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

    江决明无声地审视,加上时间过长,令苏木薇心里一阵发怵,眼神闪躲。

    “我应该罚你,但现在似乎不妥。”江决明眼眸意味深长,“你用命搏命,也用你的胆识掩盖了你的手段,我不揭穿你,就想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我们之间的游戏在你醒来的这一刻,才正式开始。”

    他说着,手指已抚向她苍白的脸颊,苏木薇压低眉目避开他的冒犯,“那我还要多谢门主,给足我一个月时间。”

    “那是你的承诺。”江决明注视她一双泛红的眼眸,“我们的游戏是你不能同赤芫有肌肤之亲,听我随传随到,任我予取予。”

    “你还要脸吗?”苏木薇当即脱口,抬眼直直盯着他,“我同他才是夫妻。”

    “是这样的夫妻?”

    苏木薇不理解他话中意。

    江决明讥诮地勾了勾薄唇,指尖打了一个响指,虚空之上浮现出清晰画面,像影视一般展现在苏木薇眼里。

    画面里,江赤芫正和人交手,不想半途被寻来的苏木薇撞上,对方挟持她要挟,江赤芫虽然救下苏木薇却不知是她买凶对他下药。

    待江赤芫醒过来,苏木薇已经衣不蔽/体躺在他枕边,都知苏木薇喜欢黏他,她不可能拿自己清白开玩笑,尽管江赤芫还存有疑惑,为了负责还是向苏家提亲迎娶苏木薇。

    “赤芫根本没有碰过你,你骗了他,和你有过鱼水之欢的是我,你又骗了他。要看看你我在马车里第一次做的画面吗?”

    一瞬间,苏木薇像被他抽干了血液,又或许身体虚弱不堪,蹲伏在地,灵魂轻易被他逼出躯体,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早该明白他什么都知道,可总觉得哪里不对,他为什么没发现马车里的人是朝颜?但温泉池水的画面他一定也有,任谁看了她也是百口莫辩。

    苏木薇目光变得空洞无物,脸色苍白如雪,整个人瞬间失去生机。

    这令江决明想起她在温泉池水时努力过后的红润与喘息,金顶上又放肆妄为的活色生香。

    此刻她的身体因为这些画面刺激变得干枯,死气沉沉。

    他不禁躬身,伸出去的手在即将碰到她时又握成拳收回来,放低声量问她:“你怎么了?”

    她没有给予一丝一毫的反应。

    江决明不免提声:“苏木薇?苏木薇。”

    她还是没反应。

    江决明没有耐心,心上一动,将她颤抖的身体打横抱上床榻,牢牢地覆在她身体上,隔着彼此衣裳面料,感受到她丰腻颤抖不止的身体。

    江决明破口道:“苏木薇,你装,你给我继续装。”

    紧跟着,他霸道地堵住她的唇,不老实的大手扒/开她仅有的一件里衣。

    苏木薇被他强势占有欲和他咬耳的声音陡然惊醒,她用力挣扎反咬住他的唇瓣,他疼得嘶声,坐起身来。

    江决明捂着被咬破的唇瓣,“你是狗吗?”

    再见她桃花眼眸已潸然泪下,颤栗的身体连忙瑟缩进角落:“.....江决明!你人渣.....变态!”

    终于见到她回过神来反唇相讥,只是她看起来实在可怜。

    她不敢在他身/下拽被褥,只能屈膝环抱,掩盖身体的恐惧,“你.....无耻.....”

    江决明对她的反抗并没有恼怒,反倒跟她讲理:“我无耻?马车哪都能停,你为何偏偏停在光华殿的侧院,静静地坐在里面等待,那是我的地盘,你会不知道?”

    “是你拿着你的体香擅自勾引的我,一幅又当又立的模样,不恶心?”

    “你........”苏木薇顿时被他的骂声噎住。

    他凑过来俯视她,嗅她身体散发出来的奇香:“是你让我闻到它,让我上了你的贼船,现在想撇清关系,晚了。”

    他在她的侧颈来回地似有若无地轻触,“你病了,香气也变淡了。只要你乖乖听话,一切都安好。如果让赤芫知道你婚前失身,而他与你拥有的春宵一刻是假的,你说他会怎样对你?你父亲手里还有好些脏事,如果拿给赤芫,你说他又会作何处理?”

    那是场灭顶之灾,苏木薇蓦然想到她的父亲被查出证据,整个苏家遭到屠戮的画面。

    颈边他浓浓的气息,仿若一把锋利的匕首,带着灼热的滚烫在她命脉游走。

    只要她敢反抗不从,便将苏家至于险境,苏木薇不得不冷静再冷静,“事情闹出来,对大家都不好,你们可是亲兄弟。”

    江决明舔舐唇瓣伤口上的血腥味,“跟你学的。”

    苏木薇愕然:“???”

