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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必出事

    庆王兴冲冲解释道:“十年前徽州李记药房,沈姑娘曾在那儿救过我,可还记得么?”

    沈惠嘉又仔细看了看男人,眼睛顿时明亮,不可思议道:“是你!”

    在场几人,都被二人这样猛烈的情绪感染,虽不知缘由,还是跟着笑起。

    半晌,易潇适时提出进屋细细再聊,如此,几人随着素夜引路至前厅。

    才坐下,沈淑嘉便一脸八卦的看向自己姐姐,“究竟怎么回事,你怎的会认识王爷?难道你瞒着我来过京城?”

    听自己妹妹如此胡言,沈惠嘉硬生生忍住了揪她耳朵的冲动,对着王爷点头示意道:“还是王爷来说罢。”

    毕竟她二人身份有别,由王爷来说才最合适。

    裴念璟知晓她的困扰,自是接过担子。

    略思忖一番道:“当年我受封前往南峪,经过徽州恰赶上大雪封路,只得在城中盘桓,可天寒地冻不甚感染了风寒,听闻当地李记药房的最为可信便赶去医治,哪想遇见当地恶霸,我生着病无法反抗,身旁女使也吓得晕死过去,那时,正是沈姑娘路过搭救,喊来巡街侍卫才将我们救下,此份恩情,实在难忘。”

    话说至此,他望向沈惠嘉,眼中流露的可不仅仅只有感激。

    沈惠嘉不知是否发现,只与他对视一眼,便惊得垂眸,故作镇定道:“王爷言重了,臣女愧不敢当。”

    话说请,其余几人头脑恢复清明,也连连感叹此种缘分。

    只有沈淑嘉满面疑惑,幼时可都是姐姐带她出门,她怎的不记得此事。

    寻遍记忆无果,她索性不再探究,乐呵呵听人聊天。

    就听易潇诚挚说道:“两位姐姐何不在这多住几日,如此,也全了柔嘉思念之情。”

    她又挠挠头,怎么一时没留意,他们便换了话题,究竟是如何转到这个上面来的?

    费解费解。

    那边沈柔嘉也微微惊讶,她没想到易潇能够如此宽容,脸上的幸福快要藏匿不住。

    伯爵爷待她果真是极好的。

    得了易潇支撑,她也接话,“伯爵爷说的是,两位姐姐再住些日子吧,虽说现在说这个为时过早,但提早约定总比临时起意要来的稳妥些,姐姐们莫要推辞,就当是在这陪陪我吧。”

    “自然可以!”沈淑嘉首个答应,又兴冲冲看向二姐。

    四道视线向沈惠嘉压过,她笑道:“待晚些问问父亲再说吧。”

    她性子沉稳,必不会如沈淑嘉一般不考虑后果,此次上京全依托父亲,怎的能跳过他自行决定,还是莫要将太高期望留给四妹妹。

    她思虑周到,沈柔嘉也不会逼迫,就等晚间询过父亲再提此事。

    如此,二人留京目前依旧无果。

    庆王自提及此个话题便闭口不答,只仔细留意结果,听到最后微挑了挑眉,不知心绪。

    几人又说了许久的话,这场短暂宴会才告终。

    行至门前送客,自是庆王独自离开,他翻身上马,一一扫过几人,“诸位几日后宫宴再会。”说罢,打马向皇宫而去。

    衣袂飘飘,发丝轻扬,本是肆意欢畅纵马的少年,他却显得十分沉稳,始终挺直腰背,端正姿态。

    看的沈惠嘉心中一荡。

    这样倜傥的王爷,居然会记得小时匆匆一面的她,不知是荣幸还是缘分。

    片刻,她又怅然摇摇头,不过是记得自己的脸,怎的就肖想至此,万不可做那愚蠢之人,不可不可。

    “二姐姐可是不舒服么?”

    一旁沈柔嘉看出她面色变化无常,忽明忽暗似是不爽,及时发问道。

    “啊?没有的,只是方才吃多,此时突觉胃胀,走走便好。”沈惠嘉慌忙抬起帕子掩饰,心里暗暗懊恼自个失态。

    听姐姐说起不适,沈淑嘉关心道:“胃胀?你吃的还没我吃的一半多,怎就胃胀了?二姐姐莫是行程劳累,身子不舒服吧。”

    “也许是吧。”沈惠嘉模糊应着,她第一次由衷感激自己的傻妹妹,这借口比她方才说的,说服力更甚。

    这不,沈柔嘉果真信了,皱皱眉急忙道:“姐姐不舒服,那大家就各自回屋吧,等晚些再聚。”

    她看向易潇,征询他的意见。

    易潇顺着她,必是会答应的:“藐藐说的对,二位姐姐路途辛苦,如此先好生歇着,缓缓身子再说。”

    沈淑嘉略思索,应下:“也可,那我先陪姐姐回去,你们自便罢。”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远,沈柔嘉越看越不放心,喊道:“若是二姐姐还觉着不舒服,大可托人来报,即可请医官来为姐姐瞧瞧。”

    “多谢妹妹。”沈惠嘉道了谢,额间冒出几滴凉汗,她还是初次在妹妹们面前撒谎,真是难为她,作戏原是如此艰辛。

    “藐藐,你二姐姐怕不是胃胀,而是心里的毛病了。”直盯着二人走远,易潇搂起沈柔嘉的肩膀,耳语道。

    这话沈柔嘉有些不明白,倒是被易潇呵出的热气惹得直向后缩,嗡声道:“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呵~”易潇看她惊慌,不解释却生起劣心,竟当着素夜呵青梅两个丫头的面亲了她!

