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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梦?”女子表情疑惑,似是并不明白白洱的意思,但还是笑着解释:“这是机缘,只有进入机缘,才能得到赐福。”

    “赐福?什么是赐福?”

    女子并未言语,反而淡笑着将手伸出,那缠在手腕的几条符箓纷纷冲向白洱,而白洱的脚下则产生了一个金色的结印将她的脚固定住,符箓直冲白洱的眼睛,却在她的面前化成了飞扬的金粉。

    白洱伸出手捻了捻那些粒子:“可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啊?”

    “去吧。”女子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淡青色的纸伞,她将伞撑开再未理会白洱转身朝着那漆黑走去。

    白洱刚想追上去询问便感觉得到一阵无法抗拒的拉扯,再睁眼时,面前是正在施针的太医。

    “醒了醒了!”老太医笑着将手中的金针放回针匣。

    白洱看着面前笑中带泪的白夫人,又将自己的手抬了起来。

    醒过来了?

    可她明白这并不是金针的功劳,而是那个所谓的机缘。

    “阿辞,你怎么样?”

    “我没事,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晕了过去。”白洱淡淡的笑着,并未将方才的事说出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白夫人喜极而泣。

    “白小姐可醒了?”屋外传来公公独有的尖细嗓音,听的人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醒了醒了,是被我师父金针刺穴的医术给救醒的。”那老太医面带喜色接受着周围弟子的吹捧。

    那公公一甩拂尘。一副高傲的样子,连理都不理薛太医,踏入屋内对白洱道:“白小姐,陛下在太和殿等您。”

    “可,她才刚醒过来。”白夫人皱眉,显然是心中颇有微词。

    “我没事,娘,我可以去。”

    说着,白洱撑起身子便要下地,一双洁白柔软的手搀住了她。

    “我陪你去。”秦沅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还有一丝失而复得的欣喜。

    “好。”

    “这…”那公公有些为难:“陛下只宣召了白小姐一个人。”

    秦沅对上那公公视线,眼中的温柔早已消失殆尽,那冰冷而锐利的眼神似乎能将人盯出个窟窿来。

    公公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却不敢再言语。

    这秦家小姐,早些年在宫中时,可谓是混世魔王,偏偏魏帝与皇后溺爱,没人敢指摘,连皇后嫡出的二皇子都曾被她抓着按在池塘里差点淹死。

    虽然后来随着年龄增长,秦沅也成了合格的世家贵女,一举一动也是京中典范,可他明白,这个主,谁也惹不起!

    “徐公公”秦沅笑着朝徐公公弯了弯腰:“若是有事,公公只管说是秦沅执意如此。”

    徐公公抬手擦拭着额头的冷汗,笑着将人引了出去。

    二人到太和殿时,发现周围竟然一个巡视的守卫都无,太和殿的殿门开着,像是诱人进入然后将人一口吞噬的野兽。

    “二位小姐,请进吧!”

    徐公公将人送进太和殿,又仔细的关好门悄悄退去了。

    两人向殿内走去,却正好看到了规规矩矩立在一旁的魏翊。

    “七殿下?”白洱面露疑惑,直到看到魏帝从殿后走了出来,手中还捧着一个黑色的匣子。

    “都来了?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白洱躬身行礼:“谢陛下挂怀,臣女已经无碍了。”

    “你方才晕倒时发生了什么?”

    白洱一五一十的说道:“方才,那血玉接触到臣女的手时,臣女只觉得脑中闪过几个地名,可臣女只记住了一个乾州!”

    “乾州?”魏帝的语气中是难以掩饰的欣喜:“乾州什么地方?”

    白洱仔细回忆着脑子中的一切,最终也还是没有具体的记忆:“臣女只记得大致东南方向,具体臣女也说不清。”

    没想到魏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很好,看来老天都站在我这边。”

    底下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明白魏帝为什么突然狂笑不止。

    魏帝笑够了,从怀里拿出那红色的血玉递到白洱的面前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白洱摇摇头却不接魏帝手中的血玉。

    “这是朱颜刃!”

    “什么?”连一向默不作声的魏翊都难掩震惊之色。

    “这就是传说中的朱颜刃?”

    魏帝点点头:“传闻八百年前曾有梁甫皇室接近神灵,能通天意,受天意指引炼制了五件神器。”

    他顿了顿又道:“梁甫皇室曾将无数金银财宝放于宝库当中,只有五件神器齐聚,才能打开宝库。”

    “这朱颜刃便是其中之一?”白洱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不错。”魏帝从黑色的匣子中拿出一张羊皮纸,但上面有几处残缺泛黑,像是被大火烧过。

    “这上面记载了神器的形制,只是被大火损毁,有些看不清了。”

    白洱接过羊皮纸不小心念了出来:“朱颜刃、博采毫、轮回晷,这后面,看不清了。”

    那第四件神器看不清叫什么,上面的图案也很模糊,这是损毁最为严重的地方。

    令人奇怪的是第五处,这件神器上大火只烧毁了下半部分,可上半部分却空空如也。

    秦沅也有些疑惑:“这明明是空白的呀!真的有第五件神器吗?”

