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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2

    薛彧回到开封府,告知包拯巫月的回复,包拯也表示理解,毕竟这事与她的本职无关,不可强求。

    然让人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巫月就带着付思娇来到开封府。

    展昭刚从衙门出来,就看见巫月带着付思娇朝着衙门走来,展昭立刻上前迎接。

    “巫老板,怎么来衙门?有什么事吗?”

    “展大人,不知道能不能看看昨日的患者?”

    “可以,不过……麻烦你在大堂等候一下,我去请大人和你一起。”

    “多谢”

    在大堂还未等待多久,包拯就从后方出来。然后带着巫月一起去停放尸体的仵作房,仵作早就在此等候,停尸房多年来的使用,早就自带一股味道,进入的人皆用布掩盖口鼻。仵作得到包拯的示意后,把5个死者身上的白布掀开。

    看到死者后,付思娇直接吓得紧紧拉着巫月的胳膊。巫月拍了拍她的手,然后把付思娇的手从胳膊拿开,独自一人上前查看。

    5个死者死相极其难看,面色发灰,眼眶凹陷,眼珠凸出,身体瘦的只剩骨头,唯独腹部略显凸起,这几人若不是刚死不久,这模样怕是会被人当做干尸。

    巫月带着自制手套,仔细翻看死者的身躯,在看到她寻找的印记之后,也愈发肯定着心里的猜想。

    巫月示意众人到隐秘处说话,包拯便带路,一起来到他办公的书房。书房之内,巫月喝了口茶润嗓之后,才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缓缓开口:“这几人,确实死于非常规之法。”

    包拯:“哦?不知又是何种死因?”

    “死者全身干枯,面颊凹陷,双眼凸出,呈现一种饿死且干尸的状态,唯独小腹处略微微凸起,在我刚刚的观察之中,这五人身上或是脚底,或是小腿处皆有一块被小硬物轻轻撞击的红痕,这症状综合来看,是为石头蛊。”

    “石头蛊?”众人惊呼。

    “嗯,一种把蛊药施在普通石头上,目标人物出现的时候,轻轻打击其皮肤即可下蛊成功,成功之后,人会因大便私结食欲衰减而瘦弱,三到五年才会致人死亡。死相与饿死如出一辙,只不过比饿死更折磨人罢了。”

    包拯面上皆是怒色:“真是恶毒至极,折磨人至此!真是毫无良心!”

    “确实,我们还有一个线索,娇娇,你给大人说一下”

    “好的,姑姑,包大人,这几个死者应该就是陈阿婆老家陈家村的,昨天陈阿婆还给说她们村有几个乞丐消失十多天。”

    “好,展护卫,你带人去陈家村查一查”

    “得令”展昭行礼之后便退下了。

    书房之内只剩包拯,公孙策以及巫月二人。

    “大人,这蛊花费的时间较久,这点还请大人注意,我二人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这就告辞了。”说完,巫月带着付思娇行李,包拯颔首,二人便离开书房返程。

    等回到百草堂,付思娇才彻底恢复元气,心有余悸的说:“姑姑,吓死了!看完那几个死者,我感觉我今晚要睡不着了!”

    “无事,配一副安神茶喝下就好了”巫月笑着回答。

    “姑姑,说真的,你……不害怕吗?”

    “不怕,比这更惨的我都见过,早就不怕了。你也要习惯,毕竟,你以后也要继承我的衣钵”

    “啊……我尽量吧……”付思娇没底气的说完就直接跑着回房了。

    不出五日,展昭就从陈家村赶回来了。等巫月二人再次来到包拯书房的时候,包拯手下重要的人物包括薛彧也在书房等候了。

    包拯:“展护卫,你来说说你查到的线索”

    展昭上前行礼:“回大人,这5位死者经过调查,是来自福州一带,6年前福州发大水,导致许多百姓失去家园,被迫北上,这五个就是来自福州的流民。”(这段纯属虚构,无实际依据哈)

    听到福州大水,付思娇的脸色猛然转变,在场除了巫月无人注意,只是听着展昭继续讲述:“薛彧还查到,这5人是5年前来到陈家村一带,平日里或是在周边乞讨,或是来开封十天半月乞讨,待的最久的地方则是在陈家村破旧的土地庙内。但与村民并无结仇,还会帮助村民,在人失踪之后村民还自发寻找过。”

    包拯撸着胡须,叹了口气开口:“如此看来,这凶手怕是难寻了。既然与村民无仇怨,那可是与城内?”

