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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你才贱!

    “你竟这样想?”白洱缓过神来,激动的问道。

    秦沅笑了笑,似是发觉自己说话冒失了:“很出格是吧?其实以前东岳并不如现在这般对女子如此苛责。”

    白洱不禁有些好奇,露出疑惑的表情:“以前的东岳是什么样的?”

    秦沅望着窗外,似是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当年大长公主代行皇储之职,百姓安居乐业,各地边境也甚是和睦,三岁时,我娘抱着我去参加大长公主的生辰宴,她很喜欢我亲自为我开蒙。”

    “我常跟在她的身边,她教了我许多道理,可惜我记性差,只记得三句话。”

    “她说:人立于世,当以才学品行评实绩,非以男女区高低。”

    “她说:若身处绝境,当有向死而生的勇气。”

    “第三句是:人生如棋局,谋定而后动,落子当无悔。”

    短短三句话,带给白洱的震撼更是无以复加,只是没等白洱再问,秦沅便自顾自的又说道:“可惜还没到一年,朝臣便纷纷上书弹劾大长公主牝鸡司晨,定会带来灾祸。”

    “后来呢?”

    “没过多久,大长公主便遇刺身亡,随后二王谋反,陛下带兵围剿,登基后认为战乱乃是由大长公主专权导致,便成了如今这样。”

    白洱心中感慨万千,却突然想到了季府的那一幕,若如秦沅所说魏帝应当憎恶大长公主才是,为什么会听到大长公主的名字都如此惧怕呢?

    见白洱一副伤脑筋的样子,秦沅抬手在她的眼前挥了挥:“在想什么?”

    “没什么。”

    “对了,那日我受伤,摊儿如何处理了?”

    白洱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字不差的描述给了秦沅。

    “她的身上有很多秘密。”

    “是啊,集会那日的真相恐怕只有她知道了。”

    窗外传来沉重而悠长的撞钟声,白洱忽然变了脸色。

    是朝会结束的声音!

    “我得走了,父亲知道我偷溜出来恐怕我就再难出来了。”

    秦沅点点头,语速也有些快:“那便等三日后,咱们一同去找何大人,看看能不能去牢中见摊儿。”

    白洱快速的系好帷帽的带子,留下一句“好”便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

    “比兔子还快。”秦沅收回目光,又翻起了话本。

    白洱在家里一整天都在面对见雀幽怨的小眼神,但她并不生气,因为见雀并没有将真相告诉白大人,反倒为她遮掩。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了两日,白洱酝酿了一肚子求人的话术,却从白大人口中得知,何进箓被贬徐州,明日启程。

    问及原因,据说是因为何进箓的一个远房侄子强抢民女,何进箓落了个管教不严的名声。

    人人都对何进箓的刚正不阿赞誉有加,可人人都知道过刚易折,如此正直无私之人注定无法在官场大展拳脚。

    白洱磨了白夫人一晚上,终于白夫人心软允她出府去看望秦沅。

    毕竟是救命之恩,白大人与白夫人虽已经带着礼品登门致谢了,但礼多人不怪,送人礼品总不会出错。

    白家家底颇为丰厚,送礼的侍从都用担子抬着,浩浩荡荡的一个队伍,白洱走在前面,不知为何竟产生了种在登门求亲的奇怪想法。

    嘶,怎么突然有种羞耻感?

    白洱强迫自己不要思想滑坡,来到秦府门口却见因回正站在门口迎她。

    因回是个办事妥帖的,三言两句便哄得侍从将礼品交付回了白府。

    “来了?”

    白洱刚踏入屋内,便看到秦沅正一副侍从打扮坐在凳子上。

    视线下移,她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另一套衣服:“这是给我准备的?”

    “咱们得低调些,不能在引人注目。”

    白洱不疑有他,何进箓被贬,新任大理寺卿与她们不熟自然说不上话,自然还是低调些好。

    两人一番乔装改扮,从后门偷偷溜出府,来到了大理寺。

    “你们是何人派来的?”新上任的大理寺卿看着两人的侍从打扮颇有些不愿应付。

    白洱两人对视了一眼,秦沅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金色的令牌举在手中。

    那大理寺卿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仔细的擦了擦眼睛确认了令牌是真的,语气瞬间变得恭敬起来。

    “我们是奉二皇子之令前来问询的。”

    大理寺卿况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刚想出言问责,身边的师爷却附在耳边说了句什么,况延由怒转喜,让人将白洱两人带去摊儿的牢内。

    守在门口的两个狱卒具是身材高大,面带肃色,腰间佩着一尺来长的大刀,看起来十分不好相与,但见到况延时也是一脸的谄媚。

    牢门打开,浓烈的血腥味与潮湿的发霉味扑面而来,白洱下意识的抬手掩住口鼻,却见秦沅面不改色的朝着里面走去。

    在最里面的牢房里,秦沅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那况延方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二殿下,这两个人说是您的手下。”

    况延站到魏坤身边,白洱发现周围的狱卒们纷纷举着刀蠢蠢欲动,恐怕只等魏坤一否认,便会冲上前来将人拿下。

    “哦,是你们啊,让你们取个令牌这么慢。”站在魏坤身旁的魏翊突然出声。

    魏坤看着身边这个向来沉默寡言的弟弟,一时脑子有些转不过来,狐疑的盯着白洱与秦沅看了好几眼,最终对着况延点了点头。

    待周围的人渐渐散去,魏坤这才问道:“你们是谁啊?敢打着本殿下的旗号招摇撞骗!”

