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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初现

    与此同时,沈杰正在同楚济闲聊家常,第一句,便是向他询问皇帝的近况。

    “父皇一切安好,只是时常提起王爷,”楚济回道:“离京前,他还特意嘱托我问一问王爷何时回去?”

    “南戎送来几坛好酒,他在等您回去一同饮上几盏!”

    “算了吧,”沈杰笑了笑,道:“就陛下那酒量啊……”

    他的话未说完,但楚济已然知晓他的意思,也跟着笑了起来。

    闲聊到最后,沈杰却踌躇起来,他斟酌着开了口:“几日前,我收到了陛下的亲笔书信。”

    楚济的笑僵在了脸上,可还未等他开口,便又听到沈杰说:“他既想你继承皇位,我沈家便会全力助你,在这一点上,太子无须多心。”

    “可,若太子此行不只是为了沈家的助力,臣便爱莫能助了。”

    楚济坦白承认道:“我此行,是为了同世子交好。”

    皇帝的那封亲笔书信中亦已言明此事,可念及自家儿子的脾气,沈杰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只能保证,他定会全力助你坐稳太子之位。”

    楚济望着沈杰,得寸进尺道:“父皇说,他不要求我与世子同他和您一般感情深厚,但要确保,世子认可我的存在。”

    他顿了顿,如实说:“王爷久不在京,应是不知,世子尚在盛京时,似乎有意地在躲着我。”

    沈杰顿感头疼,他揉了揉脑袋,声音中有些许无奈:“他自小便有主见,我不能硬逼着他同你交好。”

    楚济抿了下唇,想,可他爹逼着他同沈颐交好。

    于是,他又道:“父皇还说,万事皆可来寻您帮忙。”

    沈杰:“……”

    他抬眸看向楚济,楚济便老老实实地坐着,任由他看。

    不知过了多久,沈杰叹了口气,问他:“陛下教你这么对付我的?”

    “父皇说,王爷若是不应,”楚济点头,果断地卖了自己的亲爹,道:“我可一直跟着您,直到您应了为止。”

    “我只能再给太子出个主意,”沈杰顿了顿,满怀愧疚地说出了个名字:“宋林英。”

    楚济微楞,疑声问道:“宋元帅之女?”

    “太子若想同小颐交好,只能从两个人入手,一个是他身边的副将王越,另一个便是阿英。”沈杰低声解释道:“而这两个人中,阿英更好入手些。”

    “她与小颐一同来的西北,为人不拘小格、胸无城府,她的事,小颐一般都会过问。而王越,是小颐提拔上来的,对小颐忠心无二,连我的话都未必会听。”

    楚济满意地弯起了嘴角,起身朝沈杰躬身道了声谢,转身去找宋修给他安排护卫,且明确表示了要年岁相仿的。

    宋修听完他的要求后,当即便派人去叫了宋林英,要她自明日起去护卫楚济周全。

    宋林英呆呆地望向楚济,满脸茫然,问:“太子今日在城外受了伤?”

    她怎么没看出来?

    自然是没有,但既然是以受伤的名义向宋修讨要的护卫,楚济便面不红心不跳地应了宋林英:“嗯,受了内伤。”

    那便是她的失职了,宋林英痛快地应下了给楚济做护卫一职,又问:“太子可还有其他要求?”

    最好能带着沈颐一起来,楚济抿了下唇,打量了眼宋林英,退而求其次地说:“在我离开西北前,你要日日护卫在我身边,无一例外。”

    他就不信,沈颐会放任宋林英日日跟着他!

    宋林英:“……”

    小姑娘耷拉着脑袋,瞬间后悔了。

    宋遥拽了拽宋林英的衣袖,眼巴巴地望着她,小声唤了句:“姐姐。”

    宋林英垂眸看了她一眼,有点难过地应了楚济一声,而后牵着宋遥原路返回。

    楚济心满意足,起身同宋修道了声谢,领着陈叙回了住处。

    陈叙跟在他身后,见四下无人方才小声问了句:“太子怎知,宋元帅定会派宋林英来护卫你周全?”

    楚济亦扫了眼四周,低声回道:“与我年岁相仿又能护卫我周全的,军中只有那么几个,他若能派得出旁人,今日便不会让自己女儿去接我入城。”

    另一座院中,沈颐推开了沈杰的房门,径直问道:“父亲给太子出的主意?”

    沈杰不答反问:“你为何要躲太子?他又没同你交过恶。”

    沈颐抿唇,沉默了片刻,答非所问地说:“他若有求,我定会如陛下所愿助他,为何定要与他交好?”

    沈杰打量着沈颐这副避而不谈的模样,笑着追问了句:“所以,为什么要躲着他?”

    沈颐:“……”

    他凝眸盯着自家坑儿子的爹,不再多言,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却在房门口碰到了堵他的宋林英。

    她牵着宋遥委屈地同他抱怨:“沈颐,我想出城去玩!”

    沈颐回退一步,拒绝道:“你自己应的太子。”

    宋林英顿时更加委屈了。

    宋遥抬眸看了眼宋林英,果断地松开了她的手,扑到沈颐怀里,小声道:“沈大哥,我想要出城去找哥哥!”

