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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站在“古艺斋”门里,虽说外面艳阳高照、车水马龙,羽飞却有一种身在冰窟的感觉。

    这家店,是他们进的第四家古玩店。

    第一家店的店主,是一个五旬左右的老者,他用戴着瓶底般厚眼镜的眼上上下下翻看了几个来回,后来又在残破处鼓捣了半天,才一手托着器物,另一手扶了扶滑落的眼镜,一本正经地开口说道:“此物虽说距今有些年头,但从制作手法和烧造工艺上看,应是初学者而为之……”

    在他正要摇头晃脑地继续剖析之时,早已柳叶眉倒竖、杏眼圆睁的寒月姑娘一把抢过他手上的瓶子夺门而出。

    看着因惊愕而目瞪口呆的掌柜,羽飞强忍住笑道了声欠,紧抬双腿抢步出门。

    寒月姑娘此时已走出十米开外,羽飞一溜小跑地撵上她,正想打趣两声,可看到她愤愤然的样子不由忍住了话头。

    寒月此时全然不顾及淑女的形象,她一边旁若无人地往前冲,一边自顾嘟嘟囔囔:“就这水平,还配称行业中的翘楚……”

    他们又接连去了两家店面,可结果却是一家不如一家。不过,这个名叫冯志的店主的处事态度还算谨慎。

    他在认真研究一番后,抱歉地对他俩笑了笑:“不好意思,鄙人才疏学浅实在不识此物,还请二位尊客见谅。”

    后来又皱眉蹙目地犹豫一番后方才小心地补充道:“你们不如去拜访一下刘莽先生,或许他会识得此物也未可知。”

    其实,经过这几家店铺的鉴别,虽说各有看法但又都说不出其究竟是何时期的器物,更谈不上定其价值。

    这看似平常中的不寻常,早已勾起了羽飞的兴趣。闻听冯志此言便抢先问道:“那敢问冯老板,这刘莽先生的宝号唤作何名?开在哪里?”话一出口竟红了脸,慌乱中不觉与寒月对视一眼。

    “巧得很,这位刘莽先生原本在京城发财,近日不知为何返乡,一直闲居在家。某也是偶然同他相识,与他会过两次面,感觉此人的学识和眼光不同于一般。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羽飞完全没有注意到店主的顾虑。

    还是女孩子心细,寒月姑娘瞪了羽飞一眼:“请问冯老板,是这位刘先生有什么忌讳,还是您……”

    “这位姑娘,我这里没有什么。只是这位刘莽先生不太喜欢与人交往,尤其是陌生人,想要进入他的院子都不太容易。”

    寒月姑娘听了这话却不以为然:“一个不喜欢同人交往的人怎么能开门做生意呢!依我看,这位刘先生择人而见一定另有隐情,不会不问是非曲直以偏概全地将所有不熟悉者都拒之门外。况且,我们有您来引荐呢!再者说,一个真正有学问的智者是不会拒绝可遇而不可求地研习机会的。”

    条理分明、张弛有度的分析,不但使羽飞暗自点头,同样也说到了中年店主的心里。

    冯志又伏下身,将屁股撅得老高,透过手中的凸透镜,重新认真仔细地研究了一番桌上瓶子的缺口,终于下定了决心:“其实,我也想带你们俩拜会刘莽先生。可是,现在时间还早得很。要不,等天黑我闭了店门再去,如何?”说这话的时候,他那充满求知欲的小眼睛里不经意间闪过一抹狡黠的笑。

    这次羽飞心里完全领会了这位矮胖商人的想法。他微微一笑,从身边摸出一块约摸有二、三两的碎银粒,硬塞进作势推脱的店主手里:“这些权且用作补偿冯老板今日损失的生意,至于引荐我们和刘老板相识的心意,在下等事成之后再好好地酬谢冯老板!”

