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

    一般来说,赌场的骰子都是特制的,赢的机会太少了。十赌九输谁都知道,但身处那个环境中,就很难控制这个瘾。与其他的不太一样,赌徒一般都是聪明人,聪明人才想“走捷径”,希望以小博大。

    林思泽就是那个聪明人,这次他是被朋友忽悠着来的。毕竟年轻,就是输,他也没觉得是赌场的错,是自己手气不太好,想着再给他几次机会,他保准能赢。

    林思泽没想到林瑜会来,来了还没半句狠话,当然他听到的心声除外。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烂爹”要怎么对他?

    林瑜没想怎么做,他年纪太轻,说起来也只比这大儿子大四岁,他能懂个啥,遇见这种情况,话都没说几句,脸先红了。

    那方脸男一众人:“……”这主簿大人还挺可爱。

    林瑜脸红又不想被人看出来,就故意扇风,“好热,好热。”心里:他们不会看出来吧,我其实是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天啊,可丢死人了,一大把年纪还脸红。

    方脸男:“……”

    林思泽:“……”爹不行,要不儿子来谈吧?其实他刚才已经跟他们谈过的,他有几个家境非常“富裕”的兄弟(家都在州府的),应该可以帮他一把,本来就没必要找林瑜。

    “能不能宽限几日?”林瑜每完成一次教养,都会有奖励。他也不知从何开始,想着就先让他透透气,再想办法把三千两往下降讲。

    真的想他还三千两是没有的,最多把宅子抵掉。据他了解,原主也没多少资产。这个朝代的官员俸禄太低了。以林瑜了解过的,估计比清朝要低,跟明朝差不多,跟现代更没法比。

    俸禄虽低,津贴倒是挺多的,还有各项额外收入,加起来最多也不过二百两银子。

    银子这个事情,林瑜穿来时就算过了。能不算吗?他是一家之主啊。十几口人等着他吃饭。

    方脸男为难道:“林老爷,不是小的不宽限,这赌坊有赌坊的规矩。”

    林瑜:啥规矩啊,偷蒙拐骗呗,把我逼急了,一纸状纸告到京师去!我知道你们赌坊的规矩,不就是在骰子里灌着铅吗?小把戏!我都看腻了。

    这心声一说完,赌坊的四个男人是冷汗直下。林瑜说的这些是站在现代人看古代,对于古代人来说,等于是机密中的机密。自己人知道倒没什么,可现在知道他是朝廷命官啊,知道了那还得了?

    赌坊还要不要继续开下去了?

    当即问:“您怎么知道?”

    对呀,林思泽也想问,真的吗?难怪他一直输,原来里面灌着铅啊。骰子偏沉,闲家无论怎么摇都摇不出好的点数。

    游戏本就不公平,能赢才怪呢。

    林瑜自然云里雾里,“什么?我是说让我回去准备准备。”

    那几个赌坊的人当即会意,“缓几天也行。”

    林瑜听了喜上眉梢,他的策略很简单,自然是能拖一时就拖一时,明日的事情明日做。他完全不想现在面对。

    “那我就把人带回去了。”

    林思泽走了还不甘心,回头问:“我要还多少?”

    这些人对林瑜客气,对林思泽就不了,冷笑道:“三千两,多一两我们不要,少一两我们也不行。”林思泽皱皱眉,他刚想说刚才林瑜心中说过的话。但他没有证据,他虽然年纪小,却不是个任人欺负的,心性也稳,就是少了点江湖经验。

    还总想着做出点大事,这才上了他们的道。

    当即决定先按兵不动,再回头看林瑜,他那便宜爹,已经换了副表情,伸着手臂,跟他招呼,意思说逃啊,快逃。

    林思泽:“……”这爹爹,怎么感觉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呢。

    那就先“逃”吧。

    出了赌坊,门口的阿吉就奔上来了,一口一个少爷地喊。林思泽嫌他烦,让他闭嘴了。

    他跟林瑜一前一后地走。以前就是这样的,父子俩一言不合就开骂对打,他看不惯他的阿谀奉承,他看不惯他的不成器。

    今日么,亦没什么改变。

    林瑜赶着回去继续赴宴,那边领导还等着呢。故而他听到系统传来的奖励,吓得停住了脚步,跟后面的林思泽距离就拉近了不少。

    系统让林瑜选择吃谁的瓜,县衙里那么多人,他自然选越知县了,无他,相对较熟嘛。好好好,就让他看看这个一本正经的老知县能有什么能说道说道的地方。

    林瑜还有点儿激动。这吃人八卦的心怎么就这么蠢蠢欲动呢。

    秘密揭晓的时刻,林瑜惊讶地合不上嘴,刺激刺激太刺激了。

    系统里就一句话,越知县有一外室,还只有二十来岁!林瑜想,这两人岂不是差了三十岁!

