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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不小心痛揍新同学一顿那件事

    一夜无眠。但这次不是因为做噩梦/过度思考,是因为看少年jump。我听着随身听,啃着热狗走出家门。jojo在门口等着我。

    “老规矩。”我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公主殿下您先走,在下隔一段距离护送你上学。”

    jojo“切”了一声,压低帽檐。“走快点,去学校有事情告诉你,你昨天晚上跑得也太快了,都没来得及说。”

    “安啦安啦。”我哈欠连连。“漫画我已经看完了,去学校还给你。对了jojo,我昨天说你的替身符合你气质那段是开玩笑的,别生气哦。”

    这家伙轻车熟路地顺走了我衣服口袋里的薄荷糖,迈开长腿离开了。他就是会在一些奇奇怪怪的细节上小心眼。我哼着爵士调,望着他的背影,等他走远了才慢悠悠跟上。此刻落叶满道,树木皆枝叶嶙峋。但由于天空湛蓝深远,远远看去并不是毫无生机,反倒更光润明亮。许多年后,当我在耳机里听到《California Dreaming》的时候,总会想起这一天。我喜欢这样的天气,不是很冷,略微有风,没有要务,没有急事,没有任何梦。天气清朗到不可能有任何幻觉。很快,路上出现更多穿着校服的少男少女。一些女孩子陆陆续续开始跟着jojo走。我混在后面的人群里,悠闲自在,脑子里盛满迷迷糊糊的幸福。这真是普通又美好的清晨。因为普通,所以美好。我看看表,很好,绝对不会迟到。

    承太郎和我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我也无心离他太近。谁愿永生在我的脑子里激情满满复盘昨天看的漫画,略微驱散了模糊的思绪。我嚼着热狗,口齿不清地回应它,回想昨天阿布德尔先生的话,开始默默反思它话痨的一面是不是真的有点像独处时刻胡思乱想的我。经过某棵树时,我忽然感觉什么东西飞到了树枝上。下一秒,一道凌厉的绿光忽然闪过,碎片稀里哗啦地掉下来。

    我靠。我瞬间吓得半醒。啥玩意儿?谁愿永生立刻戒备起来。我谨慎地凑过去,蹲下来眯着眼瞧。好像是破碎的画布和画框。我伸出手,想把掉下来的东西捡起来拼凑一下。唔,总感觉画面的一些部分好眼熟啊。

    “这位同学。”头顶上忽然传来谁的声音。我抬起头,光正好从树梢上直直地打下来,一时间有点没看清这人的脸。只看见他火红的头发和额前的一绺长刘海。他继续说。“我来捡吧,是我的东西。不好意思。”

    “啊。”我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没有挪动。“这是你的东西?可是这个,我刚刚明明看见是从树上掉下来。这树没叶子,掉下什么东西一清二楚。你的意思是,你自己把画扔到树上的吗?”

    “是啊。”他坦然地说。“如你所见,掉下来的时候摔碎了。真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

    我摆摆手,站起身来。这下我看清楚了他的脸:美丽而清秀的面容,并不棱角分明,是线条相当柔和的脸庞,因而连此时此刻这种阴郁微笑的神色都能显得和气到具有欺骗性。他的眼睛是相当少见的紫罗兰色,垂眸看向他人时显得艳丽又忧郁。他静静地打量着我,我低头,发现自己攥着破碎画布的一角。我伸出手递给他。

    “对不起,我困得迷迷糊糊的。”我说。“祝你有美好的一天。”

    他保持着客气的漂亮微笑。我继续向前走,忍不住回头看。这位同学长得真好看,即使我脸盲还瞌睡,也能记住他温柔缱绻的眉眼。换作平时,我一定多和他交流几句:你哪个年级啦、你哪个班啦、参加什么社团啦……这类教科书式的聊天引子。我躲在树丛里,看着他步伐优雅端庄,如同初生的维纳斯,自漫长阶梯上款款下行,递给jojo一块手帕,然后转身离去。真的好可惜。我叹息着想。如果我没有发现他是替身使者、如果我没有发现抓住的那块画布上画的是承太郎的帽子的话,我一定会追上去和他聊聊。对不起,他长得太好看了。

    他走路的姿态像赫拉缓步穿过奥林匹亚那些立着金色和白色柱子的宫殿。我尾随他的时候想。小时候妈妈总说我走路八字步,不像女孩子,应该文雅点。现在,我第一次看见一个男孩子把步子走得这么矜持雅致,不由得明白了妈妈的想法:你没法不对这样行步翩翩的人产生好感。我小心地跟踪着这位不知名的美貌同学。他好像对这附近的路况不熟,越走越往学校附近的树林里去。谁愿永生在我肩头露出半个脑袋,紧张地骂我是傻子。

