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You may not believe that loving you was not my original purpose.

    【你或许不会相信,爱你不是我最初的目的】

    But it becomes the full meaning of my ‘present’

    【却成为我‘当下’的全部意义】

    Later on, you became my past.

    【后来,你变成了我的过去】

    Those beautiful memories have become the courage to support me towards the future.

    【那些美好的记忆,变成了支撑我走向未来的勇气】

    I think, I love you.

    【我想,我爱你】

    It's just that I confirmed too late.

    【只是我确定的太晚】

    晚上十点的东京尚未进入梦乡,替代关门打烊的商场,清晨街道沉寂的招牌一一点亮。

    高楼大厦的窗户映照着霓虹灯的色彩,仿佛是流动的彩河。

    烧鸟店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与街头的烟味交织在一起,勾起人们的食欲;瓶盖清脆地掉落,气泡在杯中升腾,破灭时发出细微的声响;领带不知何时脱离了主人的脖子,顽皮地跑到了头上,增添了一丝随意的风情…

    “干杯!!!”

    在这座繁华都市的一隅,一家不起眼的居酒屋内,传出了男男女女热闹的交谈声和欢笑声。走进套间,暖黄的灯光洒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流露出的是真挚的祝福和喜悦。

    “莉香!马上就要结婚了、恭喜你!”

    “恭喜~”

    “是啊~而且英智先生那么优秀,真是太好了!”

    “喂~我们莉香也很优秀的好吗!”

    “哈哈哈~说得也是!”

    “不愧是郎才女貌!”

    众人都为莉香订婚的消息发自内心感到开心,只是不知道以后能够一起工作的日子还剩多少。

    趁着这个机会,大家聚在这里一起向她表达了祝贺之情。

    而今天的主人翁…

    面对一而再再而三的祝酒,莉香她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轻轻笑着接受大家的祝福。

    奈奈注意到她这个样子,不免有些担忧。

    趁着气氛逐渐升到顶点而忘却了主角,她悄悄来到刚刚满上杯子的莉香身边“莉香小姐,你还好吗?”

    “嗯?我很好啊~马上就要结婚了,对方还是一个优质的三高男,还有什么不满意呢~”她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只是,奈奈感觉她有种说不上来的寂寞。

    “怎么这么问?”注意到她的眼神,莉香意识到她有话要说“想说什么就直说。”

    “啊、因为我感觉…你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也许是我的错觉吧,但是,你真的开心吗?”奈奈想到了自己当初要结婚的样子,不管工作多忙,每天都被幸福感淹没,完全感觉不到疲惫。

    可是…莉香不是这样,表面看着好像没什么变化,但是…

    “感觉…没有决定结婚时的你看起来更积极。”

    “嘛~毕竟结婚后我可能就不干这行了,现在先提起适应一下将来。”

    “你真的决定结婚以后不工作了吗?”

    原先大家只是这么猜测,毕竟绝大多数女性员工结婚后都会回归家庭,这没什么好吃惊的。

    然而,奈奈几乎是被莉香一手带出来的后辈,直到她结婚后,莉香也一直督促着她不要懈怠…

    可以说,如果没有维娜,她或许就不会进入这行…但是,如果没有莉香,她不可能坚持到现在。

    所以莉香对奈奈而言,一直是非常憧憬尊敬的人“感觉有点寂寞…以后见不到莉香小姐的话。”

    莉香怔了一下,手中的啤酒轻微晃了些许,可是很快,她又恢复如常“别撒娇了,我又不是去国外,住在东京总有机会碰面。”

    “但是…”现在的莉香小姐,与其说是等待结婚,不如说,更像没有了目标。

    奈奈这么想着,犹豫的喃喃道“莉香小姐…真的想结婚吗?”说完她便忍不住懊恼,自己怎么又嘴比脑子快了“刚刚是胡说的!别当真——”

    “不想。”

    “诶?”

    “我说——”莉香看向她,表情很是平静地说道“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结婚。”

    奈奈没想到对方会有这种回答,双眼瞪得硕大,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不可否认,为了祝贺她订婚成功才举办的宴会,结果本人却说其实一点也不想结婚?啊、是现在不想…

    “那你为什么要…”奈奈下意识的想知道原因,不过她还有一丝理智,知道压低声音小声问道“现在决定结婚?”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我毕竟这个岁数了,他求婚我就答应,就这么简单。”

