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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团年意外来礼

    穆西征虽然看着精神头不错,但也是实实在在的奔波了许多日。

    江暮辞不忍他如此辛苦,叙完了话便催着穆西征回府修整。

    年关将至,祭祖团饭,接客守夜,还有的他忙。

    两人在茶铺话别,江暮辞目送穆西征离开,碧荷早已取了银簪回来,主仆三人满载而归。

    自小年起便是正式进年了。

    祭灶官、写对子、蒸花馍、烹猪羊......

    家里一日忙过一日,日子飞快的来到除夕。

    江家的传统,是除夕头午贴花纸,因这些花纸被看作来年的祝愿,因此每年贴花纸这事儿向来不假仆人的手。

    都是江家的孩子们亲自上手去贴,这也算过年的仪式感。

    一大早,江暮辞便被谢婉清提溜了起来,对子二十四便已写好,窗花也是松葵碧夏等人一手剪出来的,唯有两个威武的门神,是早在小年前就在庙上请了回来。

    后院的仆妇早早起来熬好了糯米糊,江暮辞捡起束带挽好衣袖,便拎着红底黑字的对子去了大门口。

    江明远架好了高凳等在大门外,姐弟俩一个糊一个粘的打着配合。

    直到门神与对子全都贴好,也不见江暮棋与江明浩出现。

    江暮辞纳闷道:“江明浩跟江暮棋人呢?往年这种沾彩头的事儿,他们俩不是最积极?”

    江明远吩咐下人收拾着高凳,回头答着:“明远说,今年他们先去帮姨娘的院子贴对子。”

    平日里到不见他们二人多体贴曹姨娘,如今急着去卖孝心,江暮辞心中跟明镜似的。

    定是曹姨娘出的主意。

    这是想趁着大过年的日子解禁呢!

    果不其然,就在江暮辞与江明远去净手的功夫,再回来,正厅便已唱起了大戏。

    江暮棋抹着眼泪,与阴沉着脸闷闷不乐的江明浩一起走了进来。

    江盛见他们这样,不由觉得几分晦气,皱着眉问:“发生何事了?大过年的,做这副样子像什么话?!”

    江暮棋抽抽搭搭的答:“我跟哥哥刚去了姨娘的院子贴对子,见姨娘院中冷清,心有不忍。”

    江盛道:“咎由自取,怨得了谁?”

    江明浩听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情真意切道:“父亲,虽说姨娘有错处,受罚是天经地义的事,但为人子女的,见母亲孤苦伶仃一人度除夕实在是不忍,您没瞧那院中,除了雀歌以外连个帮手的老妇都没有,这哪里像过年呢?还请父亲网开一面,允许姨娘今日和我们一同过年吧。”江明浩跪在地上说。

    江盛气还没消,硬着语气道:“不可,说好了禁足半年,朝令夕改,如何服众?”

    江暮棋闻言,呜呜的哭出声来。

    江暮辞站在院中,冷眼旁观着。

    又眼看着雀歌从西跨院跑了出来,着急忙慌的喊着不好了,一路进了正厅。

    “老爷,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大过年的,注意避谶!”江盛觉得烦躁的很,大过年的没一件好事。

    他吹胡子瞪眼道:“说!怎么了?!”

    雀歌瑟缩着道:“姨娘哭晕过去了。”

    “好好的怎么晕过去了?”江盛这才有几分关心。

    雀歌抹着眼泪:“回老爷的话,咱们夫人禁足了一月有余,本就十分想念二少爷跟二小姐,今日在屋中看着二少爷跟二小姐去她房门口贴对子,这眼泪便止不住了。再加上今日除夕,姨娘一想到阖家团圆的日子,她却要孤零零的度过,不由的悲从中来,竟生生哭晕过去了!”

    闻言,江暮棋哭的更大声了。

    江盛也按捺不住站起身,带着一队人往西后院走,一边还问道:“可叫大夫了没有?”

    雀歌忙道:“叫过了,但今日除夕,大夫一时不好请来,幸好刚有府中的婆子经过,掐着姨娘的人中灌了两口凉水,现在姨娘算是醒了。”

    一行人从江暮辞姐弟二人面前走过。

    江明远忍不住感叹:“大过年的,这像什么样子。”

    江暮辞理理衣袖:“不是挺好的吗?大过年的,戏班子倒是还请不来呢,眼前就有上赶着唱戏的,走,我们也去瞧瞧热闹。”

    姐弟二人跟着江盛一起来到了西后院。

    一行人进了屋,果然见到曹姨娘惨白着脸,提泪涟涟的伏在床榻上,一副虚弱的模样。

    见有脚步声响起,她错愕的抬眼,豆大的泪珠立马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哆嗦着嘴唇喊着老爷。

    “老爷,妾身还以为,以为老爷彻底恼了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老爷了。”曹姨娘呜呜的哭着,一边不住的拿着手帕擦着脸颊。

    江明远没来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尴尬的脚趾扣地,没有看到曹姨娘手帕上擦下的厚厚浮粉。

    当着孩子们的面说这样的话,江盛显然也有些不适应。

    但碍于眼前人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他到底硬着头皮安慰:“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不过是让你禁足半年,怎么就像你说的这般严重了?”

