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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真的假的?

    大梵山下

    啾啾!

    嘶!好痛!

    白洱掀眼望去,入目是一片连绵的山,还有一群叽叽喳喳的鸟,她试图抬起自己的胳膊,可即使是这样幅度极小的动作仍旧痛的她直打冷颤。

    “我竟然还活着?”

    她感到分外的不可思议,因为就在刚刚,她在公路上遭到了男友一家雇佣的飙车党追赶,为她制造了一场“意外”,使她不能出庭指认男友公司制售假药的事实。

    即使她现在活着,一想到那个夜晚还是会不自觉的感到害怕,可同时,白洱也感到心痛,她做了四年的记者,曝光了无数的黑心商家,竟然没有早一点发现她相爱的三年的男友背地里竟然是一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若不是她被逼的退无可退,也不会将车一头扎进旁边的护城河里,不过她足够幸运,至少人还活着。

    身体的机能在慢慢恢复,渴觉刺激着她的大脑,白洱勉强的支撑起上半身寻找近处的水源。

    身体上的刺痛感让她的意识更加清醒,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分明是古装剧里才会有的长袍宽袖。

    这不对劲!

    白洱抬起手,这双手上面还沾染着暗红色干涸的血迹。

    这不是自己的身体!

    这个认知让白洱感到害怕,她咬着牙用两只手拖着身体爬到一处水洼,借着太阳刺眼的光线,她看到了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这不是她!

    水镜中的少女五官生的极好,杏眼琼鼻,柳眉微蹵,只是由于缺水,嘴唇过于干涸起皮。

    白洱无法解释现在发生的一切,可求生的欲望还是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太阳散发着能将人烤焦的温度,白洱甚至觉得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皮肉在滋滋作响。

    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自己挪进一个阴凉的山脚后,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见鬼的地方,该怎么出去?

    看着因为挪动而撕扯流血的腿,她飞快的做了决断。

    刺啦一声,裙角被撕扯下来一大块布,一块玉顺着袖口滑落下来。

    “是块玉?”白洱捡起来仔细的看着。

    突然白洱惊得将玉佩抛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玉佩上的兰花纹与自己出车祸之前在一家古玩店买的那块玉佩一模一样!

    那个挂着黑匾烫金字的店铺,开在闹市里显得格格不入,可她却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一眼便相中了那块刻着兰花纹的玉佩。

    她不懂古物,也不知那玉佩价值几何,心中担忧老板狮子大开口,可没想到,那老板只要求她跟自己下一局棋,无论输赢,玉佩都送给她。

    一局棋很快就结束了,她自然输得一塌糊涂,可那老板的眼中没有半分高兴,却显得格外的悲伤而无助。

    “你拿走吧。”

    “真的就这么给我了?”

    “我从不说谎,尤其是对......。”

    他的后一句声音实在太小,白洱伸长了耳朵也还是没有听清。

    “小姐,你慢一点,小心脚下啊!”

    一道女声将白洱的思绪打断,她循声望去,只看到一个身着白色锦袍的人正往山腰上攀岩。

    “救命,来人啊,救命!”白洱探出头大声的喊道。

    女子身边的侍女声音都紧张起来“:什么人?”

    “我.....”

    “因回,不得无礼。”

    那被唤作小姐的女子将手中的铁线莲交给了身边的侍女,带着人来到了山脚下。

    走近时,白洱才看清,这小姐身上穿的并不像自己身上的衣裳,而是青布制成的短袍窄袖,足蹬一双小皮靴,颇有些女将军的风范,

    女子对着白洱瞧了又瞧“白小姐?你怎会在这儿?”

    那女子见白洱身上的衣裳破烂到无法遮蔽皮肤,赶紧命令远处的家仆背过身去,又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衫盖在白洱的身上。

    “我姓......白?”

    “你失忆了?”

    “......”

    见白洱不在说话,那女子释放出更多的善意“:你别急,或许回到京城中大夫看看就好了。”

    “你是谁?你能救我吗?”

