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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

    渐渐地,喘息声加重,两人忘情感受着彼此,身体越靠越近。

    不知过了多久,沈柔嘉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初始的甜腻已变为滞涩眩晕,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倒在这里。

    随后,她凭借着最后一丝清识推开易潇。

    说是推开,两人的距离也只隔开一寸而已。

    得了自由,她近乎痴迷的呼吸着空气,从未如此满足。

    却未察觉男人望向她不满幽怨的眼神。

    等彻底平复下来,她又不知该如何面对,眼神胡乱看向其他方向,就是不敢停在正前方男人的脸上。

    两人的身体还紧贴在一处,胸腔因方才一番交流,正同频剧烈的起伏着,她甚至能感受到易潇蓬勃有力的心跳触在肌肤上一下下敲着。

    就这么敲开她的心门。

    感受着这样汹涌的情意,她忽然流下泪来,又默默咬唇不想被男人发现。

    “藐藐。”终是易潇先开了口,尾音拖曳充斥着情欲。

    低沉的气息听得沈柔嘉耳烧,闷闷答应:“嗯?”

    易潇听着她这声娇哼,心尖像是被小猫挠抓一般,酥酥麻麻。

    忍不住,想要再次覆上那双唇。

    却在看到沈柔嘉脸上的泪珠时,压制住这份冲动。

    原本掌在她腰间的大手轻柔的拭去泪滴,再次开口,是他都未发觉得温柔:“怎的哭了,可是恼了我?”

    “不是的。”沈柔嘉缓缓摇头,又挤出几滴清泪。

    这下易潇彻底慌了神,双手捧起她的脸急急问道:“那是为何?”

    看着他如此心急失态,沈柔嘉心里盈起一股满足,尽管眼角还挂着泪珠,她就这么笑了出来。

    低声柔语劝道:“伯爵爷莫急,我这是高兴才哭的。”

    她的脸还被易潇捧在掌中,本就娇小这下愈发显出可爱,偏她面上还留有方才亲密接触时染上的绯红,她这时笑起来,又是那般干净纯洁。

    看着实在是勾人。

    但易潇还是不忘问她所说高兴是为何。

    沈柔嘉先静默着没有回答,而后抬手覆上易潇的手背,“话本上说,亲近之事需得两情相悦才会做 ,昨夜新婚,伯爵爷那般躲避我以为定然是不喜我的,没想到今日...我已明白了伯爵爷的心思,所以高兴。”

    说罢,她仔细盯着易潇,想要记下他此刻动情的样子。

    易潇听了她的回答,稍显错愕,“昨夜实非躲避你,不成想竟让你有了这样的想法,我实在是愚钝。”

    懊恼过后,便是诉情:“情深语浅不知该如何道明,但,我向你保证,日后,我必定将整颗心都交付与你,再不会让你觉得疏离冷漠。”

    之后,像是安慰又像是情不自禁,他轻轻贴近吻上她的额头。

    此时的吻,不似方才那样热烈缠绵,却让两人久久迷恋。

    二人沉醉之时,门外忽的响起骂声。

    “眼瞎啦,敢撞我们娘子!”

    “我手里拿着东西看不到路,明明是你先碰到我的。”

    “怎么回事,谁在这儿吵闹?”沈柔嘉轻推开易潇,疑惑的望向门外。

    怀里温香的人儿陡然离开,易潇不满的啧了一声,像是在责怪那人打扰。

    “不必理会,定是哪家的富贵太太又来耀武扬威了。”说着,他又要去揽沈柔嘉的细腰。

    他今日总是忍不住想要贴近沈柔嘉。

    奈何手才伸出去,沈柔嘉便喊道:“我好像听到青梅的声音了。”

    留下一句,她便大步跑向门外。

    看着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隔间,易潇轻叹口气随即追了上去。

    沈柔嘉方才没有听错,确实有青梅的声音。

    远远的她就看到,青梅正与一女子推搡着,嘴里还不停叫骂。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旁边指使婢女大力推搡青梅的那人,她也认识。

    可现下她顾不得问候,急忙上前将青梅拉开,护在身后。

    “青天白日,你怎能纵容婢女伤人?”

    她眸光如炬,死死盯着面前两人,多日不见,想不到她还是这般刁钻。

    “呵,原来是你啊,这家布庄真是不挑,居然连你的生意都做!”

    说话之人正是半月前被抄家贬为奴籍的刘桑云。

    不成想会在这里遇到她。

    半月不见,她看着更显美艳华贵,想必她的侯爵表哥对她很是宠爱。

    见沈柔嘉对她上下打量,刘桑云轻笑一声道:“怎么,看我活的好好的不满意啦?”

    忽然,她眼中漫起一片阴郁:“这都是该得的!我打生下来就该享受荣华富贵,不论你这贱人如何挑拨,我父亲死了还有表哥愿意养我,不像你,一身穷酸样。”

    半月不见,她的容貌愈发出挑,但说起话来似乎也更刻薄了。

    沈柔嘉无奈的摇摇头,没有接话。

    她这样反而加剧了刘桑云的怒气,“为何不说话,之前和易潇联合起来对付我的时候,不是很能说吗?”