    “老爷,妾平日哪里与老爷分开过这么多时日,如今月余未见您,怎能让我不多想?”曹姨娘似怨还嗔,声音拐着好几个调调。

    江暮辞也觉得腻得慌。

    江盛却受用,沉浸在曹姨娘对自己的爱慕中,不由有几分飘然。

    江明浩见江盛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趁热打铁道:“父亲,姨娘已经真切意识到自己的错处了,今日咱们一家人和和气气的过个团圆年不好吗?何必在这样的日子,让家中多生怨气?”

    江盛就坡下驴,轻咳了两声,装模作样的问:“真知道错了?”

    曹姨娘眼泪巴巴的点点头。

    “哎,既然如此,下不为例。好了,你也好好收拾收拾,准备晚上一起吃顿团圆饭吧。”江盛终于松了口。

    曹姨娘面上大喜,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唤着雀歌给她梳洗打扮,哪还有刚才病恹恹的模样?

    曹姨娘屋中,江盛与她的一双儿女和气欢喜仿佛一家人。

    江暮辞无法同情他们此刻的欢愉,拉着江明远出了屋子,跑去谢婉清的屋中讨糖吃。

    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江暮辞不信谢婉清不知道。

    可两人到了谢婉清的房中,就见谢婉清利索的指挥着仆妇们忙这忙那,见他俩来了,温柔的弯着眼睛,抓了一大把糖果并肉干给他们。

    江明远不知这肉干的出处,谢婉清还妥帖的给他解释道,西北来的,娘吃着很不错,你快尝尝。

    倒是果真一点不受影响。

    甚至还打趣江暮辞:“阿远你快吃吃看,看看是不是跟你姐姐一样,吃着觉得是甜的?”

    江明远一头雾水,江暮辞却唰的红了脸。

    看娘亲还有心思打趣自己,江暮辞明白母亲是真的不在意曹姨娘的解禁的事儿。

    在这辞旧迎新的一日,江暮辞忽的冒出一个想法。

    母亲到底,在乎父亲吗?

    果然,到了晚上团饭的时候,谢婉清看到曹姨娘,眉头都不皱一下。

    面对曹姨娘的问好,谢婉清只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随后便如平日里每顿饭一样。

    谢婉清自顾用自己的饭,根本不管曹姨娘是如何长袖善舞的。

    因是团年,谢婉清亲自下厨做了两道小菜,饭食间时不时给江明远和江暮辞夹着菜。

    而曹姨娘那边,因今日才刚刚解了禁足,恨不得用出十八般武艺讨好江盛,自然是将江盛伺候的妥妥帖帖。

    江家的团饭便这样,一边火热一边冷清,在这怪异的氛围中落下了帷幕。

    吃过饭,江府又前往祠堂,在谢婉清的操办下祭了祖,随后江盛便急吼吼的进宫准备参加除夕宴。

    江家的其他人则百无聊赖的坐在正厅等着守岁。

    谢婉清给江暮辞包了个大红封,江暮辞就这样穿着一身红粉卷白毛边的衣裳,抓着红封,喜庆又无聊的守过了这一年。

    一直到了四更天,江盛才裹着一身的寒气回了府。

    江家众人配合着他的节奏饮了一杯花椒酒,又听着江盛对着小辈们逐一做了新年勉励,众人这才终于可以回房就寝。

    江暮辞困得眼皮打架,半梦半醒间,她忽然冒出一个想法,穆将军与穆夫人向来恩爱,向来穆府的团年不会如江府这般怪异。

    真羡慕穆西征啊,生活在这样和谐友爱的家庭里。

    今日是除夕,他在做什么呢?总不会又跑去军营了吧。

    意识在这一刻断了片,江暮辞一夜好梦,睡到天明。

    睁眼时,昨日睡前还惦记的人,便猝不及防的有了消息。

    碧荷摇着睡眼惺忪的江暮辞道:“小姐,快醒醒,将军府遣人来送年礼啦!”

    将军府?送礼?

    江暮辞迷迷糊糊的想,他们两家地位悬殊,能有什么礼?

    同样有此疑惑的,还有此时站在院中接待将军府来人的江盛。

    镇远将军府派来的是一位名叫随安小厮,说话办事很是妥当。

    “我们将军称,之前在青州得了江夫人娘家帮助,得知谢老爷在京中还有一胞妹,新年不来瞧瞧总是说不过去,所以特地派了小的来送年礼。”随安言辞间,便将自己的来意说清楚。

    江盛这才恍然大悟,没想到自己的大舅哥还与镇远将军穆西征有这般关系。

    这让江盛一时间喜不自胜。

    他一边遣人去唤谢婉清接礼,一边为随安准备饭食酒水。

    随安婉拒了江盛过于热络的好意,立在院中等着谢婉清到来。

    直到将年礼单子交到谢婉清手上,才告辞离去。

    江暮辞是随着母亲一同出来见客的,随安离去前,又对着谢婉清恭敬的祝福道:“我们将军说了,让我务必替他祝江夫人新年安好,财气兴隆。”

    随后,他不着痕迹的瞧了江暮辞一眼:“也祝江小姐好。”

    说完,随安便迈着大步离开了将军府。

    谢婉清调笑的眼神向江暮辞瞟了过来。

    江暮辞却只觉一头雾水,一时没有明白此中深意,不过是寻常一句问候,阿娘为何这样看自己。

    同样一头雾水的还有江盛。

    这小厮怎的这样不会来事?祝他夫人,祝他女儿,他这个江大人呢?不祝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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