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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无可避

    前厅内,云霄鹏和大夫人正招待着前来传话的何贵。厚重的垂缦将冰冷的寒风挡在门外,燃烧着的炭火将整个屋子都烤的暖洋洋的。

    因为大夫人怀着身孕,故而用来招待何贵的茶水也换成了厨房刚熬好的银耳红枣粥。何贵端着小碗吹了口气,慢慢将浓稠的甜粥饮下。

    浸着红枣香甜的粥由喉咙缓缓流向腹部,何贵原先还有些冰冷的身体渐渐暖合起来。他放下小碗,对着面色红润的大夫人道:“夫人这身孕快满四个月了吧。”

    大夫人含蓄的弯起嘴角,右手轻轻抚摸着已经隆起的腹部,眼神中充满了为人母的慈爱,“是啊,这头三月过去,我和侯爷都能安心些。”

    何贵跟着她的话点了点头,目光转到端坐在主位的云霄鹏,“侯爷今年好福气,估计要不了开春,明燕公主就能为侯爷添一位小公子了。”

    “借公公吉言。如今燕儿的身子越来越重,我也不放心让她来回奔波,等她身子再好些我一定带人进宫去看望皇后娘娘。”云霄鹏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一位体贴丈夫的形象。

    桂嬷嬷也顺着他的话道:“侯爷放心,夫人也嘱咐了厨房要多照顾公主夫人。”话落,她还看了一眼面容温和的大夫人。

    何贵看这一副家园和睦,夫妻相亲的画面笑而不语。云侯府内的是非曲折不是他一个太监能评论的,不过云侯的运气是真的不错,有两个出色的女儿,又有两位权势颇大的夫人,虽说嫡子身体有疾,但两位夫人均有孕在身,远赴南秦调养的小儿子也平安归家。总的来说,还是福气大啊。

    似乎是看出来何贵的感慨,云霄鹏儒雅的脸上也带着喜悦,“都是沾了陛下的光啊。”说着,他的望着皇宫的方向诚恳的抬起手。

    不得不说,在如何表现一位迂腐忠臣这件事上,云霄鹏可谓是手到擒来。若不是云溪灵深有体会,只怕也很难相信这样一张儒雅温和的人皮下,包裹着却是一颗冷血自私到极端的心脏。

    “灵儿来了。”大夫人温柔的看着刚刚进屋的云溪灵。“这那么冷的天,怎么也不多穿点?”

    云溪灵对大夫人的关怀回于一笑,桂嬷嬷也上墙将暖手的汤婆子塞进她微凉的手中,“快拿着暖暖手,天寒,女孩子家的手要保护好。”

    看这对主仆一反常态的对自己那么热情,云溪灵耳边不由回想起方才青浅和她说过的一句话,黄鼠狼与鸡拜年,不安好心!

    大概也觉得自己过于热情了,桂嬷嬷挂着笑脸回到大夫人身边。云霄鹏抬起茶盏抿了一口,“灵儿,画老太君和颖郡主的身体怎么样了?”

    “恢复的不错,”云溪灵笑望着他,“再过些时日就能下床了。”

    云溪灵这番话说的很有技巧,她一边模糊了画颖的病情,一边又为即将传出的‘假消息’做足了铺垫。

    “没事就好。”云霄鹏眉间的担忧舒缓开了,“何公公你不是有话要和灵儿说嘛。”

    “呵呵,咱家这不是怕打扰了侯爷和郡主。”何贵笑着动了动手上的拂尘,站起身对着云溪灵道:“郡主,陛下有旨,让您明日进宫为太后侍疾。”

    云溪灵微愣,何贵又道:“太后近来夜间多梦,茶饭不香。之前更是突然晕倒在宫中,听柳姨说当初太后礼佛那两年都是郡主贴身伺候,所以......”

    “公公不必说了,溪灵明日就进宫。”云溪灵打断了何贵,“其实就算公公今日不来,溪灵也是要进宫去看望太后的。”

    何贵看她毫无勉强之色,嘴角的笑容诚挚了几分,“那就麻烦郡主了。”传完话后,何贵也不好多待,于是趁着天边尚有霞光之际离开了侯府。

    亦日清晨

    青浅拎着两个包裹站在门前,“快让开啦,再不过去小姐会生气的!”

    青璃双手抬开牢牢挡在她面前,“我也想去。”

    “那你去和小姐说呀。”青浅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搞得好像她拦着自己,小姐就会改变主意似的。

    青浅眼中的打趣根本瞒不过青璃的眼睛,她抱住青浅的手臂,放柔语气求道:“我的好小浅,你去帮我说说呗~”

    小姐对青浅一向狠不下心,让这小丫头去求情难说有戏!青璃心中小算盘打的劈啪作响,乌油油的眸子中也闪着狡黠的神色。

    可惜还不等她继续怂恿青浅,云溪灵就走了过来,她温和的看向青璃,“你要让青浅帮你说什么?”

