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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不过在她眼中,这人犹如死人般不值一提,所以也没多问就同意了。

    日落西沉,天色已十分黯淡,视物也变得不甚清晰。

    徐明月跟在沈鹤一身后,一路擦黑摸回了家中。

    同沈鹤一在门口道别后也不管他要如何处理这个丑男人,直径回到房内叫了下人备水沐浴。

    好好欣赏个日落,碰上这种糟心事可把她恶心的够呛,沐浴时那水是一桶接着一桶地换。

    直把自己搓的通红,皮肤发皱,徐明月方觉得好些。

    沐浴后她便疲惫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有个想法从脑中一闪而过。

    很快便到了第二日,徐明月睡到日上三竿方从床上起来。

    在一旁守候了许久的下人见须徐明月醒了,连忙迎上前来伺候。

    等徐明月吃饱喝足时,她突然想到了昨晚在脑中一闪而逝的想法。

    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

    于是叫来几个下人,与她们耳语了几句。几个下人纷纷应是便出了门。

    徐明月睡在躺椅上,昨日的阴霾已全然褪去。

    美滋滋正翘着小脚,喝着下人准备好的甜汤与蜜果,畅想着接下来的事情是否能进一步。

    忽的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徐明月望了望天,有些疑惑这个时间段会是谁来找她?

    虽然心中不明,但她还是起了身往门口走去。

    路过院墙上的大窟窿时,徐明月习惯性地走过去往沈鹤一的院里头瞧了瞧。

    见沈鹤一门窗紧闭着,想到他爱睡觉的习惯,也没想去打扰他。

    敲门声还在持续不断,徐明月眉头微皱,到底是谁呀?找过来这么急...

    她紧赶两步将院门拉开,可门外的人却令徐明月更加疑惑了。

    她打量着门外互相搀扶的两位妇人。一位年轻些,一位年纪稍大些。

    年纪稍大的老妇人头发发白,面颊凹陷,而稍年轻些的这位气色则要比老妇人好的许多。

    但是徐明月都不认识,她面露不解问:“你们是?”

    “你便是老李头的孙儿吗?长的可水灵。”老妇人见着徐明月开了院门便笑眯了眼,指着自己道:“我是你的远房表姑奶啊。”

    复又指向搀扶着她的妇人道:“这位是你的表婶儿。”

    徐明月:???老李头是谁???

    仔细想了想约么是寻错了门吧,于是她好心提点道:“你们怕是认错门了,我并不认识你们口中的老李头,我亦非他的孙儿。”

    老妇人惊讶道:“你不是老李头的孙儿?可我记着老李头是在这地儿没错啊?”

    “你们寻错地儿了,我确实不是你口中老李头的孙儿?也不认识他。”

    徐明月想了想指着前面的路:“不若你们去村长那儿问问罢,沿着这路直走,走到头便是村长家了。”

    说罢,徐明月就要将院门关上,哪知这老妇人竟是一脚踏入门内,挡住了徐明月关门的动作。

    被老妇人的腿脚阻断,徐明月停下了关门的动作,与她对望,心想这是何意?

    “实在是失礼,叨扰姑娘了。”

    老妇人躬身冲徐明月作了个揖:“只是老身千里跋涉过来投奔,这几日累的很了,可否容许老身在你家院子里歇息片刻。”

    说完看了徐明月一眼又道:“等老身缓过劲儿了,老身便起身离开。”

    在一旁搀扶着老妇人的年轻妇人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母亲年事已高,这一段路程走下来已是累及,姑娘行行好吧,让母亲进去歇息片刻,等母亲缓过劲儿,我们便走。”

    说完也冲徐明月作了个揖。

    见这俩人确实是风尘仆仆累极的模样,徐明月心中虽有顾虑,却也并未说些什么。

    又觉得现下是青天白日的,徐明月摸了摸怀中的符纸。

    符纸在身自觉还能应付便侧过身:“如此,那你们便进来吧。”

    见徐明月愿意让她们进去歇息,俩人表现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同徐明月道过谢后便入了院内。

    只是这二人进了院内之后行为上便有些许奇怪。两人似乎对她的院子格外好奇般。

    老妇人还好,只是进来时大致扫了一番院内场景后便规规矩矩地不再乱看。

    而年轻些的妇人则是放肆了些,竟不加掩饰便探头张望了起来,甚至还探头往窟窿眼那儿瞧去。

    徐明月关上院门转过身便见着这么一幅场景,她眉头微皱,心中便对这莫名其妙的妇人起了疑心。

    因着平日里徐明月在院中休憩的时间比较少。

    所以并未在院中放置休息所用的桌椅。

    既然请了这二人进来,那便不能叫她们站在院中休息。

    于是徐明月便领着这二人进了厅房。

    请她们在厅房处落了座,又去给她们上了壶茶。

    忙完这一切后徐明月便坐在这二人对面打量着她们。

    这俩人似乎是渴急了,刚倒的茶水也不怕烫,捧起来便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见此情景,徐明月只得将这二人的茶杯重新蓄满。

    只是还未等徐明月问话,这二人的茶杯便又是空空如也的状态。

    徐明月嘴里道:“不急,慢慢喝,茶水有的是”,便再次将这二人的茶杯蓄满。

    见老妇人连着喝了三杯茶水似是缓过了劲儿,才接着问“二位这是从何处过来?”