    莉香和现在的未婚夫是相亲认识的,对方是普通的商事职员,工作稳定没有不良嗜好,长相虽然没有她接触的艺人那么出众,但也算普通人里的中上程度…

    按道理来说这样的人是不缺女孩喜欢的,但对方之前一直忙于工作,所以没有什么时间认识女孩子,也没什么恋爱经验。

    即便如此,他依旧是相亲对象里格外抢手的存在,尤其是,在年龄逐渐被划到老姑娘范围的莉香对比下,就显得更加珍贵了。

    只不过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因为莉香的妈妈和对方的妈妈是高中同学,所以近水楼台先安排了两人见面…然后,两人只用了一年就确定了婚约。

    莉香很清楚,他们之间并没有多么喜欢对方,就和绝大多数到了一定年纪就会结婚的人一样,只是不讨厌又恰好合适罢了。

    “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又恰好喜欢我的概率太低,不如选择一个合适的,至少还能保障将来。”说完,她一把端起桌上的大号啤酒杯,一饮而尽。

    “哦~莉香你也进入状态了吗?好!让我们不醉不归!”

    “来!都来庆祝我即将迈进下一段人生——成为别人的妻子、别人的母亲!”

    “好!干杯!”

    “干杯!”

    奈奈看着一杯接一杯的莉香,心里忽然感觉很难受,成为别人的妻子,别人的母亲,那她自己呢?

    【一个人到底要多久才能认识到自己的平凡?】

    【十八岁的我,想要在毕业后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店,成为一名出色的时尚造型师】

    【二十四岁的我,想要学习更多知识,认识更多人,将来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工作室】

    【二十八岁的我,想要…算了】

    【十年的时间里,我依旧是那个平凡的我,没有拥有自己的店,也没有自己的工作室,每天忙忙碌碌却依然开心】

    【但是人生,不仅仅是我自己的人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父母见到我一个人回家会露出失望的表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回到家里连杯热茶都没有就被递上白色的相亲照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回家都会接到电话,不是关心你好不好,而是找到合适的对象没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一个人独自生活,也变成了一种罪】

    【看着愁容满面的父母,听着左邻右舍的关心】

    【我渐渐,开始觉得累了…】

    【奈奈问我为什么要现在结婚】

    【因为,我真的很讨厌,那种看不到尽头的未来】

    在繁华喧嚣的人潮中,你一时间无法分辨是白昼还是黑夜。

    灯火璀璨的街道仿佛点亮了整个夜空,令人目不暇接,空气中弥漫着酒气和烟味,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气息。

    “莉香还好吗?喝的也太多了吧。”

    看着已经趴在奈奈身上的莉香,同事们一时间有些担心她这样能不能回家“谁跟她顺路,叫个计程车回去吧。”

    “不用!有人接我!”她还没有彻底睡着,听到有人说叫计程车就立马清醒,从身边的人身上起开时还绊了一下。

    “小心!”奈奈赶紧伸手拉了她一把,见她上下到处摸索像找什么东西似的,不免问道“你要找什么?”

    “手机…”

    听到她要找手机,奈奈帮她把背包的拉链打开,拿出了放在外侧的手机放进她手里“来,这是你的手机。”

    “噢、谢谢…”拿到手机后,她打开通讯录,看着上面界面上的字堆叠到一起,忍不住还出疑惑地声音“啊嘞…我的手机坏掉了吗?怎么…一样的人有3个…奇怪…”

    看着她依然没有清醒的模样,身边的人都笑了,想到奈奈家里还有小孩便说“奈奈你先回去吧,我们等下会有人陪她等人来接的。”

    “啊、没关系!小孩去她奶奶那了、今天也说过会晚一点回去,你们先走吧,我陪她等就好~”

    “但是…”

    “真的没关系的,今天我没喝酒,等下会直接叫计程车回家~”

    “那好吧,你们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先到店里等吧。”

    “嗯~谢谢你的提醒。”

    其他人见状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大家都想早一点回家洗澡休息了,把莉香搀到刚刚的居酒屋门口坐下后,又跟店里的人打了声招呼,众人才一一散去。

    “喂~奈奈,你帮我看看…娜娜的…号码是…哪个?”

    “唉…娜娜的号码不是——”奈奈下意识以为她说的娜娜是娜娜,随即立刻意识到,莉香一直称呼娜娜为大崎小姐,那么这个娜娜是——

    “啊、找到了~”莉香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没等奈奈确定她便按下了拨通键。

    电话嘟嘟的响了一会便接通了。

    “娜娜~我喝多了、你快来接我呀!”

    ‘喂…这种时候你应该找的是你未婚夫,而不是我吧’

    “我不管!你如果不来接我的话…我就…就…”

    ‘你就怎样’

    “我就、再也——跟你一起喝酒了…嗝。”

    ‘应该是不跟吧…算了,你在哪?我现在去接你’

    “唔、我在…在居酒屋~”

    ‘所以是哪里的居酒屋?’

    “就是居酒屋呀!”仿佛对方才是听不懂话的那个,莉香气恼地把电话伸到奈奈面前,抱怨道“她听不懂我的话!”