    乍一对上云溪灵含笑的眉眼,吓的青璃一口气没喘匀,“小...小姐!你怎么来了?”

    看她一副见到鬼的样子,云溪灵眉尾高挑,“你说呢?”她的视线缓缓落在青璃抱着青浅的那只手上,青璃如触电般甩开,讨好的举起双手笑道:“我这不是怕太久见不到小浅,想抓紧机会和她亲近亲近啊。”

    青浅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默念道: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而且青璃,你是觉得自己心虚的还不够明显么?

    好在云溪灵也不在意这些,她无奈的看了看天色,“亲近完了吗?亲近完了就把路让开,我们该走了。”

    “完了完了,小姐你们慢走。”青璃识相的站到旁白,面带微笑的朝她们挥着手。

    云溪灵瞧她这幅样子摇了摇头,“记住,遇事不要惊慌,多和翠嬷嬷商量。”

    “啊?”青璃有些茫然,可云溪灵没有和她多解释就带着青浅走远了。在经过前厅的时候,云溪灵正好遇上了才从宫中回来的云溪雅。

    “二妹妹。”云溪雅端正大方的看着她。

    云溪灵简单的和她打了个招呼,就将路让开,示意对方先走。谁料云溪雅竟在她面前停下,云溪灵看着这位恍若仙子的美人问道:“大姐有事吗?”

    云溪雅轻笑一声,“没事就不能跟你说说话吗?”

    “大姐说笑了。”我们之间本就没什么好说的。

    后半句话云溪灵没有言明,但是云溪雅却非常清楚她的意思。确实,她和云溪灵之间真没什么好说的,两人的关系早就势同水火,不过彼此都默契的没有端到明面上而已。

    “二妹妹侍奉太后时可要多加留心。”云溪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若是出了差错,可不是小事。”

    “多谢大姐提醒,我自然会多加注意。”云溪灵面不改色。

    云溪雅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幅淡然的模样,可转头她又想到对方很快就要倒霉了,心中的那股郁气也就随之散去,甚至还有心情在这里在和云溪灵聊上一二。

    “心中有数是最好。”说完这句话后,云溪雅越过云溪灵,顺着雅菡阁的方向翩然而去。

    “小姐,我怎么觉得大小姐好像话中有话。”青浅一想到刚刚云溪雅的表情就浑身不自在。

    云溪灵凤眸微暗,她其实隐约有一种直觉,这次进宫多半会折腾出些事来,所以心中早有准备。不过云溪雅会专门来提醒,倒是在她意料之外。

    “这次进宫该不会有圈套吧。”青浅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云溪灵抬头望了眼湛蓝的天空,“有圈套也得去。”不为其他,就为了太后,她都不得不去!

    云溪雅既然肯专程来和她说这些,那比然是有后招的,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再小心,看看对方怎么出招。若是不出意外,这次进宫会给她带来一个绝妙的机会!

    云溪灵眼中冷色渐深,可嘴角的笑容却愈显温柔,看的青浅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按照惯例,小姐这么笑的时候,通常都会有大事发生。算了,她还是做好一个小透明的本份,少问问题多做事就好。

    青浅安慰着自己,原本紧张的心态也缓和不少。

    大门前,夜七熟练的坐在驾驶位上玩儿着缰绳,不时还和守门的两个侍卫大哥聊上几句。

    “咱们云侯府现在可是个香饽饽,这一天从早到晚想登门拜访的人可多了。”

    “那是!尤其大小姐用血为太后抄经,让不少夫人们连连夸赞。”

    两个侍卫大哥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夜七乐得听他们说话。从二人口中他得到了不少小道消息。比如江州赈灾一切顺利、比如肖烨海和邱小雨当街嬉戏、再比如最近衙门老有人上门保报案等等。都是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儿,闲暇时用来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最是适合。

    在前往皇宫的途中,夜七将这些刚刚听到的事当做乐子讲给了云溪灵。云溪灵对这些的兴趣平平,反倒是青浅越听越有意思,最后干脆挪到门边和夜七聊起天来。

    马车穿过熙攘的人群缓缓驶进宫内,柳姨早先就接到了消息特意在宫门出等候,当她见到云溪灵时,忧愁多日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灵郡主。”柳姨朝着粉衣少女挥了挥手。

    云溪灵和青浅走了过去,“天那么冷,您怎么来了。”

    柳姨笑着让宫女接过青浅手中的包裹,拉着云溪灵就往太后宫中走去,“太后刚听你要过来,就命我来这儿侯着了。”

    “哎,要早知道您等在这儿,溪灵一定会来的更早些。”云溪灵自责的垂了垂头,脸上神情温和娴静。她眸光清冷的划过四周,“太后的病怎么样?”

