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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旗日出九霄风9

    沙石飞溅,战马嘶鸣,铁蹄滚动,呼啸声震天动地。烟尘弥漫,三军杀气腾腾,气势汹汹!敌方被我方紧密的包围圈所困,无路可逃,只能拼死一搏,试图突围。然而已是力竭,纵使再奋力反抗也难以扭转败势。炀首见势不妙,急忙下令撤退,咆哮道:“少卓嶦,今日之辱我必记在心。等我攻破龙门关,必定让你们血债血偿!”言罢,敌军抛弃兵器,仓皇逃窜。少卓嶦见状,立即下令追击。“度忖!良沅!”“属下在!”“属下在!”“命你二人率军,从后掩杀,绝对要将他们全歼于此!活捉恣峪阿难!”“遵命!”两位将军应答着,带了数千骑兵向敌军后阵冲锋而去。“殿下呢?”良沅恍若想起来什么似得问道。“从刚才便没有瞧见她得踪影?”“殿下……?不知道!”两位将军互看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读出了疑惑。不过他们并未多想,继续率部追击西狞敌军。忽然前面出现一抹身影挡住了去路。她似乎是累了,坐在一旁得石头上,将剑横在腿上,闭目养神。炀首勒马停下,眯起了双眸,打量这女人的模样和装扮,尽然没有探察出任何元力气息,他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竟敢阻拦本帅得去路,找死吗?”“我是你们要找得人。”拂锦抬起头,平静的回应着,末了又补了一句:“是来送你们归西的人!”炀首不知她在说些什么无厘头得话语,厉声喝道:“小丫头口出狂言!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与本帅叫板?我先杀了你再走!”言毕,他举起弓箭,搭箭上弦,朝她的脑袋瞄准了过去。“你的箭伤不了我。”拂锦她的眼睛还看着远处的景色,提醒道。“嗖”的一声利箭离弦的声音划破空气,直奔着她的脑门射来。然而拂锦却丝毫都未察觉,依旧平静得望着远处。眼看着箭矢越来越近,她仍是没有躲避。见状,炀首露出一丝得逞般的诡异微笑。然而就在他松懈下警惕时,一抹白色闪电般掠过。只听“铛”的一声脆响,那支箭顿时断为了两截。接着“唰唰唰”,连续几道寒光闪过,一柄柄匕首纷至沓来。眨眼间,西狞军队悉数倒地毙命。□□的马嘶鸣,炀首忍不住惊呼一声。随后拔出佩刀,指着眼前的拂锦喝道:“你究竟是谁?”他甚至没有瞧见她是什么时候出手得!拂锦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好似未曾动过。“还忘了一句,甚至近不了我的身。”拂锦侧头似有若无地笑了声。“什么?”听完拂锦的话,炀首闻言微愣,心中顿生一种强烈的屈辱感。这女人太嚣张了,自己怎会输给一个小丫头?顿时怒火中烧,他握紧双拳,高举起手中钢刀,怒喝道:“你给我纳命来!”拂锦眼角瞥过他手里的钢刀,轻飘飘的挥动手腕。剑鞘与钢刀碰撞发出叮当脆响,炀首见自己的兵刃居然被她轻易接住,不由瞪大双目。他还欲说些什么,却见她忽的抬头望向他。“还有遗言吗?”“你!”炀首愤恨交加,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字。“找、死!”语毕,扬手又是一刀劈来。拂锦侧身躲闪过去,同时扬手一挥。剑鞘与钢刀相触,顿时迸发出刺耳铮鸣。炀首然后只觉眼前一晃,“锵——”那把锋利的钢刀断裂为几截落在了地上。“这怎么可能!”炀首瞪圆了双眼,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紧接着,拂锦借机欺近炀首的腹部,一掌拍下。“砰”的一声,炀首吃痛,连连退后。他捂住腹部,脸色惨白如纸。刚才那掌已震得他内脏翻滚,险些吐血。“你败了!”拂锦走到炀首跟前,冷冰冰的注视着他道。闻言,炀首的额角沁出了细密汗水。“不、不……”炀首艰难的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受伤而无力支撑。咬紧了牙关说道。“不可能我从你身上没有察觉到任何元力!”拂锦淡笑,并未回答。“我承认你的武功好,但你的元力绝对没有我的高深!”炀首运用元力,龙吟虎啸之声骤然响起,只见空中盘旋的气旋突然分裂开来,每一块都迅速放大,化作一条条由真气所化的巨蟒、猛虎、狮豹、毒蛇,张着血盆大口嘶吼着冲向拂锦。因为他确实没有从她身上探查到一丝元力气息!看着铺天盖地袭来的各式攻势,拂锦缓缓站起身来,眼睫垂下,扯了下唇角,慢慢地出了声:“元力吗?”“师父为什么要压制境界,每次心玄都会痛。”拂锦摸着心玄,望向道宏仙人,希望能得到更多的解释和指引。道宏仙人看着拂锦,似乎看穿了她心中的疑惑,缓缓说道:“压境将境界压制一个你想要的水准,可迷惑敌人;破境将一境击破,可释放这一境界的威力;倘若把握不好,有损生机。释境将所压制的境界全部释放。元力越醇厚,境界越高朝,压制便会越痛,久而久之便不会再痛了。”听完这话,拂锦了然的点了点头。“你师兄当年压境的时候可比你闹腾多了。”道宏仙人笑呵呵地说道。他还记得,当初自己收徒的时候,那小子哭天喊地求收留的样子。“师父……”空墨奉有些哀怨的看着他。“那师姐呢?”拂锦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似得,眼前一亮,抬起头来,对道宏仙人说道:“师姐是什么样的?”“今朝啊……”道宏仙人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后才说道才回答道:“一声不吭。”坐在水池旁的少女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助和迷茫,她揪着手中的境华花,花瓣在指尖间轻轻飘落,落在她的膝盖上,其余的随风飘在水面上,仿佛是在述说着一段无法言说的故事。付今朝深深地叹了口气,轻声自语道:“易云不是良善之地,可是除了易云,我不知还能去到哪里。天下之大,竟然没有我的容身之所。”她的声音微弱而无力,像是被风吹散了一般。 拂锦见状学着付今朝往常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道:“别担心师姐,累了可以释境。”空墨奉的手也搭在她头顶,却不似拂锦那般轻柔。“你敲瓜呢?”付今朝盯着他看了两秒,似笑非笑道。“境华花虽美,但心境更重要。放下心中的烦恼,让心境回归平静,或许会有新的领悟。” 道宏仙人侧头,语气闲散又意有所指。微风吹过,轻轻拂过几人衣袍,带来一丝清凉和宁静。付今朝眼睫微颤,轻轻地吸了下鼻子,周身元力荡漾——水池旁的景色似乎也变得更加幽静,境华花在微风中摇曳,让人仿佛忘却了外界的喧嚣和纷扰。 道宏仙人望着他的目光里隐约多了一抹欣赏和赞叹。她的境很高,至少比他想象的还要更高,甚至可以说超越了他所能触及的最高点。 拂锦的手抚摸上心玄。“我上次释境,还是在十四年前。”拂锦慢慢闭上眼睛,开始释境,让身心得到片刻的宁静。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释什么样的境,只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就如同这片山林、湖泊般,与世隔绝,再无任何联系。她周身上下弥漫着浓重的银色光华,无尽的向远方蔓延……犹如波涛一般涌动着,最终消失于茫茫云端。天际边的浮云被沁染,而天边的日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白云,将万丈银光投射在山间的石板路上,留下斑驳的光影……“这……”眼前的景象让人目瞪口呆,炀首眼底尽是骇然之色,他怎么都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有这般神通!“怎么会这样……?” 当她睁开眼时,眸里泛起浅浅流动的波纹,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神韵和智慧。这些银光在她周围凝结成一道坚实的屏障,将其护住,如同铜墙铁壁。那些巨蟒、猛虎、狮豹等凶兽刚接触到这银光便立刻被弹了回去,不消几息,它们竟悉数灰飞烟灭!

