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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戏文

    “陆轻,今天中午吃什么?”

    陆轻听到自己回答:“炸串拌饭?”

    “不行,我昨天刚洗的头,那个窗口油太大了。”

    “那就吃米线!”

    “可是很烫诶。”

    “……馄饨?”

    “吃不饱。”

    “妈的,你有病吧,吃大米饭去,走。”

    “呜呜呜,我吃不下,月考杀我,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啊。”

    陆轻说:“我是跟你一起被杀的怨种,你忘了吗?我跟你说我昨晚把手机偷偷摸来了,看了本小说……”

    “陆轻,你作业写了吗,不是有什么两千字赏析吗?”

    “再说吧,这不是还没到ddl吗。”

    “公共课的小组作业你没报名啊?”

    “我最讨厌ppt了,我不报,不就这几分平时分嘛,期末不挂就行。我手里还有狗社团一大堆宣传文案要改,急急复急急。”

    “明天体测诶,你暑假在家有没有偷偷跑步锻炼?”

    “你看我像吗,脑残。”

    “陆轻啊,明天要用的ppt你做好了吗?”

    “啊?不是明天才要吗?我才刚开始……姐你别催,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真的很想揍你,但是公司明确规定了不允许动手。”

    “那怎么办,你会委屈吗?”

    “我偷你蚂蚁森林能量了,我还要揍你的小鸡。”

    “妈,家里什么时候养只猫啊?”

    “养你一头猪还不够啊,你想让家里变成动物园?”

    “我自己能养自己了,我是拿工资的,我没给人打白工,也没诈骗没赌博。”

    “晚上想吃什么,让你爸做。”

    “想吃肯德基,能不能点外卖啊?”

    陆轻本来搬了个椅子,去外面晒着冬天的太阳,一不小心就睡着了。梦里那些人喊她“陆轻”的时候,她差点没反应过来。

    迷迷糊糊醒了,乍一见到太阳还晃了下眼。虽然穿的多,太阳也好,但该冷还是冷,陆轻摸摸自己的脸,冻手。

    她手里还拿着那本她看睡着的戏本,陆轻向来看不懂这些,顶多起到助眠的作用。

    “公主,你怎么又在外面睡着了?”桃枝左找右找,终于找到了晒太阳的陆轻,看她一脸困倦,就知道陆轻又顶着冬日的风睡觉了。

    桃枝赶忙走过来,把手里厚厚的斗篷给她裹上,陆轻差点被两件斗篷压得喘不过气来:“不至于不至于,我又没在外面按个床,我自己有斗篷的。”

    说着,她还捏起自己身上那件斗篷的一角:“你看,很厚的!”

    桃枝握了一下陆轻的手,发现居然还挺暖和的,好像浑身上下只有脸比较冷,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但是桃枝总觉得陆轻兴致不高:“公主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

    陆轻还沉浸在梦里,那些一直以来被她刻意忘掉的又在顷刻之间犹如大浪打来。

    所以才说做梦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

    可陆轻又没办法说出来,于是那些翻涌而上的细节到了嘴边,只被浓缩成了一句:“有点想吃炸鸡诶。”

    这下轮到桃枝愣了一下:“只是这个吗?”

    陆轻点点头:“没错,你去问问厨房,看能不能给我炸份鸡排出来。”

    “好,奴婢这就吩咐下去,等公主从皇上那边回来了,就能吃到了。”

    接触到陆轻震惊的目光时,桃枝这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左找右找”:“温公公已经在候着了,说是皇上请公主去一趟,好像有要事。”

    一般来说,皇上找陆轻都是过去闲聊吃饭的,再不济下下棋,总之皇上一定要找个办法让他自己心里不痛快。“要事”在皇上和陆轻两个人中间几乎从来不提,依稀记得上次跟要事擦边的聊天还是说江南洪灾的事情。

    这么一提,陆轻也有点慌张了,她努力想了一下最近有没有做什么错事:昨天楚先生改完试卷了,并且着人过来狠狠批了他们所有人一顿;前天跟陆潇潇去御膳房放下尊严蹭饭了;大前天和陆祁比拼看谁的弹弓射的远,把太子送来的小鸟打伤了……

    陆轻倒吸一口凉气:“……我不会回不来吧。”

    不知道公主想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的桃枝:“?”

    陆轻站起来,缓了缓自己麻掉的腿,手里无聊又把那个戏本翻了翻。

    她看到哪里来着?

    对,是这个可怜的男子对他妻子唱的一段酸唧唧的唱词:

    “碧落黄泉,穷尽死生枉沉沦。”

    大概就是说他们两个天人两隔,终于突破生死界限在黄泉相见时,他们二人又认不出对方了。总之,是个为虐为虐,博人眼泪的东西。

    陆轻也跟着一起痛苦地想:“难怪会梦到那些,原来是看这东西看的,再也不看了。”

    走到殿内,温贵果然正在等她:“哎,殿下来了。”

    陆轻不好意思地笑笑:“公公久等了。”

    “应该的。”温贵弓着腰,“殿下还要收拾吗?”

