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旧事

    根据鸠友描述的事情原委,老板娘思考的同时,也发现了其中疑点,但显然,鸠友在后面又经历了一件事。

    “两天后,等我去马家时,人去楼空,他们居然在这两天内,还是在马家老家主丧事其间举家搬迁,这一点,我是没想到的,但也更坐实了,其中事情有诈。”

    一个小小的马家踪迹,以青花协会的能力轻而易举的便追查到了。

    就在那时,心里有所把握的鸠友派人传话,得到马家老大的回信,说是后天在距离京杭古镇半公里处的郊外凉亭中见面,没有顾忌,鸠友只带着嗅嗅孤身前去。

    “...遭人暗算,是我的错,才会让嗅嗅也死在那贼人的手里!”老僧面目涨红,眼中无一不是在表达对自己悔恨之心,还有嗅嗅的死是因为它护主...

    鸠友只手掩在眼眶处,等情绪平复后,他从胸口衣襟里拿出一样这些年一直贴身的证物:“我虽没看清那人的面貌,对方将我拖入镜面中,一片玄黑,但过手打斗中,我从那人身上扯下一样东西...本来以为我会和嗅嗅一起堕入轮回,但在临死之际,被一位隐仙救下,也正是他将我安托于此,才没有...”

    看着那枚徽章,老板娘开口:“可借我一看?”

    虽有些犹豫,但鸠友还是交了出去。

    青花协会的徽章是每个成员的身份象征,她也有一个巴掌大小的徽章,材料是梧桐木炼制,而手中的这枚则是玄铁,她在一个人的身上见到过...

    “你怀疑协会中有叛徒,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不敢回去。”老板娘将手中的徽章捻在指尖中转动,若有所思的看向面前神色忐忑的鸠友。

    轻吐道:“你就不怕,我也是?”

    买到酒酿的小陈在半途中堵车,此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喂,权总,您有什么事吩咐嘛?”

    “她在哪?”

    愣了一秒,小陈才想到老板说的是那位小姐。

    “在鸣幽寺,这会我刚买到小姐需要的酒酿,正在去接她的路上呢。”也不知道小姐需要多少酒酿,小陈就买了三壶,一壶大概四百毫升左右。

    “不用了,我正好有事过去找她,你把东西直接送到酒店。”

    “好的,权总。”

    离午时还差半刻。

    缓慢下着石阶的老板娘手里卷着一方手帕,里面似乎包裹着某样东西。

    看到下方不远处有辆车停驻,同小陈开的那辆一样,都是黑的。

    可等老板娘看清车旁站着的人影时,卷着手帕的素手一顿,放在了针织手提包中。

    金丝镶边的藏蓝色斜襟丝绸衣料十分轻薄,但畏寒的老板娘还在里头穿了件白色短衬,想到自己今天要多走走,便搭了个暗蓝色的棉裤,同上衣袖口般一样空松,走动间,那抹嫩白在深色衣料下一晃而过。

    树荫婆娑着随风微晃,落在权泽的半张俊容上,看到老板娘的身影后。

    朝前走了几步,两人在树底下会面。

    抬头张望了一下上头的古寺,权泽纳闷:“平日里也没见过你拜佛的样子,连店里那尊送子观音你都没上过香,怎么今天来心情到这里来了,还一待一个上午?”

    说着,将后座车门打开:“给你的礼物,算是赔罪。”毕竟鸽老板娘这件事,权泽还是有些心虚的。

    “算你识相。”将纯白透着木棉的手提包提在腹部,老板娘弯腰坐了进去。

    权泽的视线在包上停留一秒。

    回去的路上也要个半个多小时。

    老板娘可不兴这货是专门来送赔罪礼顺便接送她的。

    “说罢,别憋心里憋坏了,我还等着你日后把店里那尊大神接走。”她这又不是托儿所,总不能养闲人。

    白皙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敲,权泽心虚的目光从后视镜一瞟而过:“这不是最近两天有事儿嘛,正好有件事我见一个人,可这人行踪诡秘,身份又特殊我一直没有找到他...偶然间听到老家伙说过,你认识”他。

    “不认识,没见过。”

    被哽了一下的权泽并没有放弃,反而是勾唇细声细语:“这么说来,你认识他,老板娘不愧是老板娘,毕竟是协会的老人,一问便知,我有你这么位挚友那真是三生有幸啊!”

    眼神无语,老板娘拍了拍包包,也是被这人的脸皮所感动。

    “说了半天,你要找的那人是谁?”

