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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生个小病

    对于陆祁来说,陆轻这两句话实在是给了他不小的难堪。

    这种娇惯的小皇子,先不论是不是讥讽,就单论这种学他说话的憋屈,他都没受过。

    陆祁莫名其妙的就想到跟自己玩的那些年龄相仿的人,只觉得陆时月看起来比他们还要幼稚。

    陆轻看着陆祁的脸色变化,心里暗自琢磨,她虽然对陆时月的地位并不是很清楚,但就目前来看,连熊孩子都不愿意多招惹的,必然是块难啃的骨头。

    有空一定要摸清楚陆时月的为人。陆轻又给自己的计划表上偷偷添了一条。

    陆祁空有一肚子的话,可到了陆时月面前又半句说不出来。从前陆时月向来不爱参与其他人的打闹,遇见什么难调解的事情也不管,今日刚回来就整了这一出,陆祁只能默默委屈,到位置上坐好了。

    “姐姐。”陆潇潇犹疑不定地小声叫她:“陆祁向来被宠坏了,你今天为我说话,他不知道要怎么告你的状。”

    陆潇潇此人长得实在好看,陆轻甚至觉得她连说出来的话都是甜的,登时就把那些“少说话少写字”抛在了脑后:“没关系,他能怎么告我的状?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客气了,虽然说小孩子过了这个年纪也就不这么讨人烦了,但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可是姐姐从前不是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忍就能过去了吗?”

    陆轻不知道陆时月给她的弟弟妹妹都灌输了些什么思想,只是接着这个话胡乱扯起来:“这也得分情况啊,你得慢慢学才能悟到。”

    比起陆轻没事儿人的样子,陆潇潇就显得局促很多了。

    她显然是疑惑为什么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的二皇姐并不在意她们两个之间微妙的关系,并且好像还稍微变了一点,但是要让她说变了哪里,她又不太能说出来。虽然是亲姐妹,但是离“熟”还差了十万八千里,有的时候陆潇潇也不知道陆时月是怎么精准把握这种对谁都一样疏远的距离的。

    陆潇潇怔了一下,这才点点头,很给面子的表示自己听懂了。

    陆轻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摸鱼上。

    这么早过来,一度让她想起高中的时候六点到校上的一个名叫“晨读”的东西,更别提有的时候还要求站立读书,美其名曰保持清醒。

    清不清醒陆轻不知道,倒是练出了一个站着打盹的技能。

    非要说现在在皇宫的学堂有什么安慰的话,那应该是可以坐着读书吧。

    “姐姐……时月姐姐,先生来了,你别睡了。”

    开始陆轻并没有觉得这是在叫自己,她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正在清醒地读书,加上本身对于“陆时月”这个名字不太熟悉,也就不放在心上。甚至还偷偷笑起来,寻思是谁这么爱睡觉,把学堂里所有人的名字想了一遍,这才发现是在叫自己。

    陆轻:“……”

    什么会无缘无故的睡着啊!

    陆轻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叫自己起床的陆潇潇,狡辩道:“我没睡,我闭上眼感受一下。”

    她淡定地坐直身子,继续完成她有点艰难的“装成陆时月”的任务,却猝不及防对上教书先生的目光。

    楚老先生看着她的眼神带了些审视的意味,陆轻下意识地心跳漏了一拍,全然是被老师吓的。

    “公主要是困了,可以站到后面去。”

    陆轻:“……”

    难道老师喜欢把困了的同学叫到后面站着听课是源远流长的传统美德吗。

    陆轻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估计是想卖弄她那点难以抒发的幽默,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先生,我大病初愈,还多少有点不舒服,就想着闭上眼睛稍微歇会。”

    楚老先生这才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哦,对,瞧我这记性。”

    楚老先生叫楚凭,是前朝的状元郎,他这个年纪放在别人那儿都是要乞骸骨了,可楚老先生闲不住。即使这样,当今的皇上也不好意思让他继续耕田了,干脆让他来嶷华宫教书,可能轻松些。

    皇上金口玉言,这些皇子公主属实把先生气老了十几岁,到如今终于生出了些想要退休的意思了。

    那些后宫里的事情,传出去容易,压下来也容易,就更不用说陆时月中毒这件事了,传出去难听,自然要被压下去,对外只说是大病一场。楚凭对这种宫闱的秘密向来不感兴趣,整日里要么研究他搔更短的头发,要么就抱几本书来啃啃。

    “公主这几日不在,没人与我探讨,实在是有些不习惯。”楚先生道,“身子还不见好可以回宫修养的,缺这一两天的学业也没什么事,公主莫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陆轻:“……那我现在就能请假吗?”

