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白

    大家好:

    见字如面。我是常宁。

    此刻我正和盛炽各占据书桌一端,在写这封信。

    这个情景实在太像当初在他家写作业的那些日子,以至于我刚坐下时有些紧张,总觉得下一秒他就会抬头警告我——不许再玩了,得好好写作业才行。

    这么一想,我实在和他共度了太多时光。

    我听妈妈讲过很多我们儿时的趣事和糗事,其实那些记忆我已经模糊,妈妈和我说的时候我总会问:真的吗?不会吧?比如说,妈妈说我小时候在幼儿园门口不让盛炽去上小学,抱着他喊小炽哥哥。

    那时不觉得,现在说起来实在觉得丢人,所以我一个劲儿地反驳,誓死不承认这段过往。

    可是那天我和盛炽路过我们的儿时的幼儿园,它还未破败,只是外表有些老旧,我在那长久驻足,望着已经掉漆的白色栅栏,脑子里忽然闯进这个画面——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一脸严肃的盛炽。

    还真有这么回事,我当时脸就烧起来,直唾弃那时的自己不知羞。

    可就是这个画面,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在这座我们共同生活过二十多年的城市,有时走到某一个地方,脑海里便会不由自主想起过去的我们。

    那些并肩同行,不论下雨还是出太阳都永远有人撑伞的场景。

    然而最特别的时候永远在高三。

    我喜欢我的十八岁,那年我高三,压抑沉闷的环境下我依旧鲜活漂亮。

    也就是这一年,我刚刚发现自己喜欢上盛炽。

    但那时候他已经喜欢我好多年。

    所以我又由衷地感到幸运,感到幸福。

    眼前这个男人,我独享了他的童年、少年和青年,未来我还将携手与他走过中年和老年。

    我期待那时的我们,我知道我们依旧会深爱彼此。

    写到这里,送一点祝福的话给大家。

    祝各位,时时欢愉,事事圆满。

    就到这儿吧,不煽情了,我去看看盛炽写的啥。

    常宁留

    大家好:

    我是盛炽。

    忽然被告知要写这么一封信,我一时竟不知从何下笔。

    更准确地说,不知该从哪里说起,那些我默默喜欢阿宁的日子。

    她常追问我,到底在哪一个时刻喜欢上她的。这个问题,我扪心自问,实在说不出一个具体的时间来。

    千万不要觉得我在敷衍,试着想想看,我和她的人生共同交织了那么多年,一见钟情的可能性完全没有,有的只是在时间流逝中日久生情。

    所以这个情,到底生在什么时候?

    是我无法接受朋友的分别,她拍着胸脯要我放心的时候?是我进入新学校和新同学无话可说,放学在路上碰见她,闷了一肚子的话找到了出口的时候?是我因为没考好罚站在门外,她偷偷给我递零食的时候?

    还是说,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望向我的每一刻?

    说不清,我就是喜欢她。

    所以那天在京大外的人行道上,我情急之下说出的那句话,居然是我一辈子幸福的开端。

    无法言说当时的心理动态,震惊欢喜茫然,我冷静理智的人生中从未有过那样的体验。

    像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在那一刻全部实现。

    从那天过后的每一个时刻,我经常暗自窃喜,我觉得我实在是太幸运。

    幸运她居然也喜欢我,明明她拒绝过我那么多次;幸运我能牢牢握住她,从此进入到她人生中的每一个阶段;幸运她看向我的每一眼都带着爱意,像无声地对我表白。

    我从此不求任何好运,只求与她平安健康,相伴到老。

    但我觉得这份幸运可以传递给你们,祝你们也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不写了,阿宁来偷看了。

    盛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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