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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烟火

    陆潇潇醒了之后似乎还对自己没吃长寿面耿耿于怀:“这是一种祝福,是对未来的期盼,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呢!”

    很难得起来吃早饭的陆轻只能一边听一边点头:“骚瑞。但是我可以再活五百年哦。”

    陆潇潇:“怎么说?”

    “其实我是下凡来历劫的天界上神,过完这辈子我就飞升了。”

    在宫里无所事事了几天,转眼就要过年了。

    陆轻看着宫人把流阳宫里里外外都弄成喜庆的样子,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帮个忙,刚想上去挂个灯笼,就被桃枝轰走了。

    下午的时候请了一帮戏班子过来唱戏,陆轻又是一个盛装出席,看了一下午,直犯困。

    “姐姐看困了可以回去睡觉呀。”

    陆轻立刻拒绝:“不行,晚饭还没吃呢,我还要守钟声。”

    结果下午还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到了晚上就容光焕发起来,陆轻四处蹦跶的活力让陆潇潇和陆千河望尘莫及。

    最好陆千河实在没忍住问道:“你不是说你困了吗?”

    陆轻疑惑,“下午困了和晚上精神有冲突吗?”

    说着,陆轻就给陆千河展示了一下哲学问题:“下午的我不是晚上的我,就跟人这一辈子没办法踏进相同的河流一样。”

    “这你又是从哪听来的?”

    陆轻挠挠脸,试探性地回答:“赫拉克利特?”

    不知道陆轻哪学来的这么多奇怪的东西,陆千河只好保持沉默。

    晚宴一结束,就又各回各家了,离敲钟还有一个多时辰,按道理自己这会儿应该在看越来越无聊的春晚。

    但是转念一想这种程度的春晚和感受到的困意已经在下午看戏的时候体验过了,也就不纠结了。

    她在宫里走在走去,去门口看看外面的天,又回到书桌前翻翻书,发现怎么也不对劲,一点都没有过年的意思,于是把那件红色喜庆的斗篷披上,抓起几个小炮仗和前几天在集市上买的小呲花,带着桃枝和一堆好吃的,跑去皇宫最北边的那口大钟旁边。

    桃枝:“我们这样真的是正常的吗?”

    陆轻坐在一个土丘的高处,正好能看见更高的大钟。

    明明是春节,在敲钟之前居然这么安静。

    她抱着一堆零食,用斗篷把自己裹得很紧,偶尔往自己嘴里丢两个坚果吃:“很正常啊,待在房间里多闷,我直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感受到新年的第一声钟响。”

    钟楼之上的风很大,吹得那个敲钟人的衣服都单薄起来,那么高的钟楼,孤独的一口钟和孤独的一个人。

    这中间的路程走下来,陆轻差点要累死,如果现在自己还有手机,微信步数必然荣登榜首,并且遥遥领先所有人朋友圈的第二名。

    桃枝不理解陆轻话里的逻辑,只好坐在她旁边,同样把身上的衣服裹紧。

    陆轻把斗篷敞开,示意桃枝凑过来:“皇宫有规定侍女不能有斗篷吗?”

    桃枝犹豫了一下才挪过去,陆轻的斗篷很厚,还有一圈厚厚的毛领,暖和极了,虽然两个人共用一件斗篷有点捉襟见肘,但还是能勉强撑一撑:“从前确实是没见过其他宫的侍女披过。”

    陆轻摇摇头:“不行啊,皇宫。”

    桃枝:“……”

    “本宫剥俩坚果给你吃。”

    桃枝从善如流,双手恭敬地接过,配合陆轻:“多谢公主。”

    陆轻选的这个角落有说法,虽然冬天的景色不是很好看,放眼望去全是枯草和陷入秃头危机的树,但是背风,所以这种时刻还是挺好熬的。

    不知道等了多久,钟楼上的敲钟人才有了动作。

    陆轻立刻拿出小呲花和火匣子。

    沉重的钟声似乎具象化的从钟楼蔓延至整个京城,陆轻能感觉到这个由远及近的过程。随着这古朴庄重的钟声一并到来的,是皇宫外面炸开的五颜六色的烟花和热热闹闹的鞭炮声。

    陆轻即刻点上她的小呲花,递了一个给桃枝,假装自己也在外面的烟花之下,身旁是热烈的爆竹。

    陆轻挥动着那个坚持不了很久的呲花,傻乐道:“给你画个爱心。”

    陆轻带来的几支烟花很快就没了,于是就只能双手空空地看着空中不停息的烟火。

    过了一会儿陆轻才想起来有事没干,从怀里摸出一个红包,递给桃枝:“压岁钱,回去睡觉的时候放你枕头底下。”

    桃枝差点又要脱口而出一篇感动小作文,就被身后传来的动静打断了。

    “你们也在这看烟花呢?”苏景含的身边没有带着随从,也就很自觉地坐到陆轻旁边。

    陆轻不是很意外,而且因为斗篷裹着的缘故不好挪动身体,所以淡定地点头:“哇,娘娘也来啦。”

    “来,压岁钱。”苏景含也给马上就站起来行礼的桃枝递了一份:“不用这么麻烦,反正也就我们三个人。”

    “随身带着压岁钱啊,你准备偷偷给谁?”

