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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妃?

    不知过了多久,楚则停下了脚步,白洱又是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只能呕出胃里的酸水。

    “你没事吧?”

    白洱顾不得自己难受朝着楚则摆手:“我没事,你快去找找阿沅与七殿下吧。”

    “不用找。”楚则看着远处轻声说道。

    “嗯?”

    白洱顺着楚则的话朝着破庙门外看去,只见魏翊与秦沅不知从哪儿推来了一辆小板车来到了他们面前。

    “这是什么?”

    白洱好奇的掀开破布,里面是那个身上没有伤痕的女尸:“你们是怕他们将尸体焚烧了吗?”

    此话一出,引得其余四人纷纷侧目,用一副你疯了的震惊表情看向白洱:“你在说什么胡话?”

    白洱也察觉到了几人的不正常,心知自己说错了话便找补道:“我随口乱说的,别往心里去。”

    寒舟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用一种近乎虔诚的语气对着破庙里供奉的菩萨说道:“转生菩萨勿怪,白小姐只是有口无心,并非对菩萨不敬,勿怪勿怪!”

    白洱心中猜到了几分,大抵是东岳人对灵魂转生这些封建迷信比较信奉,即使是在江湖中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的寒舟都如此忌讳,可想而知,东岳的其他人更应是如此了。

    “那你们把它带过来是发现了什么吗?”

    秦沅摇了摇头:“没发现,可她很特殊,比较容易调查。”

    “那这尸体就放在这儿?”白洱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说道。

    “嗯,寒舟会看着。”楚则拍了拍寒舟的肩膀,寒舟点了点头:“交给我。”

    “我先送你回去。”楚则说着便拉住白洱的胳膊,白洱闭上眼做好了心理准备:“走。”

    白府

    “小姐,你去哪儿了?”白洱刚回到屋子,就听到了见雀焦急的声音。

    “我。”白洱回头看了一眼窗外,没有楚则的踪迹,暗地里放下心来扯谎:“我,睡不着出去转转。”

    “穿着这身衣服?”

    ......

    白洱恨不得给自己一拳把自己捶晕过去算了。

    她生硬的转移着话题:“你怎么进来了?”见雀是她的贴身婢女,向来是睡在隔壁的耳房里的。

    见雀许是觉得冷了,用手搓着胳膊:“奴婢想着,快入秋了,怕小姐着凉,想给小姐添床被子。”

    啪嗒一声,白洱走过去将窗户关好,见见雀身上只穿了件里衣,又抽出披风披在见雀身上。

    见雀受宠若惊连连推拒,白洱却注意到了她身上的里衣,之前离得远,现在看着倒是有几分眼熟。

    “怎么了?小姐?”见雀看自家小姐手上摸着自己的衣裳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这衣裳料子!”白洱忙又脱下自己的外衣,摸了摸自己里衣的料子。

    见雀的里衣料子与那个尸体的里衣料子是一样的!

    白洱又向见雀仔细的打听着,见雀也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个干净,一个猜想在白洱的脑中形成。

    按见雀所说的,这料子虽不算好货,但与庄子里做活的汉子妇女相比绝对是难得,京城中的官员家里大多会选购这种料子给仆人侍卫做衣裳。

    而那具没有伤痕的尸体,身上的皮肤白皙细腻,不像是做粗活的,可不可能是那个消失的摊儿呢?

    这个念头一产生,白洱便不自觉的将一切往这个方向上去靠拢,或许集会那日,摊儿与自己曾看到了什么,所以便被灭口了?

    可是那些尸体身上是怎么回事呢?那被吸干的血液,那被剥下的脸皮,恍惚间,白洱又想起了寿宴上的那一幕,难道她用了什么方法能够为自己换脸吗?

    白洱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又成了一团毛线,她拿出纸笔,在上面将现有的证据和自己的所有推测都一一的列举出来。

    这是她的小习惯,由已知推未知,一目了然。

    被关在家里的第三天,白洱可谓是安分守己,除了楚则会在半夜偷偷来到院子里,将外面的消息传递给她。

    楚则几人按照白洱的推测去接近了胡府的下人,可她们一听谈到摊儿时便缄口不言,可见是被胁迫过,问不出什么的。

    被关在家里的第四天,白洱听到了一个已经传遍了京城的消息:魏帝对季太师家的孙女季雨晴一见钟情,三日后入宫,封妃位,更令人啧舌的是,这即将入宫的季妃长得与遇害的二皇子侧妃胡璇极为相似。

    这季太师季岚是三朝元老,对东岳国可以说是奉献一生,只是家里的子弟个个不成器,只怕等季太师告老还乡之后,季家便会没落下去。

    在京城中能够站稳脚跟的官员们个个都是人精,用脚趾都猜得到,这季雨晴与胡璇根本就是一个人,可魏帝已经将这件事放到了明面上,即便心里门儿清,可嘴上也是一口一句天作之合!

    “听阿翊说,二殿下找到皇后娘娘大闹了一场,又被罚跪了两个时辰才放出宫。”

    半夜,楚则将白洱带到了破庙,秦沅,魏翊寒舟也都在。

    “可现在陛下已经下了圣旨,没有人会站在我们这边了。”白洱烦躁的揪着地上的杂草。

    忽然白洱抬起头,满怀期待的看着几人说道:“如果,我们将调查的一切,还有尸体交给大理寺卿,他会管吗?”