    炀首他看着拂锦的眼神充满了忌惮和恐惧,半晌,终于妥协般低下头道:“我能告诉你想要知道的。”

    “自裁吧。”拂锦平淡得声音传来,却如同晴天霹雳般炸裂在炀首耳畔。“啊——!”炀首吓得尖叫起来。然而,他根本来不及作出其它反应。下一刻,自己就拿着一支箭对准了他自己得脖颈上。

    箭刃泛着刺骨的凉意,瞬间侵袭他周身每一寸肌肤。他不禁颤抖起来,浑身发软,一股尿骚味传遍了四周。“别、别杀我……”只听那没入喉咙的箭刃将那来不及说出口话语吞噬殆尽。拂锦心中的焦虑与担忧如潮水般涌动。“找找还有没有活着的弟兄!”他们不顾一切地寻找着还存活的亲人,希望在这场苦难中找到一线生机。“饶使!饶使还活着!她在这!”“饶使,你快醒醒!”从死人堆里将她扒出后拍打着饶使的脸颊,试图唤醒她昏迷的意识。饶粹瑛在死亡的阴影下苟延残喘,她的身体无力地躺在地上,眼睛被鲜血浸染,只能勉强睁开一只眼睛,夕阳的余晖下,一个少女骑着马从她身边飞驰而过,耀眼得她睁不开眼。那个身影与她记忆中的人重叠在一起,令她心神不宁。“子君……?”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是在呼唤着往昔的记忆。“抓到的那个西狞人呢?”拂锦下马,阿萝上前接过缰绳。“良沅将军与度忖将军两人将他带到暗牢里,正准备拷打。”拂锦察觉到饶粹瑛的目光,转身离去时又回头看向她,目光深沉且锐利。