    “遇到谁就给谁。”苏景含也学着陆轻把斗篷裹上,果然进不来风了,“你可真凑巧,一下子赚了我两份红包。”

    陆轻:“嘿嘿。”

    钟楼这里几乎没有什么灯,为数不多的光亮全都由天上的烟花给予。

    这点烟花的光在苏景含来了之后仿佛终于找到了停驻的地方,落在她脸上,转瞬消失之后又迎来下一批光。

    陆轻顺着她的目光看着那个高高的钟楼,刚刚还能看见钟楼的柱子和里头的人,这会因为背光的缘故,就只能勉强看见一个黑影。

    陆轻明知故问:“你在看什么?”

    “在看那个钟楼呀。”苏景含又看向她,烟花的颜色映在她的眼中,顺着眼底的笑意延伸到了陆轻的全身,“没赶上敲钟,挺可惜的。”

    陆轻却总觉的她的可惜并不在钟声,但是她拼命去想,也不知道可惜的到底是什么。

    于是她晃了晃手里烧尽的烟花:“你要是来早一点,还能分到一根。”

    “是吗,那这个也确实挺可惜的。”苏景含把眼眸垂下,转过头去,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钟楼上,“新春大吉。”

    “我就说我忘了什么!!”陆轻急忙补救,“新春大吉,苏景含。”

    然后她又非常快速地对旁边的桃枝说:“新春大吉,桃枝。”

    桃枝笑着回她:“新春大吉,公主、苏贵人。”

    “你叫我苏景含,”苏景含没看陆轻,“那我该叫你什么呢,你叫陆时月吗?”

    陆轻心里一惊,大脑瞬间短路,她僵硬地转头去看苏景含,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是什么意思呢。

    陆轻想不太明白,嘴一快,说道:“我叫超级无敌狂霸酷炫纯情美少女。”

    说着,她还顺手剥了栗子:“本宫亲手剥的栗子。”

    苏景含低头接过,也非常配合地说道:“多谢公主。”

    “你怎么大晚上出来啊。”

    苏景含把栗子塞到嘴里,咽下去之后才回答:“宫里有点闷,就一个人出来逛逛。小孩哭得我头疼,实在受不了。”

    陆轻一拍大腿:“对啊,你这个身子是可以出来吹冷风的吗?”

    “当然可以,你不是也一样出来了吗?”

    “那只能说明我们两个是不怕死的勇士。”陆轻说完之后就凑近苏景含,盯着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你是不是不太高兴啊?”

    苏景含挑了下眉:“你怎么看出来的?”

    “感觉啊,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的。”

    苏景含没追究陆轻蹦跶出来的她不明白的词汇,只是摇摇头:“我来的时候还不太高兴,但是现在我挺高兴的。”

    “展开说说?”

    “比如我把压岁钱送出去了,而且我还不是一个人看烟花,本来是一个人来的,回去的时候可以三个人走在一起。”

    陆轻摸着下巴,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嗯,不错不错。”

    但是转而一想又有点不对劲:“不对啊,为什么会一个人来呢,按道理说都应该像桃枝这样,二话不说要跟来才对。”

    正在吃坚果无辜中枪的桃枝:“……奴婢那是担心您。”

    陆轻点头肯定:“对,你看,她担心我,就一般都会这么说。”

    苏景含回答的滴水不漏:“我给他们放了会儿假,这都过年了,再要人跟我一起出来吹风,不是不太好吗?”

    陆轻被苏景含的心怀大义感动地热泪盈眶:“你这样的上司真的好有人性啊。”

    苏景含沉默了一下,顺着陆轻说:“嗯,还好吧,低调。”

    总觉得这话有点耳熟的陆轻此刻却并不能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聊天上,因为外头放的烟花越来越漂亮。

    苏景含跟她解释道:“现在的这些烟花,都是京城的达官贵人放的,所以才与众不同起来。”

    陆轻看烟花看得入迷,完全没想到苏景含为什么会觉得“陆时月”不知道烟花代表的都是谁,并且还特意解释给她听。

    “这个单调的是谁家的,我认识吗?”

    苏景含点点头。

    陆轻看着升起炸开的烟花,颜色古朴,非常传统,默默憋出了名字:“……楚先生?”

    “对,是他。”

    那么多的烟花,她又不知道是谁跟谁,唯一一个与众不同的还是非常有特色的楚凭。

    过了一会儿,陆轻看到一种徐徐炸开的烟花,她自觉自己在宫外除了楚先生再不认识其他人,但是却莫名其妙的能感觉到这个烟花居然有种……不太一般的感觉。

    她下意识问道:“这是谁家的,我也认识吗?”

    “你看。”苏景含指着烟花中央的那个图案,“那个是开国到现在各位状元衣领上的纹路,这个荷花样式的是皇上亲赐给李大人的。”

    “好像是因为他当年科举时的文章中,写了一个白鹤落荷花之上的景。”

    陆轻回忆起上次宫宴时李迟的衣襟,好像确实是个荷花。

    难怪觉得眼熟。

    苏景含轻声说:“李府的烟花放完,就结束了。”

    她话音刚落,天上的荷花就一朵一朵散成了火星,熄灭在降落的路径上。

    周围也一点一点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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