    虽是脸颊,沈柔嘉还是觉得不自在,狠狠挣开他的怀抱跑回屋里去,“娘子慢些,等我一起。”

    易潇阴谋得逞,如灰狼诱捕成功一般,得意洋洋跟上去。

    留下生无可恋的素夜与满面涨红的青梅。

    “咱们去哪?”青梅细声问,“不知道~”素夜悠悠回。

    二人索性就坐在院里 ,姑娘们方才打算煮茶的器具铜炉皆准备齐全,倒是便宜了她们。

    煮茶赏景十分自在。

    但不巧的是,又来了一不速之客。

    大门拍的震天响,仿佛下一刻就要从门轴掉落,二人转头,就见易芮哭红了眼跌跌撞撞跑进来。

    边哭边喊:“素夜,二哥哥呢?我要见他!”

    她今日一早便随易菾过去城西大伯家中入族谱记名,怎的才过午时便这般模样跑了回来。

    素夜压着疑惑,青梅同样不待见她,院内一时只能听见易芮抽噎哭泣之声,好不冷清。

    被她们下了面子,易芮发疯一般叫着:“你们怎敢这般无视我!我如今还是易家女儿,就是你们的主子!狗奴才,快叫二哥哥出来!”

    “姑娘说话小心些,‘狗’急了,可是会咬人的!”青梅受不住,回怼两句。

    “你!”易芮作势要打,却在看见素夜手抚腰间软剑时,猛地定在原地。

    素夜满意她的反应,缓缓笑起:“姑娘而今不是我们这边的人,不用事事来麻烦少爷,若是受了委屈,自有那边府上管家之定夺,咱们确是无法干涉的。”

    顿了顿,看易芮憋着火,她果断引燃信子:“这话是伯爵爷早前转告与我,看来少爷很是了解姑娘的脾性,早早备了总好过被姑娘烦扰。”

    ‘噌’她利落拔出软剑指向门外,冷冷道:“慢走不送。”

    剑身锋利修长,上覆冷光四散逼人,易芮直直瞪着二人,僵持许久,终是认清现实。

    她死命压着颤抖的声线,倔强道:“我记下了,日后不会再来打扰。”

    捏起裙摆转身,一滴泪随即砸在院石,悄然留下她最后一抹痕迹。

    才迈出门槛,守在门外的丫鬟紧凑上前:“姑娘可向伯爵爷说了?”

    “没有。”易芮灰了心,冷冷道:“咱们自寻法子,就算是易建业逼着我嫁人,我也要嫁个富贵的,绝不能让这园里的人看了笑话!”

    今日一早,她随着易菾入大伯府,才一进门,就被易家大伯立了规矩,易菾是男儿负责养家,易芮是女子,则立即出嫁。

    且那婚配男方是大伯军中好友,年纪虽说比大伯小些,但也三十有五了,不知怎的并无家室。

    易芮是决不允许自己鲜花一朵烂在泥坑里,这才寻个由头跑来求救,怎奈何这易潇对她却无半些情分。

    回想至此,她眼中的泪水皆化为不甘愤恨,这般鬼魅的模样惹得街上来往众人侧目。

    忽的,她像是想起什么,不顾那些意味深长的眼光,猛地抓着丫鬟胳膊问道:“京中近日可有大事么?”

    “姑娘,再过三日,便是皇上六十寿诞...”

    话未说完,就见易芮面上浮起夸张的笑:“好,真是天助我也!”

    三日后,皇帝诞辰如期而至。

    黎国中但凡有官职者,皆携妻唤儿入宫贺寿,场面之大,不是肉眼所能观尽言语所能诉清的。

    好在皇宫占地较广,才能容下五湖四海各方子民。

    “臣等在此恭贺吾皇,六十甲子庆皇诞,一朝新岁耀黎国,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贺寿,气势恢宏,怕是连天上神仙都要被震慑。

    “众爱卿平身。”皇帝自然愉悦,眼角眉梢都染着喜色,一杯接一杯,将臣子的祝福收入肚中。

    很快,皇帝模糊了视线,只听得见丝竹管弦,阵阵笑语。

    皇后始终关心着,自是发觉皇帝不胜酒力,她站起身打断宴会:“众位爱卿,陛下已醉,本宫先带陛下回殿中醒酒,诸位自便。”

    众人静默,叩身拜送皇上皇后。

    宴会继续。

    但比起方才,已然轻松许多,品着宫中美酒,许多人已是醉了,胡话满天飞着,倒也无人在意。

    只是不知谁说了一句,宣平侯带着妾室参会有失体面,下一刻,身上便被人破了酒。

    “啊!这是我前些日子新作的衣裳,是谁这般无礼!”宴席下首一女子尖叫出声。

    经易潇介绍,沈柔嘉才得知那是工部侍郎的女儿,张莲卿,她身上那件绒裙想必很是金贵,但此时,也是废了。

    先不说酒气沾染,直看那酒渍团团晕开便知道布料受损,很难恢复华贵样貌了。

    沈柔嘉默默叹气,可怜了那件衣裳,不知是谁如此放肆?

    不等众人探寻,那‘凶手’便自己跳出来,姑娘旁座的刘桑云高声骂道:“嘴贱就要付出代价!”

    光说不足泄愤,只见她作势又要泼那张姑娘。

    这次,端的是盆羊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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