    羽飞的出手阔绰立即得到了回报,合不拢嘴的店主的一双眼乐的只剩下两条缝。他慌忙请羽飞拿好瓶子:“二位贵客,既然这么急着去会刘先生,请容我稍事收拾一下,咱们即刻前往。”

    刘莽的居处在城北门外约摸1.5公里的小李庄。

    先生的家有一个大大的院子,满院的花花草草或盆内或地上争相展现春的气息。看似不经意间种植的柿子、核桃和一株枣树正处在几条小路的交汇处。这几条弯弯曲曲的砖漫小径,将花草巧妙地分成了四个区间。

    进屋落座之后,冯志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并示意羽飞将瓶子送上。

    刘莽毫不掩饰地皱着眉头瞪了冯志一眼,仿佛是碍于情面才伸手拿起瓶子。

    或许是瓶子自身的重量,亦或是触摸瓶子的手感觉到了异样,刘莽的面部表情明显的缓和了许多。

    他笼统地看了下瓶子,狐疑地扫了冯志一眼,嘴角微微上翘,以一手抓住瓶颈:“此瓶……”一边开口,一边漫不经心地将手轻轻摆动。

    突然,语音随着脸色的凝重而嘎然而止。他不顾三人异样的眼光,两手很小心地捧着瓶腹轻轻摇了摇,瓶内放置的残片和瓶子轻微的碰撞发出了似脆不脆、似闷不闷的声响。

    愣了一愣,小心地将一只手伸进瓶内,一片一片地把瓶内的残片悉数掏出,然后重新拿起一块较大的残片,次第轻轻敲击瓶子的瓶口、瓶颈和瓶腹,脸上现出了古怪的表情。

    尔后,他一蹦而起直奔窗前,细细地查看起瓶口的破损处。

    突然,他抱着瓶子发疯似的返回到两面环绕着书架的书桌前,粗暴地翻找起什么。一声短暂地轻呼之后,又重新奔回窗前,眼睛随着凸透镜的移动,而一寸寸地扫描起手中的瓶子。

    羽飞和冯志被这个瘦瘦的、干巴老头的一连串举动,早已惊得目瞪口呆,他俩已意识到将有“大事”发生。

    相反,寒月姑娘的情绪同他俩比起来恰恰相反。她有开始明显的烦躁不安,伴随着刘莽的疯狂递进而逐渐轻松。

    此时的她,平静地观察着屋内的其他三个人,嘴角不自觉地荡漾起一丝笑意。不过,这笑意如昙花般已现即失,眉眼间缓慢渗出的失落和遗憾悄无声息地浸满整张俏脸。

    突然,专心致志研究瓶子的刘莽像突发疟疾般的全身抖动起来。

    这一下三个人吃惊不小。

    羽飞抢先一步窜到跟前,将刘莽连人带瓶搂在怀里,关切地问:“刘先生,你怎么啦?”

    看得出来,刘莽也是在尽量地控制自己,不过效果不甚理想。伴随着筛糠般地颤栗,他一张口牙也跟着“咯咯”地响:“小...小心...瓶...子。”

    接瓶子的接瓶子,架胳膊的架胳膊,三个人七手八脚地将刘莽安置在屋内的躺椅上。有人询问,有人倒水,还有人试图找药。

    刘莽完全不理会众人的喧闹,半躺在椅子里,宽大的前额慢慢舒展开来,仿佛灵魂随着身体的放松也离开了这身不由己的躯体。

    突然,刚刚松弛下来的眼睛猛地瞪的老圆,乌黑的眸子瞬间散发出锐利的光,他腾地一跃而起,象一支脱离了弓弦的箭射向桌前。

    他曲起两只胳膊,用前臂象扫帚般在桌面上粗暴地一扫,霎时,茶杯、水壶、笔墨纸砚连同一大摞厚厚的古书乒乒乓乓地掉了一地。

    他却丝毫不理会这些,冲着呆若木鸡的三个人大声喊叫:“瓶子呢!快把瓶子放这!……呦!少爷,您小心着点儿!”

    等到瓶子刚一放到他的面前,他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个吃饱了奶的乖乖的婴儿,不说也不动,只是拿眼睛贪婪地盯着这个残破的、颜色有些怪怪的瓶子。

    “怎么破的!是谁把它搞成了这个样子!”突然,他的视线由瓶子转移到他们三人的脸上,逐一地审视活像利箭一般刺的人极不自在。

    冯志虽说没有说话却急忙摆脱责任般的冲羽飞和寒月所在的地方瞟了一眼。刘莽立即顺着冯志的视线狠狠地盯着这两个年轻人。

    “都怪在下不小心……”羽飞红着脸嗫嗫地说道,“不才请教先生,此瓶究竟有何讲究,现在其价值……”联想到刘莽刚才中蛊般的反应,竟没了说下去的勇气。

    “你的意思是想知道,现在其价若何,是么?那我告诉你,年轻人!此瓶系由陶向瓷过渡时期的产物,大体的烧制时间应该是在商代前期。现在,你来告诉我,此瓶价值多少!”

