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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的山谷

    在鬼鲛、飞段他们对雨忍们短暂的训练指导结束时,角都和少女帮雨隐村做的财政收支整理和统计工作也进入了尾声,并与小南找来的新人进行了对接。

    佩恩向各组发布了新的任务,鼬和鬼鲛接了一个护卫的活儿先行离开了雨隐村,角都则领走了两个任务,待他们组与青玉组碰头后再确定分工。小南得知少女要和三北组共同行动并不意外,倒是叮嘱了两句,让她不要太顽皮。

    出发那天,角都和飞段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了少女。

    “你到底跑到哪里……哎,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飞段惊诧地问。

    明明前几天还套着跟他们同款的黑底红云袍,眼下却换成了带有红云纹样的黑色收腰连衣裙,裙摆繁复华美,还用丝带做了装饰。

    “美不美?”少女开心地在他们面前转了个圈儿,“这只是其中一件,还有改良和服版、旗袍版……我都请人封印在卷轴里啦,我想换时麻烦你们帮忙解封好不好?”

    “瞧,裕子婆婆还特意帮我做了红云纹的小包做搭配,好看不?”她还欣喜地拍了拍自己的新包包,里面隔层设计巧妙且有暗袋,甚是合她心意。

    飞段抽了抽嘴角,敷衍地回了一句“好看”,忍不住问搭档:“你不是说晓组织成员必须得穿这身袍子吗?她这样也行?”

    总是爱讲规矩的角都对少女的跳脱已习以为常,知道越拘着她,她反而越是蹦跶得厉害。他经手财务,知道裕子婆婆与小南关系匪浅,她的裁缝铺子便是生产组织制服的地方,小姑娘把原本的红云袍改成这样,想来是经过了小南的同意,他也没必要唱反调。

    “这家伙一向臭美,花样多,你就别折腾了吧。”角都淡定地回复飞段,催促两人快走。

    距离他们与青玉组接头还有一周,角都不想浪费时间,根据部下传递的情报,寻到了一位悬赏对象,将其换成了500万两赏金,而在换金所的男人那里,他又意外获知,有个悬赏1500万两的通缉犯藏身于一片森林,便又迅速赶了过去。

    这片森林大得无边无际,周围群山环绕,树木茂盛,杳无人烟,少女行走在其间,因着能力的关系,觉得舒服又惬意,飞段却是极不耐烦,游荡一圈下来无果,便坐到了一个偶然发现的大树桩上,坚决不肯继续找人。

    “飞段哥哥的任性程度,不比我低多少啊……”一路用能力进行感知的少女也坐了下来休息,手触到树桩的那一刻“咦”了一声,“切口好新,这里的确有人。”

    不用角都吩咐,她已再次放出了最大范围的圆,“发现了一个,西北方向,不足百米,正往这边来。”

    原本还一心想要离开的飞段立刻起身,攥着项链开始了举行仪式前的祈祷。

    “飞段哥哥你不是说不再往前踏出半步了吗?”

    少女一见他那兴奋劲儿便知他必定会抢着动手,在他啰啰嗦嗦阐述自己的宗教情怀时,趁着树桩完全空出来,整个人都爬了上去,呈大字型一躺。仪式至少有半小时,足够她睡一会儿,但正要合上眼,瞥见角都还站在一旁,觉得自己独占有点过分,便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一点地方拍了拍,热心地邀请,“大叔你也坐一会儿。”

    角都摇了摇头,视线移到刚出现的一名陌生男子身上,他所期待的1500万两终于来了。

    不出少女所料,飞段不许角都插手,情绪高昂地将这名自己送上门来的通缉犯献祭给邪神,但她没有料到,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竟会出现一个在飞段的仪式上看到他人被杀不仅不害怕反而想要加入邪神教的奇葩少年。

    “他这里是不是坏掉了?”少女不想刺激飞段,抬手指指脑袋,以口型跟角都无声交流。

    “这小鬼是傻得不轻。”角都直白地评价,无视飞段和少年不甘的反驳,罕见地询问起少年的名字。

    这位名叫步步月的少年对邪神教兴致盎然,认真地参观学习飞段的仪式,听飞段讲解邪神教的教义,全然入了迷。当角都问起他的来历和住处时,他略有些犹豫,后在飞段的催问下,才告知他住在不远处的村子里,并无惧角都等人身上显而易见的危险性,答应带他们去看看。