    “人家是故意把你引到这里的好吧!”它怨气十足地小声嘟哝。“事先说明,我可不是战斗型替身。如果你想交换事实除掉他当然没问题,但是!我绝对绝对不会直面他的替身哦。它看起来比我能打。”

    我说你能不能缩回去,你太怂了,怎么比我还怂。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美貌的红发同学不见了。我大惊失色,手里的热狗两口当作一口咽,团团包装纸塞进口袋,紧张地左右环视。

    “同学,你在找我吗?”一个温和的声音悠悠地从我头顶传来。我下意识地想抬头看,忽然感觉脖子上缠着什么湿润的绳索。刚想伸手去摸,那绳链忽然猛地勒紧。我一下没缓过这口气,开始剧烈地咳起来。那个声音在我撕心裂肺的咳嗽间发出短暂的愉悦轻笑。

    “凯瑟琳·卡特,对吧,空条同学的朋友。”悦耳的声音慢悠悠地说。“是替身使者呢——别狡辩,我已经看过你的替身了。尽管DIO大人没有给我除掉你的命令,但是,把你放走说不定会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哦。”他的语气温柔到近乎谆谆诱导。“所以,同学,去死吧。”

    很好,这位红发小哥有一种绞杀所有人的美,他的替身也是,字面意义上的。我垂下眼帘,略微能看到脖子上如同被青蛇纠缠,感觉自己像喂给家养蛇的小白鼠。“你的老板叫迪奥?”我有气无力地喘息着。“是克里斯蒂·迪奥(Christian Dior)那个时尚迪奥,还是Ronnie James Dio那个重金属摇滚迪奥?小哥你年纪轻轻,艺术品位不俗啊。就是画画的画风有点抽象。”

    我脖子上的束缚更深了一些,嗓子痛死了,好想吃薄荷糖。我悲伤地想,忽然想起糖被jojo顺走了,真是的,八字不合!谁愿永生叫我别走神快想想要交换什么,我立刻悬崖勒马拉住思绪。这次,红发美人听上去有点冒火了:

    “你——”他咬牙切齿。“绝不允许你,拿DIO大人开玩笑!”

    吼,他这个台词和我昨天看的jump漫里魔法少女说的台词儿一模一样,笑死。我确实笑了,颇有一种找死的风采。“对不起。”我诚恳地说。我道歉的态度永远数一数二。“所以,是这位伟大崇高的DIO大人叫你来刺杀jojo?”

    “你看见了?”他的声音带着惊疑。我靠,他绝对是在我头顶这棵树上坐着好吧。这种他在上面朝着我头顶说话的pose究竟要保持多久啊,我昨天没洗头说不定有头皮屑。这也太有损形象了。“我以为——你隔着那么远没看清。”

    “这种时候有一个视力极佳的远距离型替身就是特别特别好的一件事。”我由衷地说。我觉得按照他说话的这个音量来判断的话,他肯定看不清我头上的头皮屑。“反正你无论如何也要了结我吧。能不能至少告诉我,我死在谁的意志下,死在什么故事里……?莫名其妙地死在这种地方,总觉得好寂寞啊。”

    他沉默了一下。“空条承太郎没告诉你吗?”他说。“我以为以你们的关系……他会告诉你。”

    我立刻反应过来,昨天晚上我夺门而出的时候jojo没来得及说的事情就是这个。晕,就不该爽一下然后拔腿就跑。不嘴贱的话至少今天能有点准备。命运啊,什么致命玩笑!我从此改了罢!

    “我俩?我俩就是一起打电动一起写作业一起当同桌一起逃学的普通关系。他打电动水平还烂。”我努力控制呼吸。“求你快点说是怎么回事行不行?这勒得也太难受了。能不能人道主义一点给我个痛快。”

    于是,这位自称花京院典明的同学开始相当慢条斯理地给我补充背景知识。(谁能想到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心居然这么黑!)他知道的也不多,无非就是什么吸血鬼啦,乔斯达家的人要赶尽杀绝啦,DIO大人注定要统治世界啦。我愿称之为《惊情一百年:吸血鬼与他的小迷粉们》。在确认挖不出任何其他情报后。我叹了口气。

    “好了,我知道了。快动手。”我干脆地说。

    他反倒犹豫了,老半天没有动。良久,他说:“你……期盼着死亡吗?”