    一口气连着喝了三杯茶水,老妇人似是觉得自己这般有失礼数,面上有些薄红:“不瞒姑娘,我们二位皆是从北城过来。”

    “北城?”徐明月讶异。

    “是啊,说出来怕是会让姑娘笑话。”老妇人掩着面道。

    徐明月眉间微挑:“哦?此话怎讲?”

    “老身家与儿媳算是离家出走吧!”老妇人似有些伤心,低着头,单手摩挲着茶杯。

    “嗯?怎么了这是?”徐明月收回原先的散漫神色,将身体摆正。

    见勾起了徐明月的兴趣,老妇人继续道:“家中男丁已都不在,只剩了我们婆媳二人”

    说罢便红了眼眶看徐明月继续道:“因着孤媳寡母的,家中族亲便觉着我们好欺凌...”

    老妇人的话还未完,年轻的妇人也跟着轻啜了起来:“他们便霸占了我公公留下的房产,将我们婆媳二人赶了出来。”

    老妇人安慰地拍了拍年轻妇人的肩背:“娟儿,莫要哭,会好起来的。”

    年轻妇人受到了老妇人的安慰却更为难过,竟是扑到老妇人怀中嘤嘤哭泣了起来。

    徐明月看着这抱头痛哭的婆媳俩,心中只觉二人这番作态十分违和。

    见这二人哭个不停,徐明月还是起身回房取了两块手帕递给她们:“莫哭,苦难都会过去的,生活会好起来的。”

    婆媳俩接过徐明月给的手帕连连道谢、

    徐明月见这俩人的情绪稍加稳定后便又问道:“族亲如此藐视枉法你们可曾报过官?”

    年轻些的妇人听闻徐明月的问话,复又哀哀戚戚了起来:“姑娘有所不知,我们这事儿报官无用。”

    徐明月大为惊讶,不解问道:“怎么会没用?”

    “夫家族亲里就有人是当官的,官官相护都是串通一气,怎滴会有用。”老妇人叹了口气。

    “竟还有此事?这族亲之中当官的叫什么名字可知?”

    听闻徐明月的问话,原先还抹泪的二人竟是齐齐一顿。

    最后倒是老妇人先反应过来问道:“姑娘要这人的名字作甚?”

    “此事亦不满你们,我在京中也认识做官的人,若是得知那人姓名,或许可以帮上你们一帮。”

    “这...”老妇人有些迟疑:“此事恐怕不好。”

    徐明月面上讶异不减:“怎滴不好?”

    “这...”老妇人沉默了半晌才道:“虽说族亲于我们不仁,可我们却不可如此不义,毕竟是我丈夫的亲人,此事还是算了罢。”

    徐明月眉头微皱:“他们对你二人如此不义,你们竟还要如此维护他们么?”

    “姑娘怕是还未成家罢!”老妇人深深叹了一口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即便是我们成功状告了那人,我们亦是回不去了。”

    徐明月不解:“为何回不去?”

    “我夫家之人最是团结,若是我们两个外姓人将族亲状告了,回去怕是也不得安宁哟,不若就将房子送与他们罢,我们也已离开了那伤心地,就算了罢...”

    徐明月:......

    听完老妇人的话,徐明月心中的疑点达到顶端,这是一个被抢了房契的人该有的豁达吗?

    一时间三人对坐默默无言。

    较为年轻的妇人突然开口问道:“姑娘这里可有茅厕?”

    妇人涨红着脸:“方才好似茶水喝多了些。”

    徐明月了然:“有的,可随我来。”然后起身离座带着妇人穿过了厅房走至后院。

    妇人捂着腹部跟在徐明月的身后,见徐明月没看着她,便又偷偷探头四处张望着。

    徐明月突然想起好似未带厕纸,她原想让妇人自己先去,她去取来厕纸。

    回过头却再次撞见这妇人四处张望的神色,

    还未说些什么,便与回过头来的妇人四目相对,妇人霎时惨白了脸色。

    见妇人嗫喏了半天似想说些什么,徐明月却笑着将其打断:“让你等急了罢,可还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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