    他微微昂着头,神情倨傲,手中的皮鞭抡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光是听着都叫人腿肚子打转。

    “二哥,你仔细看看她们。”魏翊上前顺手接下魏坤手中的皮鞭。

    魏坤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突然用手指指着秦沅惊呼:“你…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还…还打扮成这副鬼样?”

    秦沅见已被看穿索性也没有隐瞒:“我来,自然是有事要办,你们来这儿做什么?”

    魏坤抬手指着绑在十字架上奄奄一息的摊儿:“她害得我”他顿了顿“被父皇大骂一顿,我自然是来撒气的。”

    “摊儿,摊儿,你醒醒。”白洱走过去轻声唤着她的名字,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皮,因为牢中环境的糟糕,几处伤口已经腐化流出脓水来。

    “她晕了,得这样叫。”魏坤说着,从一旁抄起一盆冷水兜头泼去,刺骨的寒意瞬间将摊儿冻醒,她睁开眼,有些迷茫的看着多出来的两个人。

    “摊儿。”

    “白洱?秦沅?是你们啊!”她的声音像是老妪般嘲哳,没说几句便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过了许久,喘息才渐渐平复。

    “推你下悬崖的人,是…胡璇。”

    白洱皱着眉,本以为要费些唇舌,没想到答案来的如此容易,她一时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摊儿的话。

    “可,为什么呢?”她猜到原主坠崖与胡璇有关,却没想到凶手竟然就是她。

    “那日,她弄脏了衣服,你贸然闯入,看到了她的真容,她怕你成变数,派人掳了你,却没想到你半路逃跑,追至悬崖…”

    后面的事,自然不必再说,白洱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不是原主的情绪左右。

    原主对胡璇诸多帮助,极尽善意,却没想到表面胆小懦弱的胡璇杀性如此重!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胡璇终究是被自己的贪心给害了!

    “为什么不供出幕后之人呢?你现在这样岂不是生不如死?”

    摊儿定定的看着秦沅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竟流下了两行血泪:“我说了就能活吗?反正也是活不成,我偏要让他魏涛永远活在恐惧中。”

    “贱人,胆敢直呼我父皇名讳。”

    摊儿嗤笑一声:“我是贱人?那你就是贱人玩过的破烂货!”

    “我杀了你!”魏坤暴起,从腰间拔出佩剑便要刺向摊儿的心脏。

    “不可!”魏翊伸出手握住了他的臂弯“二哥,不可。”

    “滚开,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管我!”

    盛怒之下,魏坤根本听不进去一点劝告,一脚踹开魏翊,提剑便冲了过去。

    刺啦一声,鲜血滴滴答答的顺着剑身滴落。

    “住手!”白洱与魏翊忙跑过去,只见秦沅右手握着剑身,拧着眉看向魏坤。

    锋利的剑刃划开了手掌,鲜红的血液终于唤醒了魏坤的神智,他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秦沅,猛的撒开了手中的剑柄。

    秦沅冷喝一声,随手将剑甩了出去,那把名贵的宝剑如破铜烂铁一般静静地躺在一角。

    “冷静下来了吗?杀了她你打算如何向陛下交代?”

    “我…我……”

    魏坤几欲开口,最终却逃也似的跑了。

    “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你身上还有伤!”白洱沈下脸,一边瞪她一边将怀里的金疮药打开倒在秦沅的手掌。

    “还好我有随身带药的习惯。”说话间白洱已经扯出手帕缠住了秦沅的手掌。

    “嘶!”

    “忍着!”

    “他杀了摊儿,我们都不好交代。”

    白洱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可心中还是气不过她不顾及自己。

    魏翊走到一旁捡起地上的宝剑,对二人说道:“咱们走吧。”

    三人离开了大理寺,马车上,白洱终于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七殿下您,是如何知道是我们还知道令牌的呢?”

    魏翊浅笑:“我素爱画人物,你们虽对面容多加修饰,可轮廓却不会变,至于令牌,我也只是根据猜测赌一把。”

    “猜测?”

    “不错,世人皆知二哥手中有一块皇后娘娘寻天下巧匠所制的令牌,却不知这令牌本有两块,其中一块便赠予了秦小姐。”

    “原来是这样!”白洱心中了然,怪不得阿沅总是扮成二皇子的手下,有了这块令牌,不知道的人自然不会怀疑。

    “七殿下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啊。”秦沅眸色幽深,一副探究意味。

    “不敢当,不敢当。”魏翊端起一杯茶似有所避的喝着。

    “那不知殿下可知道聚灵丹?”

    魏翊的瞳孔一瞬间放大了,他忙垂下眼,手中的茶喝的见了底,才缓缓道:“我想了想,若没记错那应当是南桑国的宝物了,秦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秦沅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叩着桌面,良久她才收回那探究的目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只是在话本子里看到了觉得好奇,七殿下还真是博闻强记。”

    看似再正常不过的对话,可白洱就是觉得两人之间存在着某种很奇怪的磁场。

    顺利踏入白府的那一刻,白洱觉得身上无比的轻松,心里那一直躁郁的情绪通通消失不见。

    她也不知算不算心理作用,但就是觉得原主可以安息了。

    在家跟着白夫人习打理家务的第三日,白洱与白夫人突然被一道圣旨召到了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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