    “我陪你不好吗?”沈颐抱起宋遥,捏了下她的鼻子,笑道:“怎就那么喜欢去找他呢!”

    “可我每天都能见到沈大哥啊!”宋遥嘟着嘴,道:“哥哥不一样,我每个月只能见到他一次!”

    沈颐这才反应过来,他看向宋林英,问:“你是来找我帮忙送小二儿的?”

    宋林英点了点头,小声抱怨道:“我又出不去。”

    沈颐又捏了下宋遥的鼻子,说:“鬼机灵的小丫头,你拉着林英来的吧?”

    宋遥偏头往沈颐怀里躲了躲,讨好道:“沈大哥去送我,好不好?”

    “我可不能去送你,”沈颐看着女孩失落的表情,笑着补充了句:“让王越去送你。”

    女孩伸手抱着沈颐的脖颈,欢呼一声:“沈大哥最好啦!”

    次日清晨,宋林英便去寻了楚济,沈颐翻来覆去想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与她同去。

    她性子直爽,又无人教她礼仪,他若不去盯着她,她定会失礼。

    而楚济在看到与宋林英同行的沈颐后,脑海中只剩下一句感慨,当真是,知子莫若父!

    可沈颐也只跟了半日,他尚有军务在身,见宋林英并无失礼之举后,便同楚济请了辞,而后,再次消失在楚济的视野内。

    因着沈颐的叮嘱,宋林英起初还恪守规矩,可一段时日不见沈颐,又自认为已经渐渐地同楚济与陈叙熟悉了起来,本性便又暴露了出来。

    是以,这日,她还未至楚济住处,便隔着院墙喊了声:“太子,我们今日去哪?”

    楚济:“……”

    尚在喝粥的太子放下碗筷,抬眸看向陈叙。

    陈叙低头扶额,他与宋林英的相处比楚济要多些,也比他更了解宋林英的性子,他张了张唇,许久方才说出了句沈杰曾说过的话:“不拘小格。”

    楚济挑眉,问他:“你管这叫不拘小格?”

    那他还能怎么说?说她本性如此,更不合礼仪的地方还在后面?陈叙避开楚济的视线,转身去拦下宋林英,同她强调需恪守规矩,尤其是在太子面前。

    宋林英压根没理他,跑到楚济身前又问了遍:“太子,我们今日去哪?”

    陈叙:“……”

    他索性直接守在房外,放任宋林英肆意之举。

    楚济挑眉,打量着宋林英言行举止,启唇道:“在我面前,不应大声喧哗。”

    宋林英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又问:“所以,我们去哪?”

    “询问之前,应加上尊称。”楚济凝眉盯着她,又道:“另外,我的去向,你无权过问。”

    宋林英在心底吐槽了句规矩真多,而后老老实实地躬身行了个礼,唤了声:“太子。”

    楚济满意地点了下头,复又吩咐道:“今日,我们去寻沈颐。”

    宋林英:“……”

    她抬眸看了眼楚济,躬身道:“回太子,沈颐此时,应在练剑。”

    她顿了顿,又自认为好心地提醒了句:“沈颐练剑时,不喜有人前去打扰。”

    楚济瞥了她一眼,道:“我去,不算打扰。”

    宋林英起身看向楚济,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说:“可我去,算打扰。”

    她盯着楚济,一字一字地说:“所以,我不去!”

    楚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陈叙急忙进了屋,将宋林英拉了出去,而后又进屋独面楚济,为她的不合规矩之举解释道:“太子,她并无冒犯之意,而是本性如此。”

    楚济盯着陈叙,凝眉道:“我倒不知,你何时变得如此了解她?”

    陈叙犹豫了瞬,硬着头皮开了口:“她胸无城府,不善于伪装自己,太子若如我这般同她相处过两日,便知在她眼中,少有尊卑之分。”

    楚济打量着陈叙,嘴角微勾,问:“那你觉得,我应如何方才能让她带我去见沈颐?”

    陈叙想了想,又将气鼓鼓的宋林英拉进了屋,当着楚济的面问她:“阿英,我们何时能去找沈将军?”

    宋林英扫了楚济一眼,偏过了头,仍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道:“等他去军营的时候,可以去找他玩会。”

    楚济眉梢微扬,又问:“具体时辰?”

    宋林英偏着头,不肯回楚济。

    陈叙侧眸看了眼楚济的神色,又开口唤了声:“阿英。”

    宋林英偏着头,大声回道:“一个时辰后。”

    说完,她便转身出了屋,理都没理楚济。

    楚济:“……”

    陈叙看着楚济明显转青的脸色,急忙躬身,为宋林英开解道:“太子,她长在边关,无人教授礼仪,不知如何方为合规之举。”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您常说,不知者无罪。”

    楚济平复了下怒火,低声道:“你多虑了,我不会同她一个姑娘计较。”

    陈叙松了口气,恭声说:“属下代她谢过太子不怪之恩。”

    楚济打量着陈叙,语气平淡:“你刚唤她阿英?”

    陈叙点头应道:“是,她说唤她宋将军显得太过生疏,便要我唤她阿英。”

    楚济微讶,问:“如此,你便应了?”

    “不应不行,”想起肩膀上的力道,陈叙低头,无奈道:“我打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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