    “什么!最初开始的瓷器!”

    羽飞虽说是个十足的门外汉,但“有陶向瓷过渡”、“商代前期”这些他也还是能够明白代表什么意思的,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位仿佛惊掉了下巴似的,大张着嘴、泥塑木雕般的定在原地的古玩店掌柜。

    此时,三人之中最为夸张的就是这位“古艺斋”的掌柜冯志冯老板了:他那颗圆圆的头尽力往前探着,将原本多肉的脖子拉伸得细了一圈,终年隐藏在皮肉下的血管难得地显现出来,犹如一条条钻出地表的蚯蚓吸附在白白的脖颈之上。他的嘴张得大大的,两只小眼睛瞪得溜圆,贪婪地盯着桌上的瓶子。一双跃跃欲试的手悬停在胸前,直至从嘴巴中间悄无声息地滑落下一颗拖着粘液的“珠子”,才下意识地抬手蹭了一下,略显扭捏的、极快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复又一刻不停地投入到专注的“猎奇”之中。

    “老朽斗胆猜测,此瓶莫不是姑娘所有?”刘莽一双深邃的眼望向寒月。

    “是。此瓶原是早年间,家父的爷爷倾尽世代积蓄从山西购回。”

    “是了。”刘莽频频点头。

    “请问刘先生,”冯志也终于恢复了常态,不过却有了一脸的迷蒙,“按常理来说,那个时代不是应该烧制些盆罐之类的实用型器物吗?象这种实用性不强的瓶子……先生会不会……”

    “不会错的!至于为什么是这种瓶子造型,老实说我也回答不出来,也或许这东西在当时就是属于绝无仅有的另类。不过,这恰巧也是它在现今极其珍贵的原因之一。”刘莽的语速很是缓慢。

    “姑娘”刘莽迟疑了一会儿,转向寒月郑重异常地开口说道,“老朽有一个不请之情,不知姑娘……”

    “小女子在此先谢谢刘老先生的美意……我看没这个必要吧。”寒月姑娘虽说抢先打断对方的话头,却不失礼节与端庄。

    羽飞满腹狐疑地望向寒月,“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长了几个脑袋,人家才刚张嘴,她怎么就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为了证明不是由于自己的愚钝才不明白刘莽的话,他将视线投向冯志,原以为对方也定如自己般如坠雾中,可是哪料想,后者不知何时又把注意力投放到了瓶子身上。只见他用双手撑扶着桌子,头像乌龟一样往前探着,整个身子随着视线的移动而前后左右地变换着身形。

    看他这幅模样,羽飞差点儿笑出声来。就在此时,耳边又响起刘莽的话“姑娘难道是不相信我刘某人?”

    “哪里,只是萍水相逢,实在不敢给先生增添麻烦。”

    “那姑娘定是信不过我的技术。也难怪,此等宝物如若被弄成个狗尾续貂就更是得不偿失了。”刘莽这一次并没有给寒月姑娘开口的机会,犹如是一口气的自顾往下说:“不是老朽自夸海口,在古玩界,能与本人相提并论者普天之下恐不多见。姑娘假如给老朽这个机会,我定不负厚望,展平生所学、依古书所载精心修补,虽不敢夸口恢复如之前般完美无二,也能保证定使古瓶重放异彩!”

    “什么!你能修补!”羽飞这下完全明白了刘莽的意思,他犹如捞到个救命稻草,抢先接口道:“先生若能还原宝贝,不但所有费用算我的,事成之后定当重谢!”

    “公子此言差矣!”刘莽连连摆手,“小老儿如此实乃爱屋及乌,岂是为了贪图身外之物!”

    复又转头朝向寒月:“姑娘如不放心宝贝留我这里,可与公子索性在舍下暂时安身,等宝贝重放异彩之时再一同回府,如何?”

