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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藐藐怎么还不醒?”

    嗡嗡刺耳的喧嚣声中,她听见了易潇的声音,语气焦急失态。

    她很想起身安抚,告诉他没事,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脑中更是混沌不堪,一幕幕闪过那些巨形火浪呼啸而来的场面。

    她感觉到此刻正躺在绵软的方榻上,但想不起自己是如何逃出的火场。

    朦胧中又听见冯嬷嬷的声音,如易潇一般焦急,但多了些颤音,“伯爵爷莫急,医官说了,娘子身子无大碍,只是吸入太多浓烟昏迷过去一时还不能清醒。”

    此话一出,不只易潇松了口气,昏迷半醒的沈柔嘉也放宽了心。

    “嬷嬷可知道,今日为何会起火?”

    嬷嬷没有搭话,沈柔嘉不知她作何回应。

    “既然嬷嬷不知原因,那嬷嬷可曾看见什么可疑之人,或是可疑之事?”

    “不曾看见。”

    ?!

    沈柔嘉震惊,难道嬷嬷忘了门上的锁?那么可疑的事她能忘?

    想着,她的眉毛紧皱一团,嘴角也挣扎着想要说话。

    榻边两人发现她的异样,立即围上前呼喊着。

    为了真相!沈柔嘉拼尽全力与意识抗衡,终于。

    她在看到易潇的脸的同时,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流出眼眶。

    “易潇~火好大,我好害怕再见不到你,呜呜呜...”

    许是劫后余生的委屈,她一把抱住易潇的脖子,不顾形象的哭嚎。

    她是真的怕,她才遇见易潇这样好的人,怎么舍得与他分离,阴阳两隔。

    她越想越心惊,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死死抱着易潇将他箍在身前。

    常年练武的少年竟有些承受不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柔声哄着:“藐藐不怕,现在没事了。”

    “再抱一抱,就一会会~”

    她摇摇头,撒娇一般求着他。

    易潇便不再挣扎,任由她的手紧绕于最脆弱的的颈间。

    一旁冯嬷嬷看二人难舍难分,想着为他们留些空间就要转身出去。

    “嬷嬷。”沈柔嘉及时叫下她,因着伤心还在不断抽噎低泣。

    才松开易潇的肩,又依依不舍握住他的大手。

    随即,才想起问话,嗓音沙哑道:“方才听嬷嬷说未曾看见异样之事,难不成也没看见我所在屋子被人上了锁?”

    “什么!”

    易潇先冯嬷嬷一步表示震惊,如此看来,今日之事定是阴谋,谁人如此大胆敢谋害沈柔嘉。

    那边冯嬷嬷同样惊诧,仔细回想一番,依旧摇头,“老奴赶到时,屋子大门敞开着,娘子就躺在门边,老奴还疑惑娘子怎的没有跑出来,原是被人困住了!”

    话毕,三人面面相觑,皆是不可置信。

    光天化日,易家儿媳在易府的院子里被人谋害,这样的说法讲给谁,都不会信。

    易潇面色愠怒,扶起沈柔嘉脱力的肩头,道:“藐藐,仔细想想今日有何特殊之处,任何细节都不可放过。”

    沈柔嘉逼自己压下惊恐的泪水,回想着今日遭遇,

    花圃、前院、后院...易芮!

    她猛地瞪大眼睛,易芮挑拨下人伪装亲近,今日不就属她最为怪异。

    “易芮。”她十分有力喊出二字,震的嗓子干涩发痒,扭头咳嗽了几声。

    易潇抬眼看了看,冯嬷嬷立即拿过桌上茶碗递过。

    他一手捧着茶碗,一手在背后为沈柔嘉拍着顺气,看她止了咳嗽,低声道:“你是说今日之事是易芮做的?”

    回想今日种种,沈柔嘉无比坚定的点头,“定是她,一早她就挑唆下人反我,那时又莫名好心自荐巡院,今日她太反常了,一定,一定是她干的!”

    说到最后,她竟像是失了智,只重复念着易芮二字。

    “藐藐,你先冷静下来。”

    目光重新聚焦,落在易潇脸上,平展的眉、冷峻的眸,他竟毫无波动。

    她的心在一瞬间错了频率,明明在她的设想中,易潇的反应不是这样的,她差些被易芮害死,他怎能如此平淡。

    易潇不知她的心思,又问:“你可有证据证明是她?”

    听他像是在审犯人一般,一股委屈心酸自沈柔嘉心间涌上眼底,她突的哽咽,还未说话,眼泪便落下砸在易潇手背,滚烫黏湿。

    她今日似乎格外爱哭。

    易潇一时无措,正要哄她,瞥见冯嬷嬷还立在一边,清了清嗓,道:“嬷嬷今日辛苦,先回去歇息吧。”

    冯嬷嬷自然不愿打扰他们,得了命令急急退了下去,还不忘关门。

    只剩两人,易潇便自在许多,勾手将沈柔嘉揽入怀,耳语道:“藐藐今日怎的这般娇气,才擦干眼泪就哭了,有什么委屈说就是了,我在听。”

    微热的气息洒在沈柔嘉耳垂,粉嫩变为赤红。

    可她还是压制住内心波动,不被这样的柔情迷惑。

    抬手分开两人距离,这便是她最为大胆的举动了,不敢看他眼眸,埋头道:“伯爵爷既然不信我,何必还要我说。”

    “?藐藐什么意思?”

