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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都的故人

    花火大会后的次日傍晚,角都带着飞段和少女秘密抵达距离泷隐村不远的一个镇子,镇上一家武具店据说是泷忍最常光顾的地方,与泷隐村也签订了武器供应协议,而武具店对面的咖喱店是晓组织所设的情报点,主要搜集与泷隐村有关的情报,当然重点是七尾人柱力。

    三人被迎进了一间密室,情报员向角都报告了泷隐村的最新动向,包括村子首领涉木与木叶火影派来的使者会面商讨同盟协议的更新、村里新晋了两名上忍等等,人柱力方面仍无所获。

    “七尾……我记得是一只虫,唯一能飞的尾兽?”

    与飞段在一旁喝茶水的少女拈了一块点心吃,偏硬的口感令她微微皱了皱眉。

    “管它是虫还是鸟,抓起来就行。”飞段跷着腿懒散地说道。

    “毕竟是传说中能毁天灭地的怪物,抓捕前获知更多情报会更有利吧。你和大叔分配到的任务,好像是七尾和二尾,二尾是一只猫,人柱力在云隐村。”少女回忆着朱南组向她科普过的尾兽资料。

    “嗯,我和角都已经说好,我抓二尾,他搞定七尾。”飞段无聊地把玩着项链吊坠,“只能活捉不能杀生完全不符合我们教派的教义,这种任务让人提不起干劲。也不知道那圈圈眼老大在搞什么,非得让我们等上一两年才能动手。”

    “大部分尾兽,都被忍村视为最终兵器而小心看管着,组织一旦开启抓捕,便会完全暴露,成为忍界公敌,真到了那时,离大战也不远了。在大战爆发前,首领大人他肯定还要做不少准备工作,比如金钱的储备、对尾兽力量提取和控制的考虑……现在让我们低调行事,倒是也能理解。”少女正说着,忽而想起鼬和鬼鲛去年差点带走鸣人,那次惊动了木叶,还正面对上三忍之一的自来也,着实算不得低调。

    有点奇怪呢,宇智波鼬他……算了,不想思考跟那个男人有关的事。

    少女把心头掠过的一丝疑惑抛之脑后,抬头看向正朝她和飞段走来的角都,“结束了?现在就走吗?”

    角都“嗯”了一声。

    “不在这里吃个咖喱饭?”少女摸了摸肚子,表示自己饿了。

    角都瞥了一眼碟子里没怎么见少的点心,说道:“换个地方,带你去吃更好的咖喱饭。”

    飞段听了眼睛一亮,站起身来,“是去找她吗?走走走,赶紧的。”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赶路,在天黑前上了山,沿着盘山路走了一阵,一座二层小楼映入眼帘,旁边挺立着一棵葱郁的大树。

    少女的视线定格在树下,一个满头白发的矮小老妇人正在架梯子。

    “就是她吗?会做美味的咖喱饭?”

    角都尚未回应,飞段先一步点头道:“是啊,角都的故人,咖喱猪排饭的猪排炸得非常好吃。”

    少女望着明显是普通人的老人家颤巍巍地顺着梯子往树上爬,微叹一口气,“大叔,你的故人好像在做危险的事啊……”

    “柿子还没长出来,她爬树做什么?”飞段也观望着并客观预估,“八成会摔。”

    果不其然,那位老妇人正要抓着枝条踩到树上去时,不小心蹬歪了梯子,下一秒,手上又一滑,当真跌了下来。

    在少女出手之前,高大的蒙面忍者已闪身出现在树下,稳稳地接住对方,扶她站好后松开了手,蹙眉斥道:“这把骨头不要了?”

    “啊,是角都大人……”

    面对神色有些不悦的角都,老妇人因受惊而显得苍白的脸上慢慢浮现出笑意,“抱歉,是我不小心,我是要——”

    细弱的小狗叫从头顶传来,她还没来得及抬头,一小团毛绒绒的奶黄色物体落到了她的怀里。

    “为了这只小狗?它是贪玩爬上树,结果下不来了?”

    “是啊,桃桃从二楼窗台跳到树枝上去的。”老妇人一边回答,一边打量着从树上跃下的矫健身影。

    一个有着甜甜笑容的娇俏小姑娘,虽未穿着角都那种宽大的衣袍,但华美的黑色裙装上也绣有红云纹样,兴许也是他的同伴,就像飞段一样吧。

    角都称呼老妇人为小卷,少女便喊她小卷婆婆。

    小卷婆婆招呼他们进屋坐下,奉上了茶水,接着开始忙碌晚饭,还特地询问了少女喜欢吃什么。

    少女对于角都也认可的咖喱饭很感兴趣,便要了咖喱虾排饭。

    但令她惊喜的是,最后上桌的不仅有咖喱饭,还有香煎鱼、炸土豆饼、煮芋头等,味道相当赞。

    素来谨慎的角都在屋内四处走走看看,还结印变出两个影分身嗖的一下飞出去,应该是去侦察周遭情况。

    少女用筷子敲了敲飞段的碗盘,问道:“你知道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吗?”