    柳姨长叹,“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等你见到她老人家就知道了。”

    太后自从上次晕倒后,虽然周天师用药将人救醒,太子也送来一筐接一筐的补药,可太后的身体还是在一天天衰败。可她老人家也开的开,从不为难太医,只是和陛下说让后辈们多来陪她说说话,享一享天伦之乐。

    可太后的心态越是轻松,柳姨就越是担忧,她如今的状态就好似一个回光返照的病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一睡不起。

    慈宁宫内,细碎水晶珠帘安被人用绸缎提前系好,一座精美的屏风立在门前,青浅先一步跟着柳姨去准备好的房间摆放包裹,云溪灵则独自一人入内。

    暖阁内,头发花白的老人半躺在床上,她布满皱纹的手上正拿着一本游记,老人的床边放着一碗褐色的药汁,靠近床脚的位置上还燃着安神的熏香。

    宁静的殿宇内不时会响起纸页细微的翻动声,云溪灵绕过一个铜盆轻声走到太后面前,淡雅的玉兰冷香由远而近,太后看着书的手顿了顿,“来了。”

    云溪灵没有回话,将那碗摆了不知多久的药端起,调羹在褐色的药汁中轻轻搅动,“您怎么又不喝药了?”

    少女轻柔的声线着带了几分无奈和不赞同,“刚刚柳姨还说您很配合治疗呢,这会儿就让我逮着您不喝药。”

    “人小鬼大的。”太后放下书笑骂,“哀家是嫌它太烫了。”

    “您确定不是嫌它太苦么?”云溪灵轻蹙着眉揭穿,手中汤药早已冰凉,不用问也知道定是放了很久。“我让青浅给您重新煎一碗。”

    太后一听这还了得,她好不容易才放凉的药,随即拉住云溪灵,“等等,你难得来一趟陪哀家说说话。”

    “陪您说话也不影响煎药。”云溪灵强压着忍不住上扬的嘴角,“等药煎好了,我在喂您喝。”

    如此明显的调侃太后怎会听不出,她佯怒的拿书拍了一下云溪灵的头,“没大没小。”

    “这是为您着想。”云溪灵不躲不避任由那边书落在头上,太后瞧她那么坚持也拉不下面子对着小姑娘说自己怕苦,只能深吸口气,认了。

    没过多久,看着一碗新鲜出炉的药汁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太后忍不住紧抿起来嘴巴,“你这性子,以后要找个什么样的夫婿哦?”

    面对太后的打趣,云溪灵柔唇弯起,“找个...好看的呀。”

    这句话透露的信息量有点大,太后抬起头看着她,表情严肃,“确定就是他了?”

    “也只有他吧。”云溪灵低笑。

    太后感慨万千的靠坐在床上,灵儿这孩子大概不知道,每次她说起那个人的时候,眉眼间的温柔藏也藏不住,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是那么的灿烂。

    “那哀家要提前祝贺你了。”太后将自己手上的玉镯取下套在了云溪灵的手腕上,雪白的皓腕与泛着温暖的玉镯相接触,就好似一汪暖泉涌入心底般。

    云溪灵珍之又珍的摸了摸玉镯,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往日伶俐的口舌突然打结,“太后.....”

    太后伸出食指竖在她唇前,笑容和蔼的摇着头。云溪灵吸了吸鼻子,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手中的药碗上,一老一少两人就这样一个喂一个喝,直到将药全部喝下,期间都没有谁开口。

    远远望去,这一幕就如同寻常百姓家中,祖母与孙女相处的画面。接下来的时间里,云溪灵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太后身边,陪老人家聊天说话,看戏解闷。

    整个慈宁宫内洋溢着令人舒心的气息,就连中途来请安的肖烨擎也不由的多待了些时间。

    而与这儿相距不算太远的御花园中,恭亲王和轩辕明正坐在一起品酒。其实本该是品茶的,但是被恭亲王一句话驳回了:人家明殿下大老远而来,一天拿茶接待算个什么意思,上酒!上咱们北越最好的酒!

    轩辕明被他那么豪爽的态度弄的哭笑不得,好在他酒量也不错,否则照这么个喝法,还没等天黑他就先醉的不省人事了。

    “明殿下,本王听说你们此次前来也是打算迎一位公主回去的。”恭亲王干下一口烈酒。

    轩辕明抿了抿酒杯,“是有这个打算。”

    “你是要为自己娶妻咯。”一说到这个小辈的婚姻,恭亲王就来了兴致,“要不要本王给你介绍介绍?这北越中优秀的姑娘可不少呢。”

    扑面而来的酒气让轩辕明尴尬的笑了笑,“明谢王爷好意,不是我要娶妻。”说着,他制止了还要倒酒的公公,“明只是听从父皇旨意来迎接的。”

    “这话怎么说?”恭亲王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酒液,“合着你大老远跑过来是为了给他人做嫁衣?”