    “不用,走吧。”

    温贵亲自过来接自己,说明这事的确挺重要,以至于陆轻走在路上也不好意思跟桃枝讲话。

    最后还是温贵先开口了:“眼看着殿下又要长一岁了,上次苏贵人的事,奴才生怕殿下又因为冲动被陛下责罚。”

    陆轻一直都很喜欢这个温公公,每次去皇上那边,自己都会跟他说上两句,不过每次也只有那两句,因为皇上还在里面等他。

    就是这“两句”,久而久之,就把温贵的过去都摸了个差不多。

    他在宫里有个干女儿,陆轻之前还以为是什么不干不净的宫中私事,结果真的就只是他的干女儿,领来时才七八岁,是个宫女生的,也不知道父亲是谁。

    养了几年,到了及笄的年纪,就出宫嫁人了。

    陆轻能看到他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来:“奴才给了她好多陪嫁,万一有人嫌弃她爹是个太监呢,奴才有点闲钱,也不知道何处使,干脆全给她撑场面了。现在想想也好久没见,听说她给人家生了个大胖儿子。”

    “她到我这儿来的时候可小了,才这么一点,转眼就出宫了。”

    陆轻那时搜肠刮肚了一番,最后说:“没关系,互相牵挂也是很好的呀,至少咱们都在京城,你看到的云,她马上也能看到。”

    “我当时要吓死了,生怕哪一句话让父皇不高兴。”陆轻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后怕,“温公公不会偷偷跟父皇告密吧?”

    温贵笑了下:“怎么会呢,奴才也希望陛下跟公主能一直像这样。”

    “过了这几天,公公也要长一岁了。”

    “要不是公主,奴才也长不了这一岁。”

    陆轻一听到这件事就有点抗拒,毕竟也不是自己做的,只好说:“不必再提这件事啦,能帮得上公公就行。”

    温贵的脸上全都是和蔼的笑:“对,公主说得对。”

    陆轻到的时候,皇上随意地坐在榻上,估计已经闲下来了,手里翻着书,漫不经心地看。他瞥了一眼陆轻:“来了?”

    陆轻局促地点点头,生怕皇上跟她算账。

    皇上看她这个反应就知道不对劲,坐起身来随口问了句:“怎么了,朕欠你债了?”

    “没有没有。”陆轻很自觉地挪到座位旁,觑着皇上的脸色,缓缓坐下,“就是听说父皇有要事找我,我想着会不会是要把我前几天犯的事都数落一边。”

    “朕觉得不太会,你这个叫不打自招,说说吧。”

    陆轻没刻意隐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当说给皇上听个乐了:“刚放假那天我哄骗潇潇去假山那边的小池塘滑冰,结果刚站上去冰就裂了,潇潇的新裙子就湿了。之后我带着我真诚的道歉去潇潇那边,七弟也在,我没忍住就往他身后贴了个王八纸条。还有……”

    皇上:“……”

    皇上:“那天陆祁来见朕,背后有张王八,朕没好意思告诉他,偷偷叫人扯下来了。原来是你。”

    陆轻从善如流:“儿臣错了。”

    皇上摆摆手:“朕替你保密,不必担心。找你来不是要责罚你的,是想跟你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啊?”

    “梅大将军归京,朕想找个人替朕去将军府宣旨——你说巧不巧,朕想派你去。”

    陆轻一时间傻了。

    这种恩宠,按道理来说都是陆鸿的,怎么就变成了个馅饼砸到自己脸上了。

    于是她说话也变得磕磕巴巴起来:“啊?……我?我去替父皇宣旨?”

    皇上看她的反应很是好玩,把靠近自己这边的点心往她那里推了推:“多好啊,又能放你出宫透气,又能让世人都知道,大周的二公主陆时月,是朕最喜爱的公主。”

    皇上的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他把书放到一旁,撑着头:“当天的礼服朕也早早给你备下了,太子那边没有意见,陆鸿说正好让他歇几天。时月觉得怎么样?”

    陆轻颤颤巍巍地下跪,行了个大礼:“儿臣叩谢父皇。”

    “快起来,乍一行礼朕还不习惯。”皇上继续说,“当然了,这事属于朕麻烦你,等回宫之后,朕再满足你一个条件。”

    陆轻快被这突如其来的皇恩砸晕了,现在头昏脑胀,差点忘了今夕何夕:“什么?还有好处?”

    有点像公司发了年终奖,一等奖二等奖三等奖全都砸在自己头上一样。

    她甚至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陆时月,你看我厉不厉害,我拿的重生剧本诶!”

    不过她马上就清醒过来:“条件?什么条件都行吗父皇?”

    “对,不过分就行,比如跟邻国打一架让你去当女皇,朕就觉得不太行。”

    陆轻一下子就想到应该提什么条件了,立刻激动地站起来抱了抱皇上:“我都想好啦,等以后再告诉父皇——完全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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