    他就知道,老板娘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

    “此人也是青花协会成员,曜应。”权泽还在继续说着此人的身份,却不知身后的老板娘有所神思的半敛下眉眼,低头看向手里的包包。

    即便是心中有所预料,可她还是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想到了一个人...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调查不到曜应的身份卷宗,但我好说歹说,老会长还是心软向我透露了老板娘可能会认识此人!”

    “所以你找我是为了调查案件。”来之前她就千叮咛万嘱咐,这一次是怎么说也不要掉坑里去了,结果呢这家伙直接被安排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这次我也只是帮忙。”权泽佯装轻松笑道,要不是看在老家伙那么可怜兮兮的求自己的份上,他才不会接管这破烂事儿呢。

    老板娘看到好友的表情,心中无奈但还是出口提醒:“既然想好了不掺和他们这趟水,这件事完后,你就不要再路面了,等明天的会议结束后,我会替你找到曜应的。”

    在鸠友提到怀疑协会有叛徒时,其实早在之前包括老板娘还有权泽在内的几位成员,就隐约提前感到了不对劲。

    只不过,他们并不想叫这趟浑水,而且,老板娘可不认为,老家伙什么都不知道而已,实则看起来他一副失势没人手可用的模样,但说服权泽出面,来查清以鸠友这件事情的陈年旧事,也不过是老家伙想借权泽的手,将暗处的鱼儿勾引而出,这其中当然不会只有权泽这么一个正面人物...

    “老会长有了退隐之心,看来在退位之前,他还想跟他们开个玩笑,玩一下。”

    权泽:“他这是养蛊呢?我可不想当他的蛊...咦~”一想到印象中蛊虫的样子,权泽有打了个寒颤。

    “出息,你好歹是神兽白泽,拿出点气势,即便是被人当枪使了,也要有持枪者的模样。”老板娘往后一靠,神色有些疲倦。

    “照你这么说,那我还要不要调查下去?”专门开车的权泽心里还在琢磨着这件事,并没有看到老板娘阖上了眼眸。

    “...你连曜应都调查出来了,不继续下去,鱼儿们怎么会上钩?”既然要钓鱼,怎么又会少得了鱼饵,当然了,还有吊杆...

    可权泽有一点想不明白,既然是养蛊,那他在其中的作用既然是其中持枪者,那被老会长看做是蛊虫的又是那些...

    “难道是协会中最近露头的一批新人...诶你”侧头看去,一双黛眉下的眸子早已阖上。

    前者眼力见的转过头去,专门开车。

    张家老宅。

    距离宴会以过去三天,张老爷在一方操作下,想慢慢放手家中事物。

    虽然他看中帅帅这个孩子,但怎么说张品德也是自己的亲儿子,虽然大儿子做起事来有些含糊喜欢拖拉,但也是因为他在处理事情上大多数偏向纠结人际关系,一时之间不好下判断。

    最好的办法,则是将他派去张家在其他国家的产业链中,让他从底层开始学习,虽然这一招看起来普通,但对于张品德来说,正好。

    “爸!大哥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好骗又好说的一个人,你把他派到那么远的旮沓,本来就不太聪慧,万一被人忽悠的更傻了怎么办?”

    书房内,在听说自家大哥已经订好机票要在晚上就出发,第一时间听到这消息的张芝秀就匆忙赶到了老宅。

    坐在书桌后的张老爷脸上架着老花镜,面前摆着一本关于历史的书,对于女儿的怨词,他不当回事儿:“就是因为他那个性子,我才会派他去新开发的项目从底层学习。”小女儿一时半会不会走,他也无心看书,将书本阖上。

    张芝秀:“那你可以就把大哥放在身边好好学习不就行了?再说了,有您这样的榜样,何必让他去学习其他人的精神?这不是舍近求远...”

    “住嘴。”张老爷默默将老花镜放下,归置好,才抬头看向站在面前,一脸不服的小女儿脸上,胸口叹了口气,老者微沉着语气:“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么多年以来,你在外面惹下的事端,好多都是你大哥给你擦的屁股!”

    眼神微闪,张芝秀暂时闭上了嘴。

    见着阿芝不言语,张老爷收敛了些语气,接着开口:“他作为哥哥,宠妹妹是理所应当的,有些事过去了也就过去,我不会旧事重提,但你也要明白,等我走了以后,张家的一切都是要留给你们的,所以,我要在走之前,将一切都安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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