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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母聊陈默

    陈母是个很注重养生的人,晚饭四人去粥店喝了营养粥……饭后陈母死活不愿住酒店,陈默买了些洗刷用品和拖鞋就驾车回到了家……

    回到家,陈母如入无人之境,直冲主卧,很快出来又进了书房,她再次出来时,瞪视着陈默……

    木鱼突然有些紧张,陈默平静地回答:“我住书房,小鱼住主卧,她只有在周末和节假日过来……”

    陈母按下一腔想要说的话,改口说道:“今晚我跟小鱼睡主卧,老陈你跟默默睡书房……”

    陈默安排道:“爸妈,您俩先洗,今天累坏了,早点洗刷休息……小鱼,来,咱俩再收拾两床被子……”说罢,拉着木鱼去主卧了……

    陈母从进门发现两人一起住,就老担心自家的狐狸儿子会欺负木鱼,想将两人分开。她想叫住木鱼,被陈父拉住了,他低声说道:“要相信孩子……”将陈母拉进了洗手间……

    陈默和木鱼很快又收拾了两床被子和枕头,分别放到两个卧室以后,陈默拉木鱼到怀里抱了一会儿,轻声道:“小鱼,谢谢你,有你……真好……”

    木鱼没有回答,她紧紧依偎在陈默怀里,感受并传递着同等的爱意……两人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与安宁……

    卫生间门打开了,陈默略有收敛地拉开了木鱼,轻声对她说道:“你先去洗……”

    木鱼进了洗手间,简单洗漱后,出了卫生间门。考虑到叔叔阿姨路途辛苦需要早点休息,便轻拿轻放,来到了沙发处坐下静静等着陈默,她习惯了睡前跟陈默道晚安……

    书房门半掩着,传来说话声……

    “默默啊,你俩在一起可以,一定要把握好分寸,你可不能欺负小鱼啊……”陈母不放心叮嘱道。

    陈默回道:“妈,小鱼是我放在心尖上的珍宝,我们俩发乎情止乎礼,您跟爸可以放心……”

    陈父用男人间的口吻对陈默说道:“嗯,一个成熟可靠的男人是不会舍得自己心爱之人受一丝委屈的,希望你能承担得起小鱼对你的爱……”

    陈默坚定地回道:“爸妈,小鱼是我伴我一辈子的人,我会尽我所能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

    陈母和陈父对视一眼,陈母道:“你要自己努力了,用真心诚意打动你叔叔阿姨,让他们心甘情愿把小鱼交到你手里……我顶多帮你传递一下信息……”

    陈默笑道:“不必……提亲时您二位出面就好……”

    门外的木鱼清晰地听着一切,她想走却挪不动脚步。一股股暖流涌向心间,屋里三人对她都是来自肺腑的爱意,不论长辈的疼爱还是恋人的挚爱……她何其有幸,遇到他们……

    陈默先一步出来,看到了沙发上的木鱼。他面色如常走过去,在她额头上轻轻烙下一吻,柔声说道:“小鱼,晚安……”

    木鱼还沉浸在刚才的暖意中,余温犹在,动情地回道:“哥,晚安……”

    回了卧室,钻进自己被窝里,木鱼心跳依旧……

    陈母很快也来回到了卧室,她看着木鱼越瞧越喜欢,感叹道:“小鱼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乖巧可爱……一眨眼就这么大了……我对你的印象还停留在你3岁的时候,之后就只有你妈妈给我寄照片了……”

    木鱼听着陈母的话,突然灵光一闪,问道:“阿姨,我3岁记忆不多,你能跟我讲讲关于默哥哥的事吗?”

    陈母将木鱼往床中央揽了揽,回忆着说道:“要说你3岁那年发生的事,恍若发生在昨日啊。不仅是我,你妈妈肯定也是记忆犹新的,但要说这事影响最大的人,应该就是你默哥哥了……那年你妈妈带着你去我家玩,我跟你妈妈相谈甚欢,就让你默哥哥带着你玩。你默哥哥小时候还是比较臭屁的,话不多,尽爱耍酷。不过我能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喜欢你的,他从不让别人吃他藏起来的零食,不让别人碰他的玩具,更别说牵别人的手啦……小鱼乖巧人见人爱,你默哥哥也没能例外,哈哈哈哈……”

    陈母笑了笑,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见他难得如此,想着你俩绝不会闹矛盾,就放宽了心跟你妈尽情地聊天……接着就发生了你被蝎子蛰的事情……”

    陈母语气开始颤抖,木鱼抚了抚她的肩以示安慰……她苍白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找了厂里的车,把你送到了医院……等在手术室外边的那段时间,对我和你妈来说都是一种煎熬,我那会儿很怕,真怕你出什么意外,我有何颜面再去见你妈妈……好在老天眷顾,你脱离了危险……”

    陈母平静了好多,也沉重了好多:“我一心在你身上,没在意你默哥哥,后来细想他那天肯定也吓坏了……我记得你住院那几天,他每天早上很早就会起来,催着我带他去医院陪你,见到你他也不说话,就是陪着你……你出院那天,他拿回来一辆小自行车玩具,视若珍宝,谁都不允许碰,一直珍藏着……你默哥哥好像就是从你住院那天,一日之间长大了……他很少再笑,话也很少,做什么事都像个大人一样……”

    陈母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他每天都会问你的事,问什么时候去看你……你妈那会儿已经把你送回了你外婆家,说是要住一段时间,我答应他有空就去看你……谁知恰好赶上他爸工作变动,我带着你默哥哥随他爸去了1千多公里以外的杭市,想要见一面就太不容易了……你默哥哥刚开始还经常问,后来就不再问了,只是关注你的情况……每每你妈妈来信,他都会跟着看,如果里边夹带有照片,他都会珍藏起来……现在啊你所有的照片都在他那儿呢,我想看还得经过他同意,哈哈哈哈……”

    陈母笑了笑:“现在看来,你默哥哥也是一只老狐狸……我就说嘛,他去年春节特意提醒我给你妈妈打电话问问你的情况,原来是在做铺垫啊……这贼小子……”

    陈母捋了捋木鱼额前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说:“小鱼,你默哥哥重感情,责任心也强,说实话,你和他在一起,我是又放心又不放心……他会用真心待你,但我怕他会因为忙事业忽略了你,让你受委屈……”

    木鱼抱住了陈母,笑着说道:“阿姨,两个人在一起不能只是一人去付出,你说呢……就像您跟叔叔、我妈和我爸爸,两人心系一起,相互包容、相互扶持,凡事一起承担,携手共进,一点也不委屈……”

    陈母发自内心地笑了:“我们小鱼说得对……臭小子,他真是有福气……呀!已经这么晚了,小鱼赶紧睡觉,明早多睡会,起床阿姨给你做好吃的……”陈母给木鱼盖好了被子,两人互道了晚安,便安静下来……

    陈母真得累了,很快就睡着了……黑暗中的木鱼,两眼囧囧有神,她回想着陈母刚才的聊天内容,陈默这么多年应该不好过,一个6岁多的小男孩儿,一场无心之失竟成了笼罩前半生的桎梏,好在自己就是那份桎梏的源头,可以终结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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