    “大理寺卿也是你们朝廷的官!”楚则吐出一口恶气,显然对于现在的处境十分恼火。

    “也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胡璇真的进宫啊。”

    秦沅此话一出,引得一片哗然,唯独魏翊似是猜到了什么,不动声色的看着几人,并未表态。

    秦沅没说错,现如今储君未立,而魏帝也不算老迈,胡璇进宫势必会在后宫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可谁有能力对抗魏帝呢?

    “是皇后!”

    皇后背靠林家,又有中宫嫡出子魏坤,后位稳如泰山,可若是胡璇以季家女身份进了皇宫,魏帝再有意提拔,只怕林家现在是最急的。

    白洱又想起了那件里衣,忙问道:“那尸体藏在哪儿了?”

    寒舟一脸得意的将角落的一个黑色的布掀开,女尸就面对着墙站立着。

    “没想到在这吧?”寒舟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可白洱却觉得女尸的背影看起来极为眼熟。

    她不断的转换着角度去观察女尸。突然发现,这女尸从背影来看,竟然与胡璇简直一模一样!

    像,简直是太像了!

    “你怎么了?”秦沅见白洱的状态不好。关切的问道。

    破庙的门啪的一声关上了,风透过破洞的窗户传来呜呜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女子的哭诉。

    “阿沅,你看,她与胡璇的身形是不是很像?”

    秦沅闻言也开始仔细端详起来:“确实,简直一模一样。”

    “而且她的里衣。”白洱上前扯出里面的袖子,将从见雀那哄骗来的里衣料子与之比对,结果自然是一模一样。

    胡璇一直以来秉性温顺,可为什么寿宴之时性情大变?而且她自幼喜读诗书,又怎么会对铃兰香一无所知呢?可胡家难道对此一无所知吗?他们没有理由帮忙隐瞒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白洱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这个才是真正的胡璇?”

    “有可能。”秦沅点了点头。

    “看来我们需要验证一下。”魏翊说话时已经先一步遮住了自己的脸。

    “啊?”

    楚则为难着自己的脑筋,让寒舟背起尸体,几人乔装一番翻墙进了胡府后院。

    胡庸显然被突然出现的几个人吓了一跳,护好怀里的胡夫人便要叫院里的侍卫。

    “胡大人,别急。”楚则压低了声音,将一把泛着寒光的刀刃便对准了胡庸的喉咙。

    胡庸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瞪着几人冷声道:“你们想做什么?”

    楚则倒是笑了起来,寒舟将背上的尸体卸了下来,尸体早已僵硬,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胡夫人看到地上的尸体吓得就要喊出来,白洱站的靠前,眼疾手快的捂住了胡夫人的嘴。

    她压着嗓子小声对胡夫人说道:“胡夫人,不觉得眼前这个尸体眼熟吗?”

    胡夫人一双杏眼泛红:“这是谁?”

    秦沅将尸体往胡夫人的方向移了移,好心的告诉她:“这是您的女儿啊!”

    “胡说。”胡夫人像只炸了毛的猫,眼睛却不自觉的看向地上的尸体。

    “是不是胡说,胡夫人自己看不就知道了?”魏翊冷冷开口。

    胡夫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现在却爬下床凑近了尸体 ,仔细辨认着。

    她的手抚过尸体的额头,又拉起她干瘪的手,可每换一处,她的便难看一分,到最后,胡夫人已是泪眼婆娑。

    “我的璇儿,真的是我的璇儿。”胡夫人轻柔的为女尸整理着鬓边的乱发。

    胡庸大骇:“怎么会?她不是好端端的在”

    还未说完,他便察觉自己差点说漏了嘴,楚则几人交换了眼色,看来是猜对了。

    “我不喜欢卖关子,这尸体是前几天在你家的后花园挖出来的。”

    胡庸盯着女儿的尸体只觉得一股气涌上心头,竟活生生的喷出一口血来。

    “老爷!”胡夫人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那些尸体与胡璇是什么关系?”

    ……

    “胡璇究竟长什么样子?”

    ……

    胡庸只是痴痴的坐着,一手抚着妻子的头,一手拉着女儿的手,像是听不到任何声音一般。

    白洱对着楚则摇了摇头,几人会意,便要离开。

    临走前,楚则回过头看着胡庸说道:“你若能一辈子装傻,想必你的妻女定能谅解你。”

    一无所获,几人各自分散回家,状态都不算太好。

    季府

    变成季雨晴的胡璇忽然惊醒,看到了坐在一旁的黑衣人。

    那副面具有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看起来很像刚才的梦中那几个人一样。

    “你怎么又来了?”她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又?”黑衣人似乎有些疑惑,可随即又轻笑起来:“哦,你被骗了。”

    “什么意思?”

    “不重要”黑衣人起身一步步靠近胡璇:“我今天来,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他的语气轻快,可胡璇却觉得背后发寒。

    “什么?”

    黑衣人坐下,懒懒的开口:“我决定发发善心,帮你嫁给魏坤。”

    “你疯了吗?我现在是季雨晴,怎么可能嫁给二殿下?”她有些失态的低吼道。

    黑衣人附耳说了几句话,胡璇的眼中恐惧转变为喜悦。

    “你为什么帮我?”她顾左右而言他。

    “因为”黑衣人纤长的手指将胡璇的下巴微微抬起:“我突然觉得那老东西碰你,会很恶心。”

    他说的格外真诚,似乎真的是在为她不平,可她直觉他另有目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

    “照我说的做,就可以和魏坤在一起,你愿意吗?”

    胡璇想起了那个俊朗不凡的男人,心中一阵犹豫,可最终还是认命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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