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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房东

    黄沙滚滚,黑雾蒙蒙。

    只听得“簌簌簌簌”一阵破空之声,平地旋起的狂风迷了大楚众将士的眼睛。

    待狂风散去,敌方阵前哪还有半个人影?

    鸭蛋黄般的日头明晃晃地挂在天上,一望无垠的沙漠里只剩下楚军将士们面面相觑。

    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说得清。

    (全文完)

    “这就完了?啥也没写啊!我花五块钱把你买来看半天就看了个寂寞?!靠!!!”一把将书摔到面前的小桌板上,我心疼地盯着书的封皮,仿佛那不是一本书,而是我在地摊上白白损失的五块钱。

    “旅客朋友们请注意,旅客朋友们请注意,T市西站就要到了,请需要下车或换乘的旅客提前准备好行李,期待与您再会。叮——”机械女声从头顶的大喇叭里穿出来,火车上的人们有的一脸疲惫闭目养神,有的在玩手机吃泡面,还有的就是像我这样,匆匆忙忙地把小桌板上自己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塞进背包里,拉好行李箱,准备在人挤人的时候随着人流冲出去。

    我叫王建国,今年二十四岁,虽然叫这么个名儿,但我可是实打实的女流之辈。二十多年前,俺爹俺娘一心想要个儿子,于是还没等我被护士从产房里抱出来,我这个名字就先起好了。

    我记得我上高中那会儿喜欢过一个学长,给他写了不下百余封情书,当然啊,王建国这个名字有些不太拿得出手,所以我利用我有限的文学素养,给它悄悄化用了一下——我每封情书的落款都是,“王竟然”。

    开始学长对我不理不睬,后来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毅力所打动,竟然回了我一封,虽然内容很简洁,但我抱着那封信兴奋了好几宿。

    信上九个字,“周五晚上九点操场见。”

    这几个字,有时间有地点,人物就是我们俩。毫不夸张地说,这这这,这是赤裸裸的约会啊!约会!

    为了周五的约会,我从周一就开始买黄瓜切片敷面膜,周二我跑遍整个宿舍楼借衣服,周三我向我们班班花求教化妆术,周四我特意去花钱洗了个大澡,连腿毛我都剃光了!

    兴奋让我失眠了一整晚,周五白天顶着黑眼圈捱过了一整天的课,终于下了晚自习,我飞奔到操场。

    然后,我就看到了站在红旗旗杆旁的他,我的学长!

    我努力回想班花教给我的走路方法,扭扭捏捏地扯着裙边向他一小步一小步的迈过去。学长微笑地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一张纸一根笔写下一行字递过来,我一看,“守风平浪静,涛声依旧然。”

    “这是我为你写的诗,里面有我们的名字,守涛,静然,”他修长的指尖划过纸上的文字,“只可惜你名字里不是这个静……”

    “我也可以是这个静!”高大帅气的学长站在我的身旁,他呼出的气息萦绕在我的头顶,我觉得我整张脸都在发烧。

    别担心,很快,我的退烧药就出现了。

    就在我沉浸在被学长写诗告白的幸福之中的时候,我的脑后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呼唤,“呦!王建国!这么巧啊!”

    只这一嗓子,我刚刚上头的体温,瞬间下去了。

    我僵硬地转过身,看到画了全妆的“退烧药”冲我挥手,“建国你今天真漂亮啊,呀!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你,你认错人了。”我往后退两步,正好撞到学长身上,而我的学长,他正在一脸探寻地问“退烧药”,“你刚刚管她叫什么?”

    “建国呀!你和她都这么熟了,不会还不知道她叫王建国吧?”

    “退烧药”离开的时候,学长跟我说,“竟然……呃,那个……建国啊,我觉得我们俩……不咋合适……”

    “为啥不合适呢?你看看这诗,多配啊!”我摇晃着手里的纸片,下一秒,学长就一把它扯过去揉成了纸团。

    纸团里面包裹的字迹仿佛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学长把它扔完了才继续跟我开口,“实在是,不太搭,你想啊……守涛,和……建国,这实在是……写诗不知道咋写……”

    是的,我的爱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再后来我听说学长跟他们班的一个女生在一起了,那个女生很符合他的期待,名字叫“静然”。

    其实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七八年了,学长究竟长得什么模样,其实我已经记不得了。

    我还能清晰地回忆起其中的这些小细节,一则可能是因为这件小事在我这二十四年的寡淡人生里占据了三个第一次,第一次心动,第一次告白,第一次约会。二则可能是因为这学长的姓氏太独特,他居然姓回。

    当初他愿意回我的信或许是因为他觉得“竟然”这两个字很有诗意,由此猜出我爹娘一定是饱读圣贤书的学者,说不定我是某个大学教授家的千金。

    但很不幸,令他失望了,我这个名字只是取自于俺爹看见护士怀里的娃娃裆下少了二两肉于是难受得吼了出来,“哎呀俺滴亲娘嘞!竟然是个丫头片子!!!”