    魏帝轻笑一声:“这第五件神器,也只是传言,具体怎样还得你去探寻。”

    “我?”白洱不可置信的用手指了指自己,随即又意识到了自己言行无状:“臣女一时惶恐,还请陛下恕罪。”

    “当然不是让你自己去。”魏帝将羊皮纸与血玉递到白洱的手中。

    “翊儿会与你同去!待你们将神器带回京城之日。便是你们定亲之时。”

    这是以七皇子妃之位来诱她寻宝了?

    白洱刚想拒绝,便看到魏翊一贯温润的表情骤变,显然他也明白了魏帝的用意。

    “父皇,这…不可。”

    “为何不可?”

    “儿臣鄙薄粗俗,怎能耽误白小姐姻缘!”

    “哦?”魏帝一脸的高深莫测:“你到底是朕的儿子,不必轻瞧了自己去,还是说你的心中已另有他人了?”

    魏翊身躯一震,忙跪在地上磕头,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儿臣出身卑微,怎敢肖想哪家小姐,父皇明鉴。”

    这副窝囊的样子,魏帝既喜欢又讨厌。

    喜欢的是魏翊的母家没落,他现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废人,天底下不会有人知道当初起兵的旧事。

    厌恶的是,明明是自己的儿子,身上却一点骨气都没有,说不动就是这幅窝囊样子,让人看的窝火。

    “陛下,臣女并无大志,不若派陛下信任之人前往寻找神器。”

    魏帝却摇摇头:“据说神器之间能够相互感应,你是有缘人,他们不是。”

    见白洱不为所动,魏帝又开口道:“朕会替你照顾白爱卿一府,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这是威胁?顺从他的话,白府则加官进禄,忤逆他的意思,白府上下只怕凶多吉少!

    “臣女遵旨。”白洱的头重重的扣在地上,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

    “陛下,臣女也想一同去。”

    魏帝斜睨了一眼秦沅,颇有些责怪:“秦湘芷,朕还没怪罪你无召擅闯太和殿呢,你倒是还敢向朕请求?”

    秦沅垂下首,语气恭敬:“陛下若真的要怪罪,臣女只怕今日进不来这太和殿了。”

    魏帝抚掌大笑:“肖像其父,你若是儿郎,只怕作为不在怀远之下啊!”

    “陛下谬赞!”

    “此去或许多有凶险,朕实在想不通你为何冒险?就为了这个丫头?”

    秦沅望向站在一旁的白洱,只见她一直无声的示意她不要这样做。

    看着面前的姑娘那焦急的眼神,她恍然想起,从大梵山下将她救起来时那副形销骨立的模样,现如今已是珠圆玉润,显得格外动人!

    秦沅安慰的笑笑,对上魏帝探究的目光:“臣女只是觉得有趣!”

    “只怕你父亲不会允许。”

    “所以要求陛下出面与父亲谈谈了,臣女一生所求甚少,还请陛下允了臣女心愿。”

    魏帝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挥挥手将三人遣出了太和殿。

    “阿沅”白洱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你为何要与我们一同涉险啊?那乾州距京城数百里,朝廷鞭长莫及,难保不是龙潭虎穴!”

    “你也说了危险重重,我若不去如何能放心呢?你是我一手救下的,我定会护着你。”

    秦沅拉住白洱的手,明知此行危险却还在安慰她:“更何况京城也并非固若金汤,去外面见见天地广阔也不是坏事。”

    秦沅的话不是没道理,可白洱仍旧忧心不已。

    魏帝给了他们三日的时间跟家里辞行,白洱在家跟在白夫人身后当小尾巴,惹得白夫人又是心疼又是不舍。

    “此行凶险,还涉及二王,你务必多加小心,若见势不好,先考虑自己。”

    白大人脸上严肃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不尽的担忧。

    白洱心中微动,白大人心中也并非不爱子女,只是时代不同,对他而言能说出先保自己,已经是最为叛逆的话了!

    思及此,她又想到了秦沅,也不知她在家中能否解开心结。

    秦府

    因回正在屋里收拾着行李,很快一个又一个的包袱堆满了桌子。

    “小姐,您真的不带上奴婢吗?”

    秦沅淡笑着撇了撇茶沫子:“你得留在府中帮我”。

    因回有些不解正要发问,便听院外有吵吵嚷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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