    陆轻和楚凭大眼瞪小眼,最终由陆轻败下阵来:“没事,没事,学生看您太过严肃,给您开个玩笑。”

    本来这件事可以在楚先生的皱眉之下匆匆揭过,但是陆祁贯彻他熊孩子的人设,一定要煽风点火:“楚先生!我要告状!二皇姐今天早上一来就骂我,她根本不是病没好,她就是想睡觉!”

    “我不是,我没有。是陆祁先对楚先生不敬,我这才小小的跟他拌了一点点的嘴。就一点点。”陆轻越说越硬气,“陆祁说,父皇喜欢他,他就是规矩,先生您都不敢说他。在座各位都能作证。”

    “你瞎说你瞎说,你快点把话收回去,不然我让父皇责罚你!”

    “先生你看到了吧,陆祁此人年纪虽小,瞎话谎话张口就来,父皇责罚我没关系,但是放任他这般无理,我就要把宫墙哭倒。”

    陆祁:“二皇姐平日里最不爱跟我计较了,怎么今日咄咄逼人!”

    陆轻:“我头疼胸闷浑身难受……必然是被七弟气的,你别叫陆祁了,你以后就叫陆气。”

    楚凭:“……”

    楚凭:“都出去站着!”

    陆轻攥着书,和比她矮好多的陆祁站在学堂外面。

    三月还未到,正值春寒料峭,外头实在有点冷,陆轻却因为情绪激动手脚发热。她觉得自己脑子肯定也在发热,不然跟这个小屁孩吵什么。

    陆祁抹了把眼泪:“现在好了吧,我们两个都被拉出来了,先生肯定要跟父皇说。”

    “你哭什么,我才要哭呢。”陆轻背抵着墙,思考了一下桃枝对她的千叮咛和万嘱咐,又想到自己一个没忍住,直接把陆时月拉下神坛的壮举。此时又听到还要“请家长”,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糊弄。

    陆祁:“外面好冷,本殿下的披风还没带出来……我要被冻死了,我要死了。”

    陆轻:“你好吵,我要被你吵死了。烦死了。”

    “你以前根本不会这么对我,你变了,书上说女人都是会变的,枉你从前藏的那么深。”

    虽然不知道陆祁这个话到底跟谁学的,并且现在在他嘴里自己已经是一个善变的渣女了,但是此时此刻陆轻的确是不想再搭理他。

    因为陆轻仔细复盘了一下刚刚的情况,觉得自己这么幼稚肯定是陆祁带的。

    楚先生对事不对人,就算是他最喜欢的陆时月也要站够一个上午。陆轻在外面坐下又站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个身体不太对劲,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了。

    显然注意到这件事的并不只有陆轻一个人,就连陆祁都看出来了:“皇姐……你脸色现在真的好差。”

    陆轻死要面子:“有多差?”

    “马上可以下葬的那种。”

    陆轻当即呕出一口血来。

    她和陆祁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面对这种事情。陆轻拿袖子擦了一下,陆祁也终于反应过来,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霎时间又倾涌而出,顺带着他惨烈的哭号:“楚先生,二皇姐要死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陆轻也的确是请假成功了,但就是过程有点惨不忍睹。她连学堂的座位都没捂热,就又被请回了宫。

    流阳宫刚歇了几天就又乱成一团,桃枝的情绪最为激动:“怎么去嶷华宫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多长时间,公主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陆轻恹恹地躺在一边:“嘘,让太医先安静把脉。”

    但是她自己又安静不下来:“就是啊,怎么变成这样。我感觉是被陆祁气的,他真的很气人,我刚刚在学堂跟他吵架,被先生罚到外面站着了。”

    太医也不敢讲话,只好沉默。

    倒是桃枝立刻炸了:“您跟七殿下吵架?公主是不是忘记了答应奴婢什么?少说话,少写字……”

    “我可没写字。”陆轻打断她:“能完成其中一件就已经很好了,你不要太苛刻。我现在是病人,希望你对我好一点。”

    太医把完脉,给陆轻行了个礼:“公主这个脉象属实奇怪。先前所中之毒乃是致命的东西,公主吉人天相,化险为夷,但难免还是落了病根,必定要好生照料。今日呕血,是因为在外受凉,虽然是春天,但春寒实在是冷。公主日后切记不可受凉,少吹风,能多休息就多休息,不要累到或者大悲,公主玉体实在禁不起生病了。”

    陆轻对于见人就要行礼这件事实在有点说不出的难受,但是这种难受很快就被太医的话取代了。

    他这个话翻译过来大概就是“不要吃冷的,不要吹风受凉,多喝热水多睡觉,不要熬夜”,好不现实的嘱咐。

    陆轻朝太医点头:“好,我记下了。”

    反正记下了又不代表一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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