    竟然,是个丫头片子。

    拖着行李箱经过出站大厅的时候我的肚子很响亮地“咕噜噜”了一声,而在这一声之后便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咕噜噜”声此起彼伏。

    众所周知,两种地方的饭不能买,一是车站,一是医院,这两种地方都是一碗兰州拉面能卖到七八十的地方。

    于是我只能忍,一边忍,一边又开始心疼我那因买书糟蹋掉的五块钱。

    哦,光顾着说我叫什么了,忘了介绍我到底是干什么的。

    那么我到底是干什么的呢?其实我也还不知道。

    这次坐了四五个小时的铁皮火车来T市,主要原因是为了找工作。没办法,像我的家乡那种穷乡僻壤,别说找到什么高职高薪,想找个正常的工作都难。一个月从月初干到月底,不欠外债还能手头有剩余的人,在我心里那绝对是狠人。

    次要原因是,我的老爹老娘老当益壮终于在他们四十多岁快到五十岁的时候完成了他们毕生的梦想——给我生了个弟弟。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王建国”了,二老激动得在村里放鞭炮都放了三挂。而我,一位刚刚毕业的专科女大学生,在村里同龄人都结婚生子养猪种地的时候,毅然决然担当起了一位传统意义上的“好姐姐”职务——打工养弟弟,赚钱交学费。

    是的,你没有看错,我就是那种在婚姻市场最不受婆家待见的可恨又可怜的“扶弟魔”。

    “到哪儿了?”租房APP上弹出一条消息,这消息来自于我未来的房东……虽然,我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刚出火车站,正在导航,您这定位有点儿偏哈……”我我一边拇指翻飞快速敲击手机屏幕打字,一边找到公交车站的站台方向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又想便宜又想好?价钱便宜,设施齐全,还想住在市中心?你在做梦?”手机再次震动,我搬着行李箱挤上公交车。

    “怎么还没到?”公交车像个沙丁鱼罐头,又小,又挤,还弥漫着恶臭。在前后两个虎背熊腰的大哥挤压的缝隙里,我腾出一只手回复到,“快了,快了,您再等等。”

    “我着急出门,”这条消息回复得倒是很快,但撤回得也快,换成了另一句,“确实地点有点偏,你考虑好了吗?”

    “好了好了,您在线上给我传的那几张房屋照片我很满意,干净整洁还便宜,我今天来就是直接拎包入住的!”网络上的我不是我,是对金钱屈服的狗腿子。

    “……这房子里死过人,我在详情页里写得很清楚了吧?”别人家房东都是恨不得赶紧把自己家的房子租出去,我这个房东倒是很怪。

    “知道知道!没关系的!我天生胆子大,小时候敢徒手捏死耗子,长大了还能徒手抓住蟑螂!”呵呵,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穷更可怕的吗?

    三百块钱一个月的房子,就算闹鬼又能怎么样?万一有贞子爬出来抓住我说,“我死得好惨啊啊啊~”我就张开怀抱拥抱住她,哭得比她还大声,“啊啊啊我活着也好惨啊~”

    冤死鬼吊死鬼都来吧,老娘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24K纯穷鬼!!!

    沙丁鱼罐头掀开了罐头盖,就在我已经快要被不知道是哪位的狐臭熏晕的一瞬间,我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我下车的地方是一片荒凉的开发区,四周除了修建楼房时候废弃的沙石堆和远处的小树林以外唯一可能还有人烟经过的便是我脚下坑坑洼洼的水泥路了。

    此时正像我来的时候看过的书里写得那样,咸蛋黄般的黄昏。

    老实说,我有点发怵。

    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适时地震动了起来,我吓得一激灵,摁下接听键,机械女声在耳边响起,“您好,您的手机话费已经不足以抵扣次月月租,为避免影响您后续使用,请您续交话费……”

    呼,自己吓自己,自己吓自己。

    我按照租房APP的指示向前又走了几百米,终于走到一个看上去像小区似的地方了,两三排老旧楼房孤孤单单地矗立在这里,楼层并不高,有一些墙皮上原本统一的灰粉都被经年雨水冲刷掉了大半。

    “二号楼,四单元,六零三。”

    造孽啊,青春靓丽女大学生扛着行李箱喘着粗气连爬六楼,这件事怎么说怎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行李箱放到地上,我站在枣红色的防盗门累得直不起腰来。好不容易喘匀了这口气,抬手刚要敲门便听到一个细小古怪的声音向屋内喊到,“主人,有贵客至!”

    我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了这防盗门好几遍,愣是没看出门铃在哪儿,所以刚才听到的那句话被我当成了幻觉——总不可能是门把手发出来的吧?

    我在租房APP上连着发了好几条“我到了”都没人回复,自然也就没人给我开门,甚至我怀疑我被这个所谓的房东整了,其实人家压根就没打算把房子租给我,只是逗我玩玩的。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行李箱上休息,每当我看向那个枣红色防盗门的时候,总是会听到那声,“主人,有贵客至。”

    看来是刷脸防误触的门铃?这一声又一声的门铃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反正也是来这么一趟,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研究个明白!

    之后的事情说出来有些许的尴尬,我在门口乖乖等候的时候,他不开门;我正弯腰研究门把手钥匙孔的时候,门开了。

    枣红色的防盗门内站着一个顶着鸡窝头嘴里还叼着半只鸡腿的高瘦男人。

    男人戴着一副眼镜片又大又厚的眼镜,而眼镜下面是黑白分明的瞳仁以及透着青黑色的黑眼圈。

    男人很瘦,加上重重的黑眼圈和久不经阳光照射的皮肤,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类似于方便面调料包里脱水蔬菜的不健康状态。

    男人穿着家常的白色短袖背心和印着阳光沙滩海浪椰子树的大裤衩,背心因为穿得太旧而看上去像是淡淡的米黄色,大裤衩像是新买的,夏威夷风格的印花看上去还很鲜艳,明明看上去年纪不大,但却有一种四五十岁大叔的老干部气质。

    看到这副模样的房东,我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

    而房东看到倒抽冷气的我却很兴奋,他像脱水蔬菜逢甘霖一般舒展开了笑容,“哦?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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