    易潇茫然看着她,想不明白她的小脑袋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沈柔嘉莫名烦躁,说话也不再唯唯诺诺,沉声道:“我没有易芮害我的证据,伯爵爷若是不信我,就将此事揭过,日后不再提就是。”

    说罢,她扭过头,只给易潇留下个倔强的后脑勺。

    易潇此刻才明白,她的委屈为哪般。

    低笑两声,道:“你说的我自然信,问你证据是想着能将易芮一举抓获好为你报仇,你怎的胡思乱想成这样。”

    说着,敲了敲她的发顶,像是要赶跑她脑海里那些不好的念头。

    “你说的可是真的?”沈柔嘉耸了耸肩,依旧背对着他,但面色已然缓和过来。

    易潇自背后能看见她微微撅起的小嘴,还有两颊因低头垂下的肉,嫩白细腻。

    “自然是真的,你不知我今日听到你出了事有多担心。”说着话,他忍不住伸手摸向沈柔嘉的脸,果然绵软。

    想到火焰差些烧毁这张细嫩的脸蛋,他眼底登时黑沉一片。

    两人距离靠近,沈柔嘉的气便彻底消散,偷摸向后缩在易潇怀中。

    察觉到她的举动,易潇立即转变过来,微微一笑将人搂的更紧,“藐藐,今日之事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但此事发生在府里,人多口杂调查不易,给我些时间,好吗?”

    此刻的沈柔嘉已经从初醒的慌乱中清醒过来,她也知道此事不易解决,易潇愿意为她与家人对立,她已经很知足了。

    娇羞回道:“一切都听伯爵爷的。”

    与此同时,柳烟阁内。

    易芮躺在贵妃榻上,拿着一本泛黄的书翻看着,仔细看去,不少纸页似有烧焦的痕迹。

    书本侧边写着‘花草采办’四字,正是沈柔嘉之前找到的流水记录。

    “今日的事办的不错,想要什么赏赐?”

    她将书本放于手边,垂眸看向底下跪着的丫鬟。

    那小丫鬟发丝凌乱,外衣已经被火烧的破败不堪,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堪堪蔽体。

    不知是冷还是别的原因,小丫鬟不停哆嗦着肩膀,嗡声回道:“奴婢惶恐,不敢要赏赐,多谢姑娘美意。”

    听她如此说,易芮猛地变了脸色,拿起桌上茶杯朝向丫鬟砸过去,道:“你还知道惶恐,偷偷开锁救下沈柔嘉的时侯怎的不知道惶恐!贱婢!”

    杯中是刚沏的新茶,滚烫的热水一滴不剩泼在丫鬟身上,瞬间刺激的她差些跳起,但迫于无奈只能生生忍住疼痛.

    带着哭腔求饶道:“姑娘,放过奴婢吧,奴婢只是不想将事情闹大,咱们的目的是拿到账本,没必要害的伯爵娘子丧命啊,若是伯爵爷知道了,定不会轻饶姑娘,那姑娘还怎么...”

    “不许这么叫她!”易芮抬脚将丫鬟踹翻在地,吼道:“她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抢二哥哥,二哥哥是我的!她死了,我就会嫁给二哥哥,伯爵娘子只能是我!”

    丫鬟见她毫无顾忌的喊着彻底慌了神,不停劝她安静些,莫要被人听见抓住把柄。

    易芮看了看门外,轻蔑笑着,道:“怕什么,早晚都是要说出来的。”

    话虽如此,她还是略微收敛了情绪。

    她明白 ,虽说今日暂时拿回账本已减少不小的威胁,可如今的形势还是不利与她,二姨娘被软禁,三哥哥整日在军中练兵深夜才回来,能拿主意的,便只有她了。

    想到此,她更觉沈柔嘉可恶。

    沈柔嘉没来时,府上虽不和谐,但也相安无事,怎的她一来,二哥哥便对她们一家冷眼相待,还让她执掌中馈手握大权!

    越想越生气,屋子里的一切都变得不顺眼。

    气极,她抬手将桌面一尊琉璃镶金瓷瓶打落,瞬间碎片飞溅四散,清脆作响。

    如此,她还是不解气。

    正寻找下个发泄口时,门外传来声音,“发生何事,怎的这般响动?”

    是易潇!

    易芮听出他的声音,眼里略过惊慌,随即向丫鬟递个眼神收拾满地狼藉,她则扶抚了抚发髻,检查容貌无碍才迎出去。

    “二哥哥,二哥哥何时来的?”

    她状似无意,打听着易潇是否听到她方才所说,易潇怎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只淡淡一笑,道:“才来,屋里发生何事。”

    易芮放了心,娇笑两下挡住易潇看向屋子的视线,“底下丫头手笨,让二哥哥见笑了。”

    见易潇不搭话,她急忙扯出另个话题,“二哥哥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易潇见她故作矫揉姿态,心底暗恼,不再与她伪装,道:“今日柴房失火,柔嘉被困,可是你做的。”

    “啊?”易芮还在因他过来想入非非,却猛的听到他的质问,先是一惊,随即立刻否认。

    “不是我,我不知是谁做的,二哥哥莫要随意定罪。”说着,她偏过头摆着女儿撒娇姿态。

    易潇却走上前,逼她与自己对视,“当真?”身高原因,他自上而下望着,周身散出的怒气压迫着易芮的神经。

    她只觉头皮发麻,渐渐传入脊髓四肢,整个人被定在地面,连喉咙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只能摇头,以示自己‘清白’。

    “好。”易潇终于移开目光。

    转身之时,话音飘来:“既然如此,那就由你来彻查今日凶手,一经抓获,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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