    “哦,可能,也许吧。”我漫不经心地开口。“说不定我就是有自毁倾向呢?可是也许你也一样。你照镜子的时候有发现过吗?你的眼神那么孤独,孤独得让人发抖--在人群里一眼就会被发现。啊,抱歉,这句话有点做作。”我跃跃欲试。“说点实际的吧:你不杀我,我可就要来杀你了。”

    在浓郁的杀气席卷我咽喉的那个瞬间,谁愿永生再次冒出来。

    “还是换‘吃热狗的事实’?”它垂头丧气。“你也太不真诚了,怎么老就换这些吃吃喝喝的?难道你是隐藏的禁欲教徒啊?喜欢搞饮食惩罚这一套。”

    “不了。”我歪歪脑袋,平衡痛感。“这次我换‘看了新一期少年jump’的事实。”

    “我看你就是想名正言顺地再看一遍。”它评价。脖子上的束缚感猛地消失,我迅速转身——一转攻势。那棵树已经消失不见。花京院典明直直地掉下来,勉强用替身做缓冲才没摔太惨。他诧异的神情也相当有意思。就在他注意力不集中、来不及一心二用的这个瞬间,我抓住机会。谁愿永生一拳打了上去。

    “揍他的太阳穴!”第一次经历这样惊心动魄的互殴(虽说目前来看只是我拿捏对方),没什么经验的我只能瞎出损招。银色替身苦着脸挥下拳头,精准命中对方的太阳穴。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它打人到底痛不痛,效果怎么样。出于谨慎,我建议多打几拳。花京院同学一脸不甘心地想招架,但绿色哈密瓜的速度没有谁愿永生快,最终无果,眼一翻晕了过去。好愧疚!我朝着失去意识的美貌同学诚恳道歉。往这张脸上呼拳头真的是伤天害理。这种罪孽就不要让jojo来了,我积极承担。

    唔,话说回来。我看看空出一片的草地。三十秒前,这里还有一棵生长了至少二十年的树木。也许我应该也给那棵树道歉,反正我道歉从不期盼对方原谅。所有存在的事物都是会消失不见的。这是个既定事实,不是吗?我用“看jump”的事实换取了“花京院坐着的这棵树消失”的事实。玩笑似的应对方法,失败的概率很大。But it just doesn’t matter.

    曾经,谁愿永生不止一次愤愤不平地说我暴殄天物:倘若是别人有这个替身,绝不可能心安理得地做死宅女高。如果愿意,我可以用自己的事实换取所有未来注定发生的事实。比如万物皆灭,比如众生皆死。但我没这种打算,正如我一直以来说的:我钟爱宁静平和的生活,我钟爱每一个这样生机平衡的清晨。而手染鲜血会让你远离这一切。况且,我确实不想滥用替身的能力。如果你有这么一个替身你就明白了。作家们常常觉得自己的生活不真实,为什么?因为他们书写的就是自己生活的一切,因而一切都会变得不真实。我这边的情况同理。当你发现自己身上的事实可以被用来等价交换自己或他人的命运时,你本身和他人都变成某种腐烂意志眼中的客体:价值几何?如何交换?何时成交?是否实现?

    我不想年纪轻轻就变得很市侩。茨威格写:她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对此,我嫉妒得牙齿发酸。命运没赠送我任何东西,它提前送给我一堆价码,叫我好好估量自己几斤几两。

    “KK,还打吗?”银色人形看着我扭曲的脸色小心地问。“我感觉再来两拳真的要把人家揍死了。”

    我去!我猛然回神,欲哭无泪。走神真要命,要了新同学的命了!造孽啊!

    空条承太郎在医务室里,默默打量自己刚刚被包扎好的伤口。凯瑟琳昨晚应该是又熬夜了,黑眼圈像画得很烂的哥特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就总是频繁失眠、熬夜、无精打采。啊,这么想着,耳边就好像响起她急促的脚步声,奔跑着的、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

    ——等一下!?

    空条承太郎猛地抬头。下一秒,他的青梅兼同桌凯瑟琳·卡特破门而入,肩上扛着今天早上见过的那个红头发转学生。凯瑟琳毫发无损,新同学衣衫不整。

    “坏啦老师!”少女崩溃呐喊。“我把新同学给揍晕了!!怎么办啊啊啊啊!!!!我去JOJO你怎么没穿裤子。啊啊啊啊啊花京院同学你坚持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哇哇哇哇!”

    不知道自己躲过一劫的校医老师:?

    预感到自己在劫难逃的空条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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