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乱的废弃工厂里传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传出尖叫声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被两个健壮的男人押跪在的肮脏的地面。

    现在，女人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因为她的嘴已经被针线缝上了，牵一发而痛全身的滋味让她不敢再惊呼。

    两个男人不在押着女人，但女人却不敢逃跑，因为周围是一群黑压压的打手。

    而坐在女人对面的萧明一直在仔细观察着她，直到女人颤抖的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萧明说话了“终于安静了，不然这里恐怕要被你震塌了。”

    “哈哈”萧明身后站着的几个手下笑出了声。

    女人不敢发出声音，只得不停地磕头，乞求萧明手下留情。

    萧明好似欣赏着女人的垂死挣扎，又好似没在关心于此。

    良久后，萧明抬起头看向头上，透过残破的顶棚照进来的光束“当年，我也是如你一样的心情，想去乞求那个男人放了我。”

    随之萧明又是苦笑“呵，六岁的我害怕得甚至不敢发出声音。”

    女人听到萧明的话，好像渐渐想起了什么，目眦尽裂里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萧明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女人，女人害怕的向后挪动。

    “应该是记起我是谁了，你也没想到吧，我竟然能活下来。”萧明踩住女人的小腿，女人因为疼痛不敢再轻易挪动。

    “我不仅活下了，我还亲手杀了那个恶心的男人。第三年当初撞了我妈的男人，就被我用同样的车撞死了，让他感受一下我妈曾经的痛苦。”

    说着，萧明的眼里不在是惋惜和痛苦，而是狰狞和疯狂，她抬脚用力的踩了下去。

    听到女人应激下想要叫喊又因为嘴巴被缝着更加痛苦的叫喊，萧明脸上是笑着的。

    “要是没有你，我和妈妈的生活都会截然不同，可就是因为你，我没法按时回去看顾妈妈。”萧明再次抬脚狠狠地踩下去。

    “因为你，我妈妈才会出来找我而出车祸。”又一下狠狠地踩碾。

    “因为你，我没能看到妈妈最后一面。” 又一下狠狠地踩碾。

    “因为你，我承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 再一下狠狠地踩碾后，女人由于疼痛的抽搐而扭曲的叫喊着。

    “哈哈哈，晕不过去很痛苦吧，可这样的痛我承受了十一年。有时我也好想杀了你们后一死了之，可一想到太便宜你们了，我就不想这么轻易的死了。”

    “如今那个恶心的男人已经被我做了，最后也就剩下你。这么多年我有意让你过得滋润，现在大好的一切就在眼前，可你偏偏就要失去了。”

    “带走。”萧明疯狂大笑走向外面，车旁的手下为她打开车门。

    一辆辆黑色的车发动，形成一条长龙，开向一处墓地。

    虽说是墓地，但里面只葬了一人——萧明的妈妈。

    看着干净的墓地，辽阔的视线里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让墓地少了几分阴森。

    “埋了。”萧明专心的注视墓碑上的照片，身后的数名手下开始挖坑，被仍在一旁的女人，痛苦的扭动着却只动了分毫，眼睁睁的看着坑越来越深。

    深坑很快挖好了，女人被扔进坑底，上面的手下一边埋土一边扔下大石头。

    坑填好后，上面的草已然没了，在草地形成一块裸露的地皮，和其他两块同样的地皮并列在一起。

    做完一切后，萧明少有的轻松，轻笑着“妈，您好好安息，等一切结束后我来陪您一起躺着。”

    离开墓园坐上车后，萧明恢复了一直以来属于上位者的冷漠“送我到旧街。”

    没再让手下跟着，萧明循着记忆走了进去。

    许多年没有回来了，凭着模糊的记忆多绕片刻便走进熟悉的小区，在穿过熟悉的小道时，听到楼上的一户人家传来激烈的争吵。

    隐约听到女人在声嘶力竭着“家里的东西都被你败没了，你还想让我们唯一的儿子去为你还债，没门！”

    男人也不甘示弱的吼着“上学有个屁用还要花钱，以后还不是要干力气活，这个会所的工作是我托了关系好不容易才能去，现在过去好好学，以后说不定能爬的更高，你别给这儿妇人之仁。”

    女人的声音继续大声的传来“小明用的那点钱，比不上你败霍的万分之一，你也有脸说钱，你再不滚，我就要报警了。”

    “报警！？警察可不乐意来着鬼地方。”

    声音从上往下传来，吵闹的声音也逐渐清晰，几人推嚷的往下走来。

    中年女人抱着自己的儿子“你们要钱，找那个天杀的要去，我们和他已经没关系了。”极力的阻止要带走她儿子的两个男人。

    男孩挣扎不开男人，害怕又无助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妈！”

    拽着男孩的男人不耐烦道“他妈的，白纸黑字的写的清清楚楚，你男人把这小子卖给我们，既然是他儿子，我们就没抓错。在给这儿拉拉扯扯的，我们连你一块带走。”

    “这货色带走也没人要。”另一个男人抓着缠人的中年妇女，抬起拳头往妇女身上捶。

    女人的手有所松动，几人挣扎时，妇女在楼梯上踩空，倒在地上时撞到了地上的石头晕倒了。

    “妈！”男孩被两个男人强硬的拽走了。

    一直没见身影的中年男人从楼上喜滋滋的出来，插着手的兜有些微鼓。

    见惯了人性的丑恶，萧明没打算管闲事，但却鬼使神差的走到妇女的身边，诧异的反应后，没有要救助女人，而是停顿后打算离开。

    女人却在这时抓住了萧明的裤角，奄奄一息的想要抬起头“小、小明。”

    萧明停下脚步，低头看向女人时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妈妈，蹲下把女人扶起来，但女人已经没了生命体征。

    手上碰到的女人肩背处，本来硬挺的脊柱已经碎了。萧明清楚任何急救措施都无法延续女人的生命，平稳的放下女人。

    至于男孩已经被带走了，萧明拿出烟点上吸了一口，打了一通电话“鸽子，给我查一个车牌号金l……”

    又吩咐手下带走女人后，萧明才继续走去原来的家。

    因为她和母亲的失踪，房子早已被租给别人，如今早已没有她和母亲生活的半点痕迹。

    这里虽然是闹市区，但这里的房租却是寸土寸金的金禄市里最便宜的，在这里萧明的妈妈也可以凭借关系多赚点钱。

    看着面目全非的故地，就像是自己和妈妈面目全非的人生：要是当初早点离开，会不会……

    萧明没有再想下去，因为这一切都毫无意义了，现在已经给妈妈报了仇，可她的心却好像无底洞，只有无尽的空寂和一丝光都照不进来的黑暗。

    该往哪里走？哪里才是她的归宿？

    ……

    本文涉及的地点、人名、事件与现实世界无关，YY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