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ord 57

    喧哗的祭典被突如其来的雨打断。趁着人群躲雨的混乱时期我离开了艾玛与Draken,这种剧情可是感情升温必备的,我不能在他们身边打扰。

    而春千夜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现在正是单独行动的好时机。

    拿伞太麻烦了。雨把身体打湿,心却平静下来。就像蛇般潜伏在暗处,看着神社中的猎物。

    原爱美爱主的几人、清水将贵以及他东卍里的小弟的几人聚集在那里。失去威信、身边小弟比上次少了很多的清将嚷嚷着要杀死让他失去这一切的Draken以及我。

    他入魔般看着手里的利器:“等会就能把他们干掉了。”

    这家伙一个都干不掉,居然还想着一次消灭俩。多少有点没自知之明了,我想。

    “不用等,”从隐蔽处走出,我看笑话似的看清将,“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

    似乎没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场面一时陷入僵持。

    清将额角的冷汗和雨水混杂在一起,他强撑着宣战:“正好。”

    提前知道他有武器的我当然是做足了准备,很快就夺走了利器、把他打倒在地。

    清将跌坐在满是潮湿泥巴的地上,朝着四周喊:“你们愣着干什么啊!上啊!”

    而他的小弟只是移开了视线,我用刀柄狠狠抽了一把他的脸,这熟悉的动作唤醒了清将被套麻袋打的记忆。

    他咬牙切齿地说:“是你…尽坏我好事。”

    “别想太多,只是你刚好碍着我了而已。”

    我认为自己胜券在握便放松了警惕,清将紧盯着那点破绽立马冲上来,却被其他人打翻在地。

    穿着原爱美爱主的特攻服,实际上是醜夜箱的两位一个架住了清将,另一个躬身向我寻求命令:“玛利亚大人,这些人怎么办?”

    清将绝望了:“原来他们是你的人,你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计划…?”

    我没理他。拍拍手,这声音在雨天的神社显得格外清脆。清将的小弟们像是被定住般一动也不敢动,我指挥下属:“用胶带把这些人捆起来,嘴也要堵上。给我乖乖配合,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哦?”

    有一人乖顺地低下了头,接下来就是第二个第三个。明明他们才是占据人数优势的一方,却任由我们醜夜箱检查他们身上有无利器刀片、然后把他们一个个捆了起来。

    我还是有点道德的,让下属把他们放在能遮雨的地方。

    只有清将一个人反抗很厉害,我接过胶带、单手捏着他的下巴:“只有你的嘴巴我不会封上,想叫尽管叫吧。”

    清将狞笑:“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我怜爱地拍拍他的脑袋,“不管多少次,我都不会为这么对你后悔,毕竟你这么弱小。”

    清将正准备破口大骂,醜夜箱的人就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把他和他的小弟们放到一起。

    处理完现场后他们两个齐齐向我鞠躬:“玛利亚大人辛苦了!!”

    “你们做得很好。”

    “是!”

    “继续去做我吩咐的事吧。”

    “是!!”

    他们两个跑走了。我也离开了这里,手里拿着从清将那没收的利器。

    突然感觉雨不断落下的样子就像汩汩的血流,于是任由刀掉在地上,在雨中做起洗手的姿势。

    洗干净后又蹲下来捡刀。一片漆黑的阴影遮住了我、阻挡了雨珠落下。抬头一看,春千夜默默为我撑伞。

    拿着刀站起,他把手提包交给我。我凝视他良久,才接过包、把刀放了进去。

    春千夜看我的表情却始终不变,他又拿出手帕给我轻轻擦脸,我想他肯定是个有洁癖的家伙。于是对他说:“我自己来。”

    他把散发着淡香的鹅黄色手帕交给我,我胡乱地擦了擦脖子和手还有刘海,就直接把手帕丢在了地上。

    春千夜只是瞥了一眼和泥土亲密接触的手帕,对我的举动没有任何反应。

    真是看不惯他的扑克脸。我带着怒气大步流星地向前走,脚上的木屐碾过那条手帕,头上仿佛要永远被他那把伞投下的阴影笼罩。

    “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正要质问三途,手机铃声却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

    【发件人:佐野艾玛

    以防万一你们没事吧?我和Draken已经快到家了喔。】

    【收件人:佐野艾玛

    我和三途还在祭典附近。

    祝你和Draken顺利~】

    【发件人:佐野艾玛

    不要拿这件事打趣啦!】

    【收件人:佐野艾玛

    抱歉。[吐舌. emoji]

    等回和Draken平安到家了要和我说哦。】

    心情变好了,收起手机对上三途探究性质的眼神也不生气了。他情绪不明地问:“给你发消息的是佐野艾玛?”

    我们距离很近,我手机也没贴防窥屏,他看见也是理所当然。我大方地承认:“怎么,嫉妒我们关系好?”

    三途不说话了,陪我走了很长一段路。他突然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回什么。回来陪你吗?”

    好像听见他“嗯”了一声,无疑是我的聆听雨声太久的错觉。

    “回到Mikey身边。”

    “你真没劲,”我撇撇嘴,回答他,“自己猜吧。问了我这么多也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吧。对我的态度怎么突然转变了?”

    他垂下眼眸,眼角带了点真诚的笑意:“我只是觉得如果有你这种妹妹也不错。”

    鬼扯。现在再讲这种话也太恶了。

    “你是独生子?”

    “嗯。”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现在春千夜对我态度变缓,想和我建立友善关系的样子。就维持这种气氛下去,仿佛就能忘掉之前的鲜血淋漓。

    但我可不允许已知可控的“危险”在我面前隐藏自己。

    “骗人,”我冷笑一声,“这种事情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哥哥’,你还有几个姊妹?”

    假象被撕破,三途的眼神冰冷:“没有。”

    “死了?”

    “嗯。”

    “那好吧,请节哀。”

    我一时吃不准他这话的真假,毫无歉意地推进话题。

    “那来做个交易吧,小千夜,”我向他伸出手,“从今天开始,把你以前的家人化零,我来做你的姐姐。”

    我解释:“因为我年龄比你大嘛。”

    “这种事不用你来做”,他难得说了很多话,“我为什么要答应这种一点好处都没有的提案?”

    “是啊…但如果非要说的话,”我挑衅般看着他,“以‘弟弟’的身份待在我身边你也偶尔会被Mikey注意到吧?”

    春千夜嗤笑一声。

    我以为他会和我打。但三途春千夜却是敛住表情,以足以捏碎人骨的力道和我握手:“——三途玛利亚。”

    我不甘示弱地回敬:“是冈部春千夜才对吧?请多多指教。”

    他皱着眉,像在说“难听”。

    如此,我们较劲很久也没得出个所以然。

    等快到开战地点时,我收到了艾玛的平安短信,心中不祥的预感消失了。便一把抢过由春千夜拿着的伞,和他说:“拜拜。”

    三途春千夜翻了个白眼。

    “要伞自己去买。”

    我没管他,只是和他简单交代了一下状况。

    “我们的卧底向敌对方传达了‘凤凰院玛利亚和Draken已经被解决掉了’的消息。现在半间他们已经和Mikey在前面开战了,你也要去帮Mikey的吧,拿着伞不会很碍事?”

    我又补了句:“去帮忙吧。我就待在这里。打不过再来叫姐姐怎么样?小千夜。”

    三途瞪了我一眼,就在我以为他要放弃雨伞灰溜溜离开时,春千夜粗暴扯走了我挽头发的发绳,在我反应过来前一声不吭地跑了。

    只留下我湿漉漉的发丝搭在我湿漉漉的衣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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