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

    不行,她得去找这些理论理论,乱传谣言,还得给他们几大耳刮子才行!

    赫连芃越想越气,连翘也意识到她不对劲,连忙拽住了她,今日本就是偷偷跑出来散心,现在她又成了人们讨论的焦点,若是此刻被人发现那还得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急匆匆的下楼,与刚从连翘手上挣脱开的赫连芃狠狠的撞了一下,好在赫连芃底盘较稳,哪怕这突然的碰撞也只是身形晃动了两下就稳住了脚,倒是那位雾霾蓝长袍就不一样了。

    他纵然比赫连芃高出一个头,却依旧是步履踉跄,颇为狼狈。

    “这你人怎么回事,走路都不长眼的吗?”赫连芃被这一撞,没好气的吼了一声。

    恰巧这时,沈元清带着妹妹沈云初走了进来。

    戴着面具的雾霾蓝长袍男子急于离开,也没打算跟赫连芃计较,转身就想离去。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赫连芃抬起头时看到了他脸上戴着的玉质面具。

    这个面具好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就在她思索之际,一边闲聊的人也闻声看了过来。

    连翘看见无数目光投了过来,连忙拽住了赫连芃,小声提醒她:“不好,咱们好像被人发现了。”

    刚走进来的沈元清兄妹二人,也循着大家的视线看了过去,却被那面玉质面具给吸引了,她好奇的看向了沈元清,问:“那个人是谁,怎么戴着面具?”

    赫连芃也感受到了无数道好奇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转身拉着连翘就想往外跑。

    “诶……你等等我。”连翘不敢置信的看着赫连芃拉着戴着面具的男子脚步匆忙的跑了出去,来不及多想也跟了出去。

    只是她刚跑出门时,听到正往醉仙居走去的在议论赫连芃的事情,便放慢脚步听了几句,等她在抬起头时,赫连芃和那个神秘的男子早已没有了踪影。

    直到人影跑远,沈云初才后知后觉的觉得刚才匆忙跑远的身影有些眼熟,“那个人的背影好眼熟,怎么看着有点像风哥哥?”

    此刻沈元清双眼微眯,紧盯着渐渐跑远的身影,即使是一身男子装扮,但仅凭身形早已认出了赫连芃,只是她为何会拉着那个戴着面具的人离开。

    沈元清没有回话,沈云初拽着他的衣袖重新问了一遍,在她的话语声中,沈元清渐渐回过神来,答道:“以楚奕风的秉性,你觉得他会公然拉着一位女子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吗?”

    沈云初一听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自从她认识了楚奕风后,除了对侍奉的婢女有所挑剔外,那些想要攀附他的官员没少给他送美人,只是那些美人刚进府就被人丢了出来,长久以往,大家都开始传言说他是不是有隐疾。

    不对,哥哥说刚才那个人是女子?她不敢相信一个女子体胖到这种程度,怎么还能在大街上与男子拉拉扯扯。

    赫连芃刚跑出望江楼,街对面的黑影也悄悄跟了上去。

    赫连芃拉着那只厚实的大手跑了几条街,终于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放开了那只大手,背靠着城墙大口喘着气,当她看到一旁的缺口时,才发现自己来到了城西的城楼处,再往外就是缺口渡,除了早上市集上运购物资时,中午之后缺口渡人就少了许多。

    “我说连翘,你的手怎么突然变大了,而且还那么厚实……”赫连芃说话间抬起头去打量连翘,只是当他看到那张玉质面具时,霎时间话语声戛然而止。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并往一旁挪动了身体,警惕的打量着他,生气质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我?”

    面具男子此刻十分无语,方才明明是她拉着她就往外跑,要不是因为他不想在醉仙居多待,被人注意碰到不想见的人,便没有挣脱任由赫连芃拉着跑。

    其实说白了他也不过是想拿赫连芃档当幌子,一时失了神才被带到了城西。

    之前被撞那下胸口处还隐隐作痛,他还没有找她算账,她倒是先发制人了,想到这里,他也没好气的开口:“你要不要听听你再说什么?刚才若不是你一声不吭牵着我就跑,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赫连芃实在冤屈?她刚才想拉的人明明是连翘,怎么就拉了这么个不知道长什么模样的男人。

    她忽然抬起头将面前的男子仔细打量了一番,从服饰的面料和花纹来看,此人的身份应该也不简单,只是为何会戴着面具呢?