    江决明安坐床沿,一手撩起垂落在他肩上的床幔,倾着前身玩虐一笑,强大的压迫气息让苏木薇喘着粗气。

    而他隐忍了几日的欲/火,面对她时已守不住他的仪态,越过旖旎的衣摆,手指缓缓探入温柔乡,“我不说,你自己想。既然精神这么好,就从了我。”

    恐惧让思维也变快,苏木薇想起来,原主曾经为了不让弟弟妨碍她与江赤芫,哄骗他去玲珑坊,还让老鸨特别对待。

    她也不像个姐姐!

    “门主觉得在这合适吗?芫哥哥会不会意外想到我突然急着回来看一眼?”苏木薇将身体一缩再缩,她已经占地面积很小,这时身后终于蹭到她早放好的匕首。

    难以置信江决明在她胡乱编造的言语后止住深入,似在倾诉衷肠:“你与我已有夫妻之实,我甚至都不愿意看到任何人再贪恋你身上的香气,不要忘记我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到你。”

    像毒药一样令他不适,像酒一样越喝越上瘾。

    可是,在他眉眼间,苏木薇看不到一丝爱意。

    “你在监视我?让我进入藏书阁,让我记下那些功法,最后再一步步跳进你挖好的陷阱。”

    苏木薇不明白:“既然要我死又何必还要同意这门亲事?”毕竟执事长老都不太满意。

    江决明竟露出一脸纯邪,“赤芫是大家心中的正道之光,一路走来太顺畅,从未有过失去,也从未把任何人完全放在心上,你也只是因为冒充某人而取得一席之地。”

    果然,江决明对她的事全都知晓,或许在定亲时,江决明就把苏家里里外外查了几代。

    苏木薇简直低估了江决明强大背后的怪癖,难怪前世的自己死得那么快。

    “所以你要他尝到亲人背叛的滋味?”挖亲弟弟的墙脚有这么带劲?

    江决明道:“人总是喜欢谎言,我只是配合演出,让你们尊从自我做出选择罢了。”

    “如果我不配合了?”

    江决明靠坐床头,抬指拈着她的下巴:“想见到宠爱你的父亲母亲,和爱缠你的弟弟吗?或者,你可以眼睁睁看着他们因你而死。”

    他侧身,愈发逼近苏木薇,他的眼里没有温柔,强大的致命压迫如同深渊笼罩着苏木薇。

    呼吸已紊乱。

    “木薇,你要知道你已经是我的掌中玩物,我将是你的全部,包括恨。”

    苏木薇轻轻将匕首拔|出,就在江决明偏头想吻她时。

    她果断将匕首横在他们中央,一转手抵在自己脖子上,寒光闪烁的刃面,倒映着江决明为之一振的侧颜。

    苏木薇眸子里水光潋滟,声色俱厉:“你错了,我喜欢的是芫哥哥,哪怕如你所见,他不把我放在心上,哪怕做个替代品让人指桑骂槐,哪怕他知道这些丑陋的真相,我还是喜欢他,愿意为他付出我的生命。你若乱来,我只好以死证清白。”

    锋锐的匕首,不知道割破脉管会不会很疼,但鲜艳的血液已经顺着脖子滑落。

    江决明的动作瞬间僵滞,无所顾忌的霸道之人,竟被她至死不渝的扒刃威胁。

    转眼间,江决明以冰雪融化的速度灰败下来,那是过去无数场生死大战都未曾出现过的沮丧。

    他闭眼,她的味道,上次在马车里像浓浓的甜酒,醉人心魄。

    在温泉池水,她剧烈地反抗,又颤抖不已地哭泣,更得他心。

    而这次,幽沉、苦涩、血腥,使得强烈想要改变她,成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唯一。

    他睁眼凝视她,目无表情轻易拈过她坚定的匕首,替她舔舐浸出的血腥,苏木薇忍不住抽了一口。

    “这么弱还想威胁我?我从不勉强任何人,你就没感觉到我为了你已经很温柔,很好说话?”江决明偏头,好整以暇地观察她的每一处。

    慢条斯理道:“你的父亲母亲所剩日子加起来未必有苏止行的长,那就先给苏止行选块好的墓地吧。”

    倏地,苏木薇只觉自己的反击、试探是有多愚蠢可笑,她厚重的鼻音颤声道:“别碰他们,别碰我的家人。”

    他的温柔是看不见的强迫致命,让人挣不脱,厌恶至极。

    江决明张了嘴,戏谑而笑,“养好身体,明日你即可回门与他们团聚,早去早回,顺便提醒一下,剩下的债别想求你父亲帮忙。”

    苏木薇眼眸里含着悬而未落的水珠,呆滞地望着他,直到他离去的背影消失在房门许久,她才顿感心脏回归开始跳动。

    她都听不到自己的求助声音,“朝颜......”

    她没有傻,也没有瘫。

    只是身心疲惫。

    洗浴后,喝了一点粥,只想快点过了这一夜,安然回家见到亲人。

    不想夜晚下起淅淅沥沥的春雨,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窗外。

    又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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