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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谋大清[缘](五)

    (伍)侍寝

    胤禛不知如何是好,“那你教我怎么办?”

    元禾的头还是埋在臂弯里,不时鼻腔抽泣,只知道,碎了的玉镯是不可能恢复原样的。

    胤禛见她怎么都哄不好,天色又渐黑,两人身份敏感,若是被人发现,解释不清。

    “哭,哭,你哭吧,我走了。”他突然暴躁起来,重重瞅了她一眼,无情离去。

    元禾还在哭,直到小腿发麻,她抹干眼,发现天已大黑了。

    “小主,你这是怎么了?”苏木见元禾回来,浑身打着哆嗦,“怎的去了这么久?”

    忽的屋内传来男人咳嗽的声音。

    “谁在里面?”元禾问。

    “是皇上来了。”苏木扶着和嫔迈过门槛。

    “元禾给皇上请安。”和嫔刚刚哭过的样子,脸蛋冻得红彤彤,眼睛肿成桃子样,可怜见地屈膝行礼。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才一个时辰不见,就成了这副模样。”康熙从暖炉前起身,爱怜地扶起她的手,“怎的这样凉。”

    他拉她到暖炉旁,帮她搓手,“听苏木说你落了东西,是什么?”

    元禾从腰间缓缓取出断成两半的红玉镯。

    “就因为这个?”康熙心疼地抚摸她柔嫩的脸蛋,“哭伤了身体,朕会心疼的。”

    “不碍事的。”元禾强撑着抿着嘴,她哭,一半缘由是想念额娘,另一半是觉得受了那人的委屈,心里愤恨。

    “以后遇到了事不许哭,听到没?”康熙突然严肃起来,命令的口吻和她讲话。

    “嗯?”元禾被吓得激灵一下,嘟着嘴答应,“是。”

    哪知康熙哈哈笑了起来,一把将她搂至胸前,“看把你吓得,小可怜。和嫔,也就是你,吃鱼生红疹,故意躲着朕,朕还不能和你计较。今儿,又让朕见你兮兮可怜样。” 康熙点起她的鼻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机灵人。”

    “皇上。”元禾被皇上的温存感怀,不由吐露心里话,“额娘在我小时候就病逝了,这玉镯是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难为你一片孝心。”康熙捋着她的秀发,“有这份心,你的额娘不会怪你。”

    苏木适时早已离开,这暖阁中央铜盆里的红萝炭烧得正旺,把元禾的脸映得暖红。

    康熙抱她更紧了些,拿胡渣摩挲她可怜见的脸蛋。

    “扎。”她害羞地别过头,趴在了他明黄的龙袍上,第一次与男人如此亲近,她心里扑通扑通跳得紧张。

    他是皇上,是夫君,是她的天。额娘说,接受命运才能幸福。皇上,对她,算是极好了。

    永寿宫主位自然是和嫔瓜尔佳元禾,东配殿住了位长久未得封号的王嫔,姓王,父亲是江南苏州的知县,因年轻漂亮,颇得康熙的喜爱,生下两位皇子,十五阿哥胤禑年八岁,十六阿哥胤禄年五岁。

    和嫔未来之前,除了宜妃,皇上最是宠爱她。如今…

    她端起酒杯,望见正殿的红烛灯火,自言自语,“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皇上会对我喜新厌旧。”

    “小主,皇上不过是尝鲜,您有两个阿哥,和嫔空有封号罢了。”侍女松蓝安慰道。

    “有阿哥有什么用,就因我是汉人,虽使着嫔的用例,没有册宝,我算得了什么?”王嫔哼笑两声,干了杯中酒。

    “小主,您太杞人忧天了,有阿哥就是保障。”

    “你说得对,皇上多情,十几位嫔妃,我哪里霸占得了呢。和嫔,她也长久不了。”她抬头叫松蓝,“倒酒。”

    “小主,您少喝些吧,天晚了,奴婢扶您去歇息。”

    “再叫我喝一杯。”王嫔夺过酒壶,自斟自饮。

    第二日一早,元禾侍候康熙穿衣,她个子矮,惦着脚。

    康熙玩笑地指给她,“那有木凳,拿来站上去。”