    醉鬼的话一般人都听不懂。

    奈奈心里这么想着却没说出口,接过电话时,看到界面上那个熟悉名字下却陌生的号码,一时间感到心里乱糟糟的。

    ‘喂?你在跟谁说话?莉香!’

    “喂…维娜,我是奈奈。”

    ‘……’

    那边的维娜仿佛也没想到会是她,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奈奈啊~好久不见’

    “嗯,从你走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那个时候,维娜离开的太过突然,让他们都来不及反应就离开了。

    离开以后,奈奈尝试过打她的电话却打不通,后来被莉香告知原来早已换了号码。

    就连奈奈的婚礼她也没出现,只有一条,没有任何标签的婚礼裙。

    哪怕不试也知道合身,哪怕只有一张祝贺结婚的卡片,也知道...这是她送的结婚贺礼。

    他们都默契的不再提起她的名字,一方面是气恼她走了就不联系,另一方面…是害怕让他难过。

    ‘你什么时候回日本了?’

    “也没多久…前天才到,因为一些工作上的事要处理”她本来,想像之前一样结束后直接离开,但是临时发生了点小状况,她只好今天留在这里等改签的航班“我明天就走了,所以今晚暂时住在她家。”

    ‘明天吗?!这么急…’

    “是啊…本来计划今天就要走的,但是…嘛,你还是先告诉我地址吧。”

    ‘啊、抱歉抱歉,地址在——高田马场的4丁目3—12的屋台苑’

    “好,那我现在过去。”

    “等等!”

    她停在原地等待着,而奈奈接下来的话,让她本就不安的心变得更加慌乱‘维娜…你…能跟小真见一面吗?’

    “给我一个理由吧。”

    她没有答应,却没有直接拒绝,可能也是这样,让奈奈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因为小真很想见你’那头的音调都不觉上扬了几分。

    “这是他告诉你的?”

    ‘不…他没有这么说、但是我没有骗你!他真的很想念你!’

    她当然知道奈奈没有说谎,恰恰如此,她才没有办法对奈奈说谎。

    ‘抱歉啊奈奈,我没有办法答应你…’

    “为什么呢?难道你不想见他吗?”奈奈不明白,如果他们真的相互放下了,见一面也没关系啊,但如果…他们没有放下对方,为什么不再尝试一次?

    “维娜…你还喜欢小真吗…”

    这次电话那头沉默的时间更长了,奈奈没有催促,因为她知道维娜一定会回答。

    ‘奈奈…还记得我曾问过你的问题吗?我觉得恋爱,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说清楚就没什么解决不了的’

    ‘因为我相信,恋爱不只有分享快乐,还有痛苦’

    ‘可是,自从我们分开再和好后,我们反而不再轻易展现真实的自己,无论是喜悦,还是忧愁’

    ‘当我发现,我们都无法回到最初的那个时候…我和小真...也都努力过,可越努力…就越是感觉…好辛苦’

    ‘也许在你看来我们还相爱不应该分开,可我更爱我自己’

    ‘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真的——有想过留下,和小真一直在一起,可是,那样的我们,大概也不会像过去一样开心’

    ‘曾经的我,没办法为他留下,现在的我…见了,也只会令他感到困扰’

    ‘或许——有一天我们会再见吧,可能在某个海边,某个十字路口,某间转角的便利店…我们会心平气和的跟对方打招呼’

    她似乎想象到了那个画面,话筒传来了一阵轻轻的笑声。

    ‘那个时候,可能,会比现在这样见面更好’

    【维娜是一个爱幻想的实践家,奈奈曾经这么认为】

    【现在看来,维娜还是一个清醒的浪漫主义者】

    【比起不体面的再见,不如期待不期而遇的重逢】

    【比起考虑爱或不爱,维娜要做的、想做的,还有很多很多】

    【如果是五年前的她听到这句话,一定会苦恼,为什么相互喜欢却要折磨彼此】

    【可是…现在的她却稍微能够明白点,维娜那句‘喜欢不是全部’的意义】

    【对维娜而言,可能这才是她始终没办法面对把喜欢看作全部的真一的原因吧】

    维娜最后还是如约到达了奈奈指名的地址,看着烂醉如泥的莉香,无奈地摇了摇头感叹“真搞不懂她是图什么,对吧。”

    看来维娜也知道莉香其实不想现在结婚的事,奈奈点点头“是啊,真搞不懂她怎么想的。”像是在说莉香,又像再指维娜。

    维娜轻轻一笑没有说话,走到莉香身边将她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然后一用力就将人从位置上带起。

    “你赶紧回去吧,我会送她回家的。”

    “好…维娜!”奈奈叫住了她,攥着手机的手不可察觉的抖动着。

    “嗯?怎么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笑的那么灿烂。

    好像刚刚电话里那些话不是从她嘴里说出似的,看着这样的她,奈奈嘴边浮出一抹浅浅的弧度说“就算以后不能经常见面,也不要几年不联系啊!我们——还是朋友吧!”