    暗牢的铁门被推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恣峪阿难四肢被锁链捆绑着束在木桩上,嘴角挂满了污渍,长发凌乱不堪,狼狈至极。

    良沅拿着皮鞭走近恣峪阿难 ,用脚踢了踢他,厉声道:“醒醒!再不醒老娘抽死你!”

    度忖见到拂锦时,他抬眸怔愣:“殿下,您怎么来了?”“此人一句话不说,要我说将吗那刑法在他身上都用上一遍,看他的骨头还硬不硬!到时自然而然能吐出来!”良沅气不打一出来,恨不得立刻将他给弄死才好!。

    “此人乃是西狞王的胞弟,好不容易抓到的俘虏不能弄死了,不然到时两国不好交涉。”度忖皱眉,对于良沅的粗暴行为很不赞同,他上前劝慰道,“殿下,属下能想办法撬开他的嘴巴。”拂锦没理会他们,径直来到肆峪阿难的面前,俯视着他。“见过降意敖云?“谁?”恣峪阿难抬起头,也知道他们不敢对他如何,嗤笑道:“哈哈哈哪还会记着,他二人没准早已被我杀了。”拂锦一记巴掌狠狠拍下,扯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狠狠撞在身后的木桩上。

    “我真讨厌你说话,还不如一直不张嘴。”拂锦的眼神变得深邃,凝视着肆峪阿难的双目。

    虽然她并没有指望从他口中得知任何消息,但内心仍期待能够获得一些线索。

    良沅被拂锦这番动作惊住了,随即将鞭子递上前去。“殿下?”

    须臾,她松手,轻启朱唇:“告诉少卓嶦我出城了。”

    “殿下,现在战事未平,贸然离城恐遭遇敌军。”良沅追随着她的身影,无法阻止,只得去寻找大将军。

    “看来还是得由我想办法。”

    度忖喝了口水,卷起袖子,拿起一把匕首从武器架上取下,逼近肆峪阿难的身体挑起衣物,抵在他的肌肤上。

    “我会将你的四肢剁掉,然后饥饿你七天七夜,此后每天只给你一根自己的手指,让你看而不能吃。接着,我会剖开你的腹部,取出你的心……”

    “度先生!将军召你!”外面骤然打断度忖的思路。

    “就来就来!” 度忖随意应声道,随即看向恣峪阿难恶狠狠地威胁道,“放心吧,等会我会亲自送你上路!”

    他没料到,这个人竟如此冷酷残忍。但他更没想到,对方竟如此卑鄙毒辣,以折磨人为乐趣。“度先生…?度忖?少卓嶦身边的那个谋士?!”恣峪阿难眼里有惊惶之色。营帐中,少卓嶦见度忖的瞬间微微皱眉,但他还是耐心的听下去。度忖道:“此人修的神祭道,随捆了他的四肢但任然不容小觑,将军不如卸了他的四肢以防万一,再割了他的舌头,送到那西狞王面前好好敲打一番……”“再想。”少卓嶦抬手打断道,示意度忖退下。度忖这人一般上计有二。一为下计,一为下下计。片刻后,出了营帐的度忖莫名地有些失望。“唉…早知道告诉殿下了……”苍郁的大树遮挡了阳光的穿透,使得周围显得阴暗潮湿。降意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体动弹不得,只能依靠移动视线来搜索敖云的踪迹。两人被悬挂在高大参天树木的树枝上,犹如被遗弃在森林深处的鸟儿,在这片充斥死亡气息的环境中彷徨迷失。敖云昏迷不醒,生死不知。降意费力呼喊:“敖云?”她的声音在树林中回荡,连树叶也在微微颤动,似乎在为她的呼唤而轻声低唱。降意的身体剧烈颤抖,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每一次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云雀盘旋再她头顶鸣叫着,随后向远处飞去。“……有人吗?”她喃喃自语,嘴唇干涸龟裂,像是濒临死亡的鱼儿。狂风肆虐,雷雨将倾。“寻灵的标记确实是从这发出来的。”拂锦看着巍峨的高山,此地着实险峻,若不是能寻灵,她怕是要迷失在这儿了!惊雷划破了沉寂的天地。黑色的夜空中突然闪过几道刺目白光,将天幕撕扯得千疮百孔。电闪雷鸣间,拂锦抬头仰望,眼睛迷离地注视着这一幕,仿佛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徘徊!大树的枝桠被劈断,无数碎屑落下,砸向攀爬少女,将她埋没。 “眼睛……也要看不见了吗?”拂锦的声音微弱地响起。那光如同刺眼的刀锋,将拂锦眼前的一切吞没在黑暗之中。左腿被尖锐的枝杈贯穿,鲜血流淌出来,将黑灰色的土壤浸湿。拂锦想爬起来,却发现手指和双腿都使不出半点劲儿,感觉浑身的骨骼都好像被震碎了,更别说站起来了。眼前只剩下漆黑一片,世界万籁俱静,唯有耳边隐约能听到细密而绵长的雨滴落下的啪嗒声。黑暗中的山林犹如一头被惊醒的猛兽,呼啸声震耳欲聋,雨水倾盆而下,将大地淹没在汹涌的泥浆之中。正是将正昌侯府上空笼罩在了一片神秘的氛围之中。 “你知道吗?新皇与旧黄,吾等夹缝生存其中,筹谋数年。”正昌侯面容沉凝地说道。

