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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拆解的蛇窟

    晚上,迪达拉选了一片离城镇稍远、人迹罕至的山林,让巨龙落了下来。

    少女到附近的大湖抓来了一条体形跟她差不多大的鱼,处理干净后叉在干净的树枝上扛了回去。迪达拉早就生好了火,见到她带回的“大家伙”吃了一惊,便想起身再去捡拾一些柴火。蝎却说了句“不用”,随着咔哒咔哒两声,似有机关重新组合,接着从红云袍下抬起绯流琥的双手,掌心啪地一下打开伸出两截金属管,对鱼身释放出了大范围高温火焰。

    少女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下一次眨眼时,大鱼已然烤好,焦香四溢。

    “好厉害!蝎大叔你的傀儡似乎什么都能往上装啊。上次我们对战时怎么没用这个?”少女惊叹道。

    “现在试一下也行啊……”,蝎把金属管对准她,嘶哑的声音隐含怒意,“小鬼,我只组装能让傀儡最大限度发挥机能的东西,可不是什么都往上装。”

    “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惹蝎大叔你生气,只是觉得你的机关太神奇了,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少女自知失言冒犯了他,赶紧道歉。

    蝎冷冷瞥了她一眼,把傀儡的手收了回去。

    围坐在火堆旁的虽有四人,但分享烤鱼的仅三人。

    小南慢悠悠吃着,视线时不时落在大鱼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女挨着迪达拉,悄悄问他:“蝎大叔什么都不吃,真的没关系吗?”

    迪达拉随口回答:“蝎大叔他不用吃东西,他的艺术不需要饭菜,嗯。”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蝎不是躲在傀儡里吃自备的食物,而是不用吃、不需要吃,但傀儡师也是人,怎能不摄取食物呢?难道他为了追求永恒之美,连躯体都不要了,把自己也改造成了傀儡?可思想和意识如何附着在傀儡之躯上,又是靠什么能量来维持生命呢?实在令人费解……

    少女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向蝎,被他敏锐地察觉到,又立刻收回了目光。

    晚餐过后,少女自觉地到一边做了念能力的基础练习。小南等人俱是第一次见她修炼念气,静静围观了一会儿便都各自休息。

    次日上午,迪达拉将少女和小南送到了田之国边境,便和蝎一起离开。

    再次来到大蛇丸的地盘,少女不指望故技重施通过威胁的手段见到大蛇丸,此举反而可能打草惊蛇。她与小南均身具感知能力,两人决定划定区域分开秘密侦查。小南留下两只纸蝴蝶与少女共同行动,又叮嘱了她几句,便化为薄薄的纸片四散开来。

    少女比照地图和蝎给的情报,隐匿了气息,朝着离她最近的疑似大蛇丸据点的方向疾驰而去。那处位于某个大湖附近的半岛,里面还有一些小岛屿环绕错落,港汊曲折迂回,植被繁茂。少女时不时放出范围最大的“圆”寻找,又在某些她认为最合适建据点的区域,驱动无数藤蔓,超越“圆”的半径向远处延伸,以其为耳目,闭目凝神感知任何可疑的动静。

    小半天下来,她搜寻无果,便迅速赶往下一处。三天后,她在一处偏僻的山丘地带,终于发现了一个有人正在里面活动的据点。

    少女收回藤蔓,靠着一棵大树发动了能力,粗壮的树根破土而出,将她层层包裹起来,沉入地下数米,悄悄向着据点的位置一路生长,直至碰到硬硬的砖壁。

    少女再次发动“圆”,很快确认里面有五十一人,撇开一处明显有人集聚在一起疑似是地牢的地方,她回忆大蛇丸转生前后、兜和佐助的形貌特征,对其他个体进行细细甄别,终于找到了目标。她还感觉到了熟悉的属于自己的气,正是兜曾经用特殊容器储存的那一团。

    没错,一定是这里了。

    原先少女靠着的大树根部忽然冒出了两片绿叶,在附近飞舞的一只纸蝴蝶在叶上停留了一瞬,便扇动翅膀飞走了。

    少女寻了据点边缘一块无人区域,化手为爪刺入砖石缝隙,一点点将其挪开,形成一个洞,轻巧地钻了进去。

    她首先找到了地牢的位置,无声无息打晕了看守。

    被关着的人们只觉得一阵风刮过走廊,牢房的门锁便接二连三被破坏,牢门在吱呀声中缓缓开启,顿时觉得惊悚万分,一时之间谁都不敢动。

    少女隐于壁角,瞧着这群人隔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反应,个别胆大的人凑到门口甚至来到走廊观察,发现一个人影也没有,开始小声招呼其他人离开。

    她循着自己的那团念气,没多久便到了可能是实验室的房间。房间里空无一人,架子上摆放着一些文件、卷轴和瓶瓶罐罐,但没有她要找的东西,隔壁两个房间也无所获。

    去找正主吧!

