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双卡运营，这是个好问题。

    水晶辉光照射出黑影不断靠近中央水晶，从最开始的害怕转化为好奇，更有大胆者认为人类休息放松紧惕，它们可以去攻击，便悄悄靠近人类。

    人类手指头动弹。

    黑影们顿时回到原有位置。

    【[老板]：来5楼305一趟，杀个人，不对……还有个鹅。】

    她不耐烦抬起黏糊手指敲击手机键盘。

    眼神扫射周围，凡是接触到眼神的黑影分分退步，根本不敢跟杀神有碰撞，任何程度都接受不了。

    摁下发送键。

    ——收到。

    “没想到副卡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样的。”

    我杀我自己。

    漆雕檀唉声叹气，没啥力气低头，寻不到回去的方向抓到一个黑影问路，毕竟她在哪边，这群黑影就在哪边让路，只好抓一个拷问。

    “左呜呜呜左……”黑影瑟瑟发抖。

    漆雕檀放开黑影。

    “谢谢。”

    “不用呜呜呜呜。”黑影被吓到倒地，连滚带爬去到一旁，怕自己挡了杀神的路成为了刀下魂。

    它们是水晶孕育出，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水晶的想法。

    甚至可以说它们便是水晶。

    漆雕檀利用读心术也看不到它们的心声，应该跟有时候的陈讼一样，没有多余想法，自然听不到。读心术又不是把脑子掰开来看，只是当时存在的心声。

    切卡有CD，大白鹅是家禽能被柯淮抱着，只是有时候挡不过来……

    等等，她处于被控状态好像可以切卡暂时逃离，反正被控制的情况下自己依旧会顺从老板的指令，不过有点呆板而已。

    应该没事……吧。

    漆雕檀走向电梯口，没有感受。

    她握拳。看来是老板在才会出现，或者是老板已下达的指令。

    “叮咚。”电梯口缓缓合着，阴冷女声再次传出，“恭喜，您再次回到人间丛林。”

    “棱镜国度，盼望您的再次到来。”

    电梯没有彻底关上。

    她在体验失重感的同时见到旋转楼梯不断蔓延，围绕中间的光柱，五色琉璃刺满毛绒感光波发出微微上扬的音阶，清脆悦耳。

    光柱长廊。

    打通了五六层隔阂，仿佛是中世纪城堡所用的阶梯。

    即将要蔓延到第七层，电梯门合上。

    没有给她继续窥探的机会。

    那是什么？

    还有阴冷女声的话语。

    谜语人，真烦。漆雕檀不清楚阴冷女声背后的意图，绝不可能是大厦原有的声音，柯淮都没有听过，说明这针对她。

    在暗中的人，她可没精力去想。

    漆雕檀到达第五楼，身体控制权逐渐被剥夺。

    电梯一开门，路过的人们一见到她浑身是血，瞳孔反应他们面容止不住的害怕，靴子粘黏地毯抬起，血迹鞋印顺着望去，未完全关闭的电梯里鞋印踩踏交织，集中成唯有边缘有鞋印印记。

    满身腥味，杀气重。

    还是粉黑扎染头发，有些眼熟，可瘆人气息完全不敢对上，即便内心确定也不能说出，五层都是第二重要场所，来的人基本都知情萝图此人。

    她察觉到众人视线全在自己身上，试图在头上去抓斗篷掩盖自己，尽量躲开视线，习惯杀人的萝图不习惯这种注视，尤其是刚解决完任务，全身的血迹。

    哦，忘记带斗篷了。

    难怪他们看自己。

    漆雕檀戴上斗篷帽，快速寻找305门牌号。

    302……

    303……

    304……

    305

    她找到了。

    门关着，里面交谈什么外面听不见，可以知道两人一鹅已经在里面。

    她掏出已经报废的工作证递给门口的两人。

    他们虽然很熟悉萝图，可她掀起斗篷拿出工作证时，她身上很重的血腥味夹杂腐蚀味，整个人像是泡在屠宰场的池子里，还是惊了他们。

    毫无感情的面容，具有震慑力的武力，任何人都不敢靠近，配得上“集团的武器”称号。

    但总归，人都会害怕。

    能过远离，他们都不会选择接近风险，尤其是门外的两人，不是暗中工作者，没有见过如此大场面。

    ——原来五楼是明面，既然他们都怕我……

    这一闪而过是她从萝图记忆中抓出一缕不起眼的画面，通过潜意识直接抒发出来，就连她本人也是这句话刚出现才感到不对。

    明面？

    那岂不是最顶层是暗面。

    那些水晶都在很高层，棱镜控制室也是靠近顶层。不清楚明面暗面的分法，但总感觉跟自己想的差不多，按照法律为界限进行划分，黑白道都是这样分的。

    “进来。”陈讼说。

    这一刻，漆雕檀彻底被控。

    她走向陈讼身旁，眼神侵略性十足扫了一眼，在陈讼扶手位置的手指猛然一抬，她便拽起枪快速对准柯淮。

    早就上膛的枪，为的就是下达命令的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