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花魁

    提到森林,崔梓蒙顿时瞪大双眼:“我们现在就要去吗?现在已经很晚了……”

    任凌失笑:“当然不是现在,就算我们不收工,摄像大哥也要休息了。”

    崔梓蒙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陈梦之坏笑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就算今晚不去,明天也得去。不过我们最好提前做好准备,看看明天是否有课。不然若因旷课被抓,再关一回惩罚间,那就不太妙了。”

    “这么说来还是需要课程表……”时乔想起在学校住寝室的时候,舍长总会把课程表贴在宿舍里提醒大家按时上课。她四下看了看,果不其然看到了贴在门口的课程表。

    时乔走过去,把课程表撕下来放到桌上:“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应该算是周一。明天是周二,我们只在明天九点到十点有一节基础魔法课,而任课老师则是……贝莱尔校长!”

    任凌笑着摇摇头:“看来明天这堂课上注定要发生点什么了,节目组真是一刻都不肯放过我们。”

    陈梦之一双上挑的美目滴溜溜转了一圈,坏笑着戳了戳鹤琛的肩膀:“贝莱尔已经怀疑你们不是女学生了,你们明天是不是考虑化个女妆?好歹遮掩遮掩身上过重的男性荷尔蒙?”

    鹤琛双目微眯,声音里透着几分威胁:“想都别想。”

    陈梦之挑了下眉毛:“害什么羞,你女妆分明很好看!当年男花魁那个角色不是被你拿捏得挺好吗?”

    听她提起“男花魁”,鹤琛眉头猛地一跳,那是他在国外出道的电影所饰演的角色,因电影是小众题材,国内鲜有人知。当时他尚年轻个几岁,因长的实在好看,加上常年营养不良十分消瘦,饰演这种雌雄莫辨的角色毫无压力。但归国后鹤琛一直将之视为黑历史,绝口不提,尤其不希望时乔看到,打破他在她心中完美无缺的形象。

    鹤琛咬紧后槽牙:“陈梦之,若你想安然无恙走出密室,就最好闭嘴。”

    陈梦之仿佛感受不到他的威胁,转头对时乔说:“乔妹,你知道什么样的颜值才算是顶配吗?就是鹤琛这种能做到雌雄莫辨的。”

    时乔眨眨眼,不是很理解陈梦之说的雌雄莫辨是什么意思,鹤琛明明看起来高大帅气,一点都不娘啊?

    陈梦之一眼看穿时乔的想法,摇着手指说:“这跟娘不娘没关系,你只要看了鹤琛那部男花魁的片子就懂了,你有没有资源?没有的话等节目录完我分享给你。”

    “陈、梦、之!”鹤琛脸色已经黑了大半,大有陈梦之再多说一句,他就亲手把她嘴巴缝死之势。

    时乔打了个哆嗦,虽十分好奇,但还是不能招惹鹤琛的理智占了上分,连忙摇头道:“不了梦之姐,我对鹤老师早年在国外的作品不感兴趣。”

    陈梦之不信:“真的?少见有人对鹤影帝的作品不感兴趣。虽然内容猎奇一点,但鹤琛在里面的演技真没话说。”

    时乔坚定点头:“真的!我口味比较传统,外国那些猎奇的影片,我欣赏不来。”

    陈梦之很是惋惜:“那真是太可惜了,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你。”

    她虽是这么说,肚子里的坏水却没少一点儿,想到下一期密室是古装题材,心里立马就有了主意。

    鹤琛没注意到陈梦之在胡思乱想,只为她终于闭嘴而松了口气,心里边计较着以后一定要在密室里整陈梦之一把让她吃点苦头,边想着录完节目后一定要让后期把这段删掉,不能让国内更多人知道他这段黑历史。

    任凌从陈梦之闹起来时便一直默不作声,默默观察时乔的反应。

    他总感觉从森林出来后,时乔和鹤琛之间的氛围不一样了,可具体发生了什么变化,他又说不上来。

    他心知鹤琛对时乔图谋不轨,防鹤琛像防贼般紧,但不论怎么防,若自家宝贝先缴械投降,被鹤琛鬼迷了心窍,那他所做的一切便都是徒劳。

    好在,时乔在陈梦之的引诱下不为所动,还能干脆利落说出那一番拒绝的话来,看来仍是对鹤琛一点好感也无,任凌不免心想或许是自己多虑了,时乔对鹤琛积怨颇深,在节目开拍前已对他立下军令状,要将鹤琛同狗一样看待,怎能凭他三言两语便移了心志?