    “这位大哥,我不过是拉错了人,但是你刚才怎么不说清楚呢?你看我现在和我的伙伴走丢了,你说如何是好?”赫连芃说话间一直盯着那张玉质面具看了好久,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样的面具。

    就在赫连芃想收回视线时,看到城内卖折扇的摊贩时不时往城门口的方向看了几眼。

    她心想,那摊贩可能是在等什么人也就没有多留意。

    “那正好,我也与同伴走丢了,咱们就当是扯平了,我还有事就不多做奉陪了,告辞。”面具男子语气决绝,说完还没等赫连芃有所反应就疾步离去。

    “诶……”赫连芃对着那笔挺修长的背影喊了一声,只见他健步如飞,生怕她追上去缠上他似的。

    算了,本来就是个小插曲,就此别过也好,他戴着面具示人说不定他的样貌也和自己一样好不到哪去。

    赫连芃想到这时,只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而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片绿油油的麦田。

    原来是他!

    直到那抹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后知后觉的赫连芃才想去在西川与连翘喝酒时,酒劲上头后在麦田里睡了一晚,醒来后发现身旁躺着一位戴着面具的男子。

    虽然那时两个人都衣衫不整,但是面具男子受了伤,应该也没有能力再干坏事。她出于好心,将昏迷的面具男子抗回了茅草屋,后来去给他抓药在当铺遇见了连翘的爹连盛,也正是那场闹剧,自己才得以与哥哥重逢回到了扬州。

    没想到麦浪也来了扬州,还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重逢。

    她依稀记起那时之所以会把麦浪带回茅草屋是为了拿他当夫婿,避免被人强制抓去婚配。忽然间,她的脑袋瓜灵光一闪,一个绝妙的念头在心中油然而生。

    只是扬州那么大,要如何去得麦浪呢?

    她一边往回走一边埋头冥思苦想,当她远远看到望江楼的招牌时,心里终于有了主意,她调转方向脚步匆匆往家赶。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赫连芃气喘吁吁地回到了家门口,她还没走近,就看到连翘和赫连殊在门口焦急的讨论着什么。

    “连翘,原来你也回来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赫连殊与连翘一同望了过来,随机一路小跑来到了赫连芃身旁,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连翘担心的询问:“芃芃,你刚才去哪了?我还担心你被那男子掳走,特意跑回来找殊哥去寻你。”

    赫连殊也神情紧张,围着赫连芃绕了一圈仔细查看了一番,问道:“芃儿,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是谁要掳走你?”

    看着他们紧张的模样,赫连芃无奈的笑了笑,解释:“没有谁要掳我,都是误会,这不刚恢复了自由身想带着连翘出去庆祝一番,听着大家在议论我被退婚一事,差点被他们发现我的身份,情急之下想拉着连翘离开,却拉错了人。”

    见赫连芃完好无事归来,连翘悬着的心也放下了,赫连殊也是感到心有余悸,扬州城里本来就有不少势力在暗自监视着他们一家,如今又发生了退婚一事,若是此事传回了皇宫,只怕妹妹是凶多吉少。

    “你没事就好,以后不可如此大意,以后你想去哪告诉我,我带着你出去,切莫自己一个人出去乱逛。”赫连殊紧盯着赫连芃,一脸认真又严肃的叮嘱她。

    其实此刻回到家里,赫连芃才感觉心有余悸,也庆幸她牵错的人是她曾救过的麦浪,若是换成其他心怀歹心之人绑了她要赎金就惨了。

    “让你们担心了,我以后一定会小心谨慎些,对了,哥哥我有一事要和你商议。”

    好巧,他此刻也有事情要与她说。

    赫连殊想起自己来找赫连芃的目的,想到这里,他的面色微微一沉,开口道:“我正好也与你有事要说,但是我希望你听了后不要激动,爹这么做都是为你好,咱们现在……”

    赫连殊严肃的神情让赫连芃也跟着紧张起来,连忙追问:“到底是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赫连芃经历了真假千金闹剧,招亲宴被嘲笑,又到早上的退婚世间,也算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了,难道还有什么更糟的情况吗?

    “是这样的,今日退婚一事想必会很快传开,若是宫里的人知道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也不能给沈元钰反悔的机会,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事,尽快在望江楼里再办一次招亲宴,为你挑选一位良婿。”

    原来是这样,这不也正是赫连芃想回来商议的事情吗?

    赫连芃的神情变得轻松了起来,笑道:“好巧,我要说的也是这件事,既然如此,那不如再快些,下午就去望江楼再办一场招亲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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