    这个词不是这样用的吧.......

    轩辕明无奈,但还是耐着性子的解释道:“其实是为了给容世子说亲。”

    “容世子?谁啊?本王只听说有凤少爷,这从哪儿又冒出个容世子了?”恭亲王一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轩辕明轻笑着说道:“他是父皇的侄子,早先年因为一些事情一直在府中调养,也是最近才渐渐显于人前的。在南秦.....”他说着突然停了下来,抬起酒和恭亲王碰了碰,“反正这事三言两语解释不清,王爷也别问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恭亲王当然看得出对方不愿多说,反正是他们国家自己的事,他一个北越王爷也没必要知道太多。心异常大恭亲王这么一想后也不在在意,大手一挥搭着轩辕明的肩膀,“不问不问,来来来,喝酒。”

    同一时间的神官宫中,侍从半跪着在周天师耳边低语了几句。盘坐在软蒲上的道人缓缓睁开眼,“动作仔细些。”

    侍从点头,正欲退下时余光瞥见桌上色泽艳丽的胭脂,“师傅,这些要不要也拿给圣女?”

    周天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混沌的双眼中色泽难辨,“留下红色的那盒,其余送过去。”

    “是。”侍从仔细的将胭脂收起,望着手中粉质细腻的物品,他忍不住问了一句,“师傅,这胭脂真的能让人青春永驻吗?”

    周天师哼笑着抬眼,“青春永驻倒是不一定,但绝对能延缓人的衰老。”话落,他摸着下巴,“就是原料有些麻烦,我们剩下的源体还有多少?”

    听到‘源体’二字,侍从身体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应该还够做三盒。”

    “太少了。”周天师不悦,“让人加大源体的供应。”

    “可是......”侍从面露难色。

    “可是什么?”周天师冷冷的看着他。

    侍从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之前大量采购源体已经引起不小的动静了,若是现在再加大数量,只怕是会惊动太子。”

    周天师闻言啧了一声,“算了,你先把这次的源体带回来,其他的之后再说。”

    侍从连忙应下,周天师看着他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很是不屑。年轻人就是胆子小,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能研制出让人长生不老的东西,就算源体的事被发现又能怎么样?

    不过说到源体,他倒是想了件事,听说一大清早云溪灵就进宫了,那他给太后准备的药也该快奏效了。周天师深呼吸着闭上双眼,心中对着云溪灵默默道了一句抱歉。

    虽然两人无冤无仇,但为了兑现诺言,他也只能对她说句对不起了。

    三天后,就像是验证周天师的话一般,在云溪灵给太后喂药的时候,太后突然咳血不止,脸上的红润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下去。

    鲜红的液体染红了云溪灵的手背,她急忙放下药碗,用手帕轻擦太后嘴角,可鲜血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怎么都止不住,没过多久,太后就紧闭着双眼昏死过去。

    还不等柳姨叫来太医,淑妃就带人先一步赶来。一进屋就看到那么血腥的一幕,她想都没想就让人将云溪灵抓起来。

    “好啊,你敢谋害太后!”

    淑妃尖锐的声音刺的云溪灵捂住耳朵,青浅三步并两的挡在前面,像一只刺猬般瞪着淑妃。

    柳姨带着太医从外面匆匆赶来,太医望着殿内紧张的气氛缩了缩脖子,柳姨冷声道:“淑妃娘娘这是要干什么?”

    淑妃高傲的扬着下巴,“本宫来看望太后,谁知正好撞见有人心怀不轨。”

    柳姨紧皱着眉,“事情还未查清........”

    “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淑妃咄咄逼人,“先前太后还好好的,结果灵郡主来了之后,气色是越来越差,如今都咳血了!”

    “灵郡主不可能伤害太后的。”柳姨挥开拦路的宫人,“太医你先帮太后看看。”

    太医背着药箱走过去,小心的避开染血的地板,先是为太后号脉,后是从里到位的检查了煎药的炉子,最后他用指尖沾着药汁尝了尝。

    “药有些不对。”太医用清水漱口。

    淑妃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来啊,把云溪灵给本宫拿下!”

    “谁敢!”柳姨挡在前面。在小一辈中,除去自家的孩子外,太后最疼的就是云溪灵,而云溪灵对太后也是极尽孝心,若说云溪灵会谋害太后,她第一个不相信!

    可很多时候,事情并不是柳姨一句信任就能摆平的。谁都知道自从云溪灵进宫侍疾开始,太后所有的药都是经她手的,现在太后出了事,云溪灵难逃其咎。

    关于这点,柳姨清楚,淑妃清楚,云溪灵更清楚。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殿外传来了何贵的声音,“陛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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