    少女毫不迟疑地往据点更深处走去。

    “佐助的气还没消?”

    “是啊,我也被迁怒了,今天给他做检查时真是战战兢兢呢。”

    “呵,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那孩子如今还不是你的对手吧。”

    “斩断一切羁绊,渴求强大力量,他的查克拉质量不可同日而语了……而且,大人您的未来在他身上,我可是要小心翼翼地对待呢……”

    兜还想说什么,却被紧急赶来的音忍打断。“地牢里关押的人集体出逃”这一消息让他颇感意外,他只得迅速带人赶去处理。

    大蛇丸坐在原地没有动,待兜离去后,开了口:“再次来访的小客人,还不现身吗?”

    少女冷着脸出现在门口,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除去满身绷带的大蛇丸已换上了他原本的面皮和装扮。他以手指轻敲扶手,哑声道:“小姑娘还真是执着……这样一幅气势汹汹的模样是要找我算账么?但上次可是你违约在先。”

    少女冷哼一声,“我记得,当初我们只约定做一些检查和基础展示。而你实际让我做的,可不止这么简单。况且,即便我依约留下来一周,你也不一定会把真正的空陈戒指交给我……”

    她紧紧盯着大蛇丸,眼角余光却在靠墙的桌子上,发现了一截干枯的手臂以及小指上的戒指。

    “哦?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大蛇丸玩味地问。

    少女露出了一丝怜悯之色,“因为这是堂堂木叶三忍之一的你,惨败于宇智波鼬那位天才的耻辱证明……”

    话音未落,她已飞身至那截枯臂之前,正要伸手拔出那枚戒指,却见一条粗如水桶的蟒蛇倏然间从暗处窜出,张开血盆大口凶狠地咬向她伸出的胳膊。她冷冷一笑,双手也如蛇一般舞动起来,运用“蛇活”一技徒手绞下了蟒蛇的脑袋。

    就在这短短一瞬,那截枯臂像是活了一般,猛地从桌上飞起,五指大张就要扼住少女的喉咙,少女却连看都没看一眼,本能地挥手将其击落,一脚踩了上去。枯臂变化成一条蛇,挣扎着扭来扭去,直接被少女加重力道踩成了蛇饼。

    “小姑娘,不要太嚣张啊。”大蛇丸苍白的脸上挂着阴森的笑容,似是动了杀心。

    “大叔,我不嚣张一点的话,怎么当你原来那个位置的继任者呢?”少女挑衅地一笑,蹲下身,双手虚按地面。

    从她的身上散发出蓬勃又张扬的念气,不断溢向远处。地面开始震荡起来,无数幼苗发芽、抽枝、长大,凭空从据点内部生长成为参天大树,野蛮地破开砖石土壤翻涌而出,将这个据点彻底顶翻。

    层层叠叠的树木覆盖住了下方惨不忍睹的废墟,少女与大蛇丸立于树顶,隔空相望。

    “真是不错的力量啊!”大蛇丸的脸上并没有因据点被破坏而变得难看,反而因见识到少女类似初代火影“树界降诞”的本领而难掩兴奋,伸出长舌舔舐了一圈,“小姑娘,你到底还留有多少有趣的能力呢?”

    “大叔你亲自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少女银发飞舞,眸中战意凛然。

    “你这个混蛋……还敢回来!”

    一个饱含怒火的声音突兀地横插进来,炸毛少年的黑色眼眸霎时转换成明亮的鲜红,他从废墟里往上几个纵跳,飞速冲向少女,劈头盖脸就是一拳。

    少女微微偏头,侧身用脚底重重地在他肚子上踹了一脚,将其一脚踢飞。

    佐助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一连撞断了好几根树枝,才被粗壮的树干挡了下来,当即吐出一口血。

    “你——”他捂着肚子艰难地发声,“你竟是那个男人的同伴,上次的动手是在耍我,而且还骗我……”

    “没错,我的确算是你哥哥的同伴,那次交手也是故意让你。”少女很是爽快地承认,面对佐助愈加仇恨愤怒的眼神,微眯起眼,“我若认真起来,你怎么可能还好端端站在这里?至于欺骗……佐助,你是忍者吧,忍者为了刺探和获取情报,使用变身术迷惑敌人是常有之事,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轻信。唔,我也被大蛇丸骗了,所以算是扯平了吧……其实我告诉你的也不全是假话,我是真的中过你那位好哥哥的月读呢,下手超狠,硬是在幻术空间里折磨了我四天……”

    佐助已经什么都听不见去了,猩红的双眼杀意毕现,强大的闪着电光的查克拉逐渐在手中汇聚,发出了千鸟齐鸣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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