起压力很大?

    “你要是觉得压力大,也可以趁早选择退出哦。”

    她假装很轻松地好心建议他。

    “退哪儿去?我退出,把你留给别的男人?想都别想。”钟斐臣搂紧了她,“只要你不离开我,我绝不会放开你。”

    “那我要是离开你了,你就那么放我走了?”沐绮恩狡黠地抓住他话里的漏洞。

    “我会把你追回来。”他说得很随意,似乎小事一桩,轻而易举。

    “我可不好追。”沐绮恩笑着亲了亲他的下巴上青青的胡茬,“所以,你可不要轻易放手。”

    “明白。”钟斐臣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俩依偎在一起,一会儿正经谈心,一会儿嬉闹打趣,不知不觉,红日已渐渐高升。

    楼上贵宾舱内一楼小床上,迟烨被日光晃了眼,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长裤往身上套,扰醒了一旁的阮明珠。

    阮明珠瞥了他一眼,别过头去。

    “记得吃药。”迟烨淡淡出声。

    “用你说!”阮明珠羞恼万分。

    她可不想怀上他的孩子!

    迟烨穿好衣服,转身往外走。

    阮明珠以为他要出去,便趁机爬起来去找自己的衣服,谁知她刚下床,他又折回来了,她立马躲回被窝里。

    “躲什么?还有哪里我没看过的?”迟烨低哼,“倒是没想到,我竟然是你第一个男人。

    “为钟斐臣留着的?没想到最后便宜了我,怎么样,你心里一定恨死我了吧?”

    阮明珠满脸涨红,不知是羞是怒:“说完可以滚了。”

    “别急啊。”迟烨扬了扬手里的相机,“提醒你一句,昨天晚上你在床上销魂的样子我都拍下来了。

    “你要是敢再算计绮恩,陷害她,这些照片也会马上流出去,到时候我保证全泷城的人都会欣赏到你美丽的身姿。”

    “你混蛋!无耻!”阮明珠也顾不得穿衣服,跳下床去抢他手里的相机。

    迟烨不等她抢,直接把相机给她:“胶卷我藏起来了,除了我,没人能找到。”

    “王八蛋!你这样做是犯法的,我可以报警。”阮明珠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气得想撕他的脸。

    “你报啊,报了警,照样有人帮我把照片曝光,我只要给够钱就可以。”迟烨目光在她身上游移了一下,“你要是别再去惹绮恩,别破坏她和钟斐臣的关系,我们就相安无事。你自己好好想想。”

    “什么叫我破坏?”阮明珠尖声吼道,“是她占了我的位置,钟少奶奶本该是我才对。

    “我也没有陷害她,我只是帮她和她的初恋情人破镜重圆,我也可以和我喜欢的人终成眷属,这样两全其美的事,有什么不好?”

    迟烨听了简直难以置信:“你居然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你设下圈套想害她背叛钟斐臣,还准备拍照公之于众想毁了她,你这不是陷害?不犯法?!”

    “我没有错!”阮明珠扬起下巴,“我只是喜欢他,我想跟我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什么错?”

    “你喜欢他?那你两年前干什么去了?”迟烨也和泷城许多人一样,知道阮家两年多前曾想过跟钟家联姻,还传得沸沸扬扬。

    “我……”阮明珠咬住了唇。

    “是看钟斐臣得了怪病治不好,怕他成了废人,嫌弃他了吧?”迟烨冷冷哼笑,“现在看他好了,又想把他抢回来。

    “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

    “我那是,那是我爸妈不同意,不准我联系他。”阮明珠退到床边坐下,眼神慌乱得不知该往哪儿看。

    “只是你爸妈不同意吗?呵,别为自己找借口了。”

    “你还有脸说我,你又是什么好货色!”阮明珠轻蔑地瞪着他,“你那么爱沐绮恩,怎么还跟别的女人上床?

    “还不止一次,不止一个。你的爱就这么不值钱?

    “别说她了,我都嫌恶心!”

    “你再说一句试试!”迟烨猛扑向前,把她推倒在床,摁住她双手。

    “我说了你能怎么样?”阮明珠反抗不得,气得发了狠,“你就是恶心,脏!令人作呕。”

    迟烨阴沉沉地翘了翘嘴角:“嫌我恶心?那就再恶心你一回。”

    他一口含住她两片红唇,报复似的吻。

    阮明珠惊了一惊,想推开他,可唇齿间的味道让她忘了抗拒,很快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

    再睁眼时,身上的男人已经走了。

    她歪在床上,一滴清泪滑落眼眶。

    昨晚是迫不得已,那刚才呢,刚才怎么还让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明明不喜欢他,为什么还由着他?

    是太缺男人了吗?

    他那么粗鲁,简直是在给那个女人报仇。

    如果是斐臣的话,应该会很温柔吧?

    阮明珠摸着自己身上一片片红痕,不由就想到了沐绮恩:

    她到底哪里比我好,凭什么他们男人一个个都只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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