    说着,她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今日怎么只有你一人?易潇呢?”

    沈柔嘉不想与她废话,拉起青梅就要离开,却被刘桑云的婢女拦住去路。

    刘桑云轻瞥一眼她的背后,见无人,又道:“我明白了,你是被易潇给踹了吧,怪不得今日要夹着尾巴做人,原是没了靠山。”

    “你别太过分!”终是受不了她的阴阳怪气,沈柔嘉向她吼道。

    “哎哟,提起易潇你怎的这般激动,看来~我的猜测是真的,我就说嘛,野鸡终究不能做凤凰,你这样卑贱,看的我都直泛恶心,更何况易潇呢,呵呵,依我看,该好好调教你才是。”

    说着,刘桑云向婢女使了眼神,后者被她调教的炉火纯青,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仰着头对沈柔嘉和青梅训话:“你家丫鬟方才撞到侯爵娘子,你又不知轻重碍了我家娘子的眼,两笔账一起算吧,今日谁都别想逃。”

    听她说的,青梅急急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方才抱着几件衣裳没看见前面有人,是你们直直撞上来...”

    “大胆,你是说我们侯爵娘子错了吗!我告诉你,就算你是瞎子也要给我们娘子让道!贱婢!”

    那婢女恶狠狠打断青梅的话。

    青梅还想与她理论,被沈柔嘉拉着推向一边,低声道:“你不知这人的脾性,莫要冲动。”

    她的话,青梅一向会听,自然忍辱退至身后。

    沈柔嘉扭过身,独自承接刘桑云的怒火,“青梅撞到你,实是无心,但你的婢女手持利器伤她也是真,好在没有重伤,依我看,不如两两抵消将此事揭过,大家都体面。”

    话毕一阵静默。

    刘桑云和婢女对视一眼,像是在确认方才没有听错。

    片刻,她终于笑道:“你也配和我谈条件!”

    一旁婢女看出她的不耐烦,不等她发话便扬起手中素钗向二人戳去。

    方才她与青梅争执时沈柔嘉便已看清楚,那簪子头端锋利无比,应是特意制造,若是插进身体,必然不会是轻伤。

    青梅哪里能让她伤害沈柔嘉,抬起胳膊挡下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小臂瞬间流出鲜血。

    那人得逞,再次扬起簪子戳向沈柔嘉的脸。

    “啊!”

    一声尖叫 ,却不是沈柔嘉。

    方才嚣张的婢女此时不知为何直愣愣扑倒在一旁,僵硬着,像是没了气息。

    沈柔嘉这才看到,那人身上插着一把匕首,正中后心!

    顺着匕首飞过的方向看去,易潇身后站着素夜,不知方才是谁动的手。

    刘桑云见自己丫鬟横死,急吼道“你们,你们竟敢杀人,可知我表哥是谁!”

    “这位夫人,是你先伤我家娘子,我们杀人无罪。”

    素夜抬手拦下向前扑动的刘桑云,将她胳膊捏的快要碎裂。

    易潇则是完全忽略掉刘桑云的尖叫,走到沈柔嘉跟前扶起她,上下打量许久。

    “青梅为我挡了一下,我没事的。”沈柔嘉安慰过他,拿起帕子替青梅包扎伤口,却在看见那道狰狞蜿蜒至肩头的血口时愣住了。

    虽早就做了准备,她还是觉得触目惊心,拿着帕子不知该如何。

    “她伤的深,让素夜来吧。”易潇拉过沈柔嘉微微颤抖的手。

    素夜不知何时等在一旁,再看刘桑云,正抱着胳膊缩在角落里,威风全无。

    素夜先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轻轻扯开青梅小臂碎裂的布料,快要撒下,道:“有点疼,姑娘忍着点。”

    青梅点点头,使劲闭上眼睛。

    下一刻,果真刺痛传来,逼得她两颊簌簌冒汗,身子也止不住抽动。

    见状,沈柔嘉扑倒她身边紧紧拥着,希望能缓解。

    慢慢的,怀里的人平静下来。

    素夜又从怀中拿出些细布为青梅好生包扎。“娘子莫担心,这药止痛抑神,青梅姑娘只是睡过去了。”

    沈柔嘉看着青梅整条胳膊都被包起来,鼻尖莫名酸楚:“咱们回去吧,让青梅在床上好好修养。”

    “好。”

    易潇立即应允。

    目送素夜和沈柔嘉带着青梅离开,易潇才开口:“今日伤她,可有想过后果。”

    望向刘桑云的眼中满是冷冽。

    刘桑云虽觉得压迫,说出口的话还是那般张狂,“后果?当初你二人将我父亲害死,将我贬做奴籍,现在我不照样过得舒坦,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伯爵能掀起什么风浪!”

    易潇却不再回答,斜睨她一眼快步离开。

    余下刘桑云和那具僵透的尸体,她只觉头皮发麻,逃也似的跑出布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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