    “侯爷?!” 安序白惊讶地看着他,这样的言论着实让他感到难以置信,这样大不敬的话要是被传出可是要被杀头的! “当年我们夫妇二人把问参送到北襄,其实是做质。”侯爷缓缓说出这番话,仿佛毫不在意。“不行!我去!你们娘俩……” “只有我行!倘若他真的上位,最忌惮的便是我的母族,为了他们,也为了我们,能够延续下一丝希望。”“阿娘!阿娘!你不要走!我求求你了好不好阿娘!你别走!阿爹你拦住阿娘啊,外面有坏人,阿爹阿爹!!!”其寒庭恳求着。“阿满,玉蝶椿芽,只为守护而开。阿娘守护的人在皇宫里。”她留下这句话便匆匆走了。他抱着阿娘首饰盒里的那只玉蝶椿芽簪子,静静的坐在了窗边听了一夜的冷冽兵刃之声。“天亮了,阿娘没回来……”当他知晓被父亲送去做质子,只感觉天地都崩塌了……“你也是住在这的?”饶粹瑛问道。闻声,其寒庭抬起头看着凑在自己面前的女孩。“你是谁?”“巫山饶粹瑛,少卓叔带我来的。”她道。其寒庭起身拱手道,有些冷漠:“天都正昌侯之子其寒庭,见过姑娘。”这院子里与她同岁的孩子只有其寒庭,她便时常来找他,两人也渐渐熟络起来。他看着饶粹瑛有些疑惑:“你来到这儿就这么开心?”“我当然开心啊!长老说我要拿着这杖去找一个从天而降的人,我幻想着这个人是个什么模样,品性如何,要是我不喜欢,我才不会辅佐他呢!我只远远瞧过子君一眼,我就喜欢上了!只可惜来了这么久从没有机会能够拜见。”“子君不是我们能叫的,应该叫殿下!”其寒庭纠正道。饶粹瑛没理会他的话。“你见过吗?”“我……”其寒庭回忆起那日的景象:“见过吧…刚来的时候,拜见过。”“那比我好,我还没有机会上前呢。”饶粹瑛有些失落。可三五天便能收到殿下寄来的小物件,有时是书信、一株梅花……长则十天半月,饶粹瑛等待着,幻想着下一次她能送什么东西。“北襄城破,你我提前被各自家族接走,这其中难道没有…”其寒庭道。“若细说下来,我们都脱不了干系!”饶粹瑛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你爹,大将军,巫山……哪一个不是当年的推手,再说当年没有意义,阿满!”“真的没有意义吗奉津?!那我把她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你,把她的画像交给你,你不曾安心吗?!”  “我曾无数夜晚中醒来,不知她是生是死,我告诉自己,子君一定还活着,或许这样就能减轻负担。后来我发现我是在骗自己,我骗不下去了,我想告诉她,我不是故意丢弃她的,我不是故意……

    你知道你告诉我她还活着消息,我甚至怀疑你是在骗我,可她确确实实的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就像做梦一样。我以为我可以为此赎罪,结果她已经遗忘我们了。”其寒庭沉默下来,心中如油锅煎炸,失落道。“是啊,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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