    “皇上,你取笑臣妾,不伺候了。”元禾背过身。

    康熙笑笑,转到她面前,“瞧瞧,大清朝的和嫔,还撒娇。”

    元禾嘟囔着嘴巴,主动双臂围在他的腰上,昨夜的温存,叫她对他产生了依恋。

    “皇上,臣妾舍不得你走。”

    康熙拍着她的背,“朕也舍不得,乖,上过朝再来看你。”

    “嗯。”她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坐上龙撵,有皇上作为夫君的慰籍,经历了昨晚的男女之爱,玉镯破碎与四贝勒的不愉快似乎被她忘去了角落。开始对皇上产生了依赖和漫漫相思。

    皇上临幸和嫔,第二天各宫自是都知晓了。和嫔初次承恩,按照规矩来到承乾宫向各妃请安。

    “佟贵妃万福金安,请荣妃,惠妃,德妃,宜妃安。”她屈身,手帕甩向肩后。

    “起来坐吧,不是什么大日子,姐妹间不用这么多礼数。”佟贵妃抬手,脸上写着的笑并不是真心,她嫉妒和嫔青春年少,单纯天真,更加嫉妒她能得到皇上的喜爱。

    荣妃,惠妃心口也一样难受。她们是最早侍奉皇上的嫔妃,如今年纪大了,哪里还有什么恩泽,但也要为新嫔陪笑,“宫里许久没有喜事了,和嫔要加油生个阿哥。”

    元禾羞了去,低下头。

    “她们和你开玩笑的,妹妹。”坐在旁边的宜妃拉起和嫔的手。

    “是啊,皇上前朝事务多,姐妹们说说笑笑打发时间。”德妃也说。

    “没,没事。”元禾缓缓抬起头,看这殿内一众女人皆是皇帝的嫔妃,心口莫名堵起来,她念着皇上,她们是不是也念着皇上。

    “和嫔,要以皇上龙体为重,切不可贪床第之欢。”佟贵妃发了话。

    “是,嫔妾明白。”

    佟贵妃点头,提醒众嫔妃,“离新年还不到半月,各宫记得给皇上预备喜物,宁寿宫的仁宪太后也要记得备一份。”

    “自然是。”众妃齐声应话。

    “各宫谁有才华的,出个节目,也算是讨太后皇上欢心。”佟贵妃又言。

    一听出节目,底下倒是不吱了声。

    “宜妃,姐妹中就属你机灵点子多,你带个头,出个节目。”

    “和嫔,你也出一个。”佟贵妃指她,“年纪轻轻,跳支舞也是好的。”

    啊?元禾紧张得差点冒失,“谨遵贵妃旨意。”

    乾清门年前最后的朝会结束,康熙回到乾清宫,九功铺开了丝绢,丹砂色,金云龙纹做底。

    “皇上,这福字最妙。”

    康熙手拿羊豪,摇头叹气,“皇祖母不在了,朕也再写不出多田,多子,多才,多寿,多福的福字了。”

    “奴才瞧着都是不错的。”

    康熙收起笔,“不写了,就这些,这张挂在乾清宫正殿,这张送于宁寿宫太后,其它的,赏太子,内大臣明珠,索额图各一。”

    “是。”九功把写好的云绢收好,置放一侧。

    外面走进来内务府的赵昌公公,呈上一折单子,“皇上万安,各省上贡的清单,内务府已点收入库。”

    “知道了。”他接过折子,本不想查看,忽想起昨夜和嫔因玉镯破碎,伤心难过的样子,便打开,丝绸,刺绣,紫砂壶,马匹…

    “有玉镯吗?”他问起。

    “自然是有的。”赵昌翻过一页,手指轻点上去,“云贵总督上贡的,老坑玻璃种翡翠手镯。”

    “嗯,好,就这个。”康熙微笑着点点头,“送去给和嫔。”

    “是。”

    “其他贡品,按惯例,赏给各宫。”

    “是,皇上。”赵昌缓缓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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