    飞段对角都要找通缉犯的家人换取通缉悬赏金没啥兴趣,但一想到可以大开杀戒补上之前欠下的生祭,便也同意过去一趟。

    角都三人在步步月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悬崖峭壁,角都在见到步步月投掷的泥团凭空消失后,意识到他们已不知不觉中了幻术,据说致幻原因是随风飘上来的谷底河水中蕴含的带有幻术作用的香气。

    少女熟练地自行解开幻术,当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时,稍稍有些吃惊。

    巨大的洞穴,一个名为“桃源乡”的村子,规模还不小。

    她敏锐地察觉到步步月的眼神突然变得灰蒙蒙的,就如同水土混在一起形成的泥一般浑浊,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飞段提议马上就把村子里的人全杀光,被角都否决了。

    角都采纳了步步月的建议,打算变成他的模样,先混入村中进行调查。

    “大叔,小心一点。”少女直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角都让飞段看好步步月,又对少女点了点头,便循着步步月掷出泥团的轨迹前往村子。

    少女默默地听着飞段和步步月聊邪神教的话题,和他们一起返回之前的大树桩以免在山崖边再中幻术,但越听越觉得步步月和他口中的同伴饴雪有点古怪。

    角都没有找到目标,空手而归,却提出要在此地再露营一晚,在步步月回村后,向飞段和少女讲述了他在村中的所见所闻,据那位饴雪说言,所谓的“桃源乡”并不存在,而只有“虚伪之谷”。

    夜晚的森林完全被黑暗笼罩,浓密的树荫挡住了所有月光。

    飞段坐在树枝上背靠树干歇息,负责守夜的角都站在另一处更高的树枝上,正在凝神聆听森林中是否有异动。

    随着悉悉索索的细微声响,少女轻轻跃了上来,坐到了角都旁边。

    “怎么了?”角都以为她又用能力感知到了什么。

    “这地方奇奇怪怪的,有点睡不着。”少女剥了一颗巧克力糖球塞到嘴里,“大叔,你是不是已经有了某种猜测?关于这个村子的秘密。”

    角都“嗯”了一声,“再观察一下,应该就能确定了。”

    “大叔,你们用的变身术……到底能持续多长时间?像你的话,能识破所有人的变身术吗?”少女好奇地问。

    “变身术耗费的查克拉并不多,如果有心想维持,多久都可以,但一般来说没这个必要。我可以通过查克拉波动或经验直觉,识破一些人使用了变身术,却也不能保证百分百辨别出来。”角都耐心回答道,瞄了瞄黑暗中少女的身形轮廓,“看来你也想到了什么。”

    “村子里那些满脸不安、四处找人的人,找的是不是就是树下这位?村子里找不见,会不会跑出……”少女正说着,忽地被角都捂住了嘴。

    “有人来了,你去叫醒飞段,让他先别闹,等会儿由我动手。”他俯下身,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少女望见了远处移动的一团团火光,微一点头,跳去了飞段所在的树枝上。

    举着火把的村民们发现了躺倒在树根旁的尸体,有人惊慌失措,有人嚎啕大哭起来。

    角都一把扯掉血云袍,露出背上的面具,在令人悚然的“咔嚓”声中,无数黑色触手蜷曲盘绕起来的四个面具怪破体而出,飞到了半空中。他发动了“雷遁·伪暗”,刺眼的雷光顿时照亮了黑暗的森林,这帮来寻人的村民尚未反应过来,便遭到一击瞬杀。

    正如角都和少女猜测的那样,村子里的人随时在给自己施加变身术,用变化后的相貌活着,以达到掩人耳目、逃避追杀的目的,因此步步月才会认不出解除了变身术的那位1500万两。由于村民们全都是通缉犯,角都将这个村子视为大宝库,眼神灼然,飞段则是为接下来可以闹个痛快而激动不已,少女跟着他们来到月光下的山崖边,抬手打了个哈欠。

    “谁让你刚才不休息……”角都看了看懒洋洋的少女,又瞟了一眼正叼着邪神教项链微笑祈祷准备大闹一场的飞段,不禁提醒道,“说不定村里有一些有来头的通缉犯,你们俩都别大意,不然会送命的。”

    他又特意对少女多提了一句,“有机会的话可以试试你的新招,在实战中精进。”

    “知道啦,大叔。”看起来缺乏干劲的少女率先纵身跃起,在村子里落地,“等会儿清点时各算各的,记得你答应我的三七分啊……啧,感觉还是亏了……”

    “你们这两个利欲熏心的家伙……”飞段紧随其后也进入了村中,挥舞三刃镰刀冲向了村子里慌成一团的忍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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