    维娜看着她,好像跨越了时间的银河,那个曾经躲在朋友背后哭泣的女孩,现在也变得可靠了呢…

    “而且、我已经记下了你新的号码,换号码也没用!我一定会找到你!”奈奈举起手里的电话,上面备注着维娜名字下方的号码真的变了。

    不过,这段话听上去怎么那么像威胁人呢…

    认输了。

    “看来,我们又要回归过去邮件交流的日子咯?”她忽然抿起嘴唇笑了,连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奈奈也开心地笑了,语气中流出一丝得意,理所当然道“没错!而且我现在也是有存款的社会人了,没准我们还能常常见面呢~我想想,估计再过半年,莉香的婚礼上我们就能再见了!”

    维娜彻底地笑出了声,看着眼前的奈奈,她点了点头“嗯,我会期待的,再见面的那一天。”

    【如果我知道等不到莉香的婚礼,那么当时,我一定会给真一打电话吗?】

    【我不会…因为害怕给他带来不好的绯闻】

    【可是看到真一得知维娜回来参加活动时的触动,我开始后悔了】

    【呐,维娜】

    【喜欢一个人而改变,真的令你那么痛苦吗?我还是无法理解,那个时候,你喜欢的真一,到底是什么模样】

    【大概,连他自己都想不起来了吧】

    夜色中,出租车尾灯闪烁着红光,窗外的霓虹灯也同流星划过夜空,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

    看着窗外已经完全望不见人影的维娜,叹了一口气“你要装醉到什么时候,人都走了。”

    她说完这句话,本来满脸红晕醉醺醺靠在窗边的莉香,眼神清明无比地坐起“做得好,至少以后她再也不会隔三差五问我要你的联络方式了。”

    前排的司机很有职业素养没有多嘴,默默地继续自己的工作。

    如此神志清楚的样子,哪里能看得出之前要两人搀扶才能上车的是同一人“话说你是故意的吧,明明没有注销号码却用了新号码。”

    有次出差的时候,莉香不小心打过维娜之前的号码,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她一直没有注销那个号码,所以其实,她们也会用那个号码联络。

    只有每次,她回国都会反复交代莉香用新号码联系,原来…是故意防着他们“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上车前她对奈奈说的话,现在原封不动地奉还到了自己身上。

    维娜听完她的抱怨,脸上多了一丝愧疚,抱歉的冲她笑笑说“以后不会了,谢谢你,一直帮我打掩护,以及,买他们的唱片。”

    “托你的福,他们完全以为我是Blast的超级Fans了”莉香没好气道,不过因为奈奈的关系,她要的那些CD都附上了成员签名“你说你,每次回来后都一副难过的样子,那为什么当初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没等她张口说出嘴边的话,莉香抢先道“别跟我说什么你已经不在意了的鬼话,你真看得那么开就不会昨晚又喝醉,还错过了飞机。”

    有一个过于了解自己的损友,真的是——令人又爱又恨。

    既然被她全部看穿,维娜索性也不隐瞒,干脆地对她坦白道“因为没必要。”

    发生那件事,无论对真一还是维娜,都是意料之外的厄运。

    “告诉他们也只是让分别变得更难,而且,这样他只会更加放不下…这不是我希望的。”

    维娜离开后,真心的希望他们早一点回归以前的生活,所以不去联络,不再出现,试图让自己的存在渐渐淡化在他们记忆深处。

    可是,越是在意的人越是难以忘记,越是想要忘记,回忆就越是清晰。

    莉香看着她这样,叹了一口气“幸好我和他没那么深的感情,至少不会痛苦。”这句话不知在庆幸,还是说服自己。

    维娜苦笑了一声,望着窗外一道道飞逝的光影“可是,那些不仅仅是痛苦的回忆啊…”

    In this world, there must be such a person.

    【在这个世界上,一定有那么一个人】

    She will love the imperfect you, accept the imperfect you, embrace and kiss you.

    【她会爱着不完美的你,接受不优秀的你,拥抱亲吻着你】

    I believe I will meet that person.

    【我相信我会遇到那个人】

    And willing to give him enough time to find his true self.

    【并愿意,给他足够的时间去找到真正的自己】

    Even if we didn't end up together.

    【即使我们最终没有在一起】

    I still want to say to you: You deserve the best of everything in this world.

    【我依旧想要对你说:你值得这世界最好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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