    薛彧上前回复:“回大人,城内也并无。这几人虽是外来的流民,与城内的乞丐并虽有小摩擦,但不至于如此,而且城内的乞丐虽有小偷小摸的前科,但无人通晓巫蛊之术”

    包拯喝了一口茶,然后开口:“看来,此次案件,最关键的还是陈家村,薛彧,你再去探查一下陈家村,应该还有线索没有发现。”

    “遵命,大人。”

    “包大人,请允许我二人一起前往”在薛彧回答的时候,巫月也开口说出她的请求。

    “哦?巫大夫,可是……”包拯停顿一下“罢了,你愿意去,包某人十分感谢。明日便和薛彧一起前往吧。”

    人群散尽之后,公孙策神色复杂的看着包拯:“大人,为何要允许?”

    包拯目光深沉的看着砚台“不知怎么,我感觉巫老板去了,线索才能浮出水面。”

    “这……难道有人在设计让巫老板赴会?”

    “不知,让展护卫暗中保护吧,这次陈家村之行不是那么容易了”

    在回到百草堂之后,付思娇才问出她的疑惑:“姑姑,我们为什么也要去啊?”

    巫月微笑着捏了捏付思娇的脸颊:“自然是有人想我去。”

    “啊?谁啊?”

    “但愿是我想的那些人吧。”

    付思娇看着巫月脸上神色深沉,也不再继续追问。从她跟着巫月开始,她就知道姑姑一直在找什么人,但愿这次能如姑姑所愿。

    第二日,薛彧一大早就架着一辆较为简陋的马车来到百草堂,巫月带着收拾好的物品和付思娇一起上车,三人朝着陈家村缓缓驶去。

    在临近陈家村附近的山上,巫月掀开马车的窗帘,看着山脚下的陈家村,进村的唯一一条路首先要经过村外不远处的土地庙,然后过牌坊进入陈家村内,村落屋舍俨然,排列规整。根据薛彧一路上的介绍,陈家村最中间的是祖祠,围着祖祠周边的村长以及一些比较德高望重的村民的家,然后依次向外的是一些带着陈氏族血的村民,最外层的是一些与陈氏无关的村民。

    薛彧表示,这个陈家村还是看重血脉的,无关的人都是住在村子边缘,而那几个死者属于流民,更是只能住在土地庙为生。

    巫月放下窗帘,三人继续行驶,上午过后终于进入村内。薛彧和展昭上次来探查的时候,是化作外地人暗中探查,这个他们三人也不例外。昨日在回百草堂的时候,转道去了一次陈阿婆家里,借用陈阿婆的老宅作为落脚点。

    如今,三人驾驶马车进入村内,自然是引来村名的围观。见马车停在早就搬家离开好多年的陈阿婆家门口,待到车上的人下车,一些好奇心重的村民就立刻围上来询问。

    一个样貌四十多岁的村妇好奇的开口:“你们是谁啊?这小伙我是不是见过?”

    薛彧怕引起怀疑赶忙开口:“我们是陈阿婆在均州的亲戚,这位是我丧夫的姐姐,这位是我的小妹。”说着还指了指巫月二人“前几天我是先来找陈阿婆的,结果发现她早就搬家,几经折腾之后在开封找到她,她开封的家里住不下我们这么多人,就让我们先来这老家居住了。”

    “这样啊,是听说她家有亲戚在均州,我是老陈婆家的邻居王婶,有事可以找我。”说着又惋惜的看着巫月:“看着年级挺小的,怎么就守活寡了,哎”

    周边的村民也跟着叹息,巫月一副被戳伤心事的样子,转身就进屋了。

    薛彧不好意思地对着村民行李:“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姐姐丧夫没多久,心情不好。”

    “没事,没事,我们散了吧。你们忙”说完围着的村民散开,薛彧和付思娇也走进屋内,开始收拾着有些积灰的房屋。他们的身份是来陈家村的路上就商量好的,而巫月在进屋之后,就在暗处偷偷观察,但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陈阿婆的老屋不算大,两间卧室,巫月和付思娇一间,薛彧一间,在三人忙碌的收拾屋子的时候,在拐角处暗自观察的人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果然来了”

    “是的,要通知那位吗?”

    “不用,那位早有定夺,按计划行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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