    如此一想,任凌便放下心来,面色如融冰般露出温和的笑意,温声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大家都散了吧。”

    大家跑了一天都累得不行,闻言纷纷原地解散,回了各自的房间。

    只待大家都走后,鹤琛拉住时乔的手腕,时乔一个激灵,下意识使劲一甩手,瞪着他小声道:“做什么!”

    鹤琛揉了揉差点晃着的手腕,轻笑:“力气真不小……再有半小时熄灯,你先去洗漱,待会儿出来见我。我在走廊里等你。”

    时乔警惕:“你要干嘛?这里有镜头拍着,我的麦克风还没关,你、你最好谨言慎行!”

    鹤琛朝藏在窗帘后的摄像机瞥了一眼,后面的摄像大哥会意,知道接下来的内容再拍就不礼貌了,赶紧把摄像机撤下,然后还贴心地拉紧帘子。

    时乔目瞪口呆看着摄像大哥一顿行云流水的操作,再次看向鹤琛的眼神多了几分震惊和鄙夷:“就算你腕儿再大,也不能随意调动节目组里的摄影师吧?你是不是用了什么脏手段,才让他们这么听话的!”

    鹤琛看向时乔的眼睛里笑意愈深,语气仍旧散漫慵懒,听起来十分欠揍:“也算不上什么脏手段,就是跟这节目新上的投资人是旧识,那投资人早些年欠了我些人情,说要在这节目里一并还清,故而给了我百分之三十的投资额,现在我也算这节目的股东之一,那些摄影师也算是我花钱雇来的,自然不敢不听我的话。”

    说着,他把时乔的麦摘下来,关掉,随手扔在一旁的沙发上。

    时乔愣住,她当初想过,这节目改版后新来的投资人一直十分神秘,全权控股不让节目里出现其他任何赞助商不说,还能把鹤琛请来,实力一定非同小可。可她万万没想到那人能为了把鹤琛请来,直接把股权分给鹤琛,让鹤琛成了这节目的小老板。百分之三十的金额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怪不得鹤琛能在节目里呼风唤雨,别人还对他唯命是从。

    想到自己努力半天竟是给鹤琛打工,时乔不禁觉得自己被耍了,咬牙怒道:“是哪个投资人这么没有底线?”

    鹤琛顿了一下,想到那投资人的真实身份,难免生出几分心虚,揉了下鼻尖,随口敷衍道:“谁知道呢,说了你也可能不认识。”

    时乔噎了一下,也是,这种幕后大佬,她这个小花瓶根本不可能认识。就算鹤琛告诉她那人姓甚名谁,她也对不上号。

    娱乐圈有钱任性无下限的人不在少数,她这种小艺人被人耍了也只能闷头吃亏。时乔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把话题转了回去:“你叫我出去到底要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

    鹤琛嘴角含笑:“不能。有些话不方便在这儿说。”

    时乔微愠:“你别得意忘形,我知道走廊里有红外监控,是为了保护嘉宾安全的,二十四小时都不能撤!”

    鹤琛见招拆招:“我刚才看了,走廊拐角是镜头死角,那里什么都拍不到。”

    时乔张了张嘴,还想找借口拒绝鹤琛,还未等她想到合适的理由,鹤琛率先开口:“快去吧,一会儿熄了灯可就不好卸妆了。”

    “我在拐角处等你,不要让我都太久,否则我便亲自到宿舍抓人了。”

    说完,也不给时乔一个反应的时间,自己便迈着惬意的步伐离开了女寝。

    时乔瘪着一张小脸,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房间,故意慢吞吞地收拾自己,卸妆,洗澡,吹头发,敷面膜……直到熄灯快半小时后,确认陈梦之徐姝妍都睡着后,才轻手轻脚地离开寝室。

    走廊上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时乔摸着墙面,壮大胆子,一点一点朝拐角处蹭去。

    不知走了多久,墙面终于摸到了头,时乔到达目的地,长舒一口气,小声唤道:“鹤琛?你在哪儿?”

    等了片刻,却无人回应。

    时乔一颗心又悬了起来,因畏惧黑暗,声音里带了些急切:“鹤琛、鹤琛?你快出来呀!”

    又等了片刻,周围依旧一片死寂。

    在这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时乔后背莫名发凉,声音不由地提高了一点点:“鹤琛?你、你别欺负我……你要是耍我,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仔细听,她嗓音微微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时乔缓缓蹲下身子,独自摸黑走过来已经花光了她全部勇气,若鹤琛真是耍着她玩的,她该如何回去?

    她又像在森林中那样,将脑袋埋进双臂中,整个人缩成一团,以最佳防御姿态背对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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