    正狼吞虎咽吃饭的飞段头也不抬,“说了是故人,那就是很早以前认识的呗。”

    “没想到大叔除了组织同伴外,在外面还有旧友,看起来对她还挺在意的。”少女摸了摸下巴,“好像不是普通的朋友啊……”

    “你在怀疑什么,难不成以为她是角都的女人?”飞段有点想笑。

    “我看到大叔给了她一个信封,应该是钱。”少女往前凑近了些,压低了嗓音,“你跟着大叔以前就来过这里吧,没觉得蹊跷吗?”

    “来过啊。自从和他搭档,每年差不多这时候,会过来一趟。”飞段又夹了一块猪排塞到嘴里,“你不吃东西操心这个干什么,之前不是还喊饿?”

    “只是有点好奇嘛。”少女嘟囔着,用筷子夹起芋头,“一直以为大叔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对任何女人都没兴趣……”

    “现在一看到他跟女的接触,就觉得稀罕,猜他们有男女之情?”飞段忍俊不禁,“角都身怀秘术,异于常人,哪怕他是个快90的老怪物,身体却还是壮年的状态,要找女人也是找年轻的,怎么会找一位老妇?”

    少女捧着果汁喝了一口,“也许大叔本质上是个专情的,小卷婆婆是他旧爱,大叔为了保护身为普通人的她,就把她安置在这里,即使苍颜白发,也不嫌弃……但又有点不对,她称大叔是角都大人……”

    “你是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小说么?”飞段忍不住吐槽,“角都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一个爱财如命的家伙,像女人这种又麻烦又费钱的生物,他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你这只招财猫是例外,但原因你也心知肚明……喂,你对角都的事,是不是好奇心太重了点?”

    “哪有……只是身为同伴的关心罢了。”少女习惯性地搬出同伴爱这一理由。

    “怎么没见你关心其他人?”飞段睨了少女一眼。

    少女当即反驳道:“我也有关心飞段哥哥你啊,一心想要撮合你和春奈姐姐,但你忙着献祭和传教,连抽空约个会都不肯。”

    “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你少折腾,你也不要让她在我们的世界牵扯太深。”飞段稍稍敛了笑意,漫不经心的语气里透着几分认真。

    “好啦好啦,我不管了,反正不会在你们的世界久待。”少女夹了一大块香煎鱼,被其鲜香所吸引,吃得停不下来。

    “啧,还是铁了心要离开么?”飞段也尝了一块鱼,但嫌刺有点多。

    少女不假思索地回道:“当然啦,回去以后,把讨厌的家伙都揍趴,不受拘束,自由自在,去看看祖母,去门淇那里蹭好吃的,去东果陀找小麦下个棋,偶尔接接老头子派的活儿……唔,强盗头子还欠了我2亿5千戒尼不能忘了收……还有一个委托没做,也不知道那家伙会不会因为我的失踪而撤销,大概率不会……”

    “什么委托?”飞段随口问了一句。在他的认知范围内,那个世界的委托肯定跟这边差不多,不外乎也是杀人、窃取情报等等。

    少女反常地沉默了一瞬,还是告诉了飞段,“帮一个脑残女人去偷她喜欢的男人的内裤。”

    “哈?”飞段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少女一边夹鱼吃一边嘀咕着:“那男人是一个变态魔术师,要不是欠了她一个人情,再加上委托金有30亿两,我才不会接,任务风险超高,并不比偷大叔的内裤简单……”

    “你要……偷什么?”

    一个难辨喜怒的声音在少女背后低低地响起。

    少女像只受惊的猫一样弓身差点跳起来,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按住了肩膀。

    “不是,大叔你误会了……咳咳……”

    她面色发红,不自觉地用手捂着喉咙,连声咳嗽。

    “被鱼刺卡了?”飞段半开玩笑道,“要不要我帮你割开喉咙取出来,角都正好可以帮你缝上。”

    少女瞪了飞段一眼,不客气地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右手霎时化为又长又锋利的尖爪,竟胆大到要伸入自己咽喉去夹取鱼刺。

    “别乱来,让我看。”

    角都一手攫住少女的手腕不让她乱动,另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迫其抬高一些。他俯身低头,深不见底的绿眸直直盯着少女泛出水光的桃花眼片刻,然后视线下移。

    “张嘴。”

    带着命令口吻的声音清清冷冷的。

    少女乖巧地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刻有一道划痕的泷隐护额离自己越来越近。

    角都凝神看清鱼刺所在,自手腕上伸出两根细细的黑线,灵巧地钻入少女的口腔,深入其咽喉位置,卷住鱼刺后小心地带了出来。

    小卷婆婆端着鮟鱇鱼肝和生牛肝片刚从厨房出来便看到这一幕,不由停下脚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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