    该如何表达他此刻激动的心情。林瑜见识短,以前看这些都是在电视剧里,这若是发生在身边……他一个普通老百姓,如何能知道县长的风流韵事?知道他家有几口人就牛逼坏了。

    嗯?嗯?等一下,那刘典史未出嫁的闺女不也二十多岁吗?

    这刘闺女的瓜也很多,系统只透露了一部分,说是婚还没结呢,就先跟那男的滚上床了。这可是礼法严肃的古代呢,亲家人肯定不同意。悔婚的原因当然不止这一个,但已经足够炸裂了。

    这两者有没有关联?啊?他问系统,系统冷漠地表示不可奉告,想要吃瓜,便继续完成养崽任务。

    于是乎,吃瓜心切的林瑜便转向后头的林思泽,刚才他不过把他救出火坑,养崽任务就前进了一步。他接下来该做什么,系统也没布置啊。

    他自由发挥?

    “儿啊,想吃什么?爹给你买。”

    林思泽生得估计像母亲,眉眼相当端正,那漂亮冷漠的眼睛淡淡地一瞥,“不吃。”

    林瑜被拒,立马怂了,“好好好,不吃就算了。”心中那叫一个委屈啊,他这儿子看着帅,咋那么凶?我招他惹他了?哭死!养崽任务任重而道远啊。

    林思泽:“……”帅?是夸他好看吗?虽然他对好看这些不甚感冒,但他第一次听到来自爹爹的夸奖,心飘了飘,但话已经出口了,只能看着那便宜爹可怜兮兮地转身往前走。

    他招招阿吉,“少爷。”

    “他要去哪?”

    “您说老爷啊?他估计还要回酒楼呢,衙门人都在。”

    林思泽撇撇嘴,他还道他转性了呢,看来还是一样嘛,“去霍府。”

    阿吉不喜欢少爷姓霍的朋友,今日也是他带少爷去的,但抵不过他们关系好啊。“是。”

    ……

    林瑜也顾不上林思泽,他回到酒楼,张掌柜看到他还挺高兴,“回来了。”

    林瑜也挺高兴的,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林瑜了,他是知道越知县有个跟女儿一样大的外室的人了。

    那心情,别提了。

    “张哥好。”

    两人见面不多,但朋友嘛,合得上就成了。张掌柜笑道:“快进去吧。”

    “好咧。”林瑜兴冲冲地推开门,本听着屋内似乎热闹非凡,但他一进去舞也不跳了,曲也不唱了,话也不聊了,姑娘也,自然不敢抱了。

    怎么跟按察使来了一样。

    林瑜哪有那么大威力,他摸着鼻子,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怎么又那么安静啊,继续玩嘛?

    后面还是刘典史笑咪咪地说:“来了,济然!什么事啊?特地把你叫去。”

    他能告诉他?“没啥事。你们继续玩哈。”

    更像按察使了。

    旁边坐着的县丞咳了一声,挥手喊了声,去去去,游戏结束了。林“按察使”来了啊。

    但安静是一时的,很快就熟络起来。这局不到天亮是结束不了的。

    林瑜原本是困的,现在么,倒是挺精神的。二十多岁的外室到底是谁,已经勾得他要死要活了。

    那越知县长得特显老,五十来岁的人,看着像六十岁,相貌磕碜的,不忍直视,小眼厚唇,林瑜初看都不忍直视。二十来岁的外室女,到底如何下得去手?

    故而越知县说一句,林瑜就瞅他一次,

    一边瞅,还一边吐槽:“那外室女到底是谁?”

    这天还能聊吗?不能聊了,完全不能聊。现在所有人都对他们最高领导的情史感兴趣着呢。

    对呀,到底是谁?老越啊,平日里看你正经,没想到啊没想到!

    这其中最高兴的就属刘典史了,呜呼,终于不把焦点放在他身上了。越老,您也有今天!

    越知县哪里能忍,他若是喊林瑜出去,那就等于坐实他有个外室。不喊呢,这小主簿烦死个人了。

    怎么才能堵住这小瑜的嘴呢。

    越知县道:“济然,过了年,就由你负责税课局的事宜吧。”

    收税是个肥差,带着三五差役,随随便便不少油水就入袋中了。越知县装作不知道地一本正经地把事情安排了。

    林瑜再怎么不知道,也知道这是个肥差,但他不敢接啊,这本该是县丞大人的事啊。

    但领导说话,干呗。

    “是。”

    县丞没法,只能暗暗记恨。

    林瑜坐下,无缘无故地得了好事,他也没觉得很高兴,他真的只想知道那个外室女是谁,以及跟刘典史的那闺女是不是同一个人。

    这一下,越知县&刘典史齐声喊:“林主簿!”

    林瑜立马站起来,“在。”

    两人欲哭无泪,满脸痛苦,求您了,别说话了行不行。啊!

新书推荐: 郢都记 王妃每天都想气死王爷 女扮男装的我被万人疯抢 将军夫君死后,我被太子强夺了 洋洋洒洒,倾盘落下 却被引余年 女侍郎(女扮男装) 汉诗 昭昭 婚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