    她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我能救你,你可以叫我...阿沅。”

    阿沅身边的侍女神色有些紧张,白洱瞬间就猜到,或许这“阿沅”身份贵重,不能以真正的身份示人,遂不再追问。

    “阿沅,多谢你。”

    阿沅一把将白洱抱了起来,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白洱内心震惊不已,一个身量与自己相似的瘦弱女子,竟然能将自己徒手抱起。

    白洱不能动弹,只能以一个奇怪的仰视角度看着阿沅的脸,可即使她的五官被刻意的修饰过,仍能窥见几分绝色。

    与人面对面时,一双狐狸眼单是瞧着你,便觉得勾魂摄魄,可现如今眉目低垂时,一颗小巧的痣挂在眉头,又有几分菩萨般的悲悯。

    马车上,白洱快速的扫了一眼马车的内饰,并没有多言,身边的侍女适时的倒了两杯茶放到小桌上。

    白洱从前的爱好就是品茶,光是闻到茶香味便能知晓其品种。

    她轻呷一口,更加确认自己心中所想。

    “小姐,这是在白小姐周围发现的。”因回将那块兰花玉佩捧了出来。

    “多谢因回姑娘。”白洱伸手将玉佩收进手掌。

    “你很宝贝这块玉佩。”阿沅调笑道。

    “我,只记得这块玉佩了。”白洱的神情格外落寞。

    也不知道那个世界的自己怎么样了。

    阿沅点点头,随即安慰道“:你别担心,回家之后说不定便能想起来了,”

    “好。”

    一路上,阿沅与她说了许多,白洱终于接受了自己被迫穿越的事实,而从阿沅的口中,也得到了关于这个陌生的世界的许多信息。

    这个陌生的朝代叫做东岳,一个史书上不曾存在过的名字。

    “小姐”因回附耳说了几句话,阿沅向后看了一眼,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白小姐,我眼下还有事,便不亲自送你了,日后有缘再会。”

    “好,多谢。”

    马车左绕右绕 ,在一个小巷子里停下,与之对面的还有一辆不起眼的灰色马车。

    阿沅扯了一块灰蒙蒙的薄毯将白洱从头到脚包住“世道不易,你若如今这副模样出去恐惹人非议,暂时委屈一下吧。”

    白洱本不解,又立马反应过来,现在并不是现代“:好,多谢阿沅。”

    对面的马车下来了两个身材高大的婆子,将白洱接了过去放进了马车里。

    “小姐,他们还在后面。”

    “甩开他们。”阿沅的声音不自觉有些冷冽,吓得因回一阵的心惊肉跳。

    白府

    “我苦命的女儿啊,怎么伤成这样。”白夫人哭的一条帕子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妇人哭泣的声音将白洱从昏迷中唤醒,只是此时她仍觉得眼皮子重的厉害。

    “夫人放宽心,小姐的伤没有大碍,多调养些时日便好。”府医提笔开始写药方。

    “阿辞,你醒了?”妇人的面色由悲转喜。

    “阿辞...是在叫我?”

    白夫人扬起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上前拨开她额上的碎发,语气温柔的说道“:你出生在初一,你爹爹说是极好的兆头,新年伊始辞旧岁,所以为你取辞为字,没关系,娘会重新一点点的告诉你。”

    纵使面前的妇人与她极为陌生,可那爱女之心仍旧引得白洱几欲落泪。

    “阿辞,你还记得是什么人掳走你吗?”

    白洱微微转过头,看到了站在一旁姿容严肃的白大人。

    白洱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是什么人救了你吗?”

    白夫人有些不满的瞪了白大人一眼“:你是在审女儿不成?”

    白大人叹了口气“:妇人之见,若救了阿辞的人将消息传出去,阿辞日后如何议亲?”

    “爹爹”白洱顿了顿“您并未将我丢失的消息放出去,而救我之人,若有威胁之心,也该与您谈条件,可她并未如此,您不必过于忧心。”

    白大人沉吟片刻“:爹爹是为了你好,晚晚,你与阿辞说吧。”

    屋里没了别人,白洱莫名的感到放松下来。

    “阿辞,你也别怪你爹爹,这几天他急坏了,而且陛下的寿辰将近,他”

    “我并未怪爹爹。”

    “夫人,药熬好了。”一个穿着素绿色衣裳的小侍女端着药走了进来。

    “见雀,给我吧。”白夫人接过药,一点一点的喂给白洱。

    苦意自舌尖蔓延,白洱下意识的撇了撇嘴。

    一碗药见了底,白夫人为白洱掖了掖被角“:孩子,早点睡吧。”

    白洱听话的闭上双眼,脑海中却是阿沅的模样。

    也不知阿沅解决了麻烦没有?

    秦府

    啪!

    “知错了没有?”

    阿沅跪在地上,手心被藤条抽的通红,仍旧倔强的看向中年男人。

    “女儿做错了什么?活生生的一条命难道比看不见摸不着的利益更重要吗?”

    “你!”

    男人气的捂住了胸口,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逆女!我辛苦筹谋是为了谁?陛下寿辰将近,此次大办便是打定了为二皇子选妃的主意,你暴露行踪,便躲不了这寿宴了。”

    “可若只因个人利益选择见死不救,女儿自认做不到!况且,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女儿愿意承担后果。”

    “你不后悔?”

    “女儿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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