    寒月姑娘的脸色原本在他二人说话之时就是不明朗的,对于半路杀出的这个程咬金的天真与无知,她实在是难以置信。她本想不露声色地提醒羽飞不要多管闲事,可是,这个一心想要将功补过的纨绔子弟,却背朝自己与这个“天降菩萨”谈的正欢,几次想插嘴,都被这个叫做羽飞的青年男子抢过话头,便索性抱着冷眼看螃蟹的态度负气而观。

    此时见刘莽如此和自己说话,便不由带着情绪回了一句:“这个东西在你们眼里是宝贝,在小女子看来只是一段满满的回忆。先生如硬要添足的话,小女子也不便再说什么,以免落下个狗咬吕洞宾的话柄。至于是否有人愿意在此留宿,先生只须征询这位羽飞公子的意见即可。”

    闻听此言,刘莽仿佛被人看透了心思一般,红着脸囁嗫着说不出话来,低头之际朝羽飞投去不易使人察觉的一瞥,然而他的视线与羽飞正碰了个正着,无奈,只好用一个讪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羽飞对于寒月刚才的态度,从内心来说很是不满。可是,说到底事情的缘由毕竟因己而起,尽管腹内不平也只有将满腹忧怨化解成气体,借丹田之力、趁呼吸之机,一缕缕的将它们排出体外。

    寒月想必也早已意思到自己的失态,面上霎时涌起一抹潮红,不失优雅地朝二人赔了个礼。

    刘莽毕竟心内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急忙趁势就坡下驴,先请二人重新坐定方拿出一套全新的茶具煮水泡茶。

    到是冯志犹如初加入一般,眯着一双迷离的眼不解地望着他们三个人。不过,这情形并未持续多长时间,他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那瓶子身上。

    三个人喝了会儿茶,却再无话题可言。寒月首先起身道声“叨扰”,羽飞见状也随即起身告辞并一再拜托刘莽费心。

    见二人如此。冯志也不好再继续留下来,不过,他却好像将至亲骨肉于无奈中抛下一般恋恋不舍。

    同冯志分手后,由于二人各怀心事只是一前一后默默地走。虽说大街上人流如织,羽飞却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满腹话语不知从何开口。就这样走了一会儿便生出懊恼的情绪,不由在心中责备起自己:羽飞呀羽飞,你不是一向以能言善辩、才思敏捷自居吗!你这是怎么啦,是眼前这个降世仙女使你发怵,还是那个凤毛麟角的绝世珍宝镇住你了!你呀你……”

    “唉!”羽飞禁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没想到,他这一声感叹却引起了寒月姑娘的注意。她停下脚步转身回头,一张天然粉面似嗔非嗔,连带的将一双原本含羞带怨的眼神沾染上了不解的余味。

    羽飞从内心深处陡然生出一丝慌乱,他的眼神闪烁着不敢和她的相碰:“平白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你能应付得了吗?嗯,我是说,你回家怎么交代?...…”

    “少爷!您说我还能怎么给家里交代。您是不是要我给我父亲说,‘对不起,爸爸!您的那件藏品,就是那件爷爷惜之如命的、亦或许是唯一完美存世的宝贝——青瓷瓶子。被我不小心给咣当一声碰烂了,不过您老放心,只是烂了个缺口,还能装东西,实用价值不但基本没有减少,还增加了一些残缺美。’是不是!”

    真不敢想象,这个女孩子还有心情如此说话。

    不过,大度的调侃竟然使羽飞突然萌生了想笑的念头。他定了定心神,小心地接过话头:“那,那怎么办?要不你看,我包赔给你多少银子,你才能过得了这关……”

    “那你倒先说说,你老子能拿得出多少银子!”寒月一改淑女的娴静。

    羽飞不理解自己善意的提议为何竟引发了温顺女孩的满腔怒火,她杏目圆睁,粉脸突的一变,撂下这句话扭身便走。旁若无人的走路姿态,竟然不能掩隐她那因激动而瑟瑟发抖的双肩。

    羽飞陡然间象被人洗去记忆一般,整个人傻愣愣地钉在原地,呆呆地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全然不顾周围人好奇的目光。许久,心智才返回躯体,在脑细胞刚已被激活的瞬间,他就急忙飞步向前,追赶那孤独无助、将要被人流 吞没的身形。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此时的羽飞好像一具被人牵线而行的木偶,低着头机械地迈着步子。

    终于,女孩子的情绪平稳了下来,只是红红的眼底深处还隐隐显露出一丝愤世的余烬:“对不起,我为刚才的失礼向您道歉。连带您奔波了半天,饿了吧,要不我们吃些东西去。”

    “好!好!”羽飞点头犹如鸡叨米,“不过,先说定,必须由我为今天对姑娘的鲁莽和无知的冲撞买单。”

    寒月张了一下嘴并没有说出话来,不过,她的脸颊却瞬时飞起一抹绯红。

    羽飞却不管不顾地蹬鼻子上脸,他迅速抓起寒月姑娘的一只手飞身便行:“我知道一个吃饭的好去处,就是人有点多,我们快走!”

    迈了两步才猛然记起,身边这个女孩并不是那个相伴十数年的红颜知己,而是仅知道姓名,认识才不足一天的女孩子。

    他立即为自己的莽撞而深深懊悔,怀着忐忑的心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女孩,此时的她已放弃了徒劳地挣扎,任由他牵着,一张素颜早已犹如一朵被夕阳染红的云彩,那两潭原本幽澈清纯的深泉也溶满了娇羞……羽飞心中不由一阵窃喜,牢牢抓住那只纤纤玉手飘然而行,犹如奔行在无人之境。

    “聚德苑”之所以能够在短短四、五年时间里从创业到分号遍布全国,据说除资金雄厚外还有两大“秘密”。

    其一:鲁、川、粤、苏、闽、浙、湘、徽八大菜系在此一家即可遍尝,且味道绝对可以称得上出类拔萃、相当正宗。其二:饭庄分贵、雅、俗三大部。即不论是达、官、显、贵、富、贾、商、旅、儒、雅、侠、隐亦或是市井、农、痞都能找到符合自己消费的去处。

    涿州城的“聚德苑”乃是总店,是传说中的创业老板终年守候的地方。

    现在,羽飞和寒月正是坐在“聚德苑”雅部,一傍树临水的一间包厢。其实,羽飞的本意是想请寒月姑娘去贵部的。不过,进得门来寒月却直奔雅部,没奈何,羽飞只好选了这间“观风阁”。

    用过饭看着寒月依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羽飞灵机一动,说道:“寒月姑娘,我说这话不是为了减轻责任。你看,事情已经出来了,你在这样想不开也于事无补。依我看,姑娘不如在心里将这事先放一放,也不枉姑娘长了这如花似玉的一张脸……”

    寒月抬眼看着谈兴正浓的这个风流倜傥的青年,幽怨的眼神里混杂了些许茫然的元素。

    “鄙人窃以为姑娘必是富贵人家的千金。生活的滋味酸、甜、苦、辣、咸都有,在下斗胆提请姑娘品尝一下另类生活,虽不能奢望将姑娘的烦恼抛弃九霄云外,却也敢打包票,管叫姑娘有个不一样的心情。”

    寒月怔怔地坐着,似懂非懂的眼神更让羽飞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起身在平台上转了一圈,不知怎么回事,今天的伙计们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这感觉从他一进门就如影随形。不过,此时羽飞顾不上多想,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快步返回包厢,冲寒月做个鬼脸:“我们俩尝试下无赖的生活!”

    寒月彻底迷惑了。

    羽飞却不管不顾地上前一步:“我们吃顿霸王餐,快走!现在正是时候。”

    不由分说拉起目瞪口呆的寒月出了包厢,先是故作斯文尔雅的流连花间,尔后突然拽起满脸通红的寒月姑娘望门口飞奔而去。

    他俩在一片惊异的目光中冲出门外,羽飞又带着寒月穿街过巷跑了好一会儿,看看身后无人追来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寒月。

    “怎么样,这么刺激的事我敢打赌你绝对是第一次做。...咦!这都不能让你的心情好些?”羽飞不可置信地盯着这个谜一样的姑娘,心中的疑问不自觉的流出:“难道这都不能博姑娘一笑吗!”

    迎着他的目光,寒月姑娘仍旧是